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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露水。她在沉思，神情有些忧郁。安妮的死带给了她巨大的震憾，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对于自己，
对于阿红，还有她们的未来，她们真的如安妮所说没有好下场吗。自己真的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吗。
山上的夜晚有些阴冷，寒气不知不觉袭来，阿群刚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冷，身上已经披了一件外套。她
回过头来一看，是阿红帮她披上的。
她冲阿红一笑：“是不是我吵着你了，我明明把灯光了？”
阿红微微一笑说：“我就住在你的对面房间，有什么动静我会不知道。这几天，你都闷闷不乐的，也
不说话。你有心事，我怎么睡的着。”
说着伸手揽着她的腰，说：“看看，才过了几天，你的腰又瘦了一圈。你要是再瘦下去，就不好看了
。”
阿群依恋的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哪有啊，是你神经过敏，我只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罢了
。”
“那为什么不吃，还是有心事，我可以分享你的心事吗？”
“我的什么都可以和你分享，我真的有些失落。”
“好像不仅如此吧，你不要信安妮的话，什么诅咒，你不用介怀，我一点也不怕。”
“可是我怕，如果只是咒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如果诅咒落在你的身上，我不敢想像我会成什么
样子。我想我会发疯的。”
阿红心中一阵感动，怜惜的望着阿群说：“原来你这些天的不开心，全都是因为我。你真的这么在乎
我吗？”
阿群“嗯”的一声说：“除了你，我还能在乎谁，谁又能值得我这样的在乎。”
阿群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人在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危险时时刻刻
就会来临。”
阿红说：“你怕吗？”
阿群说：“是的，我怕，我怕好不容易和你在长重逢，马上就不能在一起。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的
日子久一点，再长久一点。我舍不得和你分开。”
阿红双手紧紧拥阿群入怀，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放心吧，不管有没有危险，我都会在你身边一直
陪着你，保护着你，没有能够伤害你。”
阿群颤声说：“真的吗？”
阿红郑重的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你在这里住的不舒服，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散心好吗？
”
“去哪里，我不知道哪里是好地方？”
阿红笑了一下，说：“今天的月色很美，是十五了吧。”
阿群抬起头来看了一下月亮。刚才没有注意到，阿红一提醒，才发现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散发出明
亮的光茫。
阿红说：“山上看月亮是很美，但是在海上看月亮更美，你在海上，没有任何建筑物，只看到月亮从
海的那边升起来，偶尔有岛屿，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巍峨雄壮。下个月的十五，我们一起到地中海上
看月亮好吗？”
“地中海？”
“对地中海，沿着直布陀罗海峡，坐船，一路经过巴塞罗那，威尼斯，米兰，最后到希腊。如果你坐
船坐累了，我们就上岸，却游览欧洲各国的名胜古迹。”
“为什么去那么远？你有很多假期吗？不工作啦？”
“我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着你，带给你欢乐，带给你微笑。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阿群心中一阵狂喜，她说：“你真的舍得这份工作，你不是事业第一吗？”
阿红一笑，说：“事业当然重要，可是我可是个女人，对于女人来说，爱情永远都占第一位的。所以
呢，我要一步不离的跟着你，看着你。”
阿群不禁会心的一笑，望着她的笑容，阿红凝视很久，方才说话：“终于看到你开心的笑容，你知不
知道，如果你不笑的话，世界上会少了一种最美丽的色彩。”
阿群害羞的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的笑真的这么厉害吗？”
阿红说：“当然，第一次看到你的笑容，我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这种笑容充满了温暖和阳光，是我
在别人身上所看不到了。”
阿红的赞美让阿群脸红的更厉害了，她把头深深埋进阿红的怀中说：“你别说了，再说我会不好意思
的。”
阿红心中一动，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
阿群问：“做什么？”
阿红说：“上次，看到你和林威在跳舞，我真的很羡慕，不，是嫉妒，我都没有和你跳过舞，他凭什
么搂着你不放。今天月色这么好，不如我们跳舞吧？”
阿群抬起头说：“你还说呢，如果不是你和小马先跳，我才不和他跳。不过话说过来，你那天穿的衣
服真是漂亮。”
阿红说：“只是衣服漂亮？”
阿群说：“当然是衣服漂亮”顿了一下说：“人也很性感。没想到你穿成这样，一下子把我看呆了。
”
阿红说：“少油腔滑调了，跳不跳。”
阿群不说话了，把手交到阿红手中，虽然没有音乐，没有华丽的晚礼服，和高跟鞋，但两人依然在美
丽的月光下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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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阿群的脚步是宽窄缓急，阿红都配合的很默契，阿群好像踩着神奇的冲浪板上，在海上尽情冲浪，无
论幅度多大，有阿红紧拥着，永远不会掉在水中。
阿群一边跳一边问：“为什么你会想到去出海。”
“我喜欢海，在海洋中，你会感觉到人与自然和谐的统一，身体和心灵都会得到极大的放松。我想，
你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放松了。你的压力这么大需要得到缓解。”阿红说着停了一下继续又说：“你如果看
到那碧波荡漾的海水时，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高不高兴并不重要，你高兴就好了。不过听说海里有美人鱼，你会不会不理我去看她们了。”
阿红笑了，说：“我身边就有一条美人鱼，我还去看她们干嘛？除非那美人鱼长得和你一样，那还差
不多。”
阿群也笑了，想想和阿红一起浏览风光时情景都觉得幸福，只是她想起美人鱼的故事，那可怜凄美的
小美人鱼最后为了爱情投身大海变成泡沫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为什么提这种不吉利的话来。是不
是预示什么。一想到这阿群的脚步停住了。
阿红没有注意到阿群的变化，脚步一滑，差点撞在阿群身上，两人脸之间距离只有一公分左右阿红定
住了，凝视着阿群，充满着爱意，她的眼神如此热烈，好像要把阿群熔化，阿群心中一阵狂跳，她好像知
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是她不想拒绝甚至渴望着它的发生。阿红足足看了阿群有五分钟，阿群的头都有些僵
硬了，想活动一下。阿群刚刚把头低下，阿红伸出手指支起她的下额，温柔且霸道的占据了她的双唇。她
的吻似最温暖的春风，又似最炙热的太阳，双重滋味同时产生在阿群身上。阿群像一个饥饿很久的病人，
如饥似渴的享受着阿红的爱，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宇宙的最中心无论多少风暴袭来，自始至终都不会摇
摆，阿红就是那个宇宙中心。不知过了多久，阿红才抬起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阿群的唇。阿群闭着的双眼
微微睁开，眼中尽是爱恋的神情，阿群说：“如果刚才那刻能够成为永恒那该有多好。”
阿红拉着她的双手说：“虽然我没有办法将那刻变成永恒，可是我会让它更长久一些。”
阿群不解的望着她，阿红柔情万种，轻声说：“让我们心里怎么想的，就怎能么做吧。”
阿群明白了她这句话的含义，脸好红。阿红拉着她的双手，一步一步走向房间。
灯开了又熄了。
等灯再度开起，阿群躲在阿红的怀中脸色愈发酡红，像喝醉酒一般，可是世界有哪能种美酒比此时更
加美妙。
阿群闭上眼睛，不敢正面对着阿红的眼睛，阿红偏偏不放过她，用嘴轻轻吹着气，把她的脸弄得痒痒
的，阿群一翻身背着阿红，阿红顺势环抱着她把着她的一只手，轻轻吻着她的小手。
阿红说话了：“你有什么感觉，我会不会太粗鲁？”
阿群不说话，耳朵跟都红了，浑身上下颤抖着那是快乐极了的表现。
阿红问：“怎么了？”
阿群低声说：“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大的快乐。我从未这么快乐过。”
阿红吻了一下她的发丝，在她耳边呓语道：“你给我的快乐和愉悦，我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我都快
变你溶化了。”
阿群被阿红的话语说得心弛神往，而阿红的吻又让她意乱情迷，她觉得自己幸福到了极点。她口中喃
喃的说道：“我们一起去地中海，一定要去。”
阿红拥吻着她的脖子，说：“我们要一起去看海每天一起迎接朝阳，告别夕阳，我们永远在一起。”
阿红醉了，阿群也醉了她们沉浸在她们编织的美妙的梦中。
天还没有亮，阿群起身洗了一次澡，她没有唤醒沉睡中的阿红，沐浴过后，她想喝一杯咖啡，刚刚将
杯子拿起，杯子突然无缘无故的裂开了，划破了阿群柔嫩的手，殷红鲜血从阿群洁白的手上流淌过了下来
。
这个杯子是新买的，放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裂开，阿群捂住伤口，心头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这是凶
兆。
她想起白天她独自一个人，瞒着阿红，到香港最有名人称最灵验的寺庙里去求签的事，阿群从不相信
这些，可是最近发生的事让她对宗教有些兴趣。她替自己和阿红各求了一支签，阿红的签是有凶险，但可
避过。至于自己的便是下下签，而且有可能带给自己身边人危险。阿群解签时，表示并不相信这些，可是
解签的师父却是一付深意的表情，临走时还送给她一个护身符，说是这个护身符并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但
最起码能够保护她的身边人。
阿群掏出那个护身符，凝望了一眼熟睡中的阿红悄悄塞进她的手中。
阿群轻声叫着阿红的名字，可是经过一夜的愉悦，阿红似乎很累，没有被她叫醒。
阿群不再叫了，就让阿红享受着美好的梦境。她穿好了衣服。她已经决定了要离开阿红，阿红为了她
甘愿放弃一切，自己怎么能够自私，因为贪图一时的快乐而将灾难带给阿红。
阿群悄无声息的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出了门她已经订好了今天早班的机票，她要独自一人离开这
里，她不能和阿红在一起。出了门她最后望了一眼别墅眼中尽是不舍，但她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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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阿群坐着的士去往机场，一路上刮着风，风很大，还下着朦胧的细雨，阿群记起姐姐遭遇不测的那天
，也是下着雨，那天的雨下得好大，心中更是平添了许多的愁绪。隔着车窗的玻璃，阿群想再看看香港的
景色，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她想多一点的回忆，雨下得更大了，将玻璃涂抹得模糊不清，
看不清外面的景色，阿群眼中一片模糊，原来是她自己的泪水。
由于是飞机的首班，人并不是很多，阿群很快顺利的办完了手绪，一个人坐在候机厅里。偌大的候机
厅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人，很空旷，虽然开着中央空调，但阿群依然觉得很冷，她神情麻木的坐在位子上
，心里一阵空白，她坐的飞机是去往巴西的，她不想让阿红猜出自己的去向。
机场的广播已经开始通知，30分钟后，旅客们就要登机，有的人已经开始准备了，阿群看了看手表，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登机。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那一定是阿红的电话，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号码。阿群犹豫了一下，还是抵抗不住诱惑，她知道自己必
须和阿红说清楚，要不然，阿红绝不会死心的。
阿群开了手机，和阿红通话。
阿红的声音很大，她是怒不可遏，她高声说：“小姐，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酷，很有个性。你把我当
成什么人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对我。你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吗？”阿红
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满，还有一点哭腔。
一听到阿红的声音，阿群便挥泪不止了，“不是这样，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存在而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只有我走了，你才会有真正的安全。我不能连累你。”
“现在你说这话，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要说连累，我早就被你连累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