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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李墨周注意到了这个字,这说明眉江影一直都出于无法联系的状态,谁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李墨周几次想开口说,话到嘴边都没办法磨出去。
他虽然跟君以轻认识了很多年,可是他一直到分手也没有摸清楚君以轻的性格,看起来很柔软,分手的时候又那么坚决。李墨周无法把握一句话的尺度。
“放心吧,眉江影肯定没事的。”李墨周临时改了一句话说出来。
君以轻对他笑着说:“那是肯定的!”
眉江影还没有被人好好的喜欢过,也没有好好的被人对待过,她还那么年轻,福气一定是在后面。
李墨周回到寝室给他的哥们儿打电话,询问眉江影的消息,那哥们儿说也不是很清楚,眉江影被带走后谁也打听不出来消息了。李墨周上火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件事?现在到好,不想操心也得跟着操心了。
学生们在食堂边吃饭边看新闻,得知在他们被隔离的期间,原来死了这么多的人。好在已经研发出来药物可以治好了,为了能更好的控制病情,戒严需要一层一层来,缓慢推行,直到全国不再有病患。
按照这个进度,他们这年的春节只能在学校里过了。不过也挺好的,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君以轻除了很担心眉江影之外,也没什么求的了。在哪过都一样,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回寝室的时候,宿管大妈给了她一封信。
邮件地址是M城的美院,寄件人写着——眉江影。
君以轻反复看了好几遍,问:“什么时候寄过来的?”
“刚才啊。”
君以轻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撕信的时候手还在抖。撕歪了一点,从另一头撕,控制速度别让信封坏了。
君以轻打开信纸,怎么拆都拆不对,让她变得焦躁。
“诶诶,你慢点啦。信纸要扯坏啦。”宿管大妈说。
君以轻打开信,眉江影就写了两句话——手机没了,电话号码都不记得了。我很好。
长久被悬挂起来的心,终于落地了。君以轻以为自己会得心脏病的,闭眼长叹了一口气。
“阿姨,我的信能邮出去吗?”君以轻问。
“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检查一段时间,会慢的。现在哪里还有写信的,你打电话好啦。”
君以轻笑着说:“谢谢。”
君以轻也是,提起笔来,要写些什么好呢?想说的话好杂,东一句西一句写出来的话一定会被眉江影笑话的。可是只回复一句“知道了”是不是太冷淡了呢?
君以轻想了想,还是把要说的话都写上去了。
眉江影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她也被放出来了,虽然还是被隔离的。好多病人住在一起,都是死里逃生的人,在这里接受监察。
眉江影看着满满两页的信不由的笑出来,还真是君以轻的性格呢。责怪的话,关心的话,担心的话都铺满了这封信,最后她还附留了电话号码。
眉江影把信装好,去打电话。
“喂?小影吗?”君以轻为了这通电话已经守好多天了,她这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下雪了,之前的大雪也成为过去,没人再提了。
“你也不怕是别人打来的?”眉江影也有点激动,说话的声音有点颤,好在还能控制。
“如果是别人打来的我就直接挂电话。”君以轻说。
“……为什么?”这回答倒是新鲜。
“不能耽搁了你的电话。”
很直接。
眉江影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愣在那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君以轻来说她才是最重要的?她有这么重要?
眉江影尴尬的笑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沉默,说:“别开玩笑了,爸和阿姨的电话你也不接吗?”
“不接。”君以轻说,“之前已经通过话,报了平安了。”
眉江影很紧张,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眉江影说:“我……我也报过平安了。”
“小影。”君以轻急切的叫道。
“什么?”
“你……你大学毕业之后,回来吧?好吗?”君以轻不是在询问,而是在给她做规划。
“不想。”
“回来吧,你一个人在外面,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就像这次,我够不到摸不着的,只能每天瞎担心。你没事还好,真的有点什么事了,也有人会照顾你的!”君以轻有点着急了。
眉江影沉默了一会儿,说:“没关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自己都生病了的话,还怎么照顾自己?你别我不说就当我不知道,你这次是不是得病了才会这么长时间没办法联系的?”
“……你怎么知道?”眉江影惊诧。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除了得病被隔离还能有什么事会这么长时间,没办法联系?”
眉江影沉默。
“小影,回来吧。这边有我,有叔叔还有我妈,会好好照顾你的。”
眉江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帮眉长胜弥补她。
“如果我让你来M城的话,你会来吗?”眉江影说。
君以轻愣了一下,随后那边就挂了电话了。
去不了,现在更去不了。尽管君以轻确实有这个冲动要去过,但是戒严还没有全部撤离,据说要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起码要被隔离三个月才行。
冲动的劲头就被现实切断了,好像是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
漫长的冷战开始了,眉江影一个电话也没有再打过来,她因为手机没了,君以轻又没办法找到她。
君以轻突然发现,手机这个东西真是折磨人。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的好。
年三十的那天,君以轻往家里打电话,说了过年话,就问眉江影。时夏节说她早上就打过电话了。君以轻也有点生气,为什么冷战?她都没弄清楚,就是知道眉江影故意冷着她,凭什么?为什么?
如果真的不愿意回来就不回来啊,说一句就行了啊,干什么嘛。
大家第一次在学校过年,也不会觉得孤单了,一起布置礼堂,学校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好多台电视机,按照每组分配。
晚上大家一起包饺子,一起吃,闹完了自己的晚会之后,就开始看春晚,也有不愿意看的,就在疯闹。
偌大的礼堂,真是第一次可以无所顾忌的玩。买了好多的烟花,还没到十二点就开始放了。
李墨周偷偷摸过啦,对君以轻耳语:“小心啊,他们在商量怎么恶作剧呢。”
李墨周指了指男生的那圈子,然后不小心被发现了,李墨周被拖回去以“叛徒”的名义狠狠地被修理了。
☆、第23章 味道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玩high了,也没什么估计了,连平日里对老师的拘谨也都忘记了。君以轻她们被迫跑开了,落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好几声,谁都没有听见。
过了十二点,渐渐的大家也玩累了,有几个人在台上弹着吉他,唱着不知愁从何来的歌。大家渐渐的安静,有些人依着旁边的人睡过去。
君以轻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推她,揉了眼睛醒过来,老大说:“回寝室睡觉了。”
君以轻抓着手机起身走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君以轻看时间,发现手机有好多的未接来电,都是眉江影的。吓得她瞬间醒过来,拨过去却总是占线。
因为是公共电话,君以轻也只能当是对方有人在讲电话了。
隔离区的病人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好多病人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家人通电话,报平安送祝福。坐在他们当中,眉江影总觉得自己是个很孤单。
说来也是奇怪了,多少年都是这样过的,她怎么还不适应呢?晚上想起那个笨蛋君以轻,算了,服个软吧。结果到好,电话打了多少遍也没人接。
眉江影用力挂了电话,索性也不管了,去看电视。
两个人的冷战竟然持续了好几个月,眉江影没有手机,君以轻没办法即时联系到她,只能在一边干着急,信写了好多封,就是不见回信。君以轻急得上火,嗓子都哑了。
哪有这样的人啊?
君以轻问时夏节,时夏节说眉江影是往家里打过几次的电话,就是报个平安。君以轻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话。
暑假,李墨周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君以轻说她要去看眉江影。之前好像是病了被隔离了,不管怎么样也得去看看。
李墨周的感觉有点复杂。
眉江影特意离开君以轻,现在怎么觉得君以轻实在追着眉江影呢?倒底是谁离不开谁?
李墨周没资格说什么,人家眉江影确实没有缠着君以轻啊。
眉江影被隔离了大半年,终于确诊没事了,这才被放出来了,但是她还不能去别的城市,正好也不用找借口不回家了。
其实吧,她早就不生气了。只是觉得自己被君以轻影响的太深了,以后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多的,她总不能每次都生君以轻的气吧?君以轻以后可是要结婚生孩,过普通人的生活,以后她也不会再是君以轻生活的重点,她需要照顾老公,照顾孩子,会离眉江影越来越远的。
想到这里,眉江影居然觉得有点松口气。
挺好的,君以轻这样的好女孩,就是应该过这样的生活。
眉江影想了很多没用的,想的有些脱离不出去了,然后就看见拖着行礼神色严肃的君以轻。
“诶?”眉江影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你?”
君以轻从行李箱拿出钱来,说:“叔叔给你的,走吧,去买个手机。”
“啊?”
君以轻可受不了找不到人的感觉,她在这边急得要死,那个人却在这边悠闲的不行。
手机买了,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吃饭。君以轻的脸色还是没怎么缓过来。
“你怎么了?”眉江影问。
君以轻一肚子气,看着她一脸迷茫然后就觉得自己是瞎忙活了。
“没事。就是你能不能让我联系到你啊!都已经被放出来也不知道去买个手机吗?”
眉江影还真是存了这点私心,不想被找到。
“没什么关系吧。”
君以轻的着急就被眉江影这么一句话给轻描淡写了,君以轻怎么想都不服气。她不是喜欢自己的吗?为什么反应这么冷淡?自己还没确定是不是喜欢她就这么操心了,倒底是谁喜欢谁啊?
君以轻越想越生气,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在这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凭什么?!
“是啊!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操过心?你从小到大都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什么时候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
眉江影被说的莫名其妙,“我……我说什么了?”
“你什么都没说!你要说什么?你的一句话我就要屁颠儿屁颠儿的帮你去想,帮你在叔叔和我妈面前圆谎,你还想说什么?”
“你……你抽了什么风了?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骂我的?”眉江影也觉得委曲,她招谁惹谁了?
“要不是总联系不上你,你以为我愿意大老远的跑过来吗?”君以轻一时口快。
眉江影当时就变了脸,冷笑一声:“是啊,真是让你操心了。是我的不对,不该耽误你和李墨周的约会,让你心情不好了。我道歉。”
君以轻后悔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眉江影还是冷笑的样子,说:“不然你几个意思?好了,现在骂也骂了,气也该出的差不多了把。你也该回去了。”
眉江影起身就要走,君以轻拉住她,说:“小影,我不是这个意思。”
眉江影抽回手,“你什么意思跟我什么关系?”
说完就走了,君以轻拖着箱子跟在她后面,结果眉江影出门就打车走了。
眉江影好久没有回画馆上班了,回来的时候馆长和副馆长都很高兴,王缄听说她回来了,连画笔都扔了跑过来。
副馆长说要请她吃饭,庆祝她大难不死。
以前眉江影就回绝了,这次倒是答应了,王缄察觉她有点奇怪了。虽然脸上是笑容,可是还冒着寒气呢。也不知道是谁惹了她不高兴。
听说副馆长请客,有好几个人都报名去了。副馆长也是高兴,就大出血了。晚上又是喝又是唱的,王缄抱着她的酒杯躲在眉江影的身后,她是不能喝酒的,小酌一下还可以,可是这屋子里的人都对瓶吹了,她可受不了。
眉江影心里生气,但是对这些还是有把握的,把啤酒兑上矿泉水,人家三口她一口。王缄说她耍诈,眉江影说:“喝醉了以后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王缄不说话了。眉江影这是跟着她的老师学的,那时候他们也经常玩,林永然很照顾她们这些女孩子,倾囊相授了很多耍诈的秘诀。
想到林永然,眉江影心里一阵唏嘘。李最隐之前跟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