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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掌门心中也如此认为吧?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可惜……此事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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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青阳派拖延着以致搁置已久的事情近来终于有了结果,虽然不是什么好结果。
随着聿赍城主的登位,景年拖延时间的把戏不拆自破,阿萨辛圣教五道转运司原本是专门用来炼制蛊虫的地方,但是随着炼蛊的前圣女,现蛊师的死,和五道口的被毁,阿萨辛圣教的实力大打折扣,这自然也影响到了与之来往同盟的烈刀门,这也是烈刀门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的真正理由。
但是三个月过去,森罗堂也受到了挑衅,烈刀门深感再拖下去唯恐迟则生变,于是终于在这个冬天对青阳山发下了最后通牒,要求青阳派给出一个交代。
而青阳派虽然已经从唐烟儿杀死烈刀门弟子的事件中脱身,但掌门弟子摇身一变成为邪道领袖预计城城主一事却已板上钉钉,整座青阳山焦头烂额。烈刀门趁此机会暗中撺掇了一批二流帮派首次在武林中公开质疑青阳派的实力和资质,与此同时雷成义还召集其他六大门派与会讨论要将青阳派逐出七大门派一事,此事虽然因为赤霞山庄极力反对,甚至在会上愤然离席而暂且搁置,但暗中仍有苍松派与三清教与烈刀门达成协议。
秀水坊中掌门韩绿偏向于与烈刀门结盟,而坊主殷寰却极力反对,由于摇摆不定的立场,最终没能在这次会议上做出任何承诺。
至于后续,以及烈刀门与诸派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众人自是不知。然而有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却好似身临其境似的,正听人惟妙惟肖的模仿各派掌门的神态语气。
“那雷成义刚说完,苍松派的老驴就忙不迭的捧臭脚,什么‘门主忠义’啦,‘门主英勇’啦,‘愿为此千秋大业尽微薄之力,唯门主马首是瞻。’就差直接推举雷成义做武林盟主了。”解红一甩水袖,把扮样子的戏服拉开,面上是一张倾国祸水,阮媚生妖的脸,但是唐烟儿知道这女人极擅易容模仿,一天一张脸也不稀罕,没人知道到底哪张是她自己的脸,因此对那张面孔视若无睹,一边听着一边笑,眼中却在看一封凉州传来的信笺。
“主上,人家这么卖力,您却根本没有在听。”解红委屈的巴在唐烟儿的桌案边,撅着嘴说。
虽然唐烟儿也不知道解红到底多大年纪,但算来总归不会比自己小,要知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解红就已经以‘千面女妖’的名头驰名江湖了。
“我在听啊。”她笑笑搁下笔,不知批注了些什么,写完了还不放心,又眯起眼仔细看了一遍。
“主上,您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真像老城主。”解红说。
老城主?唐烟儿知道她是在说她的父亲,于是好奇问道:“为何这么说?”
她是像她的父亲,女儿像爹原本是最天经地义的事,可是解红的意思似乎不止如此。
“您看书信公文时的神情,就好像老城主一样——似乎生来就该当城主似的。”解红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好奇的问:“主上您在看什么呀?”
唐烟儿对她的话向来只是听过就罢,不置可否,解红和踏月她们不一样,不是聿赍城里养大的孩子,唐烟儿能感觉得到她的试探和防备,还有那些自己的小心思。她只是不在意,也不愿说破。
她想了一下说:“凉州那边来的消息,近来异族人在东夏闹出了不少事情,因此东夏朝廷决定对这些异族人采取一些严厉的措施,其中包括禁止他们出入东夏人的居住区之类的,引起了很大不满。这事儿传到凉州去,在那边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少商人都觉得生意做得艰难,甚至很多人连归家的旅费都没有了。”
她的语气中大概有些悲悯,解红便问:“主上怜悯他们吗?”
唐烟儿翘着嘴角,却又似乎没有在笑:“不,我只是在想,他们手里的宝石玛瑙,马匹香料,我用多少钱能够吃得下来呢?”
“哎?”解红惊讶道:“主上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咱们在东夏的生意不好吗?于阗那边咱们也有矿场,宝石什么的自己也可以挖啊!”
“钱嘛,怎么会嫌多呢?”唐烟儿轻佻的笑:“既然东夏朝廷不要这笔钱,那咱们捡来不也很好?马者,国之武备也。东夏本身并不盛产战马,除了东北方向,他们每年都要花费上百万匹绢向西边收购马匹,若是不能维持国内马场的战马数量在七十万匹以上,大概对于北方的边境就会很焦虑了,不知到那时是否还有心思与吐蕃纠缠。”
解红歪了歪头:“主上不是不喜欢吐蕃吗?”
“一群野蛮人,的确不值得我喜欢。”唐烟儿毫不客气的说:“但是他们不喜欢洗澡的风俗我就受够了,不过……我可不是不愿意东夏打吐蕃,但是东夏打吐蕃就不可避免的要经过聿赍城,我真宁愿他们统统掉进澜沧江里去,全被江水冲走了才好呢!”
“主上看来颇为烦心,不若解红再为您唱上两段儿?”
“不用了,解红,你送姜黎回去,就听到这么些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马者,国之武备也】原句为‘马者,国之武备,天去其备,国将危亡。——《新唐书》
【战马】唐朝时期的主要战马来源,除了从隋朝继承的原有战马,主要来源是东北地区放牧的马匹,各国进贡,以及与西方各国的交易。到了七世纪中叶时,唐朝政府已经拥有七十万六千匹马,从这时起,唐朝政府用尽一切努力使马匹的数量维持在这一水平上,但到了八世纪后期的几十年中,即使一匹普通的回鹘马也卖到了四十匹绢,九世纪初年,唐朝政府一年支付上百万匹绢来交换北方边境地区淘汰下来的老弱不堪的驽马,已经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大略摘自《唐朝的外来文明》(又名《撒马尔罕的金桃》)
☆、21【重写】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重写了,各位可以看了。
果然人类潜力无限,一小时内完成,没有检查,请尽情的帮我捉虫了,明天上班,睡了。
晚安,再次拜谢各位,之前状态不佳敷衍了事是我不对,对不起,如能力所及必定全力更新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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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可不可以不要看这章……我要重写这章,会尽快写出来的!请大家谅解!【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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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断断续续写了一个星期,我自己看起来都觉得各种别扭,前言不搭后语的。
每次回去都是1点以后了,等吃完东西洗漱完都是两三点了,然后打开电脑……好想睡觉。
几乎都是在码了几百个字以后就倒在床上睡死过去,而且每次开码之前都要倒回去看看自己写到哪里了,几乎每次的IDEA都被打断然后忘记……TAT
呜呜呜……这期又要开天窗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当然……不止这些。”解红弯起眼甜甜一笑。
还有什么呢?还有十年前的旧闻。
十年前的正邪大战因何而起;又为何而终?虽然正道成功击退邪道,并且剿灭邪道领袖聿赍城主,但是当年武功冠绝天下的聿赍城主明岚究竟是怎么死的?
如此种种一直是武林中的不传辛秘;当年被各派掌门联手压下的传闻近些日子却突然又活了起来。
聿赍城主怎么死的?嗨,你不知道吧?那聿赍城本来率领邪道上的人都跑到了山南道去了;正道无力抵抗节节败退;聿赍城一路畅通无阻,邪道这样大的战果可算是百年难见;把个正道打得灰头土脸。邪道的地盘也跟着扩张到半壁东夏,聿赍城可算是一时风光,可最后聿赍城主竟被发现孤身出现在洛阳城郊;正道众人闻讯而至;一拥而上,他武功盖世,以一敌百,直杀得昏天暗地,尸横遍野,正道众人莫不心寒胆颤,却终究寡不敌众力竭而死。
那他又为何会孤身一人出现在洛阳城郊呢?
这……
“这什么?继续啊。”唐烟儿眼也没抬,只出声催促,解红挠了挠脸清清嗓子,有点尴尬的接着开口,那声音出口就是一个粗莽男人的嗓音,有模有样的说:“还不是那个青阳叛徒——前掌门闻人秋的小徒弟,惊鸿剑景年!”
“哦哦哦!很有名气的啊,听说少年时就很厉害了!”又变成另一个尖细些的嗓子。
“咳,厉害是厉害,可惜是个龙阳分桃断袖子的——呸,喜欢男人!”粗嗓子说。
“啊?!那难不成……”
“嘿,还就是!那景年少年时下山游历不知打哪儿认识了聿赍城主,两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一起游山玩水,行侠仗义,你说那少年人不懂事,不知道对方身份也就罢了,偏生知道了以后不仅不悬崖勒马与其割袍断义,还为了那男人巴巴的从青阳山跑了,气得他师父都不认他了!”
“哼……”唐烟儿听到这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解红赶紧住嘴,小心翼翼问:“那个……都是些市井流言,主上不听了吧?”
“听啊,为何不听?”她说的是轻描淡写,解红心里觉得主上定然是在磨牙了,不然她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呢?
“咳……那,我继续啊?说是那景年和聿赍城主明岚有一腿……腿!”唐烟儿突然把茶盏往桌案上一拍,吓得解红一惊一乍的跳起来去接:“哎哟我的主上,我就简单跟您说了吧,这话就是那烈刀门传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搞臭您师父,好把青阳派从正道老大的位子上拉下来换自己上去坐坐,您说您不听不就得了,何必较真呢!”
唐烟儿眼儿一乜:“解红,你说,这些事是真的吗?”
解红咽了口唾沫:“这……我哪儿知道呢……”
“你不知道?”唐烟儿哼了一声:“我师父与爹爹是君子之交,我亲眼所见,要有一腿早有了,轮得到他们来编排?岂有此理……!”话尾处已是咬牙切齿:“你说说,爹爹逝去那么久了,还有人在这儿编排他,我这做女儿的若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先父英魂?!”
“哼……解红,你说对不对?”
“对!太对了!主上您要怎么做,做什么您只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
“先闭嘴。”
“……是。”
唐烟儿知道,爹爹因为师父而死这件事是真的,在她心中一直残留着那日悲惨壮烈的记忆,绝不是那些人所说的那样不堪。
“不行,我不能由着那些家伙得寸进尺。”她嚯的站起来:“去通报一声,我去找干爹。”
卿言听明了唐烟儿的来意,出乎意料的没有表态,就着手上一盏红茶喝了半盏,直到唐烟儿坐不下去了,皱眉问:“干爹。”
“嗯?”
“您倒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卿言一乜她:“你把什么大道理都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要拖聿赍城去趟这趟浑水——不可能!”
“为何?!”唐烟儿惊叫道。
卿言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模样比唐烟儿更刁钻刻薄:“为何?我倒问问你,景年是谁,是什么人?他是青阳派掌门,是正道领袖。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一个是聿赍城城主,一个是副城主,是邪道龙头,你倒问我为何?”
“可景年是我师父!”唐烟儿怒道:“纵然他是青阳掌门也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好,我不管,他是我师父我就不能眼看他被人欺负!”
“那你意欲何为?带着聿赍城的人一通杀上山去,宣布往后青阳山归你保护,谁想动青阳山就是跟聿赍城过不去?”他看见唐烟儿眼里还真有一点心动的意思气得一巴掌拍过去:“你个小畜生你还记得青阳山跟咱们深仇大恨没?!你爹就是被他害死的!我巴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你让我去帮他?!”
“不是!”唐烟儿断然反驳:“那不是师父的错!”
“你知道个屁!”
“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那时小什么也不记得,我或许是有些东西记不清楚,但那时的事情我全都记得!”
那天……回到青阳派的景年得知七大门派联手围剿聿赍城,他担心唐昀风因此偷偷溜出去,当时的景年还年轻得只是个孩子,根本不曾考虑过正邪立场,又或许他考虑过,但是在深切的情感面前,那些忧虑只如过眼云烟,他只是担忧那人,就算明知道他武功卓绝,勇冠天下。可他还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