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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你要怎样孤独地活下去呢?置身被四面逐渐满溢海水包围的孤单世界,冰冷窒息绝望,只有自己、只有一人……那种孤单,我多么害怕还有谁会看到一样的绝望啊。”西洛语调略带哀伤道,仿佛她自己就身处被四面海水包围的孤冷世界一样。
“不过那也是你见过卫宫切嗣之后的事了,如果他能给你答案就不用担心了。”西洛露出笑容,她真的没有办法帮助眼前的男人,“好了,动身吧,我会陪你去见他的。他是聪明人,会安安静静坐下谈话的。”
绮礼伸手把她揽进了怀中,这个举动让她有些吃惊。不过她想明白就算他不需要任何人,也难免想要寻求认同的心境后就释然了。
在她面前的,只是个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的空虚之人罢了。
而她很快就能回到阿其波卢德家了,这比什么事都高兴。
“真是无可救药啊。”西洛轻松道,然后轻轻推开绮礼,“走吧,你的求道之路,就由我来见证其中的一段吧,绮礼。”
☆、二逼王御批背德者
看到沉默跟在绮礼身旁的黑衣代行者,时臣向绮礼投来疑惑的目光。
按照双方规定,除了Servant外只可再带一人过来,绮礼带了她过来,让艾因兹贝伦认为时臣诚意不够就不好了。
西洛使用了一个令咒让Berserker暂时伪装成绮礼的样子,现在绮礼正在寻找卫宫切嗣吧。Berserker能乖乖地做出绮礼的眼神死样子就不错了。西洛可不指望他还能应对自如。
上次夜袭艾因兹贝伦城堡时,Berserker好像是看到那个Saber才不顾一切地发狂的。西洛承担不起在时臣谈判时,让狂战士搅局的后果。所以当然不能让他真的跟着时臣谈判。
西洛咳嗽一声,挡在Berserker面前对时臣道:“言峰声带受损,暂时说不了话。”
时臣对具体原因没有深究,毕竟他一心一意都在即将的谈判上。他点点头,感动地对Berserker道:“谢谢你能来,绮礼。”
一直环抱着双臂,将身子靠在冰冷墙壁上的Archer忍不住笑出了声。
西洛可不会管这个一如既往穿着品味恶俗衣物的Servant,她严肃着脸对时臣说:“既然言峰来了,就让他在附近好好休息吧,我代替他陪你谈判。如果有异常,他也可以及时帮忙。”
毕竟谈判是要说话的,时臣略微一想,就同意了:“好吧,麻烦你了。”
'系统提示:远坂时臣对您的好感度上升5点。'
看来,要取得远坂的好感度还是很容易的,只要恭恭敬敬有礼貌。
于是让Berserker留在这间废弃工厂的车间待命,西洛与时臣,Archer一起去了约定地点。
'系统:Save选择支“艾因兹贝伦的谈判”?Y/N'
……
…
雁夜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间桐家的虫仓。
他记得他与Berserker的Master分开后不久就昏倒在了街头,难道是脏砚把他带了回来。他坐在虫仓的冰冷台阶上,看着下方层层叠叠蠕动着的虫子。
突然,一个轻柔而威严的声音问他:“醒来了?间桐雁夜。”
雁夜向入口处看去,背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光芒,站在台阶顶端的是一名身量娇小的女性。
她渐渐向下走来,站在了他面前,及肩的中分亚麻色卷发与淡蓝色的眼睛相当益彰,插着一根
鸟羽的黑色礼帽歪戴在她的头发上,她穿着古怪的灰色风衣,手中还拿着一根文明杖。
诚然她已经过了少女的年纪,至少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但她有一张让人联想到教会壁画上天使的可爱脸庞。
她举起文明杖,显些戳进了雁夜的眼睛。
但是雁夜并没有退缩,他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
女人满意地放下武器:“间桐家第一个敢于反抗老不死的人么。无论是协会的命令还是脏砚的请求都不能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是主动愿意帮助你的哟,间桐雁夜。因为你有一颗孤勇愚钝的心。”
对这不速之客,雁夜一点印象都没有。自然也跟不上她思维的节奏。
“我是隶属魔术师协会的封印指定执行者,贝露菲格露·阿丝磨德乌丝。”贝露菲格露终于做了自我介绍,向雁夜伸出右手。
因为间桐脏砚为雁夜预定的Berserker被其他Master于同一时间召唤而抢走,所以才有了贝露菲格露的增援。
……
…
“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呢?”在时臣出去迎接艾因兹贝伦的人时,慵懒斜靠在一架布满灰尘的旧钢琴旁的Archer审视着西洛,微笑着问。
“多谢你没有当面戳穿我的Servant。”
“这没什么,我想看看时臣到底能庸钝到什么程度。”Archer闭上血色眼睛傲慢道,看得出来,他与他的Master共通之处甚少,“代行者,我对你这种怪物没有兴趣,当然也没有妨碍你的兴趣。不过,看来你对绮礼有很大的兴趣嘛。”
“不是兴趣。”西洛否定了Archer,用兴趣这个词,总让她觉得有一种将人视作玩物的傲慢感。她是万万不会赞同的。
“他的愿望为何物,你也一定很想知道吧。”Archer的血眸中有种寻求认同的意味,“就这点而言,我们都是一样的。看着绮礼如何找到他的答案,然后增长自身对人类罪业的见解。就像是收藏一个又一个珍品一样。”
西洛从一开始就觉得Archer心机深沉又难以应对,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个不好应付的家伙。
但是,绮礼的答案就一定是罪业吗?
经验丰富的Archer如果这样认为了,那就有很大可能是背弃主之恩德的答案吧。绮礼一次都没对她说过,他所认定的快乐是什么,而他自己也仿佛回避着内心隐隐约约认识到的答案。
圣杯战争就如同是让他心中沉睡的种子再度萌芽的温床。
西洛坦率地投降:“你具有看穿人心的魔力,跟你对话是很费力的事。”
“我看不穿怪物的心哟,因为你连基本的情感都不具备嘛。”Archer也坦率地示出弱点,“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我能看穿你的心,我所能看见的,是个浑身上下都武装彻底得毫无破绽的冷血生物。”
西洛轻轻闭上眼睛,Archer是个操纵心灵的高手,她很希望把自己当成完全的人类。童话中的人鱼即便拥有了人的身体,也欠缺人类的灵魂,所以只能变成泡沫。
如果她也有什么欠缺,那一定是和灵魂肖似的情感。
无论是她多爱或是多爱她的人,在她面前死去,她都无所谓。即便母亲死去,也毫无悲伤之感。即便露维娅格丽塔阿姨经自己之手——
“那么,彼此彼此。Archer。”西洛苦笑了一下,她将视线转向门口,“现在我要离开,你不会干涉我吧?”
Archer没有回答她,西洛知道他暂时失去了与她对话的兴趣,便不再等待许可独自离去。现在她要赶去找绮礼,如果他能从卫宫切嗣那里解除迷茫就好了,如果答案能让他满意就好了。
但是如果没有答案,绮礼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因为,这片聚集圣杯召引之人的土地,满溢着罪恶强烈的魔性。
“你的十字架上,染着血亲的血哟,代行者。”Archer如同伊甸园之蛇般,充满诱罪之意的声音在她身后轻轻响起,“你这背德者。”
“不知你从何看出。”西洛停下,转身回眸凝望着他,以无情而坦然的表情道,“我之罪,已得饶恕。”
☆、麻婆对切嗣粉转黑
女人说:“从那时起,到现在已经两年了吧。”
西洛放了时臣的鸽子去找绮礼,却遇上了意想不到之人。
不过,看到对方有备而来的模样,西洛就明白了,贝露菲格露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我对不起你。”西洛低下头说。
贝露菲格露抿起水红的嘴唇笑了笑,配上那双淡蓝的眼睛,她真是个瓷娃娃,她柔声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为我杀掉了那个罪人,还让我在失去一切时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两年前,西洛所杀的封印指定魔术师,正是贝露菲格露的母亲。
隶属魔术师协会的贝露菲格露与隶属圣堂教会埋葬机关的西洛分别接到了上级派下来的针对同一对象的任务。
对于贝露菲格露来说,狩猎对象是自己的母亲,是难以接受的事吧。所以,那时在贝露菲格露面前出现的,带着温和羞涩表情却杀伐果决的少年神父,虽然是为了抢夺任务杀掉了母亲,却帮了她大忙。
而且,他温柔又慈爱,即便是对魔术师协会的她,也给予许多照顾。他照料垂死受伤的她照料了足足一个月才离开。
“我以为,我是女人这件事,你一早看出来了。”西洛讪讪地开口,“没想到,给你造成困扰。”
贝露菲格露审视着代行者的脸,眼角上挑的凌厉眼形没有造成柔和五官的违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和风温柔,依旧是令她心灵融化的如同神之子般的少年模样。
贝露菲格露对西洛的好感值满,并以此为基础进阶到了真正的对她产生恋心的地步。
“有什么关系呢?”贝露菲格露温柔地眯起眼睛笑了,“如果没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
西洛抬起脸看着洋娃娃,自那之后,西洛就开始留长发,并不再穿男性制服,她愧疚道:“你现在似乎很好,我很高兴。”
她从哪里看出‘我现在很好’?
贝露菲格露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她又释然地笑了:“我是来协助间桐雁夜的,看来协会并不放心把宝押在你一个人身上。”
她嘲笑自己的失落,这个代行者本来就是温柔到让人产生妄想,又无情而残酷的,主的忠仆。
西洛微笑:“没关系。以后见面再说吧,贝露菲格露,我现在有急事。”
“你不会帮任何人的,对吗?”贝露菲格露略带忧郁地看着她,“可是协会收到你在协力言峰绮礼的密报。那个男人,他们说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西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我,贝露菲格露。言峰绮礼不会杀死他的亲人的。”说到此处,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贝露菲格露杀不了自己的母亲,言峰绮礼杀不了自己的妻
子,因为他们是真正的人。
西洛对她温和地笑了一下:“你见过他的,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吧。”
“总是一副矜持的冷冷的样子,捉摸不透。”贝露菲格露一蹙眉。
“他为他妻子的死流泪,那不是假装的情义,看得出来,他爱着她。”西洛相信绮礼的答案绝对不会只有一个,只有Archer所说的罪业。
她必须要向绮礼问清楚,他无法正视的,令他感觉快乐的事到底是什么。
……
…
幸好与贝露菲格露的一席话并没有耽误多久,西洛找到卫宫切嗣时,绮礼还没有与他正式谈话。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要先干一架才能好好说话。
人类真是热爱消耗能量,能和平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挑起战争呢。不过,争斗正是人类的天性吧。
西洛镇定地走到两人中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先递了一支给切嗣。她事先调查过众人的资料,连卫宫切嗣喜欢什么牌子的烟都很清楚。
但是绮礼是个严格律己的人,他是不会吸烟的。
“一起抽上半支烟,就会成为无话不说的知心好友了,这就是男人的友谊。”西洛把一支烟塞给绮礼小声道。
“卫宫,你有火吗?绮礼要跟你借个火。”西洛又招呼着卫宫切嗣把打火机凑过来给绮礼点上。
卫宫切嗣抽了两口,眼睛微微眯起,就像猫晒太阳时露出适意慵懒表情。
“好了,因为你们彼此在进行同盟的谈判,所以现在绝对不能打起来。”西洛松了口气道,“绮礼来见你,是因为他有问题要问你。”
绮礼手中的烟缓缓燃烧着,灰屑落在破败的地上。
他静静地看着卫宫切嗣,然后开口:“你的愿望,是什么?”
本以为要大费周章才能得到答案,如果能够就这样得到解答也不错。如果卫宫切嗣真是他的同类,那么切嗣的答案就是自己的答案,他的答案一定可以填补自己的空虚。除了连绮礼自己也无法正视的快乐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事物能填补他的空虚。
除了只能以他人的痛苦为食为乐外,还有什么能令他不受道德束缚地感到快乐充实之物?这就是绮礼想要的答案。
……
…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那可能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了。”看见绮礼保持着一贯的冷淡模样把她远远甩在后面独自走着,西洛心有不忍,决定好好开解他。
其实光看卫宫切嗣的履历就能推测出,他是个将正义看得比利益重得多的古怪家伙。
所以切嗣的愿望是永久的世界和平之类的……也不奇怪吧?
“绮礼,你生气了吗?失望了吗?”西洛在他身后叫嚷着。
绮礼只看到切嗣和他
一样的空虚一面,却没看到切嗣是有所追逐的目标的。不失望是不可能的。绮礼是将答案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
“没有。”绮礼握紧了拳头,回答她。
“你、你明明就很不痛快!”西洛坚持道=皿=
“没有!”像是个吃了瘪的小孩子,他突然转过身子,眼中迸射出愤怒的光,拼命否决。
“粉转黑的痛苦,你也感受到了吧。”西洛以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