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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儿呀,前年送温恪出嫁,你身子……唉,去年南巡和秋狝咱们都没赶上,爷正想出去走走呢!”我刚告诉胤禛密嫔打算让我随扈去蒙古,他就忙不迭地的点头,一脸喜滋滋的表情,“呵呵,正愁着这一去好几个月见不着你,密嫔就想送一个顺水人情给我!你且受下就是了,难不成真想留在京城筹备婚事儿!”
我啐了他一口,“别提这个,越提越烦!我可警告你,再想不出法子把这大问题解决了,我可真给你当弟媳妇去,甭想我往后再与你有任何瓜葛!这次我是说什么都不去的,你也不许去!”
“为什么呀?”胤禛丝毫不理解,“这次准噶尔要来人,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身为皇子,本王怎么可以不去呢!”
“反正……反正就是不许去,我要你留下来陪我!”总不能将实话告诉他吧,不然胤禛肯定以为我鬼上身了!我焦躁的咬咬嘴唇,只能一味的耍赖加婉求,“你别去好不好,人家舍不得你!”
“你这是怎么啦?咱们一块儿去不是挺好么……噢,我明白了!”胤禛将手覆在我额上,自作聪明的点点头,“你疏于骑术不想让人知道,怕这次去跟那些蒙古格格比赛丢脸吧!哎呀,横竖时间还长呢,抓紧时间练习便是……”
“嗬……跟你说东山的楼子,你硬要扯西山的猴子!”我气恼的打断他,一把甩开他胳膊,狠狠撂下话转身就走,“这次你要不依我,咱俩就算完了!”
“不是我不依你,是皇阿玛恐怕不会依你!”胤禛在我背后无奈的说道,“竹儿,你总不能让我抗旨不遵吧,不然你还没过门就得当寡妇了!”
想起他躺在床上面黄肌瘦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钝痛,跺脚转过脸去就骂,“大过年的不准胡说!”
“小样儿!”胤禛搂过我就在唇上轻啄两下,满是柔情的大眼睛盯着我,“你陪我一块儿去,成吗?”
我噘着嘴一脸的委屈,“不成!不只是你,十三爷也不许去!”
胤禛突地沉下脸来,“别胡闹了!”
“你爱去自己去个够吧,横竖我不去!”见他又凶我,我又气又急的攘了他一把,“我不去,我不去,我死都不去!”
“随你的便,爷是去定了!”胤禛一转身就欲走,“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还骂我呢,自己还不是要死要活!”
“你……”我气急败坏的抬起花盆底猛铲地上积雪,夹带地上的泥浆溅满了他袍褂下摆。没踢上几脚眼泪便籁籁落下,赌气的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胳膊间抽泣。
胤禛不带感情的命令道,“起来……”
我自顾自的抽噎,压根儿不理会他。胤禛不耐烦的拎着我胳膊往上拽,刚巧抓在我右臂的伤口上,顿时我皱脸哀嚎,又飙出两包泪来,“噢……”
“姐,怎么啦?”附近望风的八斤半听见我痛苦的叫唤,立即跑了过来。一看情形便推开胤禛抱怨,“四爷你轻点儿呀,我姐手上有伤呢!”
胤禛一怔,追问道,“怎么回事儿?”
“被十四爷身边儿那不长眼的小纪子撞的呗!”八斤半小心翼翼的替我挽起袖子,小臂外侧巴掌大一块儿的乌青,中间擦破皮的地方甚至渗出了些许血丝。
“多嘴!”我瞪了八斤半一眼,“告诉他干嘛,让人家幸灾乐祸啊!”
“唉,怎么摔得这么厉害!”胤禛叹息着握过我手臂,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油交给八斤半,“拿回去冰敷一下,然后替她敷上!”
我试着抽了抽却没有得逞,只得阻止八斤半伸手去接,气咻咻的冲他吼道,“谁要你的东西了,我还不至于穷到连一瓶药油也买不起!”
胤禛偏头意识八斤半走开,伸开双手将我抵挤在墙上,勾着脖子牵出一抹笑意,“不要爷的药油,那你要什么?嗯……赔张床给你?”
“讨厌!!!”我鼓起腮帮咬着下唇,霎时脸红到脖子根儿,偷偷拿眼横他。
胤禛笑得孟浪,勾起食指刮了刮我下颌,凑到我耳畔低身呢喃,“怎么了,弄坏你一张小床,爷赔张大的给你还不好嘛!”
“嘿嘿……脸皮厚,还好意思拿这个开玩笑呢!哼,你这头老色狼!”我咬着后槽牙剜他两眼,恨不得扑上去咬几口泄愤,“偷来的锣儿敲不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回宫前一天并没有与芸绚同住,而是回到家里陪父母吃一聚天伦之乐,也就自然留宿了下来。此时四阿哥的身体已经调理得不错,亦从园子里搬回了雍王府静养,只不曾去衙门里理事儿。估计他是从沈重润那里打探到了我回家的消息,居然趁着夜色轻车熟路的摸进了我房里。
掐指从上次他心猿意马吃了纳兰。春茗一闷棍算来,已经又过了接近两个月的时间,试问精力旺盛的胤禛如何能忍得住!谋面便是郎情妾意,水到渠成,犹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一时间说不尽的软玉温香,娇柔旖旎。两个人翻云覆雨抵死缠绵,压根儿就忘了这是我的闺房。
亏得他进屋后不久就下起了一场大雨,雨点滴滴答答的敲打在屋檐庭院里,再加上呼啸而过的穿堂风吹得树木花草悉索作响,不然恐怕早有人发现我房间里的不对劲儿了。胤禛兴致高昂的闹了大半夜,仍不肯鸣金收兵,我被他弄得恍惚朦胧,摇曳迷离。几番挣扎之后细密的汗珠布满了泛粉的肌肤,只觉得天旋地转,既像是大病初愈,又像是死后重生,蚀骨销魂令人回味无穷。
要说我还能勉力支撑,可身下这张旧床就不行了!按说古代的床都是实木制的,不说百八十年,用个十年八年绝对没问题,可那实木的部分只是主体,问题就出在不是实木的床屉上!况且我这只是普通的单人架子床,并不是耗费了大量人力、无力、财力的奢侈婚床!
古代的床屉是用棕绳和藤皮编结成胡椒眼形的网状,再在四周大边里沿起槽打眼,把编结好的棕绳尽头用竹楔镶入眼孔里,然后用木条盖严边槽,原理有些类似吊床。估计这张床前兰儿从小睡到大就没换过,时间长了这床屉下的棕绳自然是比不得当初崭新的时候结实,盛重着力的地方便有些正常磨损。
我一个小姑娘体重不超过九十斤,规规矩矩的睡觉也就得了,如今再添上一个胤禛,还折腾个没完没了,床大哥可就不依了!渐渐在床中央部分出现了两个比篮球稍小的坑,全是胤禛的膝盖卖力顶出来的!一开始我还没发现,后来躺平了睡觉,这屁股就不偏不倚的吊在那坑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一脸郁闷的盯着胤禛,他小子居然满不在乎的说“明天我找个人过来给你修就是了!”,气得我差点儿当场踹死他。好在我只住一晚上就要走人,第二天早些起来将床铺整齐,只要没有人亲自坐上去感受,就不会察觉出来。笑掉大牙事儿小,给人发现我一觉醒来,床上就莫名其妙添了两个窟窿,只怕阿玛和额娘就得嗅出味道来了。
“竹儿……”胤禛谄媚的在我唇上吃了吃,抬指拭去我脸上的泪痕。
“不要走好不好?”我再次搂着他脖子哀求道,“往后有的是机会,今年我真的不想去!禛,你答应我!”
“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胤禛捧着我脸颊摩挲,有些担忧的望着我,“这样藏头露尾的,爷可真是猜不透!”
我嚅嗫半晌,黯然的说道,“就是不想,没别的原因!”
“好啦,别这么任性!爷尽量不主动争取随扈,可如果这是皇阿玛的意思,可就没法子咯!”胤禛在我背上轻拍着安抚,“还有你,保不定也得一路去!如果骑术当真拿不出手,趁这段时间多练练,省得事到临头当众献丑,嗯?”
我环着他腰,将脸侧在他前襟,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好啦,我知道了!回去就让苏敏、芸绚陪我练习去!”
一阵囊囊靴声由远及近,不待八斤半出声,我与胤禛马上自动分开了。再一看领头的却是胤誐,一看见我就急冲冲的嚷嚷道,“不好啦,苏敏突然晕倒了!”
“怎么会?”我闻言吓了一大跳,“她刚才还生龙活虎,精神劲儿十足呢!怎么一会子功夫就晕了!”
“我也不清楚呢,先过去看看再说!”胤誐焦虑的说道,“这会子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诊断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些人一拥而上围着胤誐道喜,原来苏敏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太后高兴得合不拢嘴,指着胤誐笑着警告,“你们两口子也太糊涂了,居然一点儿没察觉到!幸亏孩子没事儿,不然我可饶不了你,快看看你媳妇儿去吧!”
胤誐兴奋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是、是、是……”
唉,看样子苏敏是不可能陪我去学骑马了!我一眼望去,发现角落处一抹落寞的身影,却是芸绚。我正欲上前宽慰她几句,不想八阿哥抢先从另一个方向走到了她身边。罢了,人家的家务事儿,就让两口子自己去解决吧!
八斤半跟在我身后冒出一句,“姐,八福晋真可怜!”
“芸绚姐向来要强,唯独这件事儿得靠缘分,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我无奈的摇摇头,看见了另一个未曾生养的皇子嫡福晋——五福晋他塔喇氏。她脸上的表情沉静得如一潭死水,无悲亦无喜。还不到三十岁的人,却有着活了大半辈子的沧桑暮气,仿佛套在一堆锦绣中的幽灵。
五福晋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当初若不是与五阿哥胤祺爱得铭心刻骨,以她的出身最多就是做一个侧福晋,可是说是胤祺一手将她扶上了嫡福晋的位置。虽然五阿哥为人恬静不好争斗,然而男人总是薄幸的,更加上自己肚子不争气,她甚至没有如芸绚一般显赫的家世可以用来做最后一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一个接一个的娶小老婆进门。华人论坛6 ?& o4 b… P% s
曾经有过的山盟海誓如云烟一般散去,花前月下的誓言只有听的人认真了。现如今那府上真正当家作主的,是诞育子女人数最多,娘家后台最硬的侧福晋瓜尔佳氏。而她仿佛成了一件摆设,只有在特定场合才会拿出来搁在显眼的地方,以此证明一下她的存在。如果当初我嫁给胤祯……会不会也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北巡前的万寿节
四十七年的冰嬉结束于苏敏妊娠的喜讯中,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苏敏并不期待这个孩子。当初苏敏之所以相中老十,也与八阿哥和九阿哥耍的一些小手段有关,让涉世不深的苏敏觉得胤誐是一个粗犷豪爽,却又铁汉柔情的人。
然而粗犷是粗狂了,却是一个粗线条的大草包,柔情的同时更兼左拥右抱。无奈丈夫是自己亲手挑选的,木已成舟不能悔改,也只能自己担待着。胤誐再不济亦有他的长处,虽然大大咧咧,平日却不怎么拘禁管束自己,虽然喜好美色也绝不放纵妾婢在她面前胡来。
苏敏本是豁达开朗之人,除了婚后初期一下从幻想落入现实不太适应,并不像芸绚对八阿哥爱之深责之切,也挺善于替自己找乐子。只要不一门心思放在丈夫身上,偶尔尽一下妻子的义务,替丈夫解决解决生理需要,其实小日子过得挺自在。整日往大栅栏和天桥跑,只除了八大胡同还不曾去过。
一干兄弟妯娌之间,即便是那些在京里长大的福晋,也远不如她对京城里的娱乐场所熟悉。现在乍一听有了孩子,自己要升级当娘了,其讶异程度绝不亚于看见一只公鸡下蛋。居然异想天开的偷偷与我商量,要我替她搞一包打胎药回来,堕掉肚子里这一块肉,理由是“不想给他生儿子”。
汗,我满头黑线,差点儿没当场晕死过去!!!我那堂姑姑的身体每况愈下,听到苏敏怀孕的消息,一向没什么胃口的她,兴奋得比平日多进了三碗饭。所以别说老康了,如果我真照她的话去办,十阿哥和温禧贵妃铁定拿刀把我剁成肉酱,再包成包子喂狗。我只得推说四个月大的胎儿轻易堕不掉,弄不好会伤及母体,她坚决的神情才稍有犹豫。
不过不想生孩子这种想法,依旧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只说先想想再说。这些话我不敢告诉太后,只得派人将芸绚召进宫来,背着尔蝉、尔雀等人问她讨主意。芸绚听罢只是黯然,答应与我一道去说服苏敏。好在我们的话苏敏还听得进去,芸绚苦口婆心的劝了好半晌,苏敏才终于答应生下这个孩子。
芸绚的意思无外乎是添了这个孩子,她嫡福晋的地位才能稳固。如果不想整日被那些小妾奚落暗讽,最好的办法就是诞下子嗣,况且这也是她为人妻的义务,在府里立足的资本。只要生下他来,日后注意避孕,也就是最后一次了。如若不然,往后胤誐娶个厉害的侧福晋进门,多一个人分权,她在这府上的日子也就不能再过得那么随心所欲了!
……
出了正月十五,宫里的应酬稍减,太后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我的婚事儿上,这一次可比不得已往,而是正正经经的提上了日程。甚至连着好几天将我额娘宣召进宫,只为商讨一些礼单上的细节,似乎生怕我娘家筹办得不够排场,委屈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