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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顿时一僵,微怒的双眼也失了威严。会是他们吗?就算他们侥幸能逃脱毒手了,但也没有那个能力入宫啊,乌纨下意识的摸着怀中古玉,冰凉的温度提醒着她那段惨痛的回忆。
“没有。”她恶狠狠的回过一句,伸手就把还僵在门外的王小虎给扯了进来。这人肯定是喝醉了想随便编个借口蒙混过去,看我不好好替王婶教训你,她咬着牙心想。
“皇上,我想出宫修葺一下旧宅子,好给爹娘的在天之灵一个歇息的地方。”柳明溪直直的站在律玺面前,语气坚决得让人无法拒绝。
其实此刻柳明溪心里也是一点底都没有。昨晚参加群臣宴时,晚到的她刚进殿就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好像往她塞了点什么东西,等她回过头来时却只见那人转眼消失在了长廊的拐角处,但看那瘦高的背影似乎就是上回出宫时遇见的右大臣的那个随从。
这人认识自己吗?柳明溪心里泛起一股不安,她还没来得及入宴和律晖她们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的赶回了天寿宫。回到屋子,柳明溪这才慢慢的摊开手掌,小小的纸团在手心里早已被捏的汗透。她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八个蝇头小字:“借口修宅,出宫相见。”
“修宅”这两个字无疑戳中了柳明溪的软肋,入宫以来她最愧疚的便是不能一天三炷香尽孝于父母,让两位老人家的灵堂如此残破。但与此同时柳明溪也隐隐觉得此事不寻常,左右思量了一夜她这才壮起胆子打算出宫一探虚实。
律玺诧异的望着柳明溪,这是她入宫十年来对自己提出的第一个请求。不过他接着转念一想,为人子女的希望尽孝也是人之常情,这十年来柳明溪从未出过宫,看来还真是自己疏忽了。他看着眼前这位坚决的女子,虽然身子柔弱却依旧不是将门之后的气魄,骨子里骄傲的让人不得不钦佩。
柳明溪看见律玺不住的打量着自己,只当是他还不信任自己,就在她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却没想到律玺居然爽快的答应了。“十年来我从未修葺过柳将军府,还让你在宫中受冷遇而不知,这是我的疏忽。明溪你放手去做吧。如果缺什么尽管开口,宫里的一切随你调用。”
这两句话反倒把柳明溪给惊呆了,随我调用宫里一切,这是个什么概念?在这深宫之中汇聚的全是天下的珍惜之物,调用它们也就是天下之物随你所用,修葺一个小小的将军府至于这样吗?律玺你这到底是信任还是试探呢?
“果然还是全聚阁的烤鸭好吃啊,宫里的御厨再怎么也弄也做不出这个味来。”啃完手里的鸭腿喝下一口清茶顺了顺,律晖再接再厉的又拿起一只翅膀忙活了起来。
柳明溪无奈的看着正在桌上猛啃的律晖和耶律圣楠。自己出宫才没几天,律晖一听说皇上把自己安排在全聚客栈就借口帮工也偷偷的溜了出来,当然她顺带的还拐了一大帮子人。
“那个翅膀是我的。”律晖大喝一声,死死的护住眼前的盘子。
耶律圣楠好笑的看着她,这傻姑娘还真以为自己是和她一样贪吃才想出宫的呀。她只不过是看见律晖想出宫但又内疚于上次的事情,心痒痒的不行了,这才好心好意的陪她而已,在座的大家心里恐怕想的都一样吧。
“给你,给你。”耶律圣楠假装生气的挪开了盯着鸡翅膀的眼神,悠悠的擦了擦嘴,转而对正在喝茶的楚子轩说道“子轩,你不打算见见你那个爱害羞的学生么?”
“学生?”那日先行退场的柳明溪不解的问道。
“就是那个状元爷啊。”嘴里塞满东西的律晖含糊的插嘴道。
“说来也是。”楚子轩微微点头,想来自己这个夫子也是时候该去看看王小虎了,不知道这孤身一人的孩子对北方的生活还适应吗?
19
19、团聚 。。。
刚退朝回来的王子杰一到家就立马换上了寻常的粗布衣服在小院里奋力的劈起柴来,任谁看着了这个卖力的人儿也不会把他和昨晚那光鲜的状元爷想到一块去。半个时辰之后,王子杰身旁堆起了一小堆的柴火,而他的衣服同时也已不可避免的汗透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一面擦着汗一面喊道:“小纨,我可不可以分两天劈完啊?”
“不行!”从小院那头的厨房里传来一句果断的回答。“谁叫你昨天喝醉了的,今天把不劈完一百斤柴就不给你饭吃。”
王子杰不知道为什么娘当初会一时好心捡了个小泼妇回家,为什么自己又会一时心软相信了她的泪眼婆娑答应带她上京寻亲。他入京都快半个月了,却从没见乌纨出去打听过什么,也不知道那寻亲是真是假。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淡淡的饭香,把王子杰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他刚想再跟乌纨求求情,可这时院门口却偏偏响起了敲门声。
“来啦——”王子杰疑惑的拉开门,只见门口立着一位容貌俊秀的男子,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来。王子杰疑惑的觉得他竟然好生面熟。
“这位兄台,请问你找谁?”话还没说完,突然男子身后窜出一个红通通的人儿毫不客气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脸。
“哎呦呦,好一个脸皮薄的状元爷啊。”一面说着律晖一面不住的往小院里张望。
“夫子你怎么来了?”王子杰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寒碜的小院子竟然会迎来一帮贵客。
“怎么不欢迎夫子来看看你。”楚子轩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王子杰连忙招呼着大家进屋里坐坐。
“子杰哥,家里来客人了吗?”从厨房那头跑出来一个圆嘟嘟的女孩子。她的袖子高高挽起,还在不停滴答着水的双手上沾着一小块菜叶。
破屋藏娇,律晖刚评论完,她旁边的乌简却突然一声惊叹就迎了上去,“小纨!”
“堂姐!”堂姐妹抱着哭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缓过劲来。“小纨你为什么还在京城,我们不是把你送走了吗?”觉得不对劲的乌简连忙问道。
于是,乌纨把她这两年来不断流亡,半年前因为感染风寒晕倒在山平县的大街上被王婶好心捡了回家,从此以后就暂住在王婶家,直到王子杰上京才随着他前来寻亲的经历交代得一清二楚。
“堂姐,叔叔和堂哥还好吗?为什么我一直打听不到你们的消息。”这会轮到乌纨发问了。
一听提到了爹,乌简的眼圈紧接着又红开了。她抱着乌纨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才把爹的惨死、他们兄妹被迫入宫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这段回忆是他们心中的一道伤,只要此仇未报它就永远无法愈合。
“我不信,叔叔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样呢?”乌简留着泪狠狠地别过头对王子杰说:“你不是说要当个好官吗?你为什么不去把范逸文抓起来,为什么?”
看着王子杰犯难的脸色,乌简连忙安慰乌纨:“小纨,你要相信恶人终究会有恶报的。我还是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吧。”
一番介绍下来,乌纨这才明白方才她那番孩子气的举动到底有多失礼,不过好在她眼前的这些贵人们并不介意。
“各位请受我乌纨一拜。” 一向只拜天拜地拜父母的乌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她觉得此时只有以这种方式才能充分表达她对大家的感激。
一旁的王子杰望着乌纨认真的背影,突然发觉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并不想她所表现的那么快乐,在那笑容之下竟然藏有如此痛苦的回忆血海的深仇。
当留在客栈负责保护柳妃和小纹的乌浩听见堂妹的消息时高兴不已,他急切的想看看这几年没见的小妹妹,但庆幸的是楚子轩将乌简也留在了宫外,他们三人还能有段相聚的日子。
将军府井然有序的修葺工程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到了尾声。乌浩他们着急开了,那是因为他们舍不得这几年之后的短暂相聚,而柳明溪的按耐不住却是因为写纸团的那个人到现在为止都没再露面过。
北方的天气就像个调皮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没有丝毫的过渡。萧瑟的秋风无情卷走了空气中原本就不多的水分,只留下一片干燥。路上的行人都紧紧的裹着衣服来去匆匆,心情也不由得随着这天气变得浮躁起来。
看着院中熟悉的秋日景色,柳明溪耳边响起了儿时骑在父亲肩上的欢声笑语,眼前浮见出母亲教导自己女红的温馨画面。掐指一算自己出宫已一个来月了,虽然等的人一直没来,但这次出宫修葺府院也算是了了她长久以来的一桩心事。
“小纹,陪我再去看看爹娘吧。”主仆二人一路朝佛堂走去。边上的砖墙院落早已没了以往的萧瑟,而将军府深处那被浓浓墨绿遮住的独立小院才是这次修葺真正的重点。
伸手推开厚重的柳木院门,迎面而来的是佛堂中庄严肃穆的神像以及将军夫妇漆黑的灵位。绵延的熏香,萦绕的佛经,祭桌上丰厚的供品也填补不了柳明溪对父母的深深思念。
“小姐,您来了。”正在诵经的老人家停下了手中的木鱼锤,站起身来。
“梁大叔,今后这府里就有劳您照顾了。”柳明溪原本想请位高僧驻守佛堂为父母念经,却没想到这消息刚放出去以前给府里看门的梁大叔却自告奋勇的来了。
“小姐您放心吧,小的一定会好好照顾老爷夫人的在天之灵的。”梁力保证道。
在父母灵前重重磕过三个响头的柳明溪,再看了一眼将军府新漆的牌匾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人心是贪得无厌的,每一次出宫都会让她添加更多的不舍,她感激皇上给他这个尽孝的机会,但是柳将军府现在已辉煌不再,再也撑不住这块牌匾了。
柳明溪回宫之后王子杰却意外的接到了皇上的口谕,叫他搬到柳将军府里去。满是不解的王子杰,细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柳妃跟皇上说,柳将军府与其让它荒着还不如叫新科状元住进去给添添喜气。律玺一听觉得有道理,也就答应了。
楼台水榭,莺红燕绿,歌舞升平,在京城的东大街上永远有着一座不夜城。
凡是到过东大街的人都知道那里有栋香飘百米的高楼,那里飘的脂粉香浓厚得能让你丢了神去,那里的夜色永远最繁华,那里的姑娘个个美得让你挪不开眼心脏乱跳,那里的头牌春香姑娘更是迷得你三月找不回魂来。楼主还雅致的给这楼起了个贴切的名字——飘香楼。
这会儿,飘香楼的老鸨赵妈妈正穿得花花绿绿的站着门前招呼客人。刚从赌馆里收了钱出来的范逸文一边扇着纸扇一边踏进了东大街,从远处望去他突然发现这飘香楼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一只那么大的花蝴蝶,莫非自己真的太久没来了?他纳闷。可等他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赵妈妈这只老蝴蝶。
范逸文收起扇子用它挑起赵妈妈圆润的脸,调笑道:“我还当这飘香楼前怎么停了只大蝴蝶,原来是赵妈妈您啊。”
赵妈妈一看是他连忙露出笑脸,眼角堆起的褶子把脸上的厚厚白粉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条道道来,涂得血红的大嘴夸张的大笑着:“原来是范爷啊,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楼里的姑娘可是天天念叨您呢。”
“春香在吗?”范逸文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元宝来,赵妈妈紧接着笑眯了眼。
“当然在啦。人家春香可是天天在屋里等着您来呢,您要再不出现,连我都看不过去了。”赵妈妈结果元宝暗暗掂量了一下,够分量,连忙就把范逸文往楼上引去。
穿过一排排欢声浪语不断的房间,没多久范逸文就来到了熟悉的房门面前。只听里边传来一阵哀怨的琴声,范逸文朝赵妈妈使了个颜色,她会意的退下了。
推开门,一阵秋风紧接着卷起门后的白色围帘,范逸文轻轻插上门朝床那边走去。只见床边的案上有位随意散着发罗裳半解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他走上前去拥住女子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想我了没?”
那女子既不诧异也不回头,只是娇嗔道:“你还记得人家。我只当你被别人给勾了魂去,早把人家抛到脑后了。”
“我只是出了趟远门,这一路都是想着你的,你看这不刚回来就到你这来了。”
“真的?有多想?”
“让我慢慢告诉你。”
桃红色床帘缓缓放下,里边的人儿在红尘中翻滚开了,刹那间屋子里泛起春意无限。
“赵妈妈,让我进去,我要找春香。”
楼下的赵妈妈这会儿可急开了,她看着眼前身着便装态度强势的右大臣,头上急出了一层细细汗珠。这成万罗年近五十却色心未老常常来楼里找姑娘,虽说每次都出手阔绰,但口味却重得让姑娘们受不了,一次之后谁也愿意再接了。
“成爷今儿个真不巧了,春香正在接客。”不知怎么的这右大臣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