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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录(gl)-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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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黎毫无准备便被人扔在了半空中的悬崖绝壁上,唐烟儿嘱咐她几句就跟有琴羽走了,留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石室里。这间面阳,太阳落山的时候金色的阳光洒满了石室前厅,她就抱膝坐在那里,此刻真正是一无所有,孑然一身。
  一开始有些茫然,她傻坐了很久,茫然过了,便开始沮丧,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连问也没有问一下她的意思,好像坐牢一样,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为什么连个选择的机会都不给,她连说我不想来,都来不及……
  一个人,这种认知好像能腐蚀神经,转来转去只有方寸的地方,什么也没有,空荡得让人心慌。她开始害怕天黑以后,会不会飞很多蝙蝠进来?会不会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莫可名状的恐惧摄住了她,和孤单寂寞沮丧一起,抽空了干劲。
  她懒懒的倒在地上,抱着自己,这种地方怎么练功,怎么练得下去?
  天终于还是黑了,太阳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姜黎几乎是随着那光芒的消失一点一点绝望的,她真的得待在这里了,不会有人来了,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石室深处漆黑一片,像地狱的入口或是怪兽的嘴巴,不知道会从里面跑出来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吃掉自己。
  她抱着自己靠墙坐在石室门口,还好还有月光,山上的月色一向很好。
  坐了很久,久到脑子里什么都不再想,但是也没有倦意,风一直不停的吹,她为了保持身体暖和不被冻僵只能一直维持着内力运转,不知不觉的竟然沉心静气,什么也不想,专心的陷入周天循环中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的有人声传来,姜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确实的声响越来越近,她才开始从虚无的意识中脱身出来,一声轻得可以忽略不计的落地声在身边不远处响起,她睁开眼,一时间竟然屏住了呼吸:“烟儿……”
  “怎么了?”唐烟儿大吃一惊,姜黎那一声里竟然沙哑带了哭音,她关切的看过去,姜黎又摇摇头:“你怎么……”
  唐烟儿露齿一笑:“你该不会以为我当真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什么也没有的破山洞里吧?”
  她并不进来,仰头对上面道:“好了,放下来吧!”她站在铁钎最边缘的铁索上,看上去危险至极,大氅被渊涧深处而来山风刮得笔直散开,几乎要把她人拖走。姜黎毫不怀疑换一个人已经被刮下去了,唐烟儿似乎也觉察到不便,脱了大氅扔给姜黎:“替我拿会儿。”
  这下,就只剩宽袍大袖的直裾,衣袂飘飘,恍若仙人乘风,青丝飞扬,譬如玄女奔月。上面垂下来一根绳索,套着一卷被褥,一套食盒,还有别的杂物。唐烟儿冲姜黎笑笑,解下那些东西扔过来,姜黎赶紧接,末了唐烟儿冲上面道:“多谢了,快回去休息吧,我有事自会去找你。”
  上面没搭腔,想来应是闷葫芦有琴羽了。
  这么晚跟着这祖宗折腾,也真难为他。
  
  “在腹诽我什么呢?”唐烟儿进来问,夜间许是下了雪,她身上沾了不少雪花,化得衣服都湿了。姜黎帮她拍了拍,怪道:“你搞什么呢?大半夜的跑上来干嘛?这些铁钎白天走起来都够危险了,何况晚上,你不要命了!?”
  唐烟儿咧嘴笑道:“我的命哪个阎王敢收?景年说了,祸害遗千年,你且放心吧!”
  “刚才可是怕了?”她忽然伸手捧住姜黎双颊,真是奇哉怪也,大半夜的那人的眼睛竟然像月光下的湖水似的,波光粼粼,闪闪发亮。姜黎一时心虚,又一时心暖,支吾否认:“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还说没怕,方才是谁都快哭鼻子了?”她笑得两眼弯弯,勾人一样,姜黎脸上无端端的就生了火。唐烟儿才从雪地里来,带着一身寒气,她脸上一发热立刻就被识破了。那人恶劣的大笑起来:“脸红了?”又道:“跟我害什么羞?”越说越起劲似的,也不放开她的脸,好似专门要放在上面笑她。
  姜黎急急挣脱:“谁害羞了……你……”欲言又止:“你特地来陪我?”
  面前的人嘴角一勾,得意洋洋:“很感动吧?”
  “谁要感动啊……你这个笨蛋,大半夜的爬上爬下很好玩吗?我一个人又不会怎么样……”说到后面,却是没了底气。其实是有多么感激她的突然出现啊,冰冷的石室瞬间就充满了暖意,好像随时都有人在住一样,她理所当然的往里走:“还不快把东西搬进来,搁在门口干嘛?”
  “等等,先把灯点上,我关门。”唐烟儿说着,翻出几盏灯。
  “门?”姜黎瞪大眼,这破山洞还有门这种东西?
  唐烟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伸手从她刚才靠着的岩壁里拉出一扇沉重的包铁木门:“……还说不怕,这么久了,你在里面干了些什么啊?该不会我走了之后你就一直坐在那里吧?我还以为你赏月呢……”
  姜黎被戳中了,当即恼羞成怒,忿忿说道:“当然是在练功!”
  石室中岩壁上也有烛台,除此之外还有通风孔,唐烟儿东西带得充足,点亮了烛台又点起自己带来的灯。姜黎啧啧有声:“真是大小姐……”她指的是那几盏六角琉璃灯,唐烟儿白她一眼:“是因为防风,谁大小姐啊,带油灯更麻烦,又不用花钱的东西为什么不带。”
  打扫了石室,铺开被褥,姜黎发现:“没有枕头。”
  “刚刚还说我大小姐呢,这是谁大小姐啊?难道没有枕头你就睡不着觉?”唐烟儿笑她道:“不成你今晚就枕着我睡吧。”
  
  姜黎还真不客气,上去就拖过她的胳膊垫在脑袋底下,唐烟儿大度得很,任她枕去。却是姜黎自己躺了半天怎么都没找着一个好姿势。
  “我发现一个问题。”她说。
  唐烟儿被她折腾了半天,难得还很耐心,唇一勾:“说。”
  “你太小只了。”姜黎说的是实话,唐烟儿脸一下子就黑了。
  收回手,背过身,不理人。
  “我说的是事实啊……枕着你怎么都不对劲的感觉。”
  唐烟儿哼了一声,不理她。
  “烟儿……烟儿……”实在不行,姜黎躺下去对着唐烟儿的背,伸手扳过她肩膀,一手穿过脖子下面揽过人,一手搂住腰,唐烟儿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牢牢的固定在了某人怀里。
  鼻端传来少女温热的体香,鼻尖接触到的颈项的皮肤细腻光滑,姜黎毫无所觉,抱着她满足的蹭了蹭,长叹一口气:“唉……你这种体型,还是比较适合被抱。我牺牲一下给你枕好了。”
  怀里的人久久没有出声,姜黎都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那人终于放松身体窝进她肩窝:“我总会长得比你高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这个玩意儿还是一章五千比较合适,三千完全不够叙述剧情




☆、28

  次日醒来时怀中人已经不见了,石室门开着,天光大亮,阳光明媚,洒了满室金黄。
  姜黎起身,就着昨日唐烟儿带来的水洗漱,正犹豫的看着食盒里冷硬的馒头,有琴羽冷着一张脸落下来:“我姐叫我给你们送东西。”
  做姐姐果然就是细致周到啊!姜黎感恩戴德的连连道谢,接过有琴羽手上的食盒,里面粥饭俱全,还冒着热气。正不知唐烟儿何处去了,一只带着擦伤的手搭在石室门口,接着冒出唐烟儿的脑袋来:“小羽你在啊,快搭把手……”
  有琴羽也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人拖上来。
  唐烟儿整只右手都带着伤口,身上蹭满了青苔和泥灰,头发散乱,满脸狼狈,姜黎皱起眉头问:“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从下面上来?”
  “我想看看这山底下。”
  “啊?唐烟儿你脑子进水了吗?!”姜黎恨不得狠狠给她一巴掌,这么高的朝阳峰,都跟她说了无人能上下,她怎么就是不理?虽然不是从峰顶,但是此处高度也着实不低,由下而上难,由上而下也不见得容易。
  前者险在若内力用尽则会坠落深渊,后者险在若止不住下落之势则粉身碎骨,其结果都是一样的,若真要比较起来,恐怕后者更需要勇气与运气。
  单看唐烟儿形容,也明白这一趟不算轻松。
  姜黎就不明白:“那底下有什么好东西值得那么执着?”
  “就是想知道啊。”唐烟儿笑,全无生死门关走一遭的阴霾:“上次从缙阳峰来时已经觉得它很高了,我下去一趟更觉深不见底,但其下比之缙阳峰更深,似是一片凹地,不知道是什么。”
  “你没下去?”
  “没下到底,下面寒气很重,又很潮,及至半壁就长满了青苔,湿滑不可着手,若不能一口气飞上来的话,恐怕下去容易上来难了,我到中间就没敢再往下了。”唐烟儿这种时候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姜黎对于她的胡闹有些气恼,却又自觉没有立场去指责,只是冷着脸老大不高兴。
  唐烟儿又安排嘱咐了几句就带着有琴羽离开了,说好晚上再来。
  
  姜黎心知剩下的时间就是给她练功的了,练到这个时候再贪多显然不合适,已经学会的招式也已经烂熟于胸,那么决定胜负的关键就在于内力的深浅。她精习内力时日尚短,年纪也正好是个不上不下最尴尬的那里,说年轻吧,已经思虑繁重,不复儿童天真浑然。说年长吧,又没有那种定力能清心寡欲巍然不动。
  思虑,动摇,过多的情绪都是内功修行时的大忌。武学一道重在赤诚,唯有专心投入,心无旁骛方能成大器,她对成大器从来是没指望过的,只是希望在众多热诚的少年之中不要太过看得开,因而输得一败涂地。
  唐烟儿为她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让她失望的结果,姜黎连想都不愿意想。
  此生何其有幸能得此贵人相助,若非唐烟儿倾心竭力,手段用尽,依她资质平平哪里能这么快就为论剑会而苦恼,估计连论剑会的边都摸不到。
  但是即使是如此倾心竭力,手段用尽,姜黎也明白各人命数有限,不是所有的事情努力过就都会有回报的。她所能做的,只是还唐烟儿一个倾心竭力而已。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时间的流逝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晚上唐烟儿来的时候姜黎已如老僧入定般坐了一整天。一开始是怎么都静不下来,不停的东摸摸西动动,等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再也没有别的花样能搞的时候,她也就只能坐下来,平心静气的练功了。
  这才明白为什么高人闭关都得找这么鸟不生蛋的地方,为了强制性的逼迫自己专心投入,心无旁骛。
  因为一整天都在运动修炼,姜黎精神好得很,晚上和唐烟儿请教了一些问题,两人又纸上谈兵的说了说临阵对敌之策,天将亮时才睡了一会儿。之后日日如此,不知不觉就过去大半个月,山上年终评审已经到了末期,姜黎再不下去参与考评就要直接判作不战败了。
  尽管只是大半个月的闭关,然而重新出去之时给人的感觉已经今非昔比,至少唐烟儿看来是很满意的。
  先回流云居去好好收拾清洗了一番,半个月的野人生活弄得姜黎恍生一种与世隔绝之感,泡在浴桶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洗了个彻底,趴在床上舒服得直呻吟:“太舒服了,有床睡好幸福……!”
  “真亏你受得了,这么久不洗澡我自己都想自尽了,你还真的天天来……”她有气无力的望向唐烟儿。
  那丫头越发的沉稳了,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就为了去帮你捉虱子啊,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将朝阳峰上上下下爬遍了。”
  “呸!我日日擦身,身上哪有虱子!什么时候的事!?”姜黎一惊坐了起来,她惊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以内唐烟儿的轻功和内力难道就已经能让她上下朝阳峰了吗?曾说我也会能的,竟然来的这么快?
  唐烟儿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写什么,半干的长发散在肩头,一副慵懒娴雅的样子:“都说是你不知道的时候了。”
  “那朝阳峰下面是什么?”
  “唔……”唐烟儿停了笔,拿笔头点着下巴想了想:“寒潭。”
  “寒潭?”
  “嗯,垂直往下,朝阳峰脚是一面寒潭,水是地下水,估计与缙阳峰山下的桃花涧出自同源。水寒似冰,却终年不冻,不知是个什么道理,但是总归解释了朝阳峰朝阴一面为何那么阴寒湿冷。我下去的时候猝不及防掉进水里去,水深不见底,幸而面积不大,游过去便是幽深密林,树木遮蔽不见天日,蛇虫鼠蚁颇多,飞禽走兽未见。我沿着密林一路往前,你猜我走到了哪里?”
  “哪里?”
  “屯马坡。”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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