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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啊,其实我支开夜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此。
“哈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揉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听到我的声音,一直候在门外的人才端着水盆推门而入。
洗漱完又吃了早餐之后,我决定出去溜溜,反正与其闲着没事干,那还不如去参观忘月宫。
走在路上,脑海中回想着忘月宫的人的穿着打扮,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真是的,我都快以为我又再次穿越了,而且还是穿到古代的日本去了!因为放眼望去,除了少数穿斗篷的人之外,其余的大多数人一个个都打扮得跟忍者似的,一袭黑色劲装从头包到脚,脸上还蒙着黑纱,他们当自己是粽子啊?而且,他们都不会感到热吗?
不过,他们这样的穿着也是有好处的———让人很容易辨认出他们的身份地位。穿黑色斗篷的是地位比较高的,而穿黑色劲装蒙面的则是地位相对较低的。
“咻——咻——咻——”正在我浮想联翩之际,突然间三声很有节奏的皮鞭打在物体上所特有的响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循声而去,我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宫主大人在发飙。只见一个身穿斗篷的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晓得犯了什么错竟惹得月倾城大发雷霆,而那人浑身已经被月倾城鞭打得皮开肉绽,但他却始终都没有开口求饶。好样的!就冲这一点,这闲事我是管定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竟然惹得宫主发如此大的火?”我笑眯眯地站到月倾城的身旁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此人违反了宫规,宫主正在对他略施惩罚。”站在月倾城身后的几名黑衣人中的一个向我解释道。
这还叫略施惩罚?那真正的惩罚还不把人给打死了!我在心里惊呼。
“本官素来好管闲事,不知宫主可否告知本官,此人到底犯了什么错?”
询问似的看了月倾城一眼,刚才的黑衣人才继续说道:“此人在执行任务时因为一时疏忽而导致任务失败。”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应该惩罚一下呢!不过,以本官对忘月宫行事作风的了解来看,导致任务失败的原因想必不是‘一时疏忽’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忘月宫培养出的可都是顶尖的杀手,根本不可能会犯‘一时疏忽’这样的低级错误。如果我猜的没错,能让他们在执行任务时出状况的,十有八九和他们相当重视的人事物有关。
“噢?不知大人有何高见?”月倾城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没有回答月倾城,反而蹲下身子与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平视,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
“能告诉本官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吗?”如我所料的,他并没有回答我。
“想必你也不希望自己重视的‘东西’再遇到什么危险吧?”我故意加重了东西二字的音调,“所以,你还是如实的告诉本官吧!这样本官才知道怎么去帮你啊,不是吗?”
听完我的话,地上的人身体很明显地震了一下,看来我的推测对了。
“大人,您真的能帮我吗?”半晌,他终于咬牙问出一句话,声音冷冷的。
“嗯!不是本官自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本官办不了的事呢!”我继续鼓励他说出心中的秘密,“而且,你们宫主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否则,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到现在吗?”
想必月倾城也明白此事肯定另有隐情,要不然以他的脾气,是绝对不可能让任务失败的人继续活着的。‘不成功,便成仁’,这就是他的准则,而由此也可以看出,月倾城对地上这个人应该是比较看重的,否则也不会仅是鞭打他而已。
“此次任务的对象是——是我的——母亲!”
“什么?”我很没形象地大叫了一声。
“真是岂有此理!居然让儿子去杀自己的老——呃——母亲!”我一个激动差点儿没说成‘老妈’!
猛地站起身,我转头看向月倾城:“宫主,本官明白你们这一行的规矩,所以本官自会派人查清这次任务的委托人,并命其自动撤销此次委托,断不会叫宫主为难!”
做他们这一行的,一旦接受了委托,势必要竭尽全力为雇主解决掉‘障碍’,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也不能泄露雇主的身份。况且像忘月宫这么有水准的“知名企业”,信誉对他们来说是相当重要的,所以除非雇主自己撤销委托,否则月倾城绝对会派其他的杀手去完成任务。
一把将地上的人给拉起来,我冲月倾城说道:“还请宫主见谅,此人本官先带走了!”
不等月倾城回答,我拉着那人的手腕就往回走。
看我们走远了,月倾城身旁的芸萝才问道:“宫主,真的要让绮罗跟她走吗?要不要属下去把他带回来?”
“无妨!我到是很想看看,她究竟能把我们忘月宫最冷情的杀手怎么样?”月倾城高深莫测地冷笑道。
没错!绮罗今天真的很反常,居然会任由那个女人摆布,竟敢无视宫主的存在,就这么跟着那女人走了,芸萝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将他带回我的住处后,我先让人帮他拿来一套换洗的衣物,又从自个儿的锦囊里摸出一瓶宫廷秘制的疗伤圣药扔给他,才催促他到我的“贵宾房”里去沐浴更衣外加上药。
一开始他是想回自己的住处再做这些的,因为他不想给我添麻烦,还说什么这样不太好,但都被我一一驳回了,最后他无可奈何,只好照我的话去做。
其实我之所以将他强留下来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知道杀手由于职业的缘故,大都是独来独往的,他们就像一头头孤独的狼,能和他们做伴的,永远只有自己的影子,因为杀手不需要感情,即使受伤,也总是一个人默默地舔舐伤口。所以,我不能放他回去,至少在这里,还有我能照顾他,虽然我不知道他长得是美还是丑,但是,我泛滥的爱心和正义感让我无法丢下他不管。
独自一人在院子里转悠,因为我不想给他造成困扰,虽然他是杀手,但毕竟男女有别,我还是应该避嫌的。
“谢谢你,大人!”
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我伸手拍着受惊的小心肝,惊魂未定地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呵呵——原来练武的人走路真的没声音啊!”我傻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想我堂堂一个女人,居然被男人给吓着了,丢人呐!
“呃!那个——”我不晓得该怎么称呼他。
“绮罗,我叫绮罗。”知道我在想什么,绮罗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绮罗,很美的名字哦!”我温柔地说道。
“听你的声音,想必你也就十五六岁吧!我有一个弟弟,年纪跟你差不多大,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叫我姐姐吧!”我故意不用敬称,为的就是拉近与他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绮罗的声音,我莫名地就想起了翩翩,不晓得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的病好了没有,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大人!您——”绮罗震惊地望着我,他没想到我会这样子说。
“怎么?不愿意叫我姐姐吗?”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我追问道,因为我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不配让大人对我这么好!我不配!”说这句话的时候,绮罗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
看着他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想法,原来他是在顾忌自己的过去啊!他觉得自己的双手粘满了鲜血,而罪孽深重的人是不配得到别人的关怀的。
“傻瓜!”轻笑着摇摇头,我抬手拉下他斗篷的帽子。
很俊秀的一张脸呢!可是此刻却因为悲伤而染上了浓浓的忧郁,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隐忍的泪水,我知道他不想在我面前落泪。
仿佛连老天都感受到了他无尽的哀愁,天空开始飘起了绵绵细雨。
不忍心再看他折磨自己,于是我转过身,将目光投注在盛放的鲜花上,然后指着花瓣上的雨滴说:“绮罗你看,这是雨水哦!只是雨水!”
绮罗,放任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此时此刻,你不用再压抑自己,因为在雨水里,没有人会看到你的脆弱。
“绮罗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过去,不论那段过去是美好的还是丑恶的,我们都没办法逃避。”眼睛望向远方,我幽幽地开口。
“你刚才看到在花丛里自由纷飞的蝴蝶了吗?其实蝴蝶在羽化前是很丑的呢!在那段时期里,它们不过是一条条令人生厌的毛毛虫而已,但是,为了让人们不再讨厌自己,于是它们变成了一个个的蛹。因为它们知道,破茧之后它们就将迎来新生,到那时,它们将不再是令人讨厌的毛毛虫,而是能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美丽蝴蝶!没有人会在乎它们过去是多么的丑陋。”
转过头,我用坚定的目光看着绮罗:“所以,不要过早的放弃自己,不管是你还是忘月宫的所有人,你们现在就像是还没有羽化的蝴蝶,相信我,忘月宫归顺朝廷之日,就是你们羽化成蝶之时!到那时,我一定会尽全力安排你们跟亲人团聚的。相信我,好吗?”
“嗯!”绮罗终于破涕为笑,在他死寂的眼底,终于又燃起了希望,“我相信姐姐!”
“呵呵呵——哈哈————”
雨声虽然很大,但依然掩盖不了我们开心的笑声。
院子的转角处,月倾城和芸萝定定地凝视着雨中的两人。
“羽化成蝶吗?”一声几不可闻的话语从月倾城的嘴里飘出,不晓得他是在问身边的芸萝,还是在问他自己。
雨渐渐地停了,天空又开始放晴,一道彩虹悄悄爬上天际,终于,雨过天晴。
真正的恐怖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下床之后就开始奋笔疾书给夜写信。我在信上交代夜去解决绮罗的事情,顺便告诉她我在忘月宫里过得很好很Happy,让她不要担心我,并且我还再一次重申务必要尽快办妥有关忘月宫归顺后的相关事宜,写好之后我便让月倾城派人拿着我的信物将信送到了灜州太守府。
接下来我就这样过了几天游手好闲的日子,在此期间,我充分发挥了打不死的小强精神,隔三差五地往月倾城的西苑跑,还卯足了劲儿跟月倾城套近乎,反正这里又没人知道我是女皇,所以我可以无所禁忌、为所欲为。
在我超强的牛皮糖粘人攻势和锲而不舍的轮番轰炸之下,月倾城终于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无视我的存在了,至少他时不时的也会和我说说话了,虽然是我问一句他答一句,但有总比没有好吧!
但我不知道的是,其实我没事就往月倾城那里跑,而月倾城非但没有一掌拍死我,反而一反常态地默许我的这种行为,并且还和我聊天,这些事在忘月宫的人看来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今天,我又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西苑找月倾城闲聊去了。
“倾城!倾城!你在哪里呀?我来找你啦!”一只脚刚迈进西苑,我就扯开嗓子喊上了。其实我嚷嚷的这句话纯粹就是废话,纯属每次我来西苑的例行“开场白”而已。
如往常一样,我一脚踹开了西苑主屋的大门,一阵风似的刮了进去,因为我每次来找倾城都会带着一堆稀奇古怪的“礼物”,所以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手可以用来敲门。
其实我每踹一次门,就都已经够我死上一万次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敢踹倾城房门的人除了我之外,就算有,恐怕也都已经嗝屁找阎王打牌去了。
“我不是说过不要这样叫我吗?”倾城放下银筷,不悦地皱眉看着大摇大摆破门而入的我。
没错,倾城这个称呼是我死皮赖脸硬要叫的,而名字的主人并没有答应让我这样叫他。
“哎呀!名字而已嘛!叫什么不都一样,有什么关系啦!而且我也让你叫我米雪了啊,是你自己不愿意叫的嘛!”
“好了啦!快看看我今天又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说完我就把手里拿着的一堆礼物(虽然倾城一直说那些都是垃圾)献宝似的往桌上一放,然后笑眯眯地一一介绍道,“这些雨花石是我在河里捡的,这些花是我在山坡上采的……”
直到倾城将手握得咯咯作响的时候,我才终于结束了我滔滔不绝的解说,最后我又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还算蛮精致的中国结递给倾城。
“这个叫做‘中国结’,是我昨晚连夜赶编出来的哦!你不是有一条红色的长鞭吗?正好可以把这个系在鞭子的手柄上呢!一定会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