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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
楼兰看清楚是她后,并没有害怕,反而她心头有些许的释然,其实她很希望蔺季雪可以把她带走,不让她再为这些权利得失而劳心伤神,不再为了忧国忧家而踌躇不前…几个月被楼嬴禁足宫中,心理和精神上的纠结和折磨,日日反复的噩梦已将她折磨的神志不清…
“是你么?”楼兰眨着空洞的双眼,试探性的问道,仿佛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当年白衣翩翩空灵清秀的少年,那个身下表情倔强隐忍的女子,永远带着清雅的笑莫名让人揪心的眼神,让她自始至终又爱又恨,难以忘怀…
叶青鸾挑挑眉,她十分的聪明,她立刻就明白楼兰将自己当成了那个人,叶青鸾浮起一丝轻佻的笑容,好像看笑话一般“我是谁?”
楼兰似是有些癫狂一般,她不停的哈哈大笑着,似是笑出了眼泪,她笑的没了力气,瘫倒在地上,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蔺季雪好好的活着,生龙活虎般的活着,她感觉自己整整五个月死寂的生命,全部生活了起来…
“蔺季雪…”柔柔的呼唤她,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了…楼兰一脸微笑,一点都不怕她,她步伐坚定,裙摆及地,她又看了眼榻上熟睡的楼嬴,跪了下去“皇兄,兰儿不孝…没能守住喀尔的江山”她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每一下发出的声音都砸在叶青鸾的心上…叶青鸾偏了偏脖子,脸上一派无奈的神情,她真的疯了么,怎么感觉很正常啊…
楼兰起身,用含水一般的双眸看着叶青鸾,没有了往日的犀利,披在脸颊旁边的辫子已经完全干枯发散,她慢慢从榻边向叶青鸾走去,那张美艳的脸庞如一株盛开的莲花,那么的满面芳华…叶青鸾忽而心中十分的不舒服,蔺季雪曾经和这个美艳的公主做了三年的夫妻,定是假凤虚凰,她是如何能够让这女子迷了心智,委身于她呢?
楼兰却依旧向前走去,她知道,她每走一步,就越来越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要命的发现自己还是一点都不怕,她就想接近她,她想抱抱她,她想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想她,从她对她动手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她也死了,而如今,终于又可以活过来了…
叶青鸾一丝表情都没有,淡淡的看着逐渐走近的楼兰。
“这江山,已经是你的小郡主的了,该有的她都已经有了,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皇兄到现在还蒙在股里,他什么都不知情,一切都和他无关,是我为自己的私情而不敢告诉他,是我挖空心思擅作主张设计害你,要报复你冲我来,只求你,不要伤害无辜”
一阵沉默,许久… 叶青鸾心头窜上百般疑惑,她试图保持镇静,继续伪装着那个人,轻声问道“你当初早知我要谋反”
“对,因为知道,但我还是愿意去帮你,可你却丝毫不在意我对你的情,你看,我腹中的孩儿如今都大了…”楼兰不卑不亢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惧意,而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恨意,她轻抚着隆起的腹部,言语悲戚。
“不用你解释,我都知道…。”叶青鸾看着楼兰的腹部吃了一惊,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难道她背着蔺季雪和别人私通?叶青鸾她也不知道为何会那么生气,她冷冷的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想报仇么,季雪,来吧”楼兰脸上完全是一派平静的神色,没有一丝装腔作势…
“告诉我为什么”叶青鸾微怒,觉得楼兰的话一点价值都没有。
“季雪…”
“我不许你这么叫她!!”莫名其妙的怒火让叶青鸾有些无措,她发狠的咆哮了出来“快点告诉我为什么!!”
“蔺季雪… …”楼兰濒临崩溃的边缘,曾经苍鹰一般的眸子闪着迷蒙的雾气,尖尖的下巴微微扬了扬,如神笔刻画般的脸上堆满了说不尽道不尽的哀愁“如果我说,那是我活过的这十几年中最苦最痛的几个月,你信么,你信么!那种希望你死又盼望你活过来的痛苦,你懂么,你既然只爱叶青鸾,何必又来问我这些?! 到此为止吧,我心甘情愿还不够么!”
仿佛被剑劈开了头颅一般钻心刻骨的疼痛,啪啦,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叶青鸾捂住痛的不能自己的头,拼命的摇着,然后,她口中爆发了痛苦的悲鸣,殿外的窦庭和贺荪吃了一惊,一起冲了进来,扶住了地上有些不对劲的叶青鸾“陛下!您怎么了?!”
只是那一时间,又或许是一句话,所有遗忘的,或者隐在角落里的,或者刻意被忽略的记忆,像是全部跑出来了一般,充斥着叶青鸾的大脑,微扬的凤眼,淡漠的薄唇,决然的目光,以及那最后一幕,蜡黄的脸色,青色的十指,扭曲的双腿,腰间的血迹,她痛苦的捂住头,忽而呼吸一窒,喷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陛下!!”窦庭一把拔出腰间的剑,一脸怒容的看着还在自言自语的楼兰“你把她怎么了?!!”
楼兰还是一脸的空洞,那样子似乎有些痴傻,她用宽大的云锦袖子抹了下眼角的泪,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依旧在自言自语“可是我是该感谢老天么?至少真的你没有死,很好”
“你在胡说什么!!”窦庭气急败坏的看着楼兰,那一剑马上就要穿透她的胸膛,而此时身边的叶青鸾一把打开窦庭的剑。
她正了正颤抖的身躯,哑着嗓子,眼睛有些发红“是你对季雪动的手?”
“是啊,是啊,是我杀了你啊!”楼兰笑着答道“疼么,很疼吧,那么多血,你的脸都冰了”
腾本见势不妙,灰白着脸看着叶青鸾“陛下,你不能言而无信!!”
“她把我最爱的女人害的那么惨,这个时候你让我言而有信!!!”叶青鸾双目含泪,面色青白,她颜色大变,张开手掌,一把将腾本的头颅扭了下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此举吓的身后的将士皆双腿一软,身旁的贺荪知道叶青鸾又要开始发狂,所以小心翼翼的让开了路。
叶青鸾阴着脸上前,点了还在傻笑的楼兰的穴道,驾着她走出了王宫,宫内依旧一片厮杀的声音,叶青鸾一把摘下脸上的面具,散开长发,傲然的看着下面的人,那些喀尔将士看着倾国倾城的美人手中还架着喀尔最美的公主,全部都停下手丢了魂一般痴了,而那些衡军都是第一次见叶青鸾的容貌,一时间全部愣在原地,张大了嘴。
叶青鸾放下楼兰,一只手支撑着她的身体,立于自己身侧,忽然三下两下,将楼兰剥了个全身□,那是一具美丽的,曲线妖娆的女子胴体,所有的喀尔都目瞪口呆,仿佛蒙羞了巨大耻辱一般发抖,由刚才的属地抵抗转变为了被动,贺荪和窦庭手持楼嬴和腾本的首级走了出来,见到这一幕不禁吃了一惊,叶青鸾冷冷的扫着下面的人,示意二人开口。
一片混乱中,窦庭将腾本和楼嬴的首级插在剑上举高,贺荪清了清嗓子,手握喀尔的虎符和玉玺,对着下面整齐的精锐军士朗声说到“众将听令,喀尔已灭,这万里江山,四海之内,都是我大衡的,天命衡皇才是国之大帝,殿下诸将若有不服者,杀无赦,若肯放下兵器归顺大衡,保尔等加官进爵,衡皇万岁!!!”
殿下的喀尔兵士只有那么一瞬的停顿,然后,他们看了看身边势单力薄的兄弟已疲惫不堪,喀尔的公主被人□要挟,都明白再抵抗只能造成更多无畏的伤亡,他们相继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排排跪倒。
“衡皇万岁!衡皇万岁!”洪亮的吼声响彻明夏内外。
“为了犒赏众位归降的英雄勇士,朕将这貌美如花的楼兰公主赏赐给你们,今晚送她进军营大帐,已慰将心!”叶青鸾挑挑眉,语调时分的平静,说出的这句话让她身边的贺荪和窦庭又吃了一惊…
此话一出,在场的将士从刚才的不知所措突然转变了面貌,无一不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喜形于色,难以自持,齐声高高的欢呼,伏在地上“衡皇万岁万万岁!!!”
而楼兰似乎还没体会到她即将要经历些什么,依旧痴痴的笑着,那张美艳的脸庞似乎挂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窦庭白了脸,他咬着牙,盯着那些将士贪婪的目光,他太低估了叶青鸾的残忍,叶青鸾的报复,从来都没有那么简单,你可以折磨她,但你为何要羞辱她,难道你就真的喜欢看别人生不如死?
叶青鸾冷冷的扫了一眼楼兰傻笑的模样,轻轻对她耳语“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能让他们更想好好的糟蹋你…”
衡帝二年六月,衡军攻入明夏,大破喀尔,衡帝御驾亲征,手刃喀尔王楼嬴,自此天下一统,四海江山,皆入大衡之手。
晚上,叶青鸾伏在昔日喀尔王楼嬴的龙案上,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她依然嫌不够爽快,最后直接叫人抬来酒坛,在上面弹了一个洞,酒从洞中喷了出来,叶青鸾仰头张口,酒液喷洒在她的面,她微闭双目,她脑中回想这那抹淡漠俊逸的影子在轩辕殿中的潇洒不羁,想起的越多,脑中越是绞痛不堪,脸色越是发白,她嘴角含笑,看似豪情万分,一掌击碎酒坛“好酒!再来一坛!”
窦庭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已经喝多了,柳无声和柳无言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能再上酒了,喀尔这烈酒照这个方式喝下去脾胃都会烧坏的,二人皱了皱眉,他们从没看见过这样放纵自己的叶青鸾,但是又不敢不听她的话,如今余音已破,可是情况怎么感觉比以往更糟了?她是个皇帝,不是个暴君,她本就是女儿身,该最懂得女儿家受得了什么受不了什么,怎能随意丢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去喂那些如狼似虎的将士,这不是作孽么?!
手下的将士立刻出殿抬酒,当叶青鸾即将再打开它时,窦庭终于看不下去了,冲上前扶住脸上终于有了些颜色的叶青鸾“陛下,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还有伤… ”
叶青鸾看似醉了,实则神志异常清醒,她眼神一凛“你想造反么!放手!”
“陛下!”窦庭跪下来,苦苦哀求“求您不要再喝了,如今您也是这天下的擎天柱,不能说倒就倒啊”
叶青鸾眯起危险的双眼,脑中一片混乱,她冷笑“擎天柱?多伟大的一个词,偏偏用在一介女流上面,女子无才便是德,朕还真就是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了”她控制不已的大笑着,整个殿中的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身为七尺男儿又如何,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依旧是陛下您啊”柳无言听不下去了,他跪下地上,苦口婆心的劝道。
七尺男儿,呼风唤雨,这些都有什么用,任她现在横行霸道驰骋四海,不是还是一样无能的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么?叶青鸾闭上双眸,她是悔不当初,她是痛不欲生,她想起那个情景还在揪心彻骨般的疼痛,她宁愿被钉在上面的是自己,这几个月她杳无音讯而自己却依旧在四处征战,而且她还记得自己面对那样的她曾说出的那句混账话,叶青鸾睁开血红的双目,随即叶青鸾扬起手,狠狠的,不停的,抽自己耳光…
柳无声吃了一惊“陛下!!”他连忙钳制住叶青鸾的手臂“陛下你冷静点
“你给朕放手!好,你打朕,狠狠打,快打!!”
“陛下!!”
窦庭忽而吼了出来,他摘下头上的头盔,扔在地上,上前走了几步,眼神清明而悲痛“陛下,我是大理国师易岑的眼线,是我杀了李泽,是我给喀尔王送了掌柜是女儿身的密信,是我囚了蒋瑟汤辙,掌柜被刺是我的过错,是我亲眼看她被国师废了武功和身体,是我把她锁在密室生不如死,是我把晏夕拾引来血溅襄阳,千错万错都始于我,陛下要杀要剐,冲我来,只求您别再伤害自己,窦庭在此谢恩”说罢,他低下头,轻轻的拜了下去。
“传旨,加大搜捕力度,把她给我找回来,就算是只剩尸身只剩白骨了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一座一座城的找,一个县,一个村落,一户人家,一个山洞,甚至是一座坟墓都不要放过!!现在就去!!”叶青鸾摔了酒杯,冷静吩咐,然后她凝视着下方安静俯首的那个男子,不再说话。
“是!”柳无言给柳无声使了个眼色,皱着眉看了眼脚边伏地的窦庭,叹了口气离开了。
楼兰被剥的□扔在军帐中的大床上,四肢呈大字型摆好,手脚被系在四边的铁柱上,营帐内外灯火通明,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每个将士都摩拳擦掌似是等不及了一般,贺荪懊恼的站在最前面,他心中把临阵脱逃的窦庭骂了千遍万遍,他进到营帐内的,看着床上完全没有一丝反应的楼兰,他有些好奇,是不是变故太大,堂堂的公主接受不了这个刺激,然后,傻了?否则怎么会一点都不害怕呢?这可都是些饿狼啊…
“公主,得罪了…”不管那么多了,这么一个璧人摆在面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