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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的嘟囔着:“耶律圣楠你个大混蛋,刚才你都答应过我了的。”
此话一出,耶律圣楠的身形顿时一颤整个人都愣住了。是啊,自己不是保证过不再欺负律晖了吗,可现在看来这养成了的坏习惯似乎一时半会的还真改不过来。自知理亏的耶律圣楠只得一面忍受着律晖小犬牙猛烈攻击,一面轻抚着她的背慢慢解释着。
“后来我们设计成功的抓获了耶律游,却不料他竟在大堂之上当场咬舌自尽。事后王叔在他的遗物里边发现了私通右大臣的密信,而皇上也就是凭着这些证据在三天之内处断了右大臣的党羽。”
说道这里耶律圣楠停下来悄悄的换了口气,她那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昭示着正在气头上的公主这回下口可是毫不怜香惜玉,而那薄薄的衣衫之下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色彩斑斓了。但更可惜的却是这满屋子的人竟没有一个同情她的,唉,谁叫她自找的呢。
耶律圣楠露出了一个苦笑,这才接着说道:“耶律游是我的表兄,我了解他。一向怕痛的他怎么会选择咬舌自尽那么痛苦的死法呢?而应该仔细收藏的通敌密信又会怎会那么轻易的就被王叔找到了?更离奇的却是一向处在深宫的明溪却提醒我们要注意那个突然不见了的高瘦男子?事情看起来完结了,但其实漏洞百出。”
随着耶律圣楠的这一连串疑问,大家的脑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飞速运转起来。疑点接二连三的被抛出却又偏偏连不成一条线,反倒汇成了一张七七八八的蛛网,硕大的一挥将这满心忧愁的芸芸众人网罗在了其中,苦苦寻不到出路。
“不过话说回来,我被绑走的时候除了西门熹那混蛋之外,的确也见着了明溪说的那个男人。”咬累了的律晖负气的甩开耶律圣楠的胳膊,一面思考着刚才的那些问题,一面揉捏起自己累的有些绷紧了的面部肌肉。
耶律圣楠有些怨念的瞪了律晖一眼,这丫头已经是第二次这么一惊一乍的了。可律晖却调皮的朝她耸了耸肩,吐了个舌头,是你没有问我的。
二人的眼神交流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理清了头绪的楚子轩打断。“你说绑架了你的是右大臣身边的那个护卫,还有西门熹?”她很快就抓住了方才律晖话里的两个重点,开始尝试着抽丝剥茧。
“是的,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叔。”律晖相当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子轩比耶律圣楠聪明些,虽然李嬷嬷总是说她们二人的才智其实是不分伯仲的。“西门熹是皇叔的义子。” 律晖歪着脑袋想了想接着又补充了一点。
“皇叔?”不论楚子轩平常再如何的平静无波这回她却是再也镇定不了了。她做梦也想不到,爹娘多年来苦苦避着的人居然一直就生活在他们身边,而他的义子甚至还对自己有过不敬的行为。这是何等的玄妙,难道最危险的地方就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如果不是当初入宫时多长了个心眼,要求皇上留下一对人马替自己守护家人,那她如今见着的会不会就是荒芜的府邸和几冢青坟了,想到这里楚子轩的脸色变不由的变得发白,就连一向比青松还直的腰杆也悄悄的弯下去了几分。
六双眼睛全都诧异的望着她,他们还从未见过楚妃如此颓然的样子,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一向超脱的楚妃变成这副模样呢?他们紧紧的盯着楚子轩微颤的唇,静静等待着那脱之欲出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有些忙,这周尽量多写些……
这一章我写得很艰难,果然自己的逻辑推理还是很混乱的啊~
58
58、剥茧 。。。
静,原本生气十足的屋子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就连律晖在里边沉睡的时候也未曾这般安静过。此时屋里的七个人都像被谁用上等的内家功夫隔空点了穴那般,僵硬的保持着半刻之前的姿势,在耐着心思等待着什么。
只有乌简知道,其实楚子轩并没有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沉默,那只握着她的手一直都在不断的收紧,甚至捏得她有些隐隐的吃痛,但乌简没有声张,她只是攥着衣角默默的站在那里。楚妃,既然我不能为你出谋划策,那至少让我为你分担一下心里的哀愁吧。
忽然,紧握着她的那只手放松了下来,突然重获了自由的左手无力垂下,也是这个时候楚子轩才注意到它已经吃痛的蜷缩到一时半会都打不开的地步了。这个傻丫头痛怎么都不会说一下的!楚子轩有些嗔怒的看了乌简一眼,但那人却依旧摆着一副于己无关的呆呆模样。
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她心疼的拽过乌简,叫她坐到自己对面的床沿上边,小心翼翼的将那只蜷得有些变形了的手放在两膝之间轻轻的揉捏着。
乌简不好意思的左右瞧了一瞧,大家都在看着呢,尤其是公主更是趴在了楠妃的腿上,捧着两腮好奇的瞧着楚子轩的推拿动作。“楚妃……”乌简刚想出言阻止,可楚子轩一个禁言的眼神却又让她很快的安静下来。
循着手上的经脉和穴位,楚子轩熟练的推拿着,犹如针扎般的刺痛一波紧接一波的袭来,可乌简还是紧紧的咬住嘴唇皱着眉,不发出半点声音。这些小动作落在楚子轩眼里全化成了心疼,可更让她悔恨的却是自己居然连什么时候使了那么大劲都不知道。
直到乌简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那白如玉的肌肤被揉出一层淡淡的粉色,楚子轩这才长长的抒出压在心头的那口气,抬起头朝斜靠在床头的耶律圣楠和无趣的在床上不停翻滚的律晖,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根本就不像个妃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都愣住了,正在尝试着滚到耶律圣楠腿上去的律晖一个惊吓没把握好力度,紧接着就哧溜溜的快速滑了下来,若不是被耶律圣楠及时挽住,恐怕那光滑的额头早就在床边大木方上磕出了个包了。
耶律圣楠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今时今日这番话语居然会是从那个像谪仙一样的人儿嘴里说出来的。她有些玩味的朝乌简望去,却只见她依旧埋着头右手重重的那原本就已经很红了的左手上不停的搓着。
当然事实上其他人的表情也并不会轻松,只不过背朝着她们的楚子轩看不见罢了。反倒是律晖两个黑溜溜的大眼珠一转,接口答道:“没错!与其说是妃子还不如说是你是父皇新认的干女儿。”说完这话律晖还相当赞同似的重重点了点头,接着补上一句:“反正我也不想你当父皇的妃子,就这样当我的姐姐多好啊。”
淡淡的一句嘟囔,声音不大却直直的落入了楚子轩心底,烘得她整个身子从心口那点开始慢慢的渐渐的弥漫透了温暖的气息,想她入宫这一年来能交着这么几个能够全心信任的朋友,便已经是福分了。
她伸出手,替仰面躺在耶律圣楠腿上的律晖拢了拢乱发,“其实律晖猜得不错,论辈分的话我的确是皇上的世侄女。”于是,在众人的诧异中,楚子轩用她那柔柔的声音将当年楚杰为何离京,她又为何入宫的缘由交代得一清二楚。
好半晌之后,大家都还沉浸在方才那温柔的声色里,平淡的语调恰到好处的停顿,仿佛所说的并不是她所经历过的事实,而是书中作者用狼毫小楷细细勾画出了的精致故事,丝丝入理句句揪心。
最后还是律晖用一个虽然算不上响亮,但所有人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喷嚏结束了这并不算短暂的沉寂。“这几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发问的耶律圣楠强行将十分不愿意配合的律晖拖到被子里将她包裹成了颗大粽子。
“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就在我们离京之后你们尚未回京之前皇上遭到了一次刺杀。”
“什么?”刚成形的大粽子立马神情激动的从粽子皮里边挣脱出来,满脸震惊的瞧着她。
“是明溪事前向皇上汇报了此事才免于铸成大祸的。而刺杀的那人便是柳将军的以前旧部左先锋宫力,也就是耶律圣楠口中曾去过西塞的男子,更是律晖方才说到的绑架了她的那个人。”
“而皇上遇刺之后,有一个关键问题我们一直找不到答案,为什么宫力能够那么清楚皇宫的布置,明明他从未进过宫谁也没有告诉过他。”楚子轩适当的隐瞒了柳明溪曾将宫中护卫安排告诉了宫力的事情,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她不想大家之间出现不必要的间隙。
“果然还是明溪够义气,父皇之前对她那么冷淡她都毫无怨言的。”律晖捏紧了拳头狠狠的在被子上捶了几捶,好不容易才将心里憋着的那阵怨气给发泄了出来。她咬着唇哑嗓道:“到底是哪个混账泄的密!”
“笨蛋,这很明显啊。宫力跟在你皇叔身边做事,而那皇叔又对你父皇有恨,送地形图这事不是他干的话又还会有谁呢?”若是在以前耶律圣楠肯定会对律晖好一顿嗤之以鼻,但现在下了保证的她只好一面坚持不懈的为律晖盖着被子,一面讨些嘴皮子上的便宜。
“不只这些,我甚至怀疑之前我们遇着的那几次意外是不是也都是这位老狐狸的杰作了,你怎么看呢?李嬷嬷。”紧接着话锋突然一转又绕道了在旁一直不吭声的李嬷嬷身上。
李嬷嬷倒也不慌张,她只是微微顿了顿才看着几人说道:“第一次在围场里边有人下毒的时候,律延的势力就已经渗入到了京城里边了,而事实上也的确查出了那天围场里有他的人出入的踪迹。”
“第二次在二皇子府里冒充家仆下毒的那个男子,根据后来家仆的描述应该和方才所说的宫力相符。而后来的行刺皇上和绑架公主很明显都是宫力干的。只是……”说到这里李嬷嬷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抓了又放的行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而宫力为什么又会跑到右大臣麾下,更不清楚右大臣这次串通耶律游谋反是不是由律延间接指使的,耶律游的死又是不是真的像圣楠说的那样另有隐情。”楚子轩接过李嬷嬷的话茬将那些问题全都一一点破。
几人只觉得自己头顶上的那张弥天大网随着楚子轩的每一句话都被抽调走一根筋骨,网口越缩越小,只可惜没网住别人,反倒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让她们举步维艰。但楚子轩却并没有等众人缓过劲来,就又接着说开了。
“而我不知这次下江南的任务将对未来产生些什么影响,更不知律延明了了我们的身份之后会对家人们做些什么事情。”话说到最后平淡的声音居然出现了一丝难得的颤抖,她微微的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还是放弃了。
当初楚子轩是因为律玺说律延的势力过大,唯恐会向楚家人报复,她才破釜沉舟答应入宫了的。楚子轩不怕毁了自己女夫子的好名声,更不怕背后有人指指点点说她趋炎附势,她只希望爹娘和子谦能像以前那样平平淡淡开开心心的就好。
可她没料到兜兜转转的花了一年时间,自己非但没能揪出老狐狸的尾巴,反倒被他摸清了底细,大大方方的在家门口将律晖给劫了去,现在就连孩子气的子谦都能察觉到府里不寻常的动静了。
突然,一左一右两只温暖的手搭上楚子轩的双膝,她诧异的松开被咬出了淡淡血痕的下唇,抬头迎上那两双真挚的眸子,“放心,父皇派了那么多隐卫在这,楚伯伯他们一定会没事的。”律晖认真的保证着,孩子气的小脸上溢满的却是皇家的威严。
耶律圣楠静看着这一幕,微笑的点了点头。若说以前的楚子轩她虽然很是喜欢,但总觉得她的脱俗难免会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高在上感,而自从今日见着她的自责她的苦恼之后,耶律圣楠却猛然意识到这女子原来并不真的是天上仙女,她也是一位活生生的凡人,也是谁家的女儿啊,心里边忽的一下更是平添了一股子亲切感。
“楚……”一直坐在楚子轩对面的乌简原本也想应时应景的说上几句安慰话来着,可没想到她才刚吐出一个字却又硬是被律晖一个响当当的喷嚏给打断了。
“叫你多盖点你硬是不听,现在好了吧。”在耶律圣楠凶巴巴的低吼中,楚子轩迅速的替律晖把完脉,给了耶律圣楠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她只是染上风寒罢了。”意识到自己紧张过了头的郡主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我去找大夫来。”机灵的小生见状立马找了个借口拽着乌浩退下了。刚走出门口,他就满脸惋惜的猛摇头。“你头怎么了?”乌浩一脸的不解,可惜只换来小生的一个白眼,有你这样的哥哥,难怪妹妹会木到这种地步呢。
看着小生和哥哥出去了,乌简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找些什么事情做才对。哦!方才楠妃的粥不是被公主喝光了吗,那我给楠妃弄些吃的来吧。“楠妃,我去帮你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