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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身边一位柔婉,让她立刻去慎行司一趟,叫他们将檀韵的尸体一道处理掉。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当天晚上我就带着八斤半,随四福晋一块儿出了宫,来到雍王府暂住,准备明天陪她们一块儿去景山吉祥所领尸。等我们回到雍王府的时候,听门口当班的侍卫说,胤禛已经忙完了头的公务,回了内府歇息。
我们一行进到内府门口,便同春桃分手道别,我跟那拉氏去了她的院子,而春桃也回了自己屋子。那拉氏卸去郡王福晋的行头,换了一声舒适的家常服饰,神情舒态的对身边一个丫鬟问道,“爷人呢,去禀报一声,就说兰格格来了!”
“这个……”如霜有些为难,铰了铰手指道,“爷去了年福晋那儿,是不是就不要去打扰了!况且爷已经吩咐下去,要留在那边儿院子里用晚膳!”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四福晋颇具威严的柳眉一挑,“过府是客,你去通报一声又怎么样了,来不来爷自有决断!”
“不用了!”我赶紧阻止道,“我只是暂住一晚上,不用惊动王爷,再说他来了我反倒不自在!淑雅姐,真的不要打扰他了,王爷忙于朝政,让他休息休息吧!再说待会儿进过晚膳,我还得去陪陪春桃姐,正担心时间不够用呢,他一来我什么都不用干了!”
四福晋见我执意如此,也不好驳我的面子,沉声对她命令道,“没听到格格的话么,还不赶紧去叫厨房摆饭!”
“是是是,奴婢马上去!”如霜赶紧朝门口退去,到了门口一抬头正巧对上我的视线,友善的微微一笑,转过头去扭身跑了。
“兰儿,你还是住上次那个小院儿吧,到我屋子也方便!”四福晋牵着我手,瞧了瞧我一身严谨的装束,亲切的说道,“走,我陪你过去!这不是在宫里,只管换身随意的衣服,怪箍人的!”
“这敢情好,我还当你自顾自己呢!”我挽着四福晋胳膊打趣儿道。
“你们下去吧!”进到客房,四福晋再次神秘兮兮的屏退左右,拉着我小声规劝道,“兰儿,你千万别误会爷,爷只不过去她那儿略坐一坐……”
“淑雅姐,你不要说了!”我抬手打断她,“四爷宠爱谁,都不管我的事儿!再说年福晋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即使做了什么,也是情理之中!你这个嫡妻都不误会,我这外人有什么可误会的!”
“你看你,一张嘴撅成那样儿,还说不误会呢!”四福晋莞尔一笑,点了点我鼻子,“其实自从上次你们在宫里亲热过以后,他回来便不曾碰过府里的其他女人!即使时常各房去坐坐,陪她们进一顿饭,也不过是圆一下面子,呵呵……有时候我倒佩服他还真能忍!”
“我们没有……你休要再提那档子事儿,不然我往后再也不来了!”一看见四福晋压根儿不相信的表情,我立马泄了欲分辨的力气,脚一跺转过身去,“你上次不是说他不尽义务,府里的女人要瞎折腾,相互猜忌嘛,如何这次不担心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一个多月前,爷才刚惩戒了韵诗妹妹和婧瑶丫头,谁敢那么不知轻重,再蒙着眼睛往枪口上撞!”四福晋掰着我肩膀,推了推我腰际,笑盈盈的催促道,“好啦,好啦!知道你脸皮薄,我们不提他了哦!你要再也不来了,爷可饶不了我!赶紧换身舒适的衣服,咱们吃饭去!”
……
吃过晚饭四福晋要与几位管事的家奴和嬷嬷核对府上的开销账目,便叫那名如霜的使女领路,带我去春桃的院子找人。一开始她颇守规矩的躬身低头,持着一盏灯笼走在我前面,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显得体力不支,我不忍心的抽出丝帕递给她,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八斤半说道,“你来提灯笼!”
“喳!”八斤半快步上前,朝如霜探出手来,“姐姐,累了就歇一会儿吧!这些事儿让我来做就行,待会儿该转弯的时候你知会一声就是!”
如霜拿紧灯柄,小心避开八斤半伸过来的手,客气的推拒道,“不敢当,这怎么可以呢!”
“没关系,不要紧的!”我微笑着夺过如霜的灯笼交给八斤半,“你也提了好长时间,叫他替替也好!”
“多谢格格体恤!”如霜不再争辩,和八斤半交换了一个位置,恭顺的退到我身后,“其实没多远了,绕过前面那个小角门,再往东走几步,第一个栽了海棠花的那个院子,就是李福晋的处所,春桃福晋和耿格格她们都住在那里!”
“李福晋可是三阿哥的额娘?”我有些意外,“咦,她们怎么住在一块儿?”
“瞧格格这话,还和当年一样孩子气呢!”如霜忍俊不禁的多嘴道,“府里的规矩只有嫡福晋和侧福晋才能住正房,其余的福晋、格格们只能住偏房,就连进府最早的宋格格,到如今也栖身在福晋院子里呢!”
“是了,宫里可不是也这样子嘛!”我尴尬的咧嘴笑了笑,“那弘时呢,跟她额娘住在一块儿?”
“三阿哥是由李福晋照看,不过自从满了三岁便安置在自己院子里,有专门的嬷嬷仆妇伺候!”如霜耐心的解释道,“迎仙格格也有自己的院子,只每日去福晋和李福晋的处所请安!前几天李福晋还跟福晋提呢,说是该给格格说婆家了!”
“她才十三,急什么呢!”我随口说道,“她阿玛是郡王,还愁挑不到好夫婿嘛!”
“咯咯……瞧格格说的这话,你十三岁的时候不是也许婆家了么!如果不是王爷改娶年福晋,你早就……”如霜卸下心防说得兴起,突然变了脸色住口,忐忑不安的偷偷打量我。
我装作毫不在意,温煦的朝她微笑,“说到年福晋,她院子里都住了哪些人啊?”
“没有!”如霜松了一口气,“回格格话,年福晋身子骨不佳,爷说人多了嘈杂,会妨碍她养病,所以她是单独一个院子。”
我呼吸突然变得有些不顺畅,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是么?看来你家王爷偏宠年福晋的孝心,还不是空穴来风!”
“没有啦,王爷对其他主子也不错呀!”如霜倒不是很认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四福晋教过她,“只不过年福晋身子格外羸弱,所以凡事有一些例外吧,其实很多事情爷都跟福晋商量过,不是他一个人下的决定。”
“是嘛?”我有些不太相信,转了一个话题,“听你刚才说话,似乎以前见过我?”
“是呀,一晃都四年多了,那时候是四十二年冬天!那时候我才刚进府,还是扫院子的三等丫头,第一次随主子出门,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如霜眼睛亮亮的,唧唧咋咋的说道,“当时大世子也在,我们一行在云居寺连住了三天,从第二天晌午开始,就飘飘洒洒下了好大的雪。第三天天一亮,福晋刚预备去正殿作早课,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半大女孩子,带着大世子在院子里扑雪人玩儿呢!”
我扶着门框迈过小角门的门槛儿,回过头对如霜说道,“那孩子就是我吧!”
“嗯!”如霜点点头,“寺院其他各处的雪早已扫尽,因为东厢住的是四贝勒府的家眷,所以市里的人不敢擅入,地上还残留了很厚的积雪,格格就趁你额娘不注意,一个人翻墙进了院子。本来被侍卫们发现要撵你出去,刚巧大世子也想玩儿雪,就留下你做伴儿了!”
我终于有些明白了,难怪那拉氏那么沉稳宁静的人,偏巧瞧上了我这么一个接近多动症边缘的半大女娃,凭她的处事方式,不可能不知道当时胤礽对我有企图,“所以当初四福晋找人来我家提亲,并不是她本人喜欢我,而是为了弘晖世子吧?”
如霜自知失言,埋下头去不在言语,“呃……奴婢多话了!”
“算了,没有关系!”我拍了拍她肩膀,“以前的事儿我不记得了,你们也算有缘!”
如霜小心翼翼的添了一句,“其实后来格格出了那些事儿……福晋心里也很内疚,可退亲都是王爷的意思,福晋也没有法子!”
“好啦,过去的事儿不要提了!况且我现在过得不错,说到底还得谢谢你们福晋呢!”呵呵,有权有势就是好!只要儿子喜欢,作额娘的大可以替她丈夫做主,娶一个大玩偶回来陪她儿子玩儿。那拉氏是一个好额娘,可惜……唉!
我们刚顺着墙根儿走了十几米,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身,从墙上的投影瞄到很多灯光照射过来,不禁不约而同的驻足回头望去。只见二十名侍从由西边的院子依次出来,人手持了一柄红纱灯笼,将面前的石板路照如白昼。
等他们站定,一双偎依的人影缓缓走出来,胤禛牵着年韵诗的手嘱咐道,“你进去吧,不用送我了!”
年韵诗盈盈下拜,真是人比花娇,羞煞貂蝉,“多谢王爷,妾身知道了!”
八斤半回过头来看着我,“主子,是四爷!”
“行啦,我又不是睁眼瞎!”我气恼的咬了咬牙,转过身就往东边儿疾走,“咱们走咱们的,横竖我又不是来找他的!”
“兰儿?你怎么来了?”胤禛大声提名喝住我。我没由来的有些委屈,装作没有听见,赌气加快了脚步。只听囊囊靴声响起,下一秒胤禛已经捉住了我手腕,不悦的问道,“本王和你说话呢,怎么越叫越跑!”
“是吗,敢情对不住了!”我回头望了望,年韵诗已经进了自己院子,“我急着去看春桃姐,没注意到背后有人叫我!”
胤禛蹙了蹙眉头,猜不透的问道,“你这犯的又是哪门子脾气,怎么来了也不叫人通报我一声!”
“只是暂住一晚上,不敢惊扰王爷!”我死死盯着地面的青砖,硬声说道,“王爷忙着陪年福晋吃饭,我自便就是了!”
“你这妮子,敢情是为了这个!”胤禛憋住笑,脸上的愤懑一扫而光。抬手揉了揉我头发,我气咻咻的推开他,一张脸比锅底还难看,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胤禛从八斤半手中接过灯笼,大声朝其他人吩咐道,“你们去福晋那儿等我,爷陪兰格格去李福晋院子里坐一会儿,今晚上本王在那边儿歇息!”
苏培盛从人群中挤出来,“爷,那今晚上不去书房了?”
“多嘴!”胤禛斜目睨了他一眼,指了指八斤半和如霜,“你们也先回去,让福晋准备一下!”
第八卷 第99章 四阿哥的柔情
春桃原本没想过胤禛会突然出现,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完全看不出永和宫头牌大女官的干练气质。胤禛刚安慰了她几句,春桃就泪水涟涟,越发如江河决堤,哽咽得慌了。搞了半天人家夫妻和美温情,倒是我成了多余的电灯泡,杵在屋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窘迫得恨不得找一根地缝钻进去。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过伤心了!”胤禛终于舍得站起来了,“正巧明天本王抽得出时间,陪你们一块儿去吧,毕竟你们三个女人,有些事儿不太方便!”
“这……多谢王爷!”春桃有些受宠若惊,眼出全是感激慰藉之情,“那妾身不耽误您了,你回去早些歇息吧!”
“喂,走了!”胤禛从背后推了推面对墙壁的我。
我赶紧跟在胤禛身后窜出了屋子,在我迈出屋子的时候,春桃唤住我,含泪叫了一声,“兰儿……谢谢你!”
我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春桃姐姐不用见外,你也早点儿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呢!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可有得忙了,千万要顾好自己身子,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只管来找我!”
等出了春桃的院子,胤禛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敲在我后脑勺上,不知是抱怨还是无奈,“你呀你,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什么叫做找麻烦,春桃是你的福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这个作丈夫的居然不肯帮她,还要我来出头!说到薄情寡义,你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我赌气的瞪了他一眼,气冲冲的撇开他拔脚就跑。
没跑几步胤禛见我突然倒在地上,赶紧提着灯笼追上来问道,“又怎么啦?”
我委屈的蹲在地上扶住右脚的脚腕,“我……我脚脖子拧了!”
胤禛也不说安慰我几句,张口就呵斥道,“你没长脑子吗,黑灯瞎火跑什么跑,跑也算了,这么平整的路也会摔跤,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现在满意了吧,活该!”
“是,我活该!”我忍住疼痛豁的一声站起来,抬高目光与他对视,憋着眼泪大声吼道,“我又不是你那娇滴滴的年韵诗,这点儿小痛姑奶奶自个儿忍得住,轮不到你来幸灾乐祸!”
“神经病,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幸灾乐祸了!”胤禛将灯笼重重搁到地上,伸手就来逮我。
“你干什么,想打架嘛!”黑暗模糊中,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忆起前几次的惨痛经历,结结巴巴的虚张声势,“我提醒你……这是在你小老婆院子门口,你……你敢欺负我,可别怪我嚷嚷啦!”
“还不给我闭嘴,吵死人了!”吃力的拾起灯笼塞进我手里,“你当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