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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哪来的力气,猛地一下就窜起身子站了起来。
“我没事。”乌简一面神情僵硬的回答,一面用左手缓缓的整理着自己胸前被某人弄乱了的衣服。楚子轩发觉自己扶在乌简右肩上的手没来由的一片湿润,便微皱眉回头看了看身旁墙上斜斜插着的五只金箭,最上方的那只上边似乎还沾着一些红色的血。
“楚妃,别!”没等乌简说完,她那还未整理好的衣裳就被再度扯开,只见在那洁白的肩头上此时却横亘着一条极度不和谐的红色沟壑,伤至肌理,皮肉外翻。
“你还想瞒着我么?”楚子轩铁青着脸,她早就应该想到乌简是打算仗着自己衣服颜色深来掩饰受伤的。。
乌简自知理亏,只得乖乖的任由楚子轩替她包扎伤口。虽然楚子轩并没有查出那金箭上有毒来,可不知怎么的,虽然已经替乌简施过针了,可她的血却还是止不住,只得任由它染透了乌简的那身纯蓝色衣衫。
随着血液流逝的还有时间,不知在什么时候濛濛汗珠悄悄爬满了楚子轩的额头,而终于在她第三次施针之后,乌简的血才算是勉强止住了。楚子轩这才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擦满额的细汗。可那怀中人却早已因失血过多而昏沉睡去了。
等楚子轩细细的为乌简和好衣服,还贴心的替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那小脑袋靠在自己腿上,以方便她睡得更香些。楚子轩不明白为什么刚才眼睁睁看着乌简的血液一点点流失的时候,心里竟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焦灼得让她根本无所适从。
虽然在宫里的时候她也曾悄悄跟着董太医出来诊治过重症病人,但当时那种医者父母心的担忧却和这番感觉截然不同。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楚子轩一边暗问着自己,眼神却不自觉的偏转到了乌简身上。
乌简紧攥着的小拳头说明了她抗争的决心,因失血过多而越显苍白的脸色比白纸好不到哪去,紧锁的眉头下隐藏着的是痛苦,小小的翘鼻子彰显的是她不愿服输的骄傲,而那微微发白的唇色让人看得有些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楚子轩竟看得痴了,鬼使神差的低下头来朝那片柔软渐渐凑去……
可就在两人的嘴唇之间只相差一层薄纸的时候,楚子轩却猛地停住了动作。她别扭的转过头去,红着俏脸呆呆的看着那道石门,想起事情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厌恶别人的触碰了呢?楚子轩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她还是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头一次产生强烈的想接触人的欲望时,就是在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朱红色的宫门下边映着的是一潭暗红色的血液,它还在缓缓的流动着,反射出纳朱色宫门千古不变的死板。血泊之中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皮肉外翻的男子,她似乎可以清楚的请柬皮肉正在不断绽开的声音,那是男子无声的呻吟。
而男子身旁跪坐这一名女子,她将男子的头死死的搂在怀中,双唇无意识的一张一合,却吐露不出半句话语。倔强的眸子狠狠的瞪着自己,仿佛她便是下令叫人鞭打男子的罪魁祸首那般。
楚子轩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在山平县她收到的一直都是乡亲们的感谢,反倒来了这深宫之中,首先收到的却是这样一份叫人惊诧的大礼。于是,她第一次多管闲事的开口留下了这对兄妹。
第一次之后接连而来的是更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安慰人、第一次与人拥抱、第一次后悔、还有今日在水里的第一次亲吻和现在的第一次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楚子轩知道自从认识了乌简之后,自己就在慢慢的改变,而这回回家就连娘都夸她亲和了不少。
“娘。”就在楚子轩的思维即将继续发散开去的时候,怀中的乌简却微微的用小脸蛋在她身上轻轻蹭了蹭,好不容易才舒开了一会儿的眉头紧接着又紧了。
难道是觉得有些发冷了吗?失血的人经常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的。楚子轩把乌简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接着脱□上的狐裘披在她身上。果然,乌简的小脸当场就舒展开了。原来这小丫头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楚子轩不经意的笑了。
“月光光,秀才娘,船来等,轿来扛……”楚子轩一面静静的抱着乌简,一面随口哼起了只听过一次的那首渔谣。她对谢姑这位传奇女子是越来越好奇了。她想知道谢姑到底是怎样才能培养出如此单纯的女儿来的。明明那么惧怕危险,可关键时刻却又能奋不顾身的替自己挡金箭。
可就在这时,就在她们二人的面前却突然传来了一阵不是很大的声响……
46
46、宝库 。。。
“嘎吱,嘎吱”一阵不大明显的声响和着楚子轩的曲调慢慢响起,而她们面前的那堵石门也在微微颤抖着往两旁退却开去。借着外边路灯的光芒,楚子轩能隐约的看见里边有着好几堆金黄色的东西,灿灿的在黑暗之中泛着光。
可等片刻之后石门里的照明灯也如刚才通道中的那般次第自动燃起时,楚子轩这才诧异的发现原来那金灿灿的光竟是满屋子的金块。而就连躺在她怀中的乌简那苍白的脸色也被这刺眼金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沙。
“乌简,醒醒。我们到屋子里边去。”楚子轩猜想这石门之后的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宝库。虽然地图还在小生手里,但作为亲手将它拓出来的她理所当然的也将那图刻进了脑子里。她记得最后一个箭矢就标注在这个右边的通道里边,只是刚才的她们太过于慌张,才没有想起罢了。
生怕还有其他机关而没有画出来的楚子轩,慢慢的移动着乌简,想把她挪进屋去。
“娘,我困。”乌简连眼都不睁开一下,小脑袋就自发的往楚子轩怀里探得更深了,双手还十分自然的缩进了她衣服里,一块捂着。
看她这样子肯定是还在发冷吧,楚子轩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怀里那两只冰冷的小爪子。可她却并没有把它们拔出来,发到任由其紧紧贴着自己的皮肤,继续吃力的搂着乌简往前慢慢挪去。
刚走进宝库,楚子轩还是被那一堆堆的金山给晃了眼去,虽然刚才在门外也能看个大概,但是远不及现在这近距离切身感受的百分之一。只见这五丈宽五丈长的宝库四壁全都一块接一块的细细码起了金砖墙,高高的金块堆早已经将原来的墙体全部遮掩,若不是还能看见一些头上的屋顶,恐怕早就分不清这屋子的真实大小了吧。
楚子轩估计了一下四面的金砖高墙,每面至少都有块两丈来厚,所以只在屋子中央给她们留下了一丈见方的小地方,可是煞费苦心的开国皇帝却连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也没有放过,依旧在上面一字排开的堆了不少红木箱子。
看来凭着这宝库里的东西,律玺想要再建一个大焉朝都没有问题了。楚子轩将乌简放在最里端的一个红木箱子上乖乖坐好,再仔细打量起旁边的那个箱子来。
她先是用腿踢了踢,可那箱子纹丝不动的,后来她蹲下来试着推了推,可还是没起半点作用。而那箱子上的锁都是纯金铸造的,没有钥匙,手里只有一截不算粗的木棍的楚子轩这下犯难开了。
“楚妃。”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她惊奇的回过头去,只见乌浩和小生灰头土脸的站在对面,不过还好看样子都没受什么伤。
“看着楚妃你们进了右边通道之后,我们也跟着跑进了左边。可谁知道那个大石头在通道的分岔口停了一小会儿之后却接着入了我们这边。跑着跑着眼看通道就要见底了,还是小生猛的一把将我往上一提,我们死死的贴在上边的墙壁上,这才险险的看着大石从鞋底上擦过去,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来。”乌浩一面擦着脸上的冷汗一面解释道。
“但之后大石狠狠的嵌到了通道尾部的石墙里边,引起了好一阵的震动,再加上当时脱落的碎石太多,我和乌浩花了好一阵子的时间才慢慢的摸索了出来。”小生为了证明似的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惹起好一阵灰尘来。
“可是我们这完全没有感觉到半点的震动啊。”楚子轩有些疑惑了,看来古玉里的那份地图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什么都画全了,他们还是相当有小心谨慎的必要的。面对楚妃的迷惑,小生他们也是百般的无奈。
“简儿,她这是怎么了?”乌浩发现妹妹居然披着狐裘,一直失礼的挂在楚妃身上,就连方才看见自己大难不死居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立马奇怪了起来。
“刚才我们遇到了金箭的陷阱,乌简她为了救我不小心被金箭给划伤了。我好不容易给她止住了血,但看样子还得迷糊好一段时间了。”楚子轩温柔的圈住乌简向乌浩道歉道:“乌浩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
“楚妃,你这是哪的话呢。”他朝楚子轩释怀一笑:“我们兄妹两的命是你救的,保护楚妃你也是我们的职责,乌简她只不过履行了自己的责任罢了,楚妃你不必太在意。”说完,乌浩伸出双手朝着乌简,“简儿乖,哥哥抱还不好。”
睡迷糊了的乌简也不知听没听清楚他的话,只是微微的皱起眉头,双手紧紧搂住楚子轩的腰,以此来抵抗乌浩向外拉扯的力度。“不要,娘抱。”她在楚子轩怀里小小声的撒着娇。
这一声嘟囔让乌浩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不得动弹,挂在楚妃身上原本就是失礼了,而妹妹现在居然还把楚妃当成了娘。真是罪过啊,乌浩在心里好一阵哀叹,原来小时候妹妹头疼发热的时候是有喜欢向娘撒娇的习惯,可他没想到时隔十几年之后居然在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
“小生,你看看能把这些箱子弄开不?”楚子轩被身上扒着的这个大型树熊弄得不好动弹,只要用眼神示意小生,叫他看看旁边的那些个红木箱子。
其实他们二人在刚进来的时候也曾被这满屋子金灿灿的黄金给迷了眼去。而如今已经适应过来了的他们当然也能猜出这红木箱子里边藏着的绝对是不亚于黄金的贵重物品。
小生蹲下 身子在那排箱子上挨个瞧了瞧,那黑洞洞的锁眼不深不浅,刚巧能望见里边的小银舌子。他拎起一把锁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不重,在轻轻的一晃,没有什么多余的声响。小生料定这些也就是寻常的锁罢了,只不过它们的造价远远高出了一般的事物而已。
他站起身子运起一口真气,将它全部集中到右掌掌心,猛的朝最头上那箱的锁上一劈。“啪”的一声,金锁坠地。小生接着将木箱盖子往上一提,只见那二尺见方的木箱子里边满是明晃晃亮晶晶,拇指盖大小的珍珠,和那一串串血红色的珍稀玛瑙。
“啪”“啪”“啪”小生一鼓作气挨个的敲了下去,乌浩也跟着一路掀开箱子。只见每个箱子里的东西都大致差不多,只可惜那些珠宝夺目的光彩在他们眼里除了刺眼之外,并不意味着其他。
“还剩这一个箱子了。”楚子轩朝乌简身下的那个红木箱子指了指。乌浩会意的帮她将乌简挪了个地方,紧接着他和小生二人就把那箱子团团围住,唯恐稍一疏漏了之后,那箱子便会张腿跑了那般。
小生再度运起气来,虽说他的确是功力深厚,但却总不如市井街头那些成天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汉子们来得皮糙肉厚。这一路的接连发掌,小生那白皙的手掌早已经有几分微微泛红了。
“咣当。”最后一把金锁落地,小生毫无兴致的将箱盖掀起,可是这一次箱里却意外的没有任何的耀眼珠宝,只是在中间端放着一个四周镶了金边的檀木小盒子,而那盒盖上浅浅的浮雕这两条精致的小龙,和入库石门一样的图案昭示着这个小盒非同一般的重要性。
楚子轩倒没有着急的想要翻看盒子,她小心翼翼的拎起了木箱一角摆着的那个棕色小酒瓶子。也真是四角的这些个酒瓶子伴着那木盒子安安静静的沉睡了百年。那棕色的瓶身虽然看似做工粗糙,但其实恰恰相反。温柔的线条,细长的瓶颈,凉而不冰的身子所赋予的顺滑手感,每一处都搭配得分外和谐。
她小心翼翼的拨开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淡黄色透明封蜡,轻轻拔出有些干涩里的软木塞子,顿时一股醇厚的酒香夹杂着浓郁药香扑鼻而来,熏得三人的脑子都有些醺醺然了。
其实光是刚才亲启瓶盖时溢出来的那点香气,就足以让根本不懂医术的小生和乌浩也能明白这瓶里装得绝对是好东西了。其实根本不用想也能知道,能发在这机关重重的地下宝库里的用金锁锁着的东西会是寻常物吗?
乌浩看见楚妃拎起瓶口就朝乌简嘴边送去,心脏咯噔一下就跟着提了起来。那每一滴都比黄金还贵重的药酒能随随便便的就给他们那种小老百姓喝了吗,再说妹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