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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烟儿稍微想了一下,她莫名其妙的问:“你的任务?你把守护青阳派当成是景年给你的任务吗?除非你完成了或者你死,否则你都不会放弃?姜黎,那我呢?”
“烟儿……”
“那我呢!”唐烟儿音量只是略微提高,甚至感受不到太多的怒气,但是她身周无风自舞,轻纱幔帐纷纷飞扬,危险的气息压迫着姜黎的感官。只是远远看着的时候大概只会感觉到招式的精妙,但是当自己身临其境时便能体会到那种可怕的气压。
烟儿她……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可是这样高也打不过雷成义和安弗锐吗?
那一刻姜黎心中产生了怀疑,但是随即,唐烟儿眉头狠狠一皱,痛苦的折□子,按着胸口闷声不语。姜黎一惊赶紧去扶她:“烟儿?你怎么了?”唐烟儿一把甩开她的手,脚下以动,便听门口屏风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转眼间已经不见人影。
姜黎追出门去,就见康扎和李蔚然抱头蹲在一边,见她脸色焦急的追出来,康扎把手一指:“那边!主上往那边去了!”
“多谢。”姜黎顾不得跟李蔚然解释什么,便往那边追了过去。这宅院虽然大,但并不复杂,她很快追到了一间屋前,她想也没想便闯进去,正好看见唐烟儿颓然软倒在一个女子身上。她双目禁闭,发丝散乱,衣衫半褪,全副重量都依靠着那人。而那人乍见有人闯入,第一个反应便是回身将唐烟儿紧紧抱着护在身后。
姜黎心中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她抓着门框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曾有几面之缘,名为‘解忧’的女子面色紧张防备的把唐烟儿护在怀中,回头来道:“抱歉,吾家主上身体不适,可否请贵客暂且回去?解忧代主上赔罪了,稍后主上定会亲自道歉。”
那种熟稔的语气,自觉的姿态,和双手紧抱,小心翼翼的呵护。
姜黎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她一走,唐烟儿便睁开眼。解忧担心的把她放在床上:“主上请小心,是否要我叫秋霁姐姐来?”
“别……她们又要念我了。让我躺一会儿。”唐烟儿一挥手,床边帷帐自解垂落,隔绝了解忧的视线,解忧定定的盯着那帷帐,好像这样就可以看见帷帐中的人一般,久久不肯移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一声用力压抑的轻咳,解忧紧张的抓住帐子:“主上?”
“没事……”唐烟儿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解忧,给我杯水,热水。”
解忧依言倒了热水给她,唐烟儿伸手来接,那手仿佛冰雪雕成一样,指尖和指甲甚至泛起青紫,解忧一触,差点被冰得把杯子打翻了:“啊!主上,您的手好凉!”
“我冷……”唐烟儿说,解忧不再犹豫一把掀开了她的帐子钻进去,唐烟儿抱膝坐在床上,手里紧紧握着烫人的杯子,嘴唇发紫,脸白若霜,浑身发抖。
“主上……”解忧解开外衫张开双臂将唐烟儿紧紧抱住。
“解忧……解忧你好暖和……”唐烟儿睁着迷蒙的双眼,说话又轻又软,让人心疼不已。解忧抱着她,她就不断的往解忧怀里钻。
“主上,您到底是怎么了?”
唐烟儿抬头看了看她:“今日的解忧好凶哦,姜黎也好凶。”她神色委屈,话里带着鼻音,解忧眉间无奈至极的柔和下去,紧紧搂着她:“是,解忧不对,解忧不该凶的,主上告诉解忧,您是怎么了?您这可不像是单纯的寒症?”
唐烟儿闭起眼睛歪进她的怀里,睡过去了。
姜黎面色僵硬的回去,康扎已经走了,就见李蔚然还傻傻的站在哪里,看到姜黎回来连忙迎上来:“掌门!”
“嗯。”姜黎点了点头,回头想了想,问他:“你师兄弟们都还好吗?人都齐吗?”
“都齐,没人受伤,大家都好好的。如今掌殿带着安排在前院,任巧和晁白在管事,那些聿赍城的不知道想干什么,给吃给喝要啥有啥,就是不准我们离开。大家不知道掌门的意思,所以不敢随意与他们起冲突。”
他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姜黎想想便该知道这里边定少不了李蔚然帮忙。李蔚然虽然年纪轻,但是功夫极好,天分极高,在山上便是师父掌殿们非常宠爱的弟子,下山来后又跑前跑后做事,跟在姜黎身边跑腿,还拿下了少年战第二名,理当积累了不错的威望。
姜黎拍拍他肩膀:“辛苦你们了,有官府一那场闹,这次聚会怕是要不了了之,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回去。回去只能徒然受到攻击,说不定要被迫跟别人打斗,得不偿失。聿赍城……唉……既然他们不肯放人,我们便在这里休整一下好了,你回去叫他们稍安勿躁……算了,我去吧。”
尽管此刻心乱如麻,但是想到弟子们自事发起还没见到自己掌门,想必心中不安,她还是去露个面的好。
唐烟儿将他们劫来这里,必然是好意。当时那种情况,除了他们谁也没想起来跑,如果烟儿不带走他们,他们估计也要去面对那位扬州刺史。并且……在那样的条件下,雷成义或者那位无双宫主泼脏水都来不及,别想他们会放过青阳派。
为今之计,还是暂时避避风头为好。
但……姜黎想了想,回去写了一封细腻,召来李蔚然:“蔚然,你即刻快马回去青阳山,将这封信带给飞篱掌殿和乐正掌殿。”
李蔚然眨巴眨巴眼睛,不乐意的说:“可是掌门,他们不让我们走。”
“我知道,我等会儿会和聿赍城主谈谈的。”
“掌门……你们呢?”
“我们暂时还不回去。”
“那……那掌门,让晁白去可不可以啊?”
晁白默默的打了个喷嚏,哎呀,一定是师弟想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想把这文太监掉啊!【一定是我太困了一定是……】
昨晚明明说好早睡的好么!明明早早就上床了好么!结果老子一夜没睡啊泥煤!!!
☆、23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烟儿满面恍惚的从解忧胸前抬起脑袋,体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一切依然在她的掌控之中。
解忧低头看着她发丝柔软的头顶;声音是从久远记忆里而来的温柔:“主上,为什么要避开她呢?”不是那么重要的人吗?
“……”唐烟儿一言不发的起身整理衣服;很快;那工作被解忧用灵巧双手替代,她过了很久才说:“我不想她看到她不想看到的样子。”
“……她想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您?”
“大概就跟青阳山上那个黄毛丫头一样吧。永远都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开开心心,没心没肺。”
解忧怔忪的抬头看向她的主人;那位尊贵而又如此年轻的女子:“主上……”
“嗯?”
“您何必……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唐烟儿略感惊讶的反问:“委屈?我并未如此觉得。”
她反手将身后长发从衣服中撩出来;自然至极的说:“我所拥有的并不多。唐烟儿所拥有的,大概已经早就不剩什么了,我唯有尽力去抓住那最重要的。因为我未曾发现什么比她于我而言更有价值,也未曾有什么,如她一般的注定属于我。”
“从未曾有过吗?”解忧问。
唐烟儿的眉头蹙起了一瞬,也就是那一瞬,外头落日时分绚烂的光线投入她的眼中,那融融暖金很快凝固后成坚定的眼神:“没有。从未有过。”
随着她的话,她带着一阵清风从解忧身边走开,离开了这房间。
解忧依旧只穿着中衣,她的外衫在落在方才被弄得一团凌乱的床上,她仍跪坐于此,可是她的主人,却已经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从未曾有过……
她反复的想着这句话,闭上了眼睛。
当唐烟儿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又是一副光鲜亮丽,美艳逼人的完美。她唇角勾着一抹自负,眼神淡淡扫过姜黎,就在姜黎以为她又会将自己无视了的时候,她开口了:“姜黎,一起吃晚饭?”
“诶?”姜黎所预料的所有可能中都没有这个,她吃惊的看着唐烟儿,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青阳弟子们。青阳弟子们对这个聿赍城主可没什么好感,有几个原本是青阳山主峰上与她打过照面的更是紧皱着眉。
唐烟儿笑了一下,仿佛安慰一般:“我会安排他们的,放心,不会饿着你的门人。”
“说起来……”她看着那些面色不虞的年轻人们:“他们在辈分上还大多是我的晚辈呢。”
的确,若她是青阳弟子的话,青阳山上辈分能比她高的几乎都是年过四旬的长者了。
可是这样的话当众说出来却犯了众怒,当时就有一个女弟子呛声道:“可惜我等不敢高攀!”
姜黎不知该制止谁好,唐烟儿却大度的笑了笑:“总不至于连聿赍城的米也不吃吧?”她昳丽的面容那一刻陷入了怀念:“说起来,青阳山上瑶光殿的点心很好吃呢,若是飞篱掌殿亲自下厨,就更有口福了。”
看看那些弟子铁青的脸色,她又道:“哈……不过我也大概再无此福分了。”
“烟儿……”吃饭时,姜黎忽然道:“烟儿可曾想念过青阳山吗?”
唐烟儿刚欲夹一块同心生结脯,听到这话不由得把那块肉又掉了回去:“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我想念过的,自三年前开始,只有你而已。”
她的目光那样灼灼看来,令姜黎觉得仿佛将一座泰山扛在肩上一般的沉重。她不知如何回应,只好继续追问道:“那……完全没有想过青阳山吗?”
唐烟儿想了想:“大概……有过吧。流云居我很满意,虽然并不大,但是布置得很用心。外面的院子也很漂亮。秋天的回枫阁更漂亮,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是春日,那时师祖闻人掌门还在,我靠在门外差点睡着了。后面的枫树林也很美……在里面练剑的姜黎……更美。”
她几乎是蛊惑着说出这样的话的,看着姜黎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样子,她真的想起那时在枫树林中练剑的姜黎。美丽的金红色中,唯有她的一身青衣轻盈灵动,当自己去的时候,她喘着气满身是汗的躺在厚厚的枫叶中,万籁静好,日晖止步,一切都美得令她怦然心动。
“还有朝阳峰,还有瑶光殿,还有……彤管草。”她一句一句的勾起自己的回忆,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忆过的地方,但是想起来的时候却历历在目,其中当然只有姜黎的身影,伴随着她的每一个记忆。
姜黎见她住口不说,只低着头,忽然觉得嘴里苦涩难言,她后悔自己问了这样的问题。
她不知道在唐烟儿的记忆中,自己会占有那么大的分量,或者说她不知道在唐烟儿的目光中,原来一直只注视着自己。她也未曾料到,自以为平凡无奇的自己,竟然在唐烟儿的眼中会比落日更美。
一时间,巨大的负罪感让她抬不起头。
“姜黎是想说什么呢?”唐烟儿笑着问,好似全不介怀,可是姜黎已经无法说出口了。
她开始觉得,自己选择了青阳派的决定,冷血自私,薄情寡性到了极点。而她挣扎矛盾的表情全盘落入唐烟儿的眼中,唐烟儿无奈的放下自己的筷子走过去靠着她坐下:“姜黎又在想什么?最开始遇见你的时候我可没想到,你的脑子竟然能想那么多呢?”
从最开始想要遨游天下的梦想,到下山之后想要助她一臂之力的渴望,到危险时想要保护她的冲动,甚至于不惜牺牲自己。再到后来,为了自己的愿望去谋求更多的力量,更强的方法,及至将自己推到了一个上下不得,无法逃离的牢笼中。
可是她的挣扎,从未诉与自己听过。唐烟儿此刻,真的很想知道姜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可以瞒着她,毫不犹豫的想出李代桃僵这办法的女子,定不是个迂腐愚笨之人,可是难道是自己还不够聪明?她为什么从来也不明白呢?
聿赍城主惯来有着与年轻美丽的外貌截然相反的霸道与直率,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