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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脸,咬了孟昭欧的唇角。
孟昭欧身形一顿,热气在头顶蒸氲,凤眼含了水色带着连瀛彻底疯狂。
连瀛醒来是在孟昭欧的怀抱,似乎有点不习惯这样的温暖,动了动身体,孟昭欧却似乎很习惯这样的共枕而眠,胳膊无意识一捞把连瀛带了回来。连瀛习惯早起,瞪着眼睛看着渐白的天,大脑一片空白。突然一只大手盖住了连瀛的眼睛,“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就这么瞪着眼睛吧?嘿嘿,不知道你体力这样好。”
连瀛红了脸,侧身不理孟昭欧。孟昭欧怜惜地抚了连瀛的肩,“阿瀛,还疼不疼?”见连瀛不回答,故意使坏再问一遍,连瀛的脸简直可以滴出血,孟昭欧爱极了这幅模样,心疼地吻着连瀛的背,“下次我会多注意。”
“啪”,话音未落,嘴被连瀛的手捂住,连瀛涨红了俏脸,不让他再说下去。孟昭欧趁势捉了连瀛的手把她纳入怀中,连瀛犹自不服,说,“孟昭欧,你再说,信不信我就不理你了。”
“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对我直呼大名,好歹也大你几岁。”
“改称呼可以,孟昭欧和无赖,你可以任选一个。”连瀛浅笑着,挑眉看著孟昭欧。
“你就不能叫一声Darling?”孟昭欧吻了连瀛的指尖,故作幽怨地说。
“你想做蒋介石,我还不肯当宋美龄呢。”翻身躲出了孟昭欧的胳膊,卷了被单跑向洗手间。留下孟昭欧在身后大叫,我怎么办?
放下了心中的计较,连瀛在孟昭欧的面前彻底恢复了真性情,娇憨而任性。
孟昭欧捡了地上的T恤套了,满意地看著他的女孩儿变成幸福的小女人,憧憬了他和她幸福的后半辈子。
甜蜜
一旦释怀,爱情便像发酵了的牛奶,冒着幸福的泡泡。接下来的一天,连瀛不再像个房客,对于别墅里早就看不惯的冷色调上下其手,列了单子要改造,孟昭欧巴不得连瀛忙起来不记得伤心的事情,由着她折腾,让她折腾也不是什么坏事,当初也就是随便找人装了,并不太在乎风格,反正也是他一人住,如今却也不一样了,他都被人接管了,房子更没得说。
连瀛从未和成年男子亲密相处过,幼时父亲出走,使她对于男性本能地抗拒,而孟昭欧的出现,则让连瀛二十多年本该对父亲的信赖和敬仰掺杂着倾心的爱恋找到了出水口,不再是人前自持的连瀛,也不再是中规中矩的言行举止,小脾气、小性子都露了出来,孟昭欧觉得自己发掘了一块宝,得意地看著自己把心爱的女孩儿变得快乐、生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皮格马利翁效应。
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两个人偎依在一起,窝在沙发上,各做各的事情,偶尔互看一眼,或者孟昭欧倾身过来一记热吻,连瀛享受了缠绵的吻,又微皱了眉头,“无赖,你又打扰我看书。”孟昭欧知道她喜欢,他也喜欢。
悠悠一天,已是周日的晚上,连瀛准备第二天销假上班,所以两人简单收拾东西准备回城里。连瀛坚持回去仍住在自己租来的小屋,拒绝和孟昭欧搬到一起,孟昭欧知道她的想法,只坚持让连瀛带一把水香榭公寓的钥匙。
当晚连瀛还是没有抗得过孟昭欧,到小屋收拾了一些东西住到了水香榭,第二天一早孟昭欧送连瀛在单位附近下车,看着连瀛消失在地下通道的背影,眉头轻拧,虽然两情相悦,彼此交心,但接下来还有更难地要走。
孟昭欧最终答应连瀛在地下通道停车,而没有把连瀛直接送到银行大楼前,他什么都不怕,却怕他的女孩儿受到无谓的伤害,到目前为止,他要把这种伤害降到最低。
连瀛在两个小区之间跑来跑去,幸好离得比较近,她不愿意和孟昭欧天天住在一起,似乎对他们的未来有种不可预知的感伤,连瀛依然租了原来的房子,平时尽量不去水香榭,只在周末和孟昭欧回到西郊的别墅,却也因为周末研究生上课,不能总是过去,两个人实则还是聚少离多。孟昭欧也没办法,只是加紧处理手头的事情,他希望给连瀛一个完美的感情归宿。
苏蕊出差回来给连瀛打电话,下班跑来看连瀛,在外面一块儿吃了饭,两个人虽是真挚好友,却也因这城市太大,偶尔电话联系,互报境况外,三五个月见一面也是常有的事情。
连瀛因孟昭欧体贴关爱,倒也心境平稳下来,和苏蕊要了她的银行卡号,要把早先借的钱还苏蕊。苏蕊不高兴,我们俩之间还要计较这些么?我也不用,你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连瀛说,现在有了,所以就给你了,省得我老惦记。苏蕊疑惑,你哪来那么多钱,看病花了不少,恐怕积蓄也没了吧。连瀛只说妈妈的公费报销回来了,所以钱就周转了。苏蕊才真接了钱。
两人正说话,连瀛的手机响了,是孟昭欧的电话,孟昭欧出差了,连瀛以为是例行的孟氏热线,站起来到外面。孟昭欧说阿瀛你在哪儿,我下飞机了。连瀛没想到孟昭欧回来得这样快,忙说了情况,孟昭欧说那你先聊着,我自己吃晚饭了,你一会儿回的时候我去接你。连瀛特意避了苏蕊,她不知该怎样解释这段感情,索性就不提起了。苏蕊说,丫头,谁的电话,居然背着我接,连瀛笑了一下,说,没什么。
吃完饭,和苏蕊分了手,连瀛站在饭店门口给孟昭欧打电话,电话还未接起,就在门前看到那辆熟悉的车,最近孟昭欧怕连瀛难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自己开车。想来是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连瀛心里一暖,快步走上前去。
只是三日未见,孟昭欧已经决定思念如麻,真真体会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看连瀛坐进来,伸手揽过来吻吻额角,说,“回家?”
连瀛双手合在孟昭欧的右手上,“你等了很长时间?”
孟昭欧发达车子,说,“刚到。”
“车机盖都冷了,我有那么好骗吗?是不是还没吃饭?”
“出差三天,就想见你,见你就饱了。”
“给你挂张我的照片,岂不是可以解决十数人的温饱问题了。”连瀛气孟昭欧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想吃什么,我陪你去。”
“想吃你煮的鱼丸面。”
连瀛深情地轻轻摸摸孟昭欧的脸,定是下了飞机就饿了肚子赶过来,最后作势拧一下,“小心眼,自己不吃饭,还拖累别人。”
孟昭欧哈哈大笑,趁着路况好,凑到连瀛耳边,“还不只这些呢。”
“孟昭欧!”连瀛怒瞪孟昭欧。
“你想什么呢,不过是让你帮我放个洗澡水而已。”
连瀛又气又羞,又不能把孟昭欧怎样,撇了脸看向窗外,不理孟昭欧。然后感觉到车咣地停到路边,一只胳膊把她拽了过来,熟悉的气息瞬时辗转在唇齿间,缠绵悱恻的拥吻过后,孟昭欧贴着连瀛的唇低声说,“真想你啊。”
连瀛在水香榭公寓的厨房里忙着煮面。孟昭欧经常回来得晚,外面又吃得不舒服,连瀛就炖了鸡汤,然后冷冻切成数块,无论煮面还是做汤,既方便又有营养。,孟昭欧拿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连瀛疑惑地打开,居然是一盒话梅。
“听人家说这个地方的话梅特别好吃,所以给你带一盒。”孟昭欧曾尝试送连瀛珠宝饰品什么的,都被连瀛拒了,连瀛说她也没什么场合需要带。孟昭欧也不强求连瀛穿戴,只是买了就塞到别墅连瀛的衣柜里,只找了奇巧有趣的东西到连瀛面前献宝。
孟昭欧插手在裤兜靠在操作台旁,看着连瀛收拾碗筷,“今晚还回去吗?”连瀛回头,孟昭欧的双眼含了欲望和浓情,连瀛突然不自在,擦了手正在踌躇间,孟昭欧却先一步抱起连瀛,低沉着声音说,“让你做决定,必定误了佳期。”连瀛只觉得如浮于云间,伸出手臂环了孟昭欧的肩膀。
良宵
夜未央,情正浓,月色如水银一般泄在卧室,俯视了人间的极致缠绵,一对人儿引颈交缠。
连瀛恋恋地望着孟昭欧,这张脸可以冷酷,却对她露出阳光,这双眼可以冷冽,却待她流露柔情,这双手翻云覆雨,却轻抚上她的心。
孟昭欧抓了连瀛的手,细细吻了指尖寸寸,每一次,都觉得爱不够,吻不够,压抑了三十多年来的感情如熔浆喷射,他觉得自己如此幸运,居然还有能力去爱,居然还有这样美好的女孩儿让他爱,虽然婚姻糊涂不幸,终究上天待他不薄,给他一个连瀛,尽管爱情挣扎,终究许他一个幸福。
扣住连瀛的手,在樱唇上流连不已,身下的连瀛星眸半闭,呼吸渐渐急促,一声吟哦出口。孟昭欧再不能等,不耐地单手解了连瀛的上衣衣扣,美好的胸部裹了浅绿色的胸衣豁然呈现。孟昭欧低头看着不胜娇羞的连瀛,想起刚才在车里看着连瀛穿了墨绿色的无袖丝质衬衫,下面是暗色的铅笔裙,袅袅婷婷地从饭店出来,和苏蕊互道再见,有别的客人都回了头看,他的心里竟然嫉妒地想,他的女孩儿多美,不能让旁的男人窥了去。而他现在如此幸福,忍不住俯在连瀛的胸前闷声笑了起来。
连瀛的双手被擒住动不了,却听得孟昭欧笑,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样,睁了眼睛,扭动了身体。孟昭欧的笑声戛然而止,再抬眼,凤眼深邃,“再动,你要好后悔了。”
连瀛不敢乱动,只是闭了眼睛胡乱地说,“不许使坏。”
“想我了没有?”
“没有。”
“真的没想?”
“真的。”
“小没良心的,我看也没有,害我饿了一晚上。”
连瀛倏然睁开眼睛,失笑,“真是小心眼,你又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是赶着回来看你,你就不珍惜?”孟昭欧又抛出一副无赖样子。
连瀛真服了孟昭欧,他那样一个成熟理智的人,在她面前有时候却像个孩子心性,无理取闹。连瀛忍不住笑出声,孟昭欧故意恶狠狠地,“不许笑,再笑就吃了你。”说着吻住连瀛的胸口,连瀛的笑声变成了喘息,感受着胸前的酥痒慢慢地传递至四肢百骸,心底深处渐渐生了不可名状的矛盾,想要被吻住,又想要解脱桎梏,心挣扎,身体挣扎。
孟昭欧的手指灵巧地将连瀛的衣摆从裙腰中抽出,如蛇一样钻入背后,抚上光滑的背,搭扣应声而开,顺着背部美丽的弧线下滑,没入紧身的裙装。连瀛已经不能再动作思考,下意识将胳膊缠绕了孟昭欧的背。孟昭欧倾身覆住连瀛,十指□。
连瀛累极,只想沉沉睡去,任孟昭欧抱了到浴缸里。孟昭欧将裹了毛巾的连瀛抱到床上,轻轻躺在女孩儿的身侧,凝视了安和的睡容。总是睡得这样快,像只渴睡的猫儿。摸肩头浅浅的牙印,硬嘴的鸭子,嘴上不肯说想他,刚才却抱了他,风情婉转,流露了与平素不同的热情妩媚,浅吟低哦,与他身心相融,他亦不能自已,那样迷恋她,迷恋她迷离的眼神,和煦的笑容,迷恋她如上好白玉的肌肤,迷恋关于她的一切,一次一次倾心相予,只怕爱不深,只怕疼不够。
道个晚安吻,连瀛似是被吵,侧翻身手顺势抱住孟昭欧的腰,嘟囔一句,我想你,孟昭欧。孟昭欧无声地笑了,她也许永远不知道他有多爱他,哪怕只是看着睡颜,也是无可比拟的幸福。
连瀛照旧早醒,想起前一夜的激情缠绵抬手覆了额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能量,转头看孟昭欧抓了她的手抱在胸前,依然睡得香甜。静静地看著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伸手抚平微皱的额头,也不过三十多岁,如此大的东正集团的担子就压在他身上,他或许没有轻松过一天。
在决定听任爱情后,连瀛就没想过会以什么样的角色在他身边停驻,她只是为了爱他,她不愿意接受任何物质的东西,宁愿自己付房租,坐公交上班,不接受贵重的礼物,怕爱情因此掺了杂质。如果他婚姻美满,她会选择沉默,而共同经历过许多后,她愿意陪着他,或许,有一天,她会离开他,悲伤的还是幸福的,她都会从容面对,因为到如今,爱情只是唯一的命题。
亲吻孟昭欧的眼睛,蹑手蹑脚地起来做早饭。想起赵咏华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唱出《早餐》的深情,“为心爱的人做一份早餐,让他从美梦中醒过来,要他一口一口把我的爱通通吃完,我要他一点一点感受家的温暖。”嗯,哪天去买CD,把它当早餐进行曲。
孟昭欧醒来就看见他的小女人哼着歌在开放式的厨房里转来转去,餐桌上的面包片夹了黄油、煎火腿肠、菜叶静静等他的到来,孟昭欧心里暖和,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连瀛,闻着发间的馨香,“你的体力好得让我羡慕。”
“孟昭欧!你就不能正经点儿?”连瀛快被孟昭欧气死了,他的话不能不让她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的疯狂,与孟昭欧纠缠了,难耐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