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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年春-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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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瑾摇头道:“宝儿先行过去,我等会儿就来。”说吧,又喊了福儿带着孩子下去。绿意和绿浓也随着一同过去了。
屋内人皆被遣走,只剩荣瑾和紫鸢两人。荣瑾沉声问道:“紫鸢,我问你,你心中可是有人了?”


七十八 怀春
更新时间2012…4…17 19:01:06  字数:2225

 屋内人皆被遣走,只剩荣瑾和紫鸢两人。荣瑾沉声问道:“紫鸢,我问你,你心中可是有人了?”
紫鸢扑通跪地,磕头道:“奶奶,紫鸢不敢欺瞒奶奶。紫鸢虽心里有人,却也不曾敢肖像过那人。这一生只求那人能平步青云,得偿所愿,断不敢耽误他前程。”
荣瑾叹息一声,看向紫鸢的眼神不似方才一般凌厉,柔和道:“情之所起,不知所以,一往而深,生死不移。我只是问你,你当真愿意为他舍了性命?”
紫鸢犹疑半响,迷茫抬头道:“奶奶,我不知道那书里写是生死相许或是天崩地裂。但若是公子死了,我只觉得这世上就算有再多好吃的好玩的,我都不会高兴了。”
荣瑾望着地上跪着的人尚带几分迷茫的脸,轻声道:“傻丫头,这便是所谓的情爱啊。”
紫鸢红着脸,拉着荣瑾的衣袍道:“奶奶,那,那,那您说二公子会不会。。。。”
荣瑾看着紫鸢娇羞的低下头,满面红霞,似是肯定又似是疑问,看着前方道:“喜欢?”再一低头,心中一阵叹息。她只期望紫鸢莫要受伤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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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俊依旧是住在沁园内。这住处倒不似之前和孟时骞住在同一个院落里,而是单独辟了一间厢房和姬家兄弟毗邻。姬泗水早已回军中,院子里一直空闲着。姬归年近日在学子阁内整理大周年间的文献,也不得空归来。院内便只剩姬贺申一人正在独自喝闷酒。
若说这姬贺申喝酒的原因,还得从那日老太太指婚说起。他那日兴冲冲的前去问老太太求亲,却被老太太三言两语给打发得不敢再说。后,又听到院子里传来消息,孟婉君已经说给了定北王府家的老二,心中更是郁闷。可郁闷虽是郁闷,论身份论才学,他都不比人家定北王的二世子,只得成日里在家中喝闷酒发泄心中积郁。
初五吩咐了院子里小厮抬着东西已经门,便闻到好大一股酒气,皱着眉头,捏着鼻子,骂骂咧咧道:“哪儿来这么大一股酒味?臭死了!”
韩子俊随着初五一同走进院子,厢房里面已经打扫得窗明几净。这西厢房四周都是围墙,清净冷僻,倒是读书的好地方。院子内一股酒味,却是是令人作呕。韩子俊俊眉微皱,在院内走了一圈,却闻见是对面屋子传来的酒味。略一思忖,便大步走到屋前,却听见屋内小厮叫唤道:“爷,爷,您快别喝了。这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韩子俊刚抬起的手又重新收回袖内,转身回了屋子。
屋内初五正在指使那些粗使小厮将各样东西放到何处,见了韩子俊进来,忙问道:“爷,可知道对面住的是谁了?”
韩子俊先一步坐到椅子上,敲了敲初五的脑袋道:“多嘴多舌的小子,问这些做什么?我问你,我那套全新的诸子百姓论可放好了,若是皱了脏了,我可拿你试问?”
初五献宝似地将其中一个包袱打开,从里面捧出一卷书道:“爷放心,我办事妥妥的。里三层外三层包着,连个角都不会折。”
韩子俊接过书,翻看一遍,果然全新整齐道:“好。这回事儿办得不错。”
拾捣了半个时辰,才将马车内的东西给安置妥当。初五累得出了一身汗,韩子俊也鬓角微湿,喘了气道:“我倒不知有这么多东西。”
初五摸一把汗道:“这些还是简陋的。幸好夫人临出门的时候给了咱们好些银子,不然到了夏日里,您添置衣服的时候,恐怕就拮据了。”
“怎么会?父亲不是给了我不少么?”韩子俊惊讶道。
“爷不知道。这家中吃喝,每月自然都是要饭钱的。您的笔墨纸砚都是用的最好的,一道徽州宣纸便要十两银子。况且,您平日里若是去应酬,也少不得花上个三五十两银子,这一日两日不说,半年下来,老爷的银子哪里还够用。”初五一边说,一边利索的撸起袖子道,“我看着您也累了,去厨房给您打盆水来洗手洗脸。”
韩子俊想了想,觉得今后的日子应是要过得精打细算些。
这一方宝儿坐了轿子先一步来到了沁园西厢房,老远便问道一股馊臭味儿,捂面道:“这地方怎么这般臭?”
“宝儿少爷,许是哪里的酒坛子翻了。我先去瞧瞧。”绿浓以帕掩面道,先提溜着裙子进了院子里。
初五正端了盆热水出来,迎头碰上绿浓,挂一脸笑讨好道:“这位姐姐是哪里来的?”
绿浓捂着鼻子,见了初五,瞧他一脸嬉皮笑脸样的站在这恶臭满院的地方,立刻板起脸质问道:“你家主子怎么这么腌臜,院里这般臭,都不晓得收拾。污了我的鼻子倒还好,若是坏了我家小少爷的鼻子,就是大罪过了!”
初五被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顿,连带着主子也一块骂进去,心里就老大不痛快了,端着水盆子,气道:“你这姑娘好生利嘴,不分是非就将我骂了一通。我不过好心问你一声,却讨了一顿骂。损了我也就罢了,连我家主子都一块儿骂进去。你这犯上的奴才,若不是我还要给我家主子送水洗手,就非要泼你一身子,给你洗洗你那张臭嘴才好!”
绿浓在庆姥姥身边呆了不少日子了,走到哪里都是客客气气,哪受过今天这样的气。她又见这小厮面生,还以为是那个新进府的小厮不时好歹,顿时骂道:“没眼睛的东西,不知道人有高低贵贱。姐姐,我在这府里也算是老人,今日既不见你的主子,我就代他教训你一回。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大家院子里的规矩!”迎面上去,便是一脚。
初五不过是十三四岁年纪,身量又小,自然往旁边一躲,可盆里的热水却飞溅了出来。热水顿时撒了初五一身,初五顿时就烫的叫出声而来。绿浓顿时就慌了,颤巍巍道:“这,这可不关我事啊?热水是你自己给碰撒了的。”
韩子俊本是在屋内看书,听了外边的哀嚎,连忙从屋子里走出来,却见初五正抱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儿,又见绿浓畏畏缩缩站在一旁,见到韩子俊一出来,连忙跪在地上道:“爷,这,这不管我的事儿啊。是他,是他自己给撒了一身的。”
初五烫得说不出话来,只微弱哀嚎道:“爷,爷,我疼。”
韩子俊扶着初五,恶狠狠的看了绿浓一眼,喝道:“还不快去叫大夫来?”


七十九 惩戒
更新时间2012…4…18 19:00:58  字数:2648

 韩子俊扶着初五,恶狠狠的看了绿浓一眼,喝道:“还不快去叫大夫来?”
绿浓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心中越想越是后怕,竟然连荣瑾的轿子走来都没看见,险些撞上去。幸而,抬轿子的四个小厮都是会写功夫的,连忙止住了脚步,只是这轿子难免还是摇晃了一下。荣瑾坐在里面被生生颠簸得磕到了额角。
紫鸢忙扶住轿子,待到轿子落地,这才松一口气,对着失了魂魄的绿浓训道:“也不知眼睛是怎么长的,竟会往奶奶的轿子上撞去。险些冲撞了奶奶,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荣瑾见绿浓两眼闪躲,心中顿生疑窦,问道:“这里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绿浓原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如今出了事情,心里实在是害怕,见了荣瑾,心想:她可是这大家院子里最好说话的主子,就是那偷人的红玉都是她房里出钱敛葬的。自己是庆姥姥屋子里人,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给些脸面。于是,便横了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二奶奶,救我。二奶奶,救我。”
“你先起来说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荣瑾出了轿门,捂着额角,却见绿浓跪在地上哭得是稀里哗啦的,赶紧叫她先起来。
绿浓哭哭啼啼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大抵是自己受了人欺负,气不过正打算走,那小厮却烫伤了身子,还诬赖她故意推他等等之类的。
绿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得有的都跟没的似的,只想这二奶奶耳根子软,定是好哄的主儿。
荣瑾低头看了绿浓一眼,心中对她的话却存了大半的疑惑,便问道:“那如此说来,便是人家主子刚刚有叫你去请大夫来着?”
绿浓点点头,细如蚊喃道:“是。那家主子凶得很,一见着我,便恨不得将我给五马分尸了。”说着,身子还装模作样的瑟缩了,“奶奶,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荣瑾厌恶的绕开绿浓,转身吩咐胭脂去请了大夫,只淡淡道:“你的事情,待我问过之后自由主张!”说罢,厌恶的绕开绿浓,大步流星便向里面走。
绿浓没有听见预期中荣瑾含泪抚慰她的话语,却得到一句冷淡的自有主张,顿时惊得连假哭都忘记了,嘴巴张得老大。
紫鸢也颇为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匆匆跟上荣瑾的步子,在荣瑾耳边小声道:“奶奶,我瞧着这丫头嘴巴不老实,定是在哄骗您。您可千万别让她给蒙了。这西厢里面住着的都是老太太娘家的几位少爷,犯不着为了一个丫头开罪了他们。”
荣瑾心中自然有数,只扫了紫鸢一眼,便大步匆匆往院子里面走去。正碰见从里面慌慌张张跑出来的绿意,见了荣瑾,忙要蹲了身子行礼,荣瑾立刻拦住了她,焦急道:“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绿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人好在是没什么危险,可命却要疼去了半条。”
荣瑾见绿意也正是往外跑的去找大夫的,便道:“我房里的胭脂脚程快,已经让她去请了。”
绿意这才松一口气,扶着胸口顺气儿,却看着躲在荣瑾身后的绿浓,便立刻问道:“方才见你慌慌张张的从里跑出来,见到少爷也不打招呼,是怎么了?”
绿浓有些结巴,只笑笑道:“方才走路太急。”
紫鸢冷哼一声,看了绿浓一眼。绿浓自知露了马脚,连忙闭嘴不言。
“房里是谁伤着了?”荣瑾听了半天,连人也不知道,顿时有些云里雾里的。
绿意惊讶的“啊”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荣瑾,奇怪道:“奶奶不是路上知道赶过来的么?那小厮正是韩少爷的贴身小厮呀。”
这一说,荣瑾倒是吓了一跳。想不到二哥便住在这个院子里。这原本是姬家三兄弟住着的地方,现在二哥住进去,是否也代表了老太太也打算将他当做自家人一般培养?想到这里,荣瑾不由心中有些欣慰。索性,自己的死里逃生还是值得的。
绿浓一听,心中暗自叫苦。没想到,千不该,万不该,居然碰上二奶奶的娘家人。这回可是死定了!转眼一看紫鸢恨恨的瞪着她,仿佛她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心中更是绝望。
荣瑾虽然不曾多见二哥的随侍,可以二哥的人品,教出来的小厮,定然也是机灵聪敏。况且,就算是再蠢的人也不可能为了泄愤,自己将滚烫的热水打翻来陷害别人的,岂不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由此可见,绿浓这丫头定是在说谎!
荣瑾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双拳握紧,额冒虚汗,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她心想:这丫头伤的是二哥的人,还是将她交由二哥来询问,才好让他消气。便放弃了心中盘问的打算,只顾着匆匆往院子里走。
刚一进院子,便问道一股子的酸臭味儿。她捂着鼻子,不停呛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臭?”
韩子俊打开房门道:“进屋再说吧。这外边都是对面厢房的味道。”
荣瑾赶紧进了屋子,却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少年,脸色惨白,手臂上一大片红印。韩子俊愤愤道:“我不过带了一个小厮,竟然一进门就让人欺负成这样。这孟府当真是看不起我韩家么?”
荣瑾见韩子俊正在气头上,忙劝道:“哥哥,你先消消气。这样的话若是在我面前说说倒还好。若是有心人拿去故意在孟老爷或是老太太面前说的话,你的前途怕是不保。况且,你是我的哥哥。我是这府上的二奶奶,再不济,你也是当朝二品太子太傅的大舅哥,说出去,谁敢看轻你。都是有些丫头不知道好歹,仗着自己在家中有几年历练就将自己捧上天了。”这后面的一句是说给绿浓听的。
绿浓一听,头埋得更低,瑟缩着,当下跪在地上道:“爷,饶命。奶奶,饶命啊。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这贱婢!”韩子俊指着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初五,怒道,“难不成是他自己作践,将热水故意倒到自己身上的?”
绿浓一听,索性豁出去,咬牙打死不从道:“爷,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是他自己不小心倒在他身上的。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是冤枉的。”
荣瑾也看出来她如今是撑死了不肯说实话,便走到初五面前看了看他的手臂,却见他的烫伤都是在手背和手臂背部,顿时心中便有了主意道:“既然你非说,你什么都没有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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