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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世间的一切离昙花谷,都很遥远。。。
一直咕咕叫着的白色鸽子拍打着翅膀,在心缘周围飞来飞去。。。心缘嘴角弯起,飞身抓住那只鸽子,取下腿上的白色纸条。
微笑僵在唇角,心缘的眼中满是惊疑,她一把松开信鸽,快速朝洞中奔去。。。
“师傅,师妹。。。”正和晏夕拾继续针锋相对扯的越来越远的叶青鸾拇指与中指相捻,分别搭在盘起的两只仙仙玉腿上,她眉目间长开了许多,脖颈更加的修长纤细,身形比以前更单薄了,往日那双看似柔弱里面却充满坚定的美眸,此时正等待着心缘的下文,没有波澜,没有感情,和她对面的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晏夕拾,是越发的有些相像了,虽然她一直想摆脱这种无形的相似。。。
晏夕拾见往常一向挂着招牌式的微笑极为稳重淡然的心缘竟然如此失态,也颇为好奇的等着心缘继续说下去,谁知心缘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是该先和师傅禀报,还是直接告诉师妹。。。
“讲吧”晏夕拾了解了她的犹豫,也没有什么想瞒着叶青鸾的,便淡淡吩咐。
“师傅,师妹。。。齐府前几日刚刚添置了一位小千金。。。”
晏夕拾玩味的挑着眉,看着眼里终于有了感情起伏的叶青鸾。。。这好端端冒出来的齐府是怎么回事,她和叶青鸾是甚为了解的,这齐府的主人一年前娶了两位夫人不说,如今从哪里弄出一个小千金?晏夕拾也有些大为意外“不知这小千金是哪位夫人所出啊?”
“笨,自然谁都不是。。。!”叶青鸾没好气的又闭上双眼。
“青鸾!”晏夕拾摇摇头“你又被那些左右自己思维的事情影响了,这样是不行的。。。太武断了”
“你管我!”叶青鸾不屑的偏开头,心中想着,你忍的下,不代表我也忍的下,何苦要像你一样那么别扭。。。对于这女人日复一日的说教,叶青鸾早已懒得回答。
“师傅,小师妹。。。是大夫人冉姑娘所出。。。。。”心缘小声咕哝着,十分的尴尬。
叶青鸾的眉眼闪现出一丝不可置信,只是那么一瞬间就立刻收敛了起来,可是没有逃过就在她正对面的晏夕拾的慧眼。
“知道了。。。你给齐员外带个话,告诉他主子,勿忘信约”晏夕拾淡淡吩咐着。
“是。。。”心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的小师妹,默默走了。
叶青鸾恨恨的剐了眼晏夕拾“她和你都是一个德行,无情无义,根本不懂得体量别人的心!”
晏夕拾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这么说她倒是对了,但是干嘛这么说我?”
“她什么都是和你学的!”
“…”
户部尚书姜钰捻着唇上的浅须,眯着眼看着国库的账目进出,他是个尚书台里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精明的一个,左相之位悬空多见,而身为户部尚书,他可以说是牢牢的把着国库的门,也把着多年来蔺家留下的那二十几家国安钱庄的基业,喀尔大军三年交战,各有伤亡,不退不进,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蹊跷。。。他们从来都没有妄动之意,却从来都不退兵,一直稳稳的在明夏周边,像是凭空起了一座城一样,这样不怕耗费粮草么?更奇怪的是他们大批的去明夏采购军粮,许多粮贩听说这边境大军非但对百姓不抢不烧,反而大批进粮,一个个都兴冲冲去贷银屯粮,将中原的粮食不远千里的运至边疆,狠狠的赚了一笔,而且这样便可以逃开商税,而国库每年补给农户的赈灾官银倒是只多不少,如此下去,农户温饱不去抬价,商家抑制粮价,这朝廷的银子只出不进,而喀尔也亦是如此,他不怕一场耗财又耗士气却一步不动的战役毁了他的国家么?
最奇怪的就是,喀尔盛产黄金,而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多白银,而如今市内的金银汇兑比率不知被怎样哄抬,竟然变作了二十比一,太不荒唐了!大宋年间也不过是八比一,如今何故被抬的如此之高!也就是说喀尔每产一两黄金,就可以换走二十两银子,而大康境内市集因钱庄广发银票,为各大商家因为觉得黄金汇兑会与日俱增,存银时就将所有的白银以现率都转成了黄金,市集白银泛滥,不再流通黄金,所以都在各大钱庄里原封不动的藏着!而喀尔呢,却才区区的十二比一。,却怎么都不肯开境换金,这些市面上打着金银的旗号,而大多百姓用的却是铜钱。。。。。如此。。。姜钰突然一愣,将手中的账目一摔,冲进书房中去看那封一日夜里鬼使神差的出现的书信。。。三年前那张倾倒众生的面庞,忽然映入了脑海,是你么?
不管这是什么时辰了,他穿好了官服,备了一辆马车匆匆的赶往宫中。。。
“你说什么?喀尔大军原地不动,而你却要去动它?”茹舟看着都二更天,却如此失礼的还要面圣的姜钰,脸色阴沉。
“陛下,若拖下去,恐怕大康的底子会越来越薄啊。。。那时就算想再募兵征战,百姓以为温饱而不愿出征,市上的赋税已经被跑外的商人逃了又逃,富的不是国,而是商啊陛下。。。那时候官商勾结,举兵反叛,又该如何?”古之帝王为何要重农抑商,一来怕商者靠农民发家招来祸端,二来还不是怕大多百姓舍本逐末,都想翻身,而削弱王权么?
“现在朝中无大将,好不容易喀尔按兵不动,赵将军自三年前便在家中休养,李尚书撑了三年,终是快撑不下去了,爱卿应该清楚吧,难不成你去领兵出征?”茹舟暗中思量了一番,觉得姜钰的话确实在理。
“臣一条贱命岂能与江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安危相提并论,。。。臣斗胆建议皇上和大理联盟,请求大理出兵,而且大理猛将甚多,加上我大康的兵力,威力无穷,一举讨伐喀尔,定能将其一举歼灭!”姜钰认命的闭上了眼,终是没有办法,将那密信中的内容,真正的进谏给了茹舟。
“爱卿此举确实很合朕的心意,如此,我下了诏书,你充当使臣,就交由你办吧”
“陛下圣明!”
临安
两年前的临安城西北角,迁进来一家齐姓的商人。。。齐府修的很是简单,不似别的商贾大户那样气派和显眼,在诸多的商家府邸中,它是最低调的,可是这家府邸的主人,在这两年内,却很是轻松的在临安混的如鱼得水,商家谄媚妄图攀附,官家也总是许他三分薄面。。。
外人只道他是一个十分年轻又善良的员外,据说他为人谦恭,才华横溢却又不张扬放纵,他经商有道却大部分都接济了城中那些无家可归饿肚子的百姓,他既是临安寻常百姓心中的大善人,也是众多年轻女子心中的好归宿。
“澄儿不哭不哭。。。”一个淡紫色绒衣的女子怀抱着一个襁褓大的女婴温柔的哄着,旁边一个红衣的女子则是指着他不耐烦的叫着“哭,再哭!再哭我就不给你奶吃!”
“他哪里听得懂,你别吓到他!”冉冰斥了秋海之一句,依然耐心的哄着啼哭的婴儿。
“你这真不是白装的挺了一年大肚子,还真当他是自己的孩儿了。。。”秋海之虽是不情不愿的住了口,却用纤细的指尖推了推婴儿的小脸。
“怎么说这也是蔺家的血脉。。。这孩儿生于青楼,晓梵和五少爷吃了这么多年苦,也只能寄放在我们这里才算安心”当年蔺家被屠时,翼飞楼也一起被朝廷封了,当时李晓梵和蔺习都身在赤练山,看到远处的火光和朝廷的人马,李晓梵死命的拖住要回去的蔺习,和他隐居在乡下一个小村落,过着寻常夫妇的生活,直到蒋瑟和汤辙奉蔺季雪之命多年来一直坚持暗中寻找,才找到了他们…李晓梵起初着实不想蔺习再卷入这些无谓的争斗中,但是毕竟蔺习是个孝子,她也曾蒙受苏凌空的恩德,所以还是愿意回来助蔺季雪一臂之力…只是六小姐蔺芷幽,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消息…听说她与侍女被朝廷的人马追赶,跌落了悬崖,只怕是凶多吉少…
“也是可怜。。。从前蔺老一直都介意晓梵的身份,而如今…要不是这样,她和五少爷也不会如此艰辛。。。”秋海之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掌柜这侄女确实像极了她。。。”
“我也这么觉得”冉冰笑着摇着怀中的婴儿,婴儿不再啼哭,渐渐昏昏沉沉的睡去。
侍女推开门,小声对一个简单的蓝色锦袍高大英俊的男子说道“员外,大夫人和二夫人刚刚哄睡了小姐”
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带斗笠的青衣人,他身形瘦弱高挑,斗笠挡住了他的面孔,侍女朝她恭敬的行了个礼…他随着男子,安静的走进了室内。
“二位姑娘。。。”沉稳的声音,男子轻轻开口“掌柜来了…”这齐员外,齐允,便是前几年被蔺季雪支到边关,一直帮助蔺季雪处理钱庄事务的贴身护卫之一,如今他奉蔺季雪之命,在临安暗中运筹帷幄,翻云覆雨。
青衣人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黄色的烛光照亮了眉眼分明的轮廓,一股熟悉的空灵之气,露出了几分温暖的笑颜…
“呀,掌柜回来了。。。”秋海之立刻跳起来。
蔺季雪走到婴儿旁,接过冉冰怀中的婴儿,轻轻的抱在怀里摇着,她脸上满是柔情“告诉晓梵,孩子一切都好”
“是…”秋海之转了转眼珠,面带暧昧的看着她“对了,我已经代掌柜将信捎到昙花谷去了。。。”
“早晚都会知道,先知会一下也好”蔺季雪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着脸上的尴尬“最近有什么事么?”
“公主派人来催您,说您已经两个月未归了,她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不到你”秋海之扫了眼蔺季雪尴尬的表情,暗自偷笑,想来个恶作剧。
“扑…”蔺季雪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皱皱眉“我不是和她讲过今年有大事要做,忙不开么”
“你是她夫君,她才不管你有多忙,就是一心盼着你天天在她身边”冉冰言语轻柔,而说出来的话却有些阴阳怪气。
“咳咳咳”齐允轻咳了几声,示意冉冰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火上浇油比较好,掌柜的公主夫人,着实令人有些哭笑不得,以前自己每年都会按掌柜的吩咐去喀尔的王都送药,那个公主每次都带着一堆弓箭手,得不得把他万箭穿心,有这么对待给自己父王送药的差使的么?真是刁蛮的够尖刻…
掐指算算日子,蔺季雪揉着太阳穴,这些年她总是动不动就头疼,因为要顾虑的实在是太多,而如今,恐怕有个大麻烦,要回来了,她开口问秋海之“昙花谷那边是不是快有消息了”
秋海之含着笑意看着蔺季雪,不似蔺季雪那般忧虑,反倒有些喜上眉梢“掌柜,还有十日… …。”她可是想小美人儿想的厉害,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蔺季雪不经意的笑着摇摇头,悠悠的品了口茶“上次提还有半年,倒是快的很。。。”
“掌柜,你敢见她么?”冉冰挑着眉,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蔺季雪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忽而暗下了脸色,不过自己现在,已是个真真正正的有妇之夫了。。。。。。蔺姓是天下大忌,如此改名换姓,混在天子脚下,也是蔺季雪的计划之一…起初楼兰十分反对蔺季雪将齐允安排在临安,一是觉得此举过于冒险,二是觉得倘若如此,蔺季雪便有了常在外游荡的理由,但考虑到以后里应外合的大事,楼兰还是勉强同意了,三年马不停蹄的战事,将两国都消磨的疲惫不堪,楼嬴越来越依赖蔺季雪的辅佐,同样,对她的防备之心,也越来越重,他派人暗中盯紧了蔺季雪的一举一动,一旦她有不臣之心,立刻先斩后奏。
“掌柜要亲自去么?”冉冰将孩子放在摇篮中,走过来帮蔺季雪揉着太阳穴,温柔的问。
蔺季雪难得慌张…“不不不,让蒋瑟和汤辙去吧。。。我要和海之窦庭回喀尔一趟”
冉冰和秋海之惊讶的看了看蔺季雪,秋海之阴阳怪气的讥讽道“公主催你你就回去,掌柜真是惧内啊,怎么偏偏赶上这个时候又回喀尔?”
齐允一直安静的听着几人的对话,三年前他一直在边关,听蒋瑟和汤辙偶尔传信问他是否安好,让他保重,熟不知原来蔺家竟遭此大劫…苏凌空的死让齐允悔恨不已,他发誓要为她报仇雪恨,他在明夏听说喀尔的大军驻在城外,本想投奔了他们去一平大康的山河,却在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蔺季雪搂着喀尔国公主楼兰的腰,以为自己认错了,他聪明的没有当场点破,而当晚蔺季雪果然和他相认,他一切听从蔺季雪的安排,回到临安暗中筹划,唯一不懂的,便是蔺季雪硬塞给自己的两个夫人,虽然这只是蔺季雪的一步棋,但是齐允着实的苦不堪言…
这两个女子,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外邦喀尔国
王都里的气氛,不似战场上那般箭弩拔张,还是一片祥和的…
喀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