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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女子明白张婶的心思,朝她微微一笑,安慰道:“张婶,刚才不打紧的。”说罢,便自己领着一行人朝屋子里走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改动不大,只是将小生的哥哥青衣删了。
从今日起,本文改为一天一更,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捧场~
38
38、归家 。。。
“老爷,夫人。”伴着一叠声的呼唤,张叔气喘吁吁的跑到大厅。
原本楚杰夫妇俩就在那纳闷,怎么敲门都那么久了却依旧未见客人踪影,而如今再看见张叔的这幅匆忙模样,他们心里的疑团却更加深了。楚杰连忙端过一杯茶水递给张叔,“老张,先别急,喝口茶缓缓气再说。”
张叔本就是一副急性子,哪里由得楚杰这副读书人的架势。他接过茶杯,往桌上重重的就是一放,也顾不得自己还没喘匀气来,就开口说道:“小……小姐,她回来了。” 右手还相当配合的往厅外一指。
只见顺着张叔手指的方向,大厅外的青石板路上走来了一行人。拎着小马灯的张婶,正恭恭敬敬的和为首的那位身披狐裘的清瘦女子搭着话,而女子身后则紧紧跟着二男一女,虽然做着奴仆的打扮,可却看不出半点的卑微。
前脚刚踏进大厅,那清瘦女子便扯下自己头上的狐裘绒帽,露出那副大家万分熟悉的面容来。“爹,娘,女儿不孝,子轩回来晚了。”说着说着,女子作势就打算跪下去。
“傻孩子,你这是干嘛啊!”俗话说母女连心,就在楚子轩刚打算跪下去的时候,楚夫人早就上前来扶住了她,看着女儿明显消瘦的面容,楚夫人心里又是好一阵揪心。
“子轩,你辛苦了。”虽然不明白一向清心的女儿为何会突然入宫,但楚夫人知道她这一举肯定是有原因的,再加上丈夫的那副愁容,估计也绝不是什么简单事情。所以她从未奢望过女儿能常回家看看,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她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娘,你说什么呢,子轩一点都不辛苦。”楚子轩温柔的替母亲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噙着泪侧过头朝一旁和蔼的父亲望去。
“大半夜的吵什么呢?”一句孩子气的不满打断了这难得的温馨一幕。穿着单薄衣衫还泛着一脸起床气的楚子谦,一面揉着朦胧睡眼,一面不大情愿的打量着厅里人。正在熟睡中的他郁闷的被张叔满宅子的吆喝给吵醒了,看他非把这元凶揪出来不可。
漂亮的大眼睛一扫, 子谦发现爹娘居然反常的紧紧抱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并且态度还十分亲昵。我们家究竟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暴发户亲戚?楚子谦悄悄的往前靠了几步,紧贴在清瘦女子身后,好奇的探过头去,想进一步打量清楚那人。
紧接着一个熟悉却又久违了的爆栗降落在他的小脑袋上,立马鼓起一小块来。“偷瞧个什么劲?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楚子轩挑起眉看着子谦。
楚子谦第一时间就条件反射的抱住自己的头,严防下一波攻击,这是他在多年来和姐姐的攻防战中发现的诀窍。楚子轩看着弟弟的这个惯性动作,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这习惯一旦养成了不管多久身体都还是会记得的。
子谦听到这想念已久的熟悉笑声,也不顾得头上的小包包了,呆呆的抬起头,细细打量着那眉那鼻那带笑的眼。没错,和印象中的完全契合,就连那出手的力度也都丝毫不差。他朝前一扑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姐,你可回来了。”
“你不是老说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吗,怎么还冲姐姐撒娇。”楚子轩摸着子谦的头发笑着打趣。
子谦一下子就红了脸,连忙跳出楚子轩的怀抱,小小声的辩解,“这只是一时高兴罢了。平常我可是一直都很男子汉的,这个爹娘完全可以作证的。”
“是啊是啊,姐姐赶了一路也该累了,就先让姐姐早些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心痛女儿的楚夫人应和着楚子谦。楚子谦也乖乖的离开了姐姐的怀抱。
只是在安排房间的时候稍稍出了点小差错,由于那封信并没有告诉他们所来的到底是几人,所以张婶他们便估量着只临时打扫了一间客房,这会儿难免有些犯难开了。
“娘,我的房间还好吧?”沉思了一会,楚子轩抬起头来。
“挺好的,夫人每天都会去看看的。”张婶抢着接口。自从小姐离家以后,夫人每天都会亲自打扫小姐房间,从不让他人帮手的,所以小姐的房间干净得就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楚子轩内疚的望了自家母亲一眼,“那我和乌简就睡我的房间,只能委屈乌浩和小生暂时挤一晚上了。”
“子轩,真的可以吗?”诧异的楚夫人仔细打量了一番楚子轩身后站着的乌简。乌黑雪亮的长发柔顺的高高扎起,白嫩嫩的俊俏娃娃脸上还嵌着一双亮晶晶的黑珍珠,而眼里纯真的神采却是为她的可爱容颜更加增色了三分。
楚子轩握着楚夫人的手肯定的点了点头:“娘,这一年来乌简帮了我很多,如果是她的话没关系的。”
在不远处的乌简听不清这母女两在说什么,只看见她们的目光间或的停留在自己身上,还以为楚夫人是在嫌弃自己的下人身份,不配和楚子轩一块住,“楚夫人,小姐,不必劳烦了,我随便找个地方挤一挤就行了的。”
乌简这一开口,楚夫人才陡然发现她眼里的不安,看来自己这无心之举伤着她了。
楚夫人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却没想到楚子轩却率先拉过了乌简的手,见她带到楚夫人面前:“我刚才是在跟娘说你这一年来对我的帮助。”
“谢谢你了,乌简。”楚夫人当然也不失时机的配合着,没想到这孩子走近了一看,反倒是越来越让人心生喜欢。
“我没帮过什么忙啊。”乌简一脸不解的摸着头,自己除了那次中毒时险些伤了楚妃之外,好像一直都是在拖后腿,现在还连累楚妃受了风寒。却完全没想着自己这个举动在楚夫人那里却被理解成了谦虚。
“我说是就是。”楚子轩跟娘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领着乌简朝自己房间走去。
推开精致的檀木雕花扇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缕淡淡白梅香。深色方桌上静静摆放着一个青花瓶子,里边满满的簇拥着几枝白梅,白里透粉的颜色却没让人感觉到丝毫拥挤,反倒衬出一种截然不同的素净来。
一滴水珠调皮的划过花蕾,抚过圆润花瓣,最后毫不犹豫的奔向修长绿叶,停在叶尖一颤一颤的,仿佛正在跃跃欲试的跳水运动员。下压,跃起,漂亮的飞身,最后成功的落入了一个温暖掌心。
楚子轩爱怜的看着那滴晶莹玉露,微倾手掌,让它滑入地板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一手余香引人遐想。她走上前去,床边淡青色的帷帐低垂,明黄色的流苏摆弄成好看的样子,一如她离开那天。
顺手挽起淡青帷帐,熟练的挂上床头的凤型帘勾,再一伸手拉过那个有些茫然的人儿,让她在身边乖乖坐下,这才发声问道:“在想什么呢?从刚才起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乌简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死死盯着自己不住纠缠的手指。好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根本就没帮过楚妃你什么忙,为什么你会在楚夫人面前夸我呢?”
“我说帮了就是帮了。”楚子轩摸着乌简的小脑袋,这果然是个爱较真的孩子啊。
洗涮完毕的两人齐齐的栽倒在床上,厚厚的褥子温柔的托起她们的身子,悄悄唤出这一路攒下的疲惫。而一直想不明白的乌简在做了许久的无用功之后,终于选择了放弃,顺着自己的心慢慢的陷入了睡梦中。
伴着均匀的呼吸,在乌简身旁有一双澈亮的眸子却忽然睁开了,在黑夜里衬出点点星光。楚子轩低头看着怀里这个紧紧拽着她那玉坠不肯撒手的人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乌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这毛病的?她努力回想。
楚子轩还记得入宫之前她对律玺提的第二个要求便是:有事不许瞒我。想来律玺倒也是个守信之人,就连皇家的百年秘传也毫不避讳的告诉了她们。只是这股冲击对当了二十年小民,并且还想一直这样当下去的乌简来说,未免有些太大了。
也好像就是从那晚起,只要她们睡在一块,乌简就多了这个怪习惯。在马车里是这样,在家也是这样。
这孩子到底有多久没睡得这么熟了,望着乌简的沉沉睡颜,楚子轩温柔的替她拨弄了一下额前随意散落着的柔顺毛发。却没想到怀中那人居然有感应般的紧接着向前蹭了蹭,放肆的把小脑袋直接窝在她颈旁,就再也不动作了。
楚子轩诧异的看着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如果不是瞧着乌简的样子实在不像,她非怀疑那是故意的不可。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越来越能容忍乌简这些过于亲密的举动了。
算了,就让她们暂时享受一下这宝贵的平静吧,尽管乌简还没有察觉,可楚子轩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一次南下等着她们的绝不会是如画春光。楚宅的上空小雪还在绵绵的飘着,白白的棉花糖压下了一切喧嚣。静寂无声的宅中人儿全都进入了甜蜜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imitless同学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本文的弱点,以前的不足我会从现在开始慢慢改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39
39、密信 。。。
“来人啊!抓刺客!”随着不知是哪位公公的一嗓子堪比海豚音的尖叫,整个皇宫紧接着一盏盏连着亮起灯来。杂乱无章的跑步声,房门一间间被踹开的撞击声,还有禁军头领扯着嗓子的咆哮,瞬间就将这个庄严的皇宫变成了热闹的菜市场。
在离皇上寝宫不远的屋檐上,伏着一个正在不停揉着耳朵的黑衣人。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只能朦胧的照出一只揉得发红的耳朵,还有一双同样发红的眼。
“该死的太监,下次再让我碰上非灭了你不可。”黑衣人狠狠的朝瓦上吐了口唾沫,也不再搭理自己那震得发疼的耳膜,支身向前飞去。当他看见狗皇帝的寝宫里边竟然布了那么多的侍卫,早就明白今晚自己再也不会有任何刺杀的机会了。
在热闹皇宫一隅的天寿宫却依旧还是静静的,若说和平常有什么不同的话,就只有那一入夜就该关上大门现在却微敞着,似乎是在等待某位客人的到来。
忽的有个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随他带起的劲风将大门严实的合上了。
屋子里边柳明溪凭窗坐着,对远处的喧闹声浑然不觉,脑子里不断反复的却是几天前她在柳将军府里遇着的情形。
那日,她支开了梁叔和小纹,手持木槌虔诚的为爹娘念着经文。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她还跪在那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想弥补多年来的不孝,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就在她跪麻了双腿刚打算起身离去的时候,却从窗外飞进来了一个黑色身影,利落的一个翻身就在她面前跪下了,“小姐。”
柳明溪扶着祭台站在,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人。高瘦的身材、黝黑的皮肤、微弓的背,没错,那日随在右大臣轿旁的就是他,而那晚在宫里撞了一下自己的也是他,“你是?”柳明溪疑惑的问道。
“在下是柳将军以前麾下的左将,名叫宫力。小姐,前几次多有得罪了。”
“宫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小姐这十年来在宫里过得并不好,我想知道您对柳将军的死,对自己所受的委屈,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怨恨吗?”宫力问。
柳明溪沉默了,要说完全没有一点恨那绝对是假的。当爹去世的时候,她问过娘为什么只剩下她们孤儿寡母,当她和小纹在宫里百般受刁难的时候,她也怨过为什么要她们受这种侮辱。只是,只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宫力看见她这副沉思的模样,心想这是她已经开始动摇了吧,连忙趁热打铁的说:“小姐,我为了帮将军报仇,已经计划多年,现在就只差不知道那狗皇帝回寝宫的规律了,您能帮我这个忙吗?”
柳明溪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爹娘那擦得闪闪发亮的灵牌,瞬间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冲昏了她的头脑,她用常人几乎看不出的幅度点了点头。
当晚,宫力听完柳明溪的简单介绍之后就消失了。
“小姐,您为什么骗我?”一声责备打断了柳明溪的回忆。她回头,只望见一个满眼血红的黑衣人正瞪着自己。
“宫叔叔,律玺即位那是大势所趋,再说现在百姓们都合家安康的不好吗,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们就不要再计较,仇恨也是时候该放下了。”柳明溪劝解道。
也正是因为这些,她在反复掂量了几天利弊之后,终于决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