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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从齐倾舞在她作画时将手覆在她的手背开始,她就注定是自己的软肋了呢?
‘点点绘轻眉,圈圈连卿心。’有些裂痕的铜镜前,齐倾舞眉眼之中尽显柔情,眉笔轻抬,望着洛颜歌绝美的容颜仔细的笔笔描眉。只是,眉尚未描完,画眉的人就已经丢掉画笔倾身于对方的红唇之上。半推半就,谁让,洛颜歌的唇是那么的让人着迷,谁让,她齐倾舞就是那么贪恋洛颜歌的唇香。
轻纱帐暖。
衣衫早已褪去在床上凌乱着,床上的两具胴…体交缠相依,轻吟四起,齐倾舞蜻蜓点水似得一寸寸的吻着对方白嫩的肌肤,口含玉珠,含糊的叫着洛颜歌的名字:‘颜歌,颜歌。。。。倾舞颜歌两相随。。。。只可死别绝不。。。。生离。’
手指早已迫不及待,却在深入之前停在了花蕾之上。还不能,不是吗?齐倾舞只疼爱的摩擦着粉红的花蕾,似是要把自己全部的柔情都灌入身下之人的体内。她多想让她知道,遇到洛颜歌,便注定了齐倾舞一生的精彩。
锦衣凤袍,龙凤蜡烛。仍是枫叶大红的季节,烛光随风摇曳,明明是在坤宁宫,明明窗户紧闭,为何会有风呢?风从哪里来?入了眼的沙又从何处来呢?大红盖头下的人在今夜格外动人,只是揭开盖头的人,却并非洛颜歌,而是当今圣上,九五至尊。
‘我乃齐族之后,自出生起便定了这入宫的路。凤印在手,便是我身为齐族人的唯一宿命。’竹林之外,齐倾舞仰面望天,背对着跪坐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洛颜歌。
是谁说倾舞颜歌两两相随,是谁说若非死别绝不生离。宿命,宿命便不可更改了吗?为何你明知自己有天会成为别人的女人却还要撩拨我的心,为何紧扣的十指会在此刻分开?为何你不敢转头看我?!洛颜歌无力的哭诉着什么,却只是喃喃,无法听清。
‘倾舞颜歌,两两相随。既然你说了,我便替你履行。’坤宁宫里,洛颜歌一身粉红长裙坐在身穿凤袍的齐倾舞身旁。你能入宫为后,我亦可入宫为妃。只要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天堂。
‘只可惜,你的第一次,并非给我。’缠绵悱恻的寝宫之内,齐倾舞感叹的趴在洛颜歌的身上。手指终于探入了只在梦里出现的幽幽洞谷,却因那没有阻碍的顺畅而失落。
‘你,在意?’洛颜歌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泪眼朦胧,抓住想要逃开的手与其十指相扣。‘你明知道,这颗心只为你跳动。你明知道,为寻你,我甘愿入宫。你明知道,因了你所谓的宿命,我只能与命运做最后的抗争。可你为何,嫌弃于我?’
‘我如何嫌弃?如何在意?’齐倾舞温柔的扬起嘴角,引着对方的手进入自己已然半湿的洞谷,轻吟缓缓自口中吐出,这个女人,竟连如此羞臊的呻…吟都能喊的如此动听。‘颜歌,他爱我,可我。。。。你明知道,我的心早已被你占据的满满,满满。’
爱?堂堂君王,何谈爱意?
洛颜歌轻笑,贝齿轻咬齐倾舞突出的锁骨,带着霸道的语气说道:‘他爱你,我也爱你。你爱我,不爱他。所以,将他踢得远远的才好。’
‘若是踢的太远,这腹中胎儿该如何呢?’美眸流转,齐倾舞的指尖欣赏的游走在洛颜歌的胸前,任由身上的人霸道的占据着自己,却未曾喊出一句,疼。
‘这孩子,倒是像你更多。’坤宁宫里,齐倾舞含笑望向正抱着婴孩儿的洛颜歌。是了,这孩子居然不像皇上,反而更像自己和颜歌。
‘叫什么名字呢?’洛颜歌问道。
‘蓝朝长公主,自然是皇上赐封。’齐倾舞淡淡的说道,眼角的温柔不减:‘长公主凝冰,闺名蓝清寒。’
‘这名字,是你起的。’
‘那是自然,清是你,寒是我。倾舞颜歌,又出清寒。’齐倾舞笑道,从背后拥住洛颜歌,耳语道:‘这可是属于我们的孩子,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所以,即使我不在,你都要好好的对她。’这个他,彼此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即使他多么深爱齐倾舞,他都只是个男人,而齐倾舞,爱的只是洛颜歌这个女人。
白雪飘飞的季节。流星陨落。
‘照顾好属于我们的孩子。’这是齐倾舞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床边坐着的,是那个坐拥天下的男人,和没有任何表情的洛颜歌。这话,似是对他说,也是对她说。
瘟疫,这宫里唯一的一场瘟疫,带走了两个人。蓝朝齐皇后,和那个因为产下二公主蓝若依却尚未封为昭仪的齐皇后的贴身侍婢。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的,后宫,不可无后。于是,齐倾舞之后,洛颜歌成了执掌凤印的六宫之首。
心,早随着爱人的离开被敲打的支离破碎。
爱,早因为爱人的闭眸而紧紧合上。是谁说过的,死前一句我爱你,已绝了我一生的幸福。你未说我爱你,却用眼神告诉我,此生我唯一的爱,非你莫属。你没说来世之约,我却为你续上我们的三世情缘。爱已绝,幸福已空,我能做的,便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属于你我的孩子。
倾舞颜歌,又出清寒。
洛颜歌面无表情的望着齐倾舞安详睡去的容颜,笑意依旧,却是带着昔日的回忆,婉转翩飞。面无表情,并不代表不痛不痒。男人抱着齐倾舞第一次留下属于九五至尊的眼泪,那样的哭嚎,那样的痛彻心扉,在洛颜歌看来却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小丑戏码。你哭,你爱她,可她不爱你呢。洛颜歌起身缓缓而去,在离门口尚余五步时最后回头望向躺在床上的齐倾舞。
原来,即使你闭上眼睛永远睡去,那般绝美的容颜也不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染上瑕疵。原来,即使你停止了呼吸,停住了心跳,我这里,还是会继续为你持续你未完的生命。为你活着,是我唯一能做的。若非死别,绝不生离。你死了,我却活着。洛颜歌将右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那里,始终都住着齐倾舞,一生,三世,纵然万年,此情不变,此爱不减。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基调变得很严重哈。没办法,你们将就看。
这算是二更了。一晚上不睡觉写的。所以给点儿鼓励。我爱你们,木马~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醉酒
隔着五米的距离看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妹妹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以前蓝清寒不知道,现在看到了,明了了,却又不想知道。御花园内纵然百花齐放,却在红衣美人的面前黯然失色。玉臂暧昧的环住似是在闭目享受的凌简的脖颈,若不是这红衣太扎眼,她又如何会看到此情此景?!
似是无意的看向身边的许灵若,却见对方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转身离开,只有那僵硬的脊背和紧握的拳头告诉着蓝清寒,她的师傅,什么都看到了。
‘你们在干什么?!’终究忍不住做一个旁观的路人,蓝清寒的声音冰冷冻人,完全可以把方圆百米内的活物冻僵。
花亭内的红衣美人背对着蓝清寒,先是一僵,而后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听见有人说话。醉了的人仍在醉梦之中,凌简只觉得朦胧中好像听到了蓝清寒的声音,浑身飘然的感觉让她无力睁开眼睛,只呢喃一声,轻唤着蓝清寒的名字而后将头别过一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半醉半醒。
紧贴的唇瓣因为凌简的转头而相离,酒已品完,蓝若依嘴角噙笑象征性的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嘴角,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蓝清寒。‘咦?什么风把咱们的长公主吹到这里来了呢?’蓝若依朱唇微张,做出有些惊讶的表情,似乎真的是刚刚才发现蓝清寒在花亭之内。
‘凝尘,适可而止。’蓝清寒扫过桌子上的金丝杯说道,明明冰冷的声音却因为对方是蓝若依的关系而变得温和。即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着让自己恼怒的事情,她都是自己的皇妹,血脉相连,这层关系是如何都无法切割掉的。
‘本宫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蓝若依侧靠着另一边的柱子,眼神玩味的扫过凌简,而后在蓝清寒的身上做最后的停留。似乎今日,所有人都在装傻充愣,只是装的什么傻,冲的什么愣,就实在说不清楚了。
‘颜露。’蓝清寒拿起石桌上被凌简饮用过的空无一滴酒的金丝杯,将它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正闭目低喃的凌简。凝尘,这次有些玩的太过了,或者说,她玩的一直就很过。蓝清寒轻叹了一口气,凝尘,你让本宫如何说得,如何做得?!
‘莫非你要饮上一杯?可惜呢,这里只才两个杯子。’蓝若依摊手道,意思再明显不过,下逐客令。
‘妈!’蓝清寒刚要开口,依靠着柱子的凌简突然跪倒在地,眼泪肆意的涌出眼眶,那声喊叫,夹杂了多少的思念和歇斯底里。清醒着的人愣在原地,醉了的人却已然颓然的哭嚎着:‘妈,我知道错了。。。。您原谅我,我真的错了。。。。求求您别走啊。。。。妈!!!’
‘凌简。。。。。’蓝清寒的眼底划过丝丝心疼,顾不得蓝若依还在那里,走过去跪在她的面前倾身拥住了凌简,希望这个充斥着暖意的拥抱能让她平静下来。
望着蓝清寒不顾公主身份跪在地上拥住一个奴才,蓝若依的脸上浮现出暧昧不明的笑来。她并不多言,只优雅的坐到石凳上拿起自己的那杯酒在手中把玩。酒滴不小心滴落到她的长裙上,蓝若依轻轻弹指,将滚圆的酒滴弹离长裙,却仍旧留下一个不到不小的湿印。
温暖的怀抱总有一种安定心神的力量,凌简有些无力的瘫软在蓝清寒的怀里,好半天才睁开迷离的双眸,怔怔的看了蓝清寒好一会儿,才带着酒气说道:‘呃。。。。。这位。。。。美眉,你长的好像一个人耶。。。。呃。。。。不过,呃。。。。你怎么。。。。。离我。。。。这么近。。。我呃。。。。我是正经人。。。。呃。。。。虽然。。。。我正。。。。。经起来。。。。不是。。。。不是人。。。。。’
‘。。。。。。。’醉酒的人的思维逻辑,实在和正常人大相庭径。原本哭的稀里哗啦的凌简,这会儿居然伸出舌头舔干了嘴角的眼泪,露出一个极其的猥…琐的笑容后,倾身将脸贴近蓝清寒,鼻尖对着鼻尖的说道:‘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温润的酒气喷在蓝清寒的脸上,凌简用手指使劲儿戳了戳对方滑嫩的脸蛋儿,在蓝清寒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张口在她的脸颊处咬了一口:‘老。。。。板。。。。这馒头。。。。我。。。。我买了!’凌简说道,语气说不出的豪爽。
‘滚!!!’蓝清寒从牙缝里挤出此刻最想说的一个字,而后一把拽起凌简,对还坐在那里‘看戏’的蓝若依说道:‘凝尘,本宫只希望你能适可而止。。。。莫要忘记你公主的身份。’
‘咯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好笑的很呢。’蓝若依捂嘴妩媚一笑,望着蓝清寒脸上的牙印儿说道:‘本宫只是在和小凌子同饮美酒而已,只可惜,小凌子她实在不胜酒力呢。’
‘凝尘,早些回去歇息,不要再这样了。。。。’蓝清寒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只拽着醉醺醺的凌简走出花亭。对于蓝若依,她是疼爱的,只是她似乎永远都不愿意接受自己对她的好,宠爱什么的,似乎在蓝若依看来只是做作的戏码。
‘不要再这样了?’蓝若依朝着蓝清寒离开的方向望去,短暂的出神之后,她突然笑的花枝乱颤,那般不可多见的笑让红衣的她格外妩媚妖娆。‘凌简。。。。。?’蓝若依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可算是知道这奴才的名字呢,既然自己的皇姐让自己不要再这样了,那就不再这样好了,换个更好玩的。。。。。
边境告急,越鲁国神武大将军韩睿率三万大军进攻蓝国,江城被夺!
消息以百八里加急的速度传入皇宫,而此时,凌简才刚刚从醉酒中苏醒过来。床边,是满脸愁容的蓝清寒。立太子的风波尚未消退,如今越鲁国又开始不安分的想要侵略蓝朝疆土,外敌内患,任谁都没办法不忧虑。
‘清寒,你怎么了?’凌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头痛的关系放弃了这个想法,只伸出手抚在蓝清寒的脸上,似是在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
‘没事,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挺好的。’凌简将指腹按在蓝清寒的眉心,说道:‘喂,以前就跟你说过,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一起分担。你心里明明有事,还在我面前说没事?你自己照镜子看看,眉头都皱成什么样了?再皱下去,都快赶上珠穆朗玛峰了。’
噗哧。蓝清寒因为凌简的话笑出声来,她深深的望了凌简一眼,而后抓住凌简抵在她眉心上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