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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有些担心了,“郡主,真的不用我们帮忙吗?”
“不用了,我们在一边静静看着就好。”耶律圣楠一眨不眨的牢牢盯着马背上的律晖。
一炷香之后,终于律晖的手还是滑开了,白马用力一撅她便直直的摔下马来。律晖支撑着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死马!本公主就不信制服不了你”话音未落律晖一个翻身又上了马。
可这回依旧没有持续多久律晖就又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次两次三次,她一直锲而不舍的重复着,而在周围也渐渐聚集起了不少观看的人群。
“你就真的不怕摔着她?”耶律翔凑到妹妹面前神秘兮兮的问道。
“怕摔她就不会上马了。”耶律圣楠连眼睛都没转一下的继续看着。
一个多时辰过去,律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泥土沾染得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了。她摸了摸脸上的汗水,和着泥土擦出几道长长的指痕来,一咬牙再次飞身上马,紧握缰绳继续征服着。律晖的确是从未见过如此烈的马,可这白马也未必见过她这么倔的人。
或许是因为白马累了,也或许是因为它被律晖的锲而不舍所征服了,它渐渐停止了反抗,乖乖的驮着律晖绕着马场跑了起来。一瞬间马场里掌声雷鸣欢呼四起,大家都深深的被这个不服输的公主所服了。
律晖一边得意的挥着双手一边拼命寻找着人群里的耶律圣楠,在得到她赞许的目光之后律晖终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颜。而就在律晖别过脸去继续接受大家的欢呼的时候,耶律圣楠偷偷的松开汗湿了的双手,干燥的寒风不一会儿就把上边的汗水吹得干干净净。
绕场一圈之后,律晖停下马儿准备翻身下来,却没料到这时候腿却突然发软开了,眼看着就快摔到地上了。可幸运的是,和上次一样她再次摔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还是赢了。”她朝着耶律圣楠傻傻的笑着。
“是啊,就等着李嬷嬷待会收拾你吧。”耶律圣楠看着她这副狼狈样没好气的教训道。
“你千万别告诉她。”律晖想起小时候自己犯错时李嬷嬷那张严肃的脸,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别告诉我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应声而起。
“李嬷嬷你怎么来了?”律晖心虚的问道。
“传闻公主正在勇斗烈马,这么难得的表演我又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律晖低头不语,她知道李嬷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据她以往的经验李嬷嬷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就这样在众人睽睽之下律晖被李嬷嬷和耶律圣楠毫不客气的拎了回去,半路上她还在悄悄埋怨,自己好不容易才争了些面子,这下可好了全又被毁去了。
被扔进热水里浑身上下涮洗了一遍之后,律晖又被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床上。
“哎呦,嬷嬷你轻点好不好。”此时的律晖正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浑身青紫遍布没有一块好地方,而李嬷嬷正大力的给她擦着跌打酒。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怎么那么勇猛呢。”李嬷嬷揉得更用力了。
“用点力药效才会散开,李嬷嬷这是为你好。”耶律圣楠搬了一把椅子在旁边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律晖狠狠的瞪了耶律圣楠一眼,都是你没事带我去什么马场的。耶律圣楠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那是你自己要骑自己挑的,我又没逼你。
“瞪什么瞪。”李嬷嬷一巴掌拍在律晖的小屁股上,她立马老实了下来。当看到律晖双肩上黑紫色的五指印时李嬷嬷略微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耶律圣楠。耶律圣楠明白李嬷嬷她眼中的警告,略带歉意的低下了头。
擦完药酒之后,李嬷嬷替律晖盖上被子,柔声问道,“公主,嬷嬷的风寒好了,您回来住好不?”
律晖竟有些犹豫,她并不是不高兴李嬷嬷康复了,只是想起自己和耶律圣楠好不容易才合拍了,心中有那么一点点不舍。
“怎么了?生嬷嬷气了?”李嬷嬷注意到了律晖的犹豫不决,故意问道。
律晖看了半晌也没发现耶律圣楠有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硬起头皮来:“不是的,只是我觉得耶律圣楠抱起来要暖和些。”
当场李嬷嬷就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这个理由被公主拒绝,而耶律圣楠却在一旁悄悄惋惜她竟然沦为了律晖的人体火炉。
于是,当晚律晖连着她的大包袱就被李嬷嬷搬到了耶律圣楠的帐篷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改动的不是很大,所以今天多更些!
31
31、世子 。。。
西塞国和大焉朝虽然民族迥异,但是各种节日却是大致相同的,这喜庆的新年更是不会例外。接近年关除了因为上次骑马而摔得不轻的律晖一直趴在床上静养之外,所有人从上到下无一例外的都在为过新年而忙碌着。
帐篷里律晖正无聊的趴在软床之上,李嬷嬷怕她弄疼了伤口而特地厚厚的铺上了好几层褥子。而现在只要她保持一个姿势稍长时间的话,就会深深的陷下去。此时,她惬意的躺在自己弄出来的人形大坑里细细的研究着手里那把耶律翔送的小匕首。
自从前天律晖摔伤之后,公主驯烈马的事迹便瞬时传遍了所有帐篷。就连西塞王和王妃也都来探望她了,一句句勇敢之类的赞美差点就把律晖的小尾巴都夸上天了。还好李嬷嬷一个个的眼神暗示才让她勉强保持了冷静。
而在西塞之中和她最亲的大哥却是第二天上午才来的,律彻在她床边静静坐了一会,安慰了几句之后便匆匆告辞了,律晖看着大哥离去的背影心中难免有些感叹,小时候他们还常在一起玩耍,可现在却反倒越来越疏离了。
大哥走后没多久律晖却意外的迎来了耶律翔,他不仅带来了律晖喜欢的奶酥糕点,另外还送了她一大堆西塞国的民间小玩意。其实上次捕鱼的时候律晖就看中了他那可以划开冰块的锋利小匕首,可当她想耶律翔讨要的时候他却露出了差异之色。
“公主,你确定真的想要吗?那只是一把普通匕首。”耶律翔迟疑了。
“要,当然要。你是不是舍不得给我?”律晖才不相信耶律翔的说辞,堂堂的王子怎么会用如此普通的利器。
“哪会呢。” 耶律翔为了证明似的从裤腿边拔出匕首就递给了律晖。当时的律晖完全喜悦冲昏了头脑,生怕耶律翔后悔的她完全没有细看就把匕首收了起来。可昨晚当她拿出匕首打算仔细把玩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劲了。
这把小匕首虽然和那天看见的外形一模一样,可它的材质无论怎么看都很普通,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中等,怎么可能是什么利器呢。律晖心里暗想莫非耶律翔说的是实话,她也不敢向耶律圣楠求证生怕她笑话自己,只好每天等她出去了之后再拿出来仔细看看。
看了好半晌,律晖眼睁睁的看见那把匕首在她面前变成了好几把,不想了,她把匕首往旁边一甩,抱着不离身的小玉枕睡觉去了。
“律晖,该走了。”耶律圣楠一走进帐篷意外的没有发现律晖的身影,她不是应该在这里等着她吗,就那行动不便的身子还能跑到哪去呢?耶律圣楠在帐篷了张望了一圈。依旧毫无结果,只好颓然的往床上一坐。
“哎呦。”在她屁股底下顿时冒出一句响声来。耶律圣楠低头一看,只见律晖抱着她那宝贝小玉枕深深的陷进了李嬷嬷给弄出来的厚褥子里,再加上身上的厚被子一遮,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下边还睡着个人来。
“你不是吵着要去新年晚会的嘛,怎么还在这睡着?”耶律圣楠不但没有坐起身来,反倒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重重的压在律晖身上,让她又向下陷了几分。
自从昨天律晖从耶律翔那听说了今晚是西塞国一年一度的新年晚会,她就心痒痒的一直缠着耶律圣楠带她去参加。耶律圣楠心想,一向好动的律晖在帐篷里趴了几天了也是有些无聊了吧,于是便答应了,可没料到自己特地来叫她时却只看到了一只小懒猪。
“去,当然去啊,可你得先起来啊。”陷在褥子里的律晖被压得喘不过起来,一字一顿的说着。
一看距离晚会开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耶律圣楠也没心情再逗律晖了,乖乖的站了起来。感觉到身上压力一轻的律晖连忙坐起身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等晚上回来一定的叫李嬷嬷把这夸张的厚褥子给撤了去,不然总有一天她会被憋死的。
就在律晖穿衣服的空挡,那把小匕首一不小心掉下床去,发出咣当一声。“什么东西?”警觉的耶律圣楠立马转过身来。“没什么。”律晖对她灿灿的笑着,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着那把小匕首,可千万不能被她发现哦,不然真丢大了。
“快点。”耶律圣楠疑虑的打量了她几秒,接着转过身去出了帐篷。
“我好了。”律晖连忙穿好衣物,顺手把匕首像耶律翔一样藏在裙下的小腿边,再三确认了绝对不会露出来,便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在西塞国这晚无论是身在何方的人们都会拼命的赶回家,和家人们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因此,在中央的八角大帐篷里边也坐满了从各处赶回来的高贵王族。律彻和律晖他们也被列为上宾坐在其中。
西塞的人敬酒永远都是一杯见底的,说的那些贺词也永远都离不开健康与牛羊。虽然都是些千篇一律的话语,但那种豪爽的性格竟也能把这晚会弄得热热闹闹的。律晖细细打量着这个与几天前截然不同的帐篷一边静静的听着耶律圣楠的介绍。
作为刚刚回来省亲的郡主耶律圣楠自然也不可避免的成为了这场晚会的主角,不过好在耶律翔爱护妹妹替她挡下了不少酒去。所以她只需在必要的时候起身配合一下哥哥,敬上个一两回酒,余下的时间便一直在为律晖介绍着这些王族。
律晖因为腰背和屁股上的摔伤坐不了那些个厚厚的硬垫子,此时正斜跨跨的依偎在耶律圣楠的怀里。虽说姿态不雅,但因为二人都是女子,再加上那日律晖斗烈马给众人留下了个极好的形象,大家便都体谅的没有在意。
只是今晚的律晖显得格外安静,眼神里还有着几分难得的飘忽与忧郁。她看着面前不断交错的酒杯,赏着这并不属于自己的热闹,心里边忽然空得发虚。她突然很想家很想念宫中那些熟悉的人们,不,或许是她一直都在想家,只不过是在这一刻爆发开了而已。
以前每年的这一天晚上她都会和贤妃娘娘在一块,听她讲讲母后的故事,吃着她特地做的桂花糕。贤妃娘娘一年只做两次桂花糕,一次是在母后忌日,另一次则是在今日,不知道远在大焉的贤妃会不会记得替自己在母后灵位前敬上一炷香。
想着想着律晖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转过身来静静的把头埋在耶律圣楠的胸前,任由自己的泪水染湿了她的节日华服。耶律圣楠倒也不怪罪,只是把手放在她背上来回的轻抚着,这一刻律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贤妃身边,闭上眼睛乖乖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
“不知堂妹在大焉朝呆得可否习惯?”一个不识趣的声音打断了这难得的温情。
耶律圣楠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金灿灿的人物正在朝她微笑,油光发亮的头发粗大的金链子以及遍布五指的玛瑙戒指,在她印象中只有一个人会这样穿着——那就是王叔家的堂哥耶律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耶律圣楠朝耶律翔瞅了一眼,只见他举着酒杯在向别人敬酒的空隙朝自己眨了眨眼睛,估计是他一时忙碌拦漏了吧。明白自己这回可能躲不了了的耶律圣楠只得轻轻的把律晖暂放在坐垫上,站起身来招呼起他。
失去了温暖怀抱的律晖摸了把水哗哗的脸,好不容易止住泪水之后就乖乖的坐在坐垫上打量起这个妨碍自己发泄的讨厌鬼。第一感觉她就知道自己很讨厌眼前这个财大气粗的男人,那种仿佛要把所有钱都带在身上这般的架势让她很反感。
而自从和耶律圣楠开始交谈,那男子的眼神就一直紧紧的盯在她身上从未离开过,那直露的态度更是让律晖心生厌恶。耶律圣楠,我的软坐垫啊,你快回来吧,律晖在心中呼唤着,可似乎没有丝毫奏效。
“世子,今晚真是好兴致啊。”刚完成了一番敬酒的耶律翔立马折回身来将功补过。
世子,这个称呼好像在哪里听过,律晖低着头开始思考。等等,他不就是没事干送那匹白马的人嘛。都怪那匹白马,让自己在大家面前不仅失了面子,还摔了一身的伤现在就连参加今晚的晚会也不方便。
想到这里律晖不由的迁怒到了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身上,瞪着他的双眼也开始有些冒火。她忘记了当初那匹白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