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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抬带抱的弄到了伏昆宫,她搂着楼兰不停的说啊说,说了一夜的夕拾,直到沉沉的睡了过去,楼兰一晚上都没睡好,冷着脸,看着蔺季雪在第二天睁开眼后,毫不犹豫的将刀架在了她脖子上,义正言辞的逼她去找晏夕拾,谁知蔺季雪白天也夜里简直就是两张脸,全然不承认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还将楼兰给按倒在床上,要不是楼兰还有点理智,只怕差一点侧室就名正言顺的转为了正室了!
混账东西…想到这,叶青鸾忽而咬紧了牙关,烦躁的合上了奏折,锦书送去,该到的人也到了吧,这个账,有人替她算…
叶青鸾晶亮的双眸精明而睿智,她赌!她赌那个人还在,她赌蔺季雪平安!
虽然是到了春日,夜晚的伏昆宫依旧凉气袭人,蔺季雪和衣躺在榻上,双手垫在头下,似是在想些什么…楼兰散着衣襟,习惯性的春光暴走,手中拿着一掌微弱的油灯,缓缓移步到榻前,蔺季雪转过头去,昏黄的烛光中,两人目光对视,互相莞尔一笑,都不再说什么…
楼兰吹灭了烛光,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她在蔺季雪身边时,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大胆和放肆,她规规矩矩的躺在那里,似乎还有些僵硬,两人间的被子里,空了很大一段距离,蔺季雪从后面好笑的看着楼兰披散的发“我又不是头一次睡在这了,你干嘛这么神经兮兮的…”
只是一个瞬间而已,楼兰立刻翻过身来,整个人埋在了蔺季雪怀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闷声道“谁知道你还能来多久…来一次少一次…”
蔺季雪今天这身白色的,却是让自己似曾相识的衣袍,让楼兰了然于心…看来,有些事情,是缘分,是天定,是阻止不了的,无论拖多久,也终会到来…
“若我以后不在了,你想改嫁什么的都随你,别误了你的终身…”蔺季雪拍着楼兰的背,轻轻道“兰儿,你要把月儿好好养大,她命苦,自小就断了一根指头,我怕以后别的王子王孙会笑话她,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好么…”
“谁敢欺负她,我不管是谁,我一定剁了他!”楼兰的声音有些不真切,听起来还有些赌气的意味,蔺季雪哑然失笑,紧盯着上方的殿顶,楼兰此时也从蔺季雪怀里探了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楼兰突然调皮的眨了眨眼“我们两个玩个游戏,我们猜猜,上面是左护法还是右护法,若是你赢了,我帮你揉三天的肩,若是我赢了,今晚你抱我睡!”
“好…”蔺季雪转了转眼珠,本性毕露,反正哪个都不亏,如今她心烦意乱,恨不得把脑中那些迂回的话语全部遗忘,陪这小女人玩一玩,又能如何,蔺季雪沉吟了下“我猜是右护法…不过,我们怎么知道谁输谁赢?”
“好,那我就猜左护法…”楼兰用手点了下蔺季雪的额头,嘴角一挑“我的侯爷,你那么聪明,想知道结果还不简单,不过这厚脸皮的事,还是我来吧”
蔺季雪莫名其妙的看着坏笑的楼兰,只见楼兰用被子把两个人都蒙了起来,然后她自己先笑了一会,突然大声的叫了起来“嗯啊!啊!哦!”
若不是被子遮住了光亮,蔺季雪相信她的脸一定是青的…要不要这样?!为什么楼兰的智慧总是体现在这些方面?!她这样一吼,忍受不了离开了的一定是暗恋鸾儿的左护法,留下看好戏的便是右护法了,不过,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股莫名的心慌让蔺季雪立刻甩开了被子,同一时间,宫顶的瓦片随着一声巨响哗啦啦的砸了下来,楼兰一惊,立刻搂住蔺季雪滚下了床,只见房顶一个青衣蒙面的女子挥舞着一把银剑,毫不留情的向蔺季雪刺来,她一边刺一边低吼着,似乎怒不可遏“蔺季雪,你有没有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你是狼心狗肺还是没心没肺!!我要你的命!!”
“来人!”楼兰警惕的护着身后的蔺季雪,拔出挂在墙上的弯刀,和青衣人对打了起来,蔺季雪迅速披上外袍,听着熟悉的声音,眨了眨眼,看着外面渐渐增多拔出宝剑要冲上来的侍卫,立时吼了起来“都别进来!”
楼兰吃力的接着青衣人的剑,只觉得这剑法惟妙惟肖出神入化,似乎和以往汤辙和蒋瑟的剑法有些相通之处,难道是昙花谷的功夫?她一手将衣襟绑住,防止让外面那些侍卫看到自己坦露的春光,青衣人双目一凛,只是轻轻一出力,楼兰手中的刀便被瞬时打落,她开口,一字一顿“弯刀郡主,此事与你无关!你让开,让我杀了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大师姐…”蔺季雪心中微涩,咬着牙,不声不响的跪了下来“雪儿在这,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心缘冷冷一笑,立时冲上前,架起地上的蔺季雪,像一阵风一样,飞出了宫墙…楼兰大惊,冲外面喊道“通知陛下,侯爷被掳走了!”
“是!”门外的侍卫慌慌张张的顺着蔺季雪被掳走的方向追了出去,一部分则迅速跑到了昭兰宫的方向。
远远的出了临安城,心缘在半空中就松了手,蔺季雪已经失了武功,狠狠的栽到了地上,咯吱一声,她左臂一阵钻心的疼痛,咬住了牙,没有出声…
“蔺季雪!”心缘拔出剑,一步步的朝她走来,满脸的杀气“你干嘛这么对她,你凭什么这么对她!!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负了她,我本以为这两年你在悔过,谁知道你过的真的够逍遥!!”
蔺季雪看着心缘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因为自己,她毁了多少人的幸福,她不是不知道,那些对她好的至亲至爱,不是因为她远走天涯,就是天人永隔,再就是退隐世间,青灯古佛,她突然笑了,然后更是笑出了声音,笑声十分的凄凉“师姐,你杀了我吧,我活在这世间并不快活…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就功德圆满,再没什么展不开的情丝和孽债了!杀!”
“好啊,我成全你!”心缘从腰间掏出三根银针,飞速朝蔺季雪射了出去。
蔺季雪用白色的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的十分静谧,她缓缓合上了眼睛…
心缘大惊失色的看着不闪不躲的她,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蔺季雪身上穿的是那件破旧不堪 白袍,但是银针已经近在咫尺难以收回…
“雪儿!闪开!”心缘将手中的剑横着打了出去,希望能制止那三根银针。
琥珀色的双眸豁然睁开,又是一次面对死亡,呵呵,死…她蔺季雪从来都没有怕过死,因为每当她在濒临死亡的边缘时,都有一个人,会不带一丝痕迹的默默将她拉回人间,可是如今,她失去了那个人,也等于失去了生的希望…
“不要找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到死都不会原谅你!”
轩辕殿上那张被她伤的毫无表情的脸庞夜夜折磨的她生不如死,痛不能哭,她宁可被天下人骂一辈子薄情寡义也不想再错负那人一丝一毫,她注定不是一个平凡人,那种不平凡的爱蔺季雪承载不了,她不敢面对,不敢挽回,甚至不敢再看那个人的眼睛,她不想再去打扰她的生活,自己做的孽,真的够多了…
不如,就这样结束吧,让她死吧,她早该死了,所有的孽缘和孽债,到这一刻,全部结束!
这一刻,蔺季雪脑中没有那些能致她死地的暗器,只有那些她和那人经历过的一幕一幕,悬崖飞瀑,空谷绿潭,无忆朝阳,寒洞凝霜,蜀地一夜,鸟岛苇荡,飘香蜂场,喋血公堂,清泉居的恩爱的一幕幕,就似在昨天,又好像飘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让她再也抓不到也看不到,接连不断的在她脑海中掠过,她微仰着头,继续笑着,惨淡的笑着,淡漠傲然的那张容颜足以让万物俱寂…
咻的一声,银针被一股别的力量打落,随即化为一阵青烟……
蔺季雪慢慢睁开眼睛,怔怔的将手伸出去,触摸那股还在萦绕的青烟……她怔了几秒,发疯般站了起来,不停的张望着四周,踉踉跄跄的在沙地上奔跑,破旧的白袍拖散在地上“夕拾…晏夕拾,是不是你,晏夕拾!夕拾!夕拾!!”
心缘皱起了眉头,原地站了许久,胸口一起一伏,她愣愣的看着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的蔺季雪,也焦急的四处望了下,然后清醒过来“你喊什么鬼话,你找的人已经被你伤的体无完肤,刚才救你的人是谁都不会是她!”
不对,自己的寒若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否则她也能出手救蔺季雪了…难道真的是…心缘心里咯噔一声,皱紧了眉头。
蔺季雪猛然回头,迎着夜色的寒风,脸色惨白,额角的发丝全部被卷了起来,她双眼噙满了泪水,薄唇不停抖动着,声音凄厉的叫着“是她,绝对是她!刚才那招是寒千上,天下除了晏夕拾没有别人会!”
心缘冷着脸“你怎么担保不是你的女皇陛下!”
“不会,是她就是她,就是她!…”蔺季雪眼泪横流,泣不成声“每当这个时候,除了她没人会管我是死是活…夕拾你出来啊,是我对不起你……你出来好不好,你出来砍我几刀刺我几剑都好…”
心缘看着这样的蔺季雪,也不禁有些动容,恨恨的责怪她“雪儿!两载桃花莫怜顾,夕拾有情尚为晚,你明知你时间不多了为何要犹犹豫豫,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去啊!把师父追回来啊!”
蔺季雪沉默不语,低着头…心缘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知道该说的也说了,该做到的,也成功的做到了,她佩服鸾儿神机妙算的同时,也有些叹息…
终是欠了她们的,欠了她们啊,心缘叹了口气,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城北的丛林…
蔺季雪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捏紧两边的衣袍,慢慢的坐在地上,她刚刚受了些内伤,左臂该是脱臼了,而且胸口闷闷的痛,因为太激动导致气血翻滚异常…突然她口中呕出一大口鲜血,面色惨白,她用右臂抱着双腿,固执的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喃喃而语“你不出来,我就一直在这里…大不了死在这里……”
一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也过去了…
天边已经开始泛青,蔺季雪的脸颊微红,她知道自己在发热,春日的夜晚还是很凉的,她受了伤又在地上坐了一夜,发热是再平常不过了…
她苦笑着,眼前一片朦胧,终于,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哦,我已身在大西北了,好惆怅,每一次告别了麻麻都觉得十分难过。。。被小伙伴拉出来喝的头好痛,错别字什么的就不检查了,担待些哇。。。
KTV里的嗡嗡声响,震耳欲聋,我依然喜欢扯着嗓子,吼着祖儿的那首《痛爱》,钟意系今,未曾抛弃,无关于她是否和韵诗小姐有那么一段过往,我就是喜欢她的声音,祝福,无论是龙儿恋,还是如今无论走到哪就能听到的谁谁谁离婚了的主角,唉,世事无常,何必唏嘘,珍惜身边人吧
☆、了却前缘
天目山顶的温度,让人牙根打颤,呼啸的山风幽幽发出呜呜的低鸣,姜钰紧了紧披风的领口,天还没有亮透,他只好不停的在断尘庵的门口踱步,搓着双手,以此来驱散周身的寒冷,他身边的小厮蹲坐在石阶上,将头埋在臂弯里躲避着寒风,主仆二人的样子相当默契,仿佛已经等在此地不止一次两次了一般…
若不是每日姜钰都要上朝,他也不会一个月日赶夜赶的只能看她两次,所以每每到了日子,他都会放弃难得的休息时间,不顾辛劳的登上山,守到门开,等待着见她一面,可以听到,断尘庵里还响着木鱼的声音,不知是哪个勤劳的小尼姑又颂了一夜的经文,但凡出现这种情况,姜钰断定,这一定是那个清冷又寂寥的女子做钟爱的举动…
这两年,虽然姜钰一如既往的忙碌,但是国之大事,凡是涉及到关系到四海民生出谋划策的事,有一个人,着实不声不响顶着骂名的替他分担了太多…
从大衡初立,于内的划省分道掌国,到官体改革的繁琐分制,避免冗杂,提高效率的三级管理,开凿运河,以引制旱以分制洪,外到统一币制,总监属督查清道,三通国库,层层严把,开境与回疆、波斯、高丽、东瀛通商,避免外族侵拓实行南北方海禁,东部通商港口由朝廷户部直理,边城重兵以防,如今的大衡全貌图,俨然如一副棋盘,东南为心,黑子先制,三点直达,明朗严谨,大衡稳步日益富强,国力蒸蒸日上。
姜钰有时一直在叹息,为何蔺季雪不是一个男儿,要是那样,他真的可以和她做一个真真正正的把酒言欢指点江山的挚友,一生话却丹青,可是,她偏偏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太过于传奇的女子,她身上那份近似于偏执的自我封闭也让姜钰难以真正的靠近和了解。
相比昔日大衡的根基,蔺季雪真的是不折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