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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蔺季雪大脑足足停滞许久,听着叶青鸾由衷的赞许,她自顾的咧开了嘴角,纵是能再见你一眼,让我赔上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五年若梦,好像这五年所留的鲜血,所闯过的鬼门关,都可以付之一个浅浅的笑,她心跳迅猛,过度的刺激使她眼前一黑,她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叶青鸾急忙小心翼翼的扶住她“我的大掌柜,你挺住啊,看戏的时候到了!”
人群早已鸦雀无声,那些男人,一个个不是张大了嘴巴,就是瞪圆了双目,眼神痴迷的看着白衣胜雪的遗世佳人。。。那个一直抚着耳旁的发表情孤傲的许映寒动作就那样僵在了原地,眯起了双目,地上的仲音还维持调息的姿态,却再也不舍得闭上眼睛了,包括蒋瑟汤辙,也不例外,听说过掌柜笔下勾勒的晏夕拾,言语描绘的晏夕拾,如是想出了千般摸样,也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蒋瑟啧啧了几声“怕是玉皇大帝都难降住此女子吧”
汤辙缓过神来,眉头拧的更紧了…他暗自思量了起来,那日天山雪洞的白色身影忽然让他灵光一闪,难道?
晏夕拾的眼眸太悠远,让人看不清她目光的焦点,她好像对这尘世的一切都不在意一般,包括那些来参加招夫的人,她淡淡的扫视了下人群,缓缓开启了樱唇,吐了两个字“开始”,便又轻盈的飞上一颗榕树上,坐在了高高的枝桠上,就像闲坐云端的仙人。。。
“敢问谷主,怎么个开始法,规则贵谷是不是应该讲一下”一边角落里仲音目不斜视的盯着晏夕拾的脸,开口发问。
晏夕拾似是惜字如金一般,依旧眼神淡漠的看向远方,不理会男子的发问,心缘则微笑着道“哪位英雄能将家师逼下这棵榕树,家师便委身下嫁”
“哟,这还不容易,也太简单了吧,美人,我来了!大刀周度,请指教!”三角眼身形矮小的男子扛着那把铜长刀迫不及待的飞身朝榕树飞去,怎料晏夕拾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就在男子刚刚要到达她坐在的树枝上时,一股强大的冲力将他整个人弹的向后飞了出去,哗的一声,落叶成片及地,刚才生机勃勃枝繁叶茂的树,转眼间满目萧条。
周度被弹到人群前,口吐鲜血,回身僵硬发冷。。。
叶青鸾皱皱眉。。。晏夕拾的寒若功,不知道比蔺季雪厉害多少倍。。。她下手也未免太狠毒了一点,这就等于要了此人的命。。。
两个白衣女子走到男子身边,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给男子服下一粒后,周度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常色,他满目惊恐的看着坐在枯木上白衣翩然的晏夕拾,话都说不出。
在场的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不像刚才那般跃跃欲试,都在道这晏夕拾的武功深不可测,名不虚传,许映寒依旧稳稳的坐着,对身边的随从说了些什么,不时的瞟着四周,似乎在寻找些什么,而叶青鸾稍微吐了口气,也许不是她刻意下手如此狠的,只是她太高估此人的内力了,一不小心就将人家伤成这样。。。
还是有许多人咬着牙,硬着头皮往上闯,晏夕拾淡漠的样子让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但没有人可以靠近她的身前,晏夕拾下手已经不似第一回合那样重了,她减少了发功的力度,沉着冷静的应对每个来对阵的人。
蔺季雪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晏夕拾清淡的表情和深邃悠远的目光,心中微痛“鸾儿,我永远都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她又在等些什么”这个眼神,与那一年的晏夕拾,是一模一样的。
“你若是猜得到,也不会执念太深了”青鸾摇摇头,仔细的盯着人群里那个妖娆的公子哥,只见他姿态优雅的起身,走起路来就像个女子般,在人群的目光中施施然的移步至榕树下,缓缓开口,语气也是十分阴柔的“晏谷主,好久不见”
晏夕拾有些意外的转身,看见许映寒,竟微微笑了出来,像一股和煦的春风一般沁人心脾“许公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晏夕拾和许映寒的渊源,蔺季雪是知道一些的,她从未从晏夕拾口中得到有关她自己的过去,她只从一些江湖的风言风语听说晏夕拾本是大理人,她刚生下来时狂风大作,漫天黄沙,大理王的国师易岑说晏夕拾是不详之兆,要挖她的心祭天,是许映寒的母亲王氏将她抱到千里之外的昙花谷,她才侥幸活了下来,不过传言是真是假,只有晏夕拾本人最清楚。
“谷主莫慌,小弟自然不是来招夫的,谷主这等佳人,小弟配不起,但是小弟近日夜观星象,发现昙花谷天降祥瑞,小弟来这,一是和谷主请安,二是来等一个人的”许映寒风度翩翩,唇红齿白,实在不像一个男子。
“许公子若不是来招夫,就不要在这捣乱,玉琴庄仲音,请谷主赐教!”
许映寒的声音被打断,他不悦的看着黑袍铜箫,面目丑陋的中年男子,声音更加阴阳怪气“哟,仲音前辈,您还真是精力不减当年啊,不过您也不撒泡尿照照您的样子,劝您别惊吓到谷主”
“你这蛮子快些滚回大理,不要在我大康胡言乱语,一会再找你算账”仲音脸色青紫,用铜箫指着许映寒,迅速飞身向晏夕拾所在的榕树冲去。
叶青鸾知道有好戏看了,她看着身边紧张的不得了的蔺季雪“你这是怎么了?”
“仲音是四大高手之一,我有点担心…”蔺季雪皱着眉,额头沁上了一层汗,尤其是许映寒的话让她觉得十分蹊跷,来昙花谷等一个人,莫非他指的人是鸾儿?
“你要不要去试试?”叶青鸾眨眨眼。
“你信不信我可以上树?”蔺季雪挑眉,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上去能怎样,有种你逼她下来啊,欸!仲音上树了!”
蔺季雪立刻扭头,只见那面目十分丑陋的黑衣男子身法矫捷的攀上了榕树另一方的枝桠,蔺季雪轻笑,依旧抱着双臂将一把厚重的宝剑抱在怀里,很是像模像样,好啊,我要看看是你仲音厉害,还是晏毒厉害。。。
晏夕拾本是背对着后面接招的,此时她终于肯扭头看一下旁边那个男子,可这一看实在是不怎么样,所以晏夕拾立刻淡淡的偏过头去,却闻得幽怨的箫声入耳,她紧皱眉头,一运功,突然发觉内力乱窜有些不稳。
许映寒眉头一皱,捂住耳朵,这老家伙的箫声果然厉害,自己也受不住,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晏夕拾,怀中的暗器紧紧夹在了两指之间。
晏夕拾再一次缓缓开口,却未曾把脸再转过来“仲音也来凑热闹,在下真是不甚荣幸,若伤到庄主,休怪在下了”
“这么多年终于见得谷主真容,已是三生有幸,谷主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尽管来吧”仲音继续吹着调子,台下围观的人群早已捂着耳朵东倒西歪,有的人功力浅薄受不住的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蔺季雪死死捂住叶青鸾的耳朵,自己闭上眼,慢慢的念着寒若功的心法,却也觉得眩晕不堪,十分心慌,她紧张的看着纹丝不动的晏夕拾,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仲音本命仲苍原,是出了名的好色兼无耻,身为一代宗师,强娶了六房小妾,还不许弟子与女子接触,竟然还想来娶晏夕拾!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这仲音的音律实在是厉害,一律怨音乱心,二律魔音忘心,三律余音断情,中了三律的人就是失去了心智的废物,生不如死。。。当然,普天之下能解三律的人除了他的当家仲音,就只有晏夕拾一个人了。。。
晏夕拾迅速默背心法,然后双手在身后交叉,迅速移至胸前劈出,一道冰蓝色的十字向仲音射去。。。仲音立刻退后了几步,将铜箫掷出,与冰十字相遇,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铜箫依旧安然无损的回到了仲苍原手中。
叶青鸾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大口的喘着气,还没从刚才的魔曲中缓过来,她紧紧的扶着蔺季雪的手臂,捂着翻江倒海的胃,虚弱的说“这家伙是谁啊。。。吹的这么难听。。。”
“四大高手之一,仲音。。。”蔺季雪看着远处二人在榕树上争相打斗,仲音招招处在弱势,总算是松了口气,仲音的武功肯定是不及晏夕拾的,若不是有他的笛声相辅,他早就被晏夕拾打下去了。
“这么闹下去也没有头。。。任谁都不可能将她逼下来的,你怎么想的,要不要现身?”
“。。。我。。。。。这次来,我确实想做个了断”蔺季雪犹豫了下。
“如何了断?想了断你还会在这里?”叶青鸾无奈白了蔺季雪一眼。
“我不想让她一辈子都走不出我娘的阴影。。。”蔺季雪轻若无闻的叹道,叶青鸾轻轻扫了蔺季雪一眼,抿了抿嘴唇,心下暗自思量着,趁着蔺季雪出神,悄悄退离了她身边,挤到人群另一侧,和蒋瑟汤辙耳语了一番。
晏夕拾见自己不对他下狠手他依旧不识相不肯下树去,淡漠的眼神逐渐开始涌上不悦,她翻掌转肘,眼神犀利,一道红光朝仲苍原袭去,许映寒收回要出手的金镖,眉头一挑“赤炎掌”
仲苍原躲闪不及,大惊失色急忙飞身旋转落地。。。不甘的讽刺“谷主真是垂爱在下,寒若功与赤炎掌一并用出来,在下哪里受的了”
“仲先生已落败,请自觉退离”晏夕拾负手背对着人群,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哎呀,你这强盗还我的簪子,不要抢我的宝贝啊!”一个白衣少年脸色慌张,朝人群里两个高大硬挺的披发男子怒吼,这大动作的一幕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去,包括许映寒和晏夕拾。
两个男子好像是故意开他的玩笑一般,分别在人群两侧,将一个东西扔来扔去,故意戏耍着少年“小兄弟,你长的真好看啊,来,陪大爷玩玩,我就还给你!”
“你!你这无耻之徒,快还给我”少年好听温顺的嗓音回荡了在山谷里,晏夕拾眯起眼,看见了少年左跑跑右跑跑也抢不到那个东西的样子,而在她看清楚被抛来抛去的东西时,晏夕拾清明深邃的双眸忽然起了波澜,她倏然间一怔。。。
叶青鸾两鬓滴着汗珠,大口的喘着粗气,暗中骂着蒋瑟和汤辙两人相距站的那么远,害的自己跑的那么远,而躲在人群后的蔺季雪总算是看不下去他们这是闹的哪一出,飞身上前拉住叶青鸾的手臂,低声问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许映寒在这一刻,浮起了一丝阴柔的笑容,他翩然立在一旁,似乎在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忽然一道冷风袭的叶青鸾束发的飘带和蔺季雪披散的发都被拂了起来,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馨香窜入了蔺季雪的鼻尖,蔺季雪胸口一紧,呆呆的转过头,看见了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白衣胜雪的晏夕拾。。。。
晏夕拾抿紧嘴唇,眼神犀利,手中握着那根被蒋瑟抛向空中的白玉簪子,一把拉住叶青鸾的领口,冷冷的质问道“这簪子是从哪来的?”
二十年前…
“这白玉簪子是昙花谷传承的信物,你和你大师姐一人一只,以后你要听你师姐的话,勤加练功,切记,莫要同门相残”端庄慈祥的面容,握着自己的小手,柔声叮嘱着。
“是,师傅”稚嫩的小手接过白玉簪子,小夕拾眨眨眼,仰头看着旁边比自己高出好多好多的大师姐,大师姐摸了摸自己的头,冲自己暖暖一笑…
晏夕拾眼神泛起层层让人不懂的光,直到她看清面前的人,依然是那个英俊翩然的年轻公子。
青鸾仰头看着足足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晏夕拾,又斜眼迅速瞟了下已经成呆傻状的蔺季雪,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刚才喊的沙哑的嗓子,弯起绝美的双眸,含着笑意,彬彬有礼的答道“谷主下树了,莫不是为了我?”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包括晏夕拾,但她没有理会叶青鸾的戏谑,拎着她的领口将她从地上直接提了起来“我再问你一遍,这簪子是哪来的”
叶青鸾被勒的满面通红,依旧结结巴巴的吐了几个字“谋杀。。。亲。。夫”
而一边的蔺季雪终于反应过来,立刻从后面抱起叶青鸾的双腿缓解她的窒息,低声埋怨“你耍赖也要分人,她哪里是你随便调戏的!”,晏夕拾撇了一眼叶青鸾身后的男子,淡淡的朝他劈出一掌,却不料此人竟未被自己的掌风震飞,而依旧稳稳的立在原地抱着叶青鸾。
许映寒更加确定此人身份的同时也大惊,他不自觉的喊了出来“谷主,你下手太重了!”
晏夕拾身后的心缘瞪大了双眼,她愣了些许,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披头散发男子的手,试探性的问“雪儿?”
晏夕拾原地驻足了几许,了然一笑,松开拉着青鸾衣襟的手,原地大笑了起来,笑声蔓延千里,在空谷回荡,震得谷壁的岩石碎屑不时的滑落。。。十分的骇人。。。
晏夕拾挑眉“雪儿,别来无恙啊”
再精巧的易容,也隐藏不了身形和气度。。。以及,内功心法。。。
蔺季雪放开叶青鸾,朝心缘努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