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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娇听了佟老夫人的话,瞥了明显脸色有些不好的齐佳氏一眼,倒是对着老夫人行了礼之后,带着几分“感动”的说。“多谢老夫人惦记,大夫说月娇只是身子底子有些差,之前饮食不好,加上没有好好调养才造成的,如今已经是好了大半了,不过还是让大伯母那么操心。月娇真是惭愧。”月娇菇凉,你真的不能怪雨婷说话堵人,她完全是和你学的!
这老夫人的态度会这样,也是有原因的,那是老夫人之前听到他们家虐待人家的遗孤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连亲戚都会时不时问一下,让她面子下不去。加上儿子因为被人捅出曾经加害过鄂善,后来没有多久就惊了马,还很是诡异的查不出任何头绪。处于女人的直觉,佟老夫人总觉得这件事情和鄂伦岱他们有关,当然其中原因归根结底就是月娇他们。于是对着这几个孩子,佟老夫人就有些迁怒。觉得若不是几个孩子闹腾的那么厉害,他们这房也不会这么霉运不断。这不,刚来了,看见月娇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恼火之下,话语中就带着些挑拨。没有想到月娇的话语处处透露着自己在佟家过得不好,到了大伯母家是余病未消。完全是让佟府坐实了苛刻之名。
佟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周围的人也是不好意思露出其他表情,都想着这孩子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可是那表情很真挚啊。齐佳氏很是得意,欺负自己家的姑娘,她的亲侄女,也不看看场合。
“哟,那就是雨婷丫头吧,怎么站那么远?”佟老夫人尴尬了,二媳妇那拉氏是个伶俐人,立马转变主角,这不,瞅到站在一直以来周围都没有什么亲眷的马佳氏,就看见她身边的雨婷了,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当年的郭络罗氏。
被点名了,雨婷也不好就这么站在后面,于是上前行礼。“雨婷祝佟老夫人新年万事如意。家和万事兴。还有恭祝堂伯母福气多多,二堂姐以后生活美满。”那个雨婷也是个不好惹的,那个家和万事兴可是生生的戳了佟老夫人的伤疤了,这段日子,自己家里是闹个不停,和‘家和’是半点沾不上边。而二姑娘的婚事更是隐隐的指着她曾经疼爱的大姑娘如今嫁得凄凉。让佟老夫人一阵胸闷。可是咋办,那拉氏又不好说什么,人家怎么说还给她女儿贺喜了,她心里还是痛快的。而佟老夫人也只能咬着后槽牙说了声“好乖啊!”是乖啊,乖张的乖啊。
可是佟老夫人怎么就觉得这两个丫头个个话里有话,绵里藏针呢,要不是看着两个丫头年岁这么小,还真的以为她在咒他们家呢。其实如果咒人有用的话,月娇和雨婷包括鄂伦岱在内倒是不介意天天睡觉前去咒一顿当作睡前运动。他们家和两个丫头是什么仇,杀父之仇啊。佟老夫人大概还以为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呢。
众人见老夫人夸奖雨婷,也都应声说五姑娘和六姑娘聪明伶俐之类的。大家是虚情假意了一阵子,就听见前头一个婆子来通报说鄂伦岱有事让齐佳氏和五姑娘和六姑娘一起和他回去。弄得本来有些喜气的气氛又有些僵硬了。
月娇是满心欢喜还要故作淡定啊,终于能走了,呆在这她真有些心理阴影的说。只见齐佳氏上前一脸愧疚的对着佟老夫人说:“真是对不住,本来还想多喝婶娘相处一阵子,倒是忘了我家那个之前和我说过今天还有其他事情的。”
什么事情,大年初一你能有什么事?佟老夫人当然不好问,她是人家的婶娘,不是额娘。只好很是不在意的说:“无妨,什么时候不能来看看老婆子,有什么事情快去吧,可别耽误了。”
“那侄媳妇就告辞了,弟妹,嫂子,咱们家也先走了。”对着老夫人和她身后的那拉氏和小赫舍里氏打了声招呼,便让婆子和丫鬟帮雨婷和月娇穿戴好,扶着她们走了。至于老夫人和其他人的表情,齐佳氏都不关心了,她们自然就更不在意了。
一行人分别回到自己的马车内等着鄂伦岱出来。月娇和雨婷让春分她们帮自己去掉斗篷,一人手上多了个暖手。钱妈妈带着秋至在外头守着,春分就留在车里伺候。
“阿姐。你说我们这么走了别人会不会说什么?”雨婷有些担心,人情世故懂得多了,雨婷想事情的时候也就更全面了些。
“没看见那一个屋子里,除了婶娘之外,谁看咱们顺眼了?”月娇让春分到了一杯子奶|子,热乎乎的,端着慢慢的呡着。北京的冬天真是冷啊,她从小生活在南方,自从来了这,一到冬天就得多多的穿着衣服。晚上睡觉,火盆也比其他人多放一个。
“那倒是。还有姐姐很喜欢婶娘她们吗?”雨婷有些好奇的托着腮,看着月娇。
“人家在咱们最困难的时候,好歹伸手帮过咱们,雨婷,对着叔叔家,咱们欠着情,但是要慢慢的还。”月娇喝完了一杯奶|子。春分连忙上前收拾。并小声说道:“姑娘,刚刚我听下人说,周姨娘的那个女儿前阵子没有了,好像是玉柱少爷。。。。。”
未完的话月娇也猜着了,如今的玉柱就是条到处乱咬人的疯狗,将自己亲妈没命的账全算在周姨娘的头上。真是没有想到,他如今长进了,倒是懂得掐人的死穴了,上次让周姨娘难产是她让自己的人帮了他一把,如今这次还真是他自己的功劳。看来谁都是会成长的。
但是疯狗咬别人她是乐意看着,若是最后因为迁怒咬到她了,她可不乐意。
“春分,让在佟府的人继续看着他。他把佟府搅合得天翻地覆咱们不管,但是如果他有对着满渊出手的意思,就立刻和我说。”月娇抚平衣服上刚刚被暖手弄出来的褶皱,轻轻的吩咐到。
“奴婢知道了。姑娘就放心吧。”春分应下,像着没事人一样继续忙着,一边的雨婷继续托着腮,满是佩服的看着月娇。
不一会儿,鄂伦岱终于摆脱了佟国维,带着儿子侄子出来了,阴着脸上了马,让队伍开动。貌似表面很是平静,内心却在算计着怎么在康熙发作佟国维之前,把自己这边和妹妹那边摘出来。刚刚他看见索额图送来的年礼,知道这两个人是绑在一起了,这不是替佟家惹祸上身么,皇上的警告反而让索额图担心自己会失势。二阿哥胤礽冷落他了,他就硬是和佟国维扯上关系。以为康熙的脾气真的那么好?索尼那种聪明人怎么就生出那么个儿子!
鄂伦岱握着缰绳的手上青筋暴露,他不禁思索,佟家,看来不会再是一个佟家了。本想着等着两个侄女嫁了之后再翻脸,如今看来,必须提早了。
不远处的马车里,雨婷很是苦恼的问着月娇是不是每年都要来这儿不痛快一会,倒是月娇有种预感,自己的大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连午饭都没有留下来用,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真的要翻脸了。
佟府,盛荣过后,太不懂得收敛,康熙警告过后,不懂得反省,却是慌忙找盟友。佟国维过于贪权,却无一个撑的住场子的儿子。老大昏庸,老大平庸,老三更是混蛋,从他当年看上李四儿就知道他的德行了,老四,跳脱不经事。至于剩下的,嫡子健在什么事情轮到他们?月娇把佟府里面人捋了一遍又一遍,老将迟暮,新将无用,典型的青黄不接,就算是孙子辈能出一个有本事的,也迟了。
仰着头靠在垫子上闭目养神之前,月娇不忘记安慰自己的妹妹:“雨婷啊,过不久,佟家就要变了。”
雨婷和一边的春分同时瞪大了眼睛,“姐姐。。。。”“五姑娘。。。。”两人都担心她祸从口出。还有就是不信,佟家变了,怎么变?
“看着吧,春天已经来了,连老树都懂得开新枝,人也会懂的。”有些不在意的笑笑,月娇闭眼休息了。她不怕给人听见,这话其实没有什么,像是说了什么,其实她也没有点明。只是对于未来的事情,看来她也得做些事情来保障自己和雨婷了,权利斗争的中心,就算她避不开,也要争取一定范围内最好的结果。
马车的吱吱声,像是无情的碾过了琐碎的日子。接下来,康熙三十八年就正式开始了,一切像是走向一个定数,但是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都是未知。
22、退(完)
如今的十六阿哥被康熙赐名胤禄,禄,有福气,福运的含义。【本书讨论超级群194578883】无论康熙对着如今的佟国维是什么态度,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佟贵妃的圣宠没有丝毫的影响。让一批等着看佟贵妃笑话的人咬碎了一口银牙。
胤礽也没有失宠,但是如今做事是越发的谨慎小心。他之前是被老三的背后添堵和老大的不停挑衅给弄得心浮气躁,才会一时和赫舍里氏走得很近。但是胤礽一向做事是留有后手的,虽然引起了康熙的忌惮,但是之后,他的表现出的所有现象都像是对康熙说明,他只是因为佟家和赫舍里的关系本就密切,才会有亲近之感,实属无奈。不止是爱新觉罗家,任何做人父母的,还是对着自己欣赏的孩子,都有些护短的情结。所以不是自己儿子不好,而是外面人把自己孩子带坏了。佟国维就算是他的舅舅,也不如之前佟国纲和他的关系亲密,而且有胤礽和康熙的关系近么,加上胤礽和佟国维一向不是很亲。如今倒是因为孝顺母族给拖下了水,康熙觉得胤礽有待磨练的同时,更是对着佟国维多了几分不满。
亲疏有份,所以在对付佟国维之前,索额图先是倒了霉,康熙一怒之下让他去古北口上任,去守长城。因为他是文官,怕他不行,还给他配了个搭档。就是鄂伦岱。康熙这一手很是微妙,看似集体发作了赫舍里氏和佟佳氏,但是对于鄂伦岱来说,绝对是正和他意。而且古北口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从古至今就是内地通向松辽平原和内蒙古的咽喉要地,有〃京师锁钥〃之称。是长城诸多关口中的重要关口,长城中的咽喉要塞之一。索额图是个发配的给架了空的高官,而鄂伦岱则是手握兵权。谁重谁轻,脑子清楚的人都会明白。而佟国维家里面某些人恰好是脑子不清楚的那一类。
他们恐慌康熙想让佟家的势力四分五裂,而且发作了索额图就是对整个赫舍里氏不满,佟国维的夫人,和四媳妇都是赫舍里氏。人家康熙在那头挑了一根筋,他们佟家这头连着骨头的疼。疼得嗷嗷叫的时候,不忘记用其他方式让自己好过些。而让子女和一些利益关系的大臣之间联姻是他们用到的最好的狗皮膏药。却不知道这样反而会让康熙更加反感。佟家人不好做,他们显赫富贵一部分是因为有几个皇子以及贵妃,而恰恰是这几个皇子的身份,让佟家不可继续做大。鄂伦岱明白了,自己主动提出带着家人去古北口,虽是山势险要之地,却有利于以后的积淀。佟国维没有明白,他看到了胤礽和贵妃会给佟佳氏带来的荣华,却忽视了物极必反的道理。
这就是两房之间的距离,鄂伦岱领兵打仗,战场厮杀,权利场就如战场。退可守,进可攻,但是时机必须好好斟酌。而佟国维,其实不难理解他为何会在官场上走不远。他没有过大挫折,佟国纲和佟太后让佟佳氏稳稳的成为大族,佟国维理所当然的在佟国纲走了之后承袭了他的爵位,虽然降了一级,可是势力不弱。顺风顺水太多年,佟国维家的后人都在京城活动,却不知西北的风沙,战场的残酷才是可以磨练出真的人才。娇养的家狗终究比不上犀利的猎犬。
月娇听说一家子去守长城(这是鄂伦岱的通俗版)很是高兴,如今离开权力中心去偏僻的地区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况且不是还在京城么,而满渊也需要去见识一下那长城之外天地的广阔,人的心胸可以在辽阔的风景之下变得开阔,懂得万物的包容,自己的渺小,才不会变得急功近利,自高自大。
所以当听到了大伯传过来的话时,月娇加快了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埋暗线,她让上次那个帮她做叶克舒的马鞍手脚的小厮,名叫阿长的,帮自己收养一些孤儿,乞丐养在庄子上。年岁都在四岁左右,男女都要。如果是弃婴的话,就更好。洗脑之后的忠诚感会更稳定。
这是她在发现自己母亲的一个忠仆居然是清朝的人牙子之后想到的,其实目的很简单,让这些可以随意发卖的人成为自己的暗线。她用母亲几个铺子的资金,让自己放在外面的仆人,有的成为人牙子,有的成为杂货店的老板。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当然这件事情,她亲自和鄂伦岱说了。在月娇看来,一年的时间,足够她确认这个大伯勇武之余,不乏精明。而自己一个孩子弄这些,大伯不会不察觉。而鄂伦岱对于月娇的做法更是大力支持。佟府里面已经有一些母亲留下的老人。至于现在开始培养的忠心的奴仆们,都是几年之后要顺理成章的送入月娇和雨婷嫁人的后宅。这就是最终的目的。
到月娇选秀还有六年,没有人会怀疑京城里面几个大家熟知的人牙子会是月娇的人。月娇要的就是自己和雨婷嫁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