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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龙的肚子比一般的大啊。”
“还没有胡子。”
“头上的角好像也短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律晖不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的事实却是在楚子轩这一刻意的提醒之下,她们的确找到了一些以前从没发现过的东西,而那也越看越让人觉得奇怪。
“这分明就是一条母龙。”见律晖眼里的火气降下去了不少,楚子轩这才接着盖棺定论道:“当然这凤凰也的确是母的。这个小玉枕一反寻常的阴阳相照,或许是皇后特意留下来暗示自己和贤妃关系的物品,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她那笨蛋女儿看了十九年都还没看出其中门道来,反倒还要靠着旁人提醒。”知道了皇室大新闻的耶律圣楠心满意足的靠着马车壁,神情相当悠闲的瞧着律晖。没想到这大焉后宫里边居然还有这样劲爆的事情啊,一想到自己前进阻力又减小了不少的她,神情变得越来越轻松了。
“你给我住嘴。”律晖没好气的一拳扫过去,刚巧打在耶律圣楠胸口上,疼得她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只能弓着腰直飚眼泪。好狠的女人啊,如果有机会可以重来的话,自己是打死也不会再喜欢这暴力女了的,耶律圣楠捂着心口,泪眼汪汪的瞧着那人。
“那……那父皇知道吗?”失了主张的律晖满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件事,她求助一般的望向楚子轩,完全将耶律圣楠当成了空气中的细小微尘。
“他知道,甚至可以说这是他默许了的。”楚子轩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起了前几天她从爹那里听来的故事。随着故事的徐徐道来,为什么工匠敢雕刻如此大逆不道的花纹,为什么贤妃每年都会在苏县呆上两个月?为什么她的眼里总是泛着淡淡的忧伤?一直缠绕在众人心头的疑问却也随着破解开来。
直到许久之后,三人都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已经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震撼搅乱了心神的乌简,两眼直勾的呆看着楚子轩。而耶律圣楠除了对自己的将来多了一份庆幸之外,对这大焉王朝的皇帝则又多了一层尊敬,这般的容忍可不是一般男子能做得出来的啊。
当然反应最激烈的却还是属律晖了,只见她扯开窗帘朝着外边赶车的小生就是一声呐喊:“快,快点到皇陵去。”我要亲口去问问贤妃这到底是不是事实,我要亲耳听到她承认才相信。
虽然车外的小生不明白这一向闹腾的马车为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更不知道律晖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急迫。但单着她那憋红了的脸以及背后楚子轩肯定的眼神,他还是多少能明了一些,刚才马车里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驾!”小生马鞭一扬,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前方拴着的两匹千里马身上。马声阵阵嘶鸣,马车顿时像离了弦的利箭那般不顾一切朝前飞去,穿越了翠绿的林子,划破了静寂的长空,站着一颗慌乱的心,直直的朝那目的地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地丁想这一章就让她们下车的,却没料到依旧扯了那么久。
所以为了表示歉意,地丁决定无论如何下一章都要谋划推倒……
68
68、撞破 。。。
轻柔的春风调皮的拂过那翠绿的新叶,顺着剔透叶脉蜿蜒而上,逗弄着初初探出头来的嫩黄花蕾,惹得那娇艳的桃花好一阵轻颤,散落几片淡粉的花瓣,随风翩翩回转,最终停留在树下抚琴的白衣女子身上。
琴声乍停,树下女子抬起头,微笑着拾起肩头散落的那些花瓣,将它们细心捧在掌中,轻摆罗裙走至树下,将它们悉数洒在那里。“落花岂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忽的女子耳畔闪过这句依侬软语,眼底的深意突然又重了几分。
桃花依旧春风仍在,只可惜说这话的人却早成了回忆。女子重新坐到树下,手刚再度抚上琴弦,远处却又接着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贤妃娘娘,我回来了。”女子微笑,凝神注视远方。
车前头奔跑着的两匹高头大马原本就是小生特地从皇宫马房里边精挑细选出来的,从小吃着上等饲料住着最豪华马房的它们跟着下了这次江南就已经算是虎落平阳龙息浅滩的了,如今还被小生如此毫不怜惜的狠狠抽了几鞭子,瞬间野性全被激发出来,撒开丫子像发了狂一般只管向前猛冲而去。
车轮飞转,两旁景色像离弦之箭那般飞速撤退,别说车里那些被颠簸得东倒西歪的人了,就连在前头驾着马车的小生也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身薄汗,看样子这回公主的祸又着实闯大了。都来不及抹把冷汗的小生在心中暗想。
可事实上,下令的律晖不仅没有丝毫的慌张反倒好觉得这马车不够快,若不是瞧着楚子轩那被颠得有些发白的俏脸,她非要抢来马鞭再多抽上几鞭不可。“小生,还有多久才到达皇陵啊?”毫不在意车身晃动的律晖从窗口探出身子大声问道。
“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小生闻声回头一看,我的乖乖,这公主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公主,你还是好生坐回车里吧,万一被树枝什么的刮伤了贤妃娘娘可是会生气的。”认识了律晖那么多年的小生知道这时候也只有贤妃才能压得住她了。
果然,律晖很快便回到了马车里头。望着楚子轩越来越白的脸,她愧疚的握住楚子轩的手:“子轩,对不起。”
“没事,我也想早些见见那苏县最漂亮的地方。”楚子轩面带微笑的说着,虽然她的确是对那苏县的皇家园林心仪已久,但那苍白的依旧难掩虚弱的面孔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所幸的是这一炷香的时间既不长也不短,就在楚子轩胃里翻江倒海的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吱的一声马车却骤然停了下来。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车身却意外的朝前倾去,四人在车里来来回回的跌撞了好一会儿这才稳住身子。
“贤妃娘娘,我回来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心急的律晖却早已破门而出朝着前头奔去,只在地上留下一串轻轻微尘。
“大家都没事吧?”看着余下的三人相互搀扶着下了车,小生有些腼腆的问道。
“没事。”耶律圣楠笑着摆了摆手,这才发觉原来在车前拴着的两匹好马此时却失了踪迹,只有两条齐齐斩断的束带无力的垂在地上。想必是刚才小生放走了失控的马匹,马车才会突然前倾,猛然停下吧。
“那马还能抓回来吗?”一下地便明显缓解了许多的楚子轩在乌简的搀扶之下也凑了过来。
“尽力吧。”小生无奈的笑了笑,早就在马儿发狂的时候,身后跟着的车队便已经被甩的远远的看不见踪影。即便他们还想要那两匹烈马,也只有等人齐了才能去搜捕。想到这里他耸了耸肩,说道:“楚妃楠妃,我们还是先进去找公主吧。”
三人一想,心里都还真不放心这情绪失控了的律晖到处乱窜,虽然说这是她的地盘,虽说她是贤妃一手带大的,但瞧着离去前那张发青的小脸,大家还真是宽心不了。也就随了小生的建议,由他带着路四人一同朝深处走去。
这一路上虽然青松叠翠桃花点点暗香阵阵,但几人却都全无了观赏的心思,一心一意的只顾朝前赶着。还好几人方才走出一段不算远的距离,便听见不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些争吵的声音。
“贤妃娘娘,你跟我母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贤妃,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你再不说我就把它给砸了!”
“贤妃娘娘,你就告诉我告诉我嘛,告诉我这个小玉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四人也听得越来越真切,可是令他们疑惑的却是这些争吵似乎从头到尾都只是律晖的独角戏,而这位唯一的演员却也由最初的理直气壮变成了现在的苦苦哀求。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四人带着心中疑虑拨开面前的枝杈,现身于二人面前。这才看清原来律晖正抱着小玉枕跌坐在一棵粗壮的桃花树下,脸上还挂着斑斑泪痕,而一旁十指抚在弦上的贤妃却只是静静望着她,始终不曾言语。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吗?”就在楚子轩她们出现的那一刹那,贤妃的眼里迅速闪过一道光芒,快得让人根本察觉不到。她瞧了一眼细心扶着楚子轩的乌简,有扫了一眼正望着律晖的耶律圣楠,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问道。
“想,当然想啦。”地上的律晖立马破涕为笑,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凑到贤妃面前撒着娇道:“贤妃娘娘,你就说嘛,你就说嘛。”
贤妃这一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面微笑的点着她的小鼻子一面温柔责备。她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楚子轩面前,望着那有些惊诧的纯净眸子,抚着那滑入温玉的绝世面容,旁若无人的低声喃喃道:“你的眼睛跟她很像,很像,真的很像……”
“家父曾经也这么说过。”贤妃方才那话才一出口,为什么以前她总喜欢看自己的眼睛,捧着自己的脸,这些积压已久的疑问瞬间便在楚子轩心底有了解释。明了了的她微笑着朝贤妃答道。
“是吗。”贤妃从她眼底再也看不出丝毫惊慌,黑色的深潭里边有的只是如明镜般的平静,她暗自赞赏着楚子轩的处事不惊,脸上的笑意却越加的深了。“但楚杰他肯定不会知道我还想对你这样。”
眼神迅速扫过楚子轩身后站着的满脸慌乱的乌简,贤妃牢牢捧住楚子轩的脸低头朝她凑去,果然每随着她的贴近一分乌简脸上便多出一分惊诧与慌乱来。最终,眼角带笑的贤妃在楚子轩唇角留下轻轻一吻,这才满意的瞧着呆若木鸡的乌简缓缓松开楚子轩。
回过身来,在场的余下几人全都不出意料的僵硬得和乌简一样,贤妃笑着拿起律晖怀中的小玉枕,轻抚着上边清晰依旧的龙形浮雕,柔声说道:“没错,这小玉枕是我和你母后送给你的出生礼物,只是她却没有机会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了。”律晖一听到贤妃这话立马抱着她的腰哇哇大哭了起来,“贤妃娘娘……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其实她这么着急的赶回来并不是想指责贤妃什么,相反她满脑子里边却全都是深深的悔意。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出这小玉枕的寓意,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不听话,早知道她就不会再天天缠着贤妃要母后了,早知道她就不会那么不听话处处惹贤妃生气了。现在她才明白,当年自己的每一句无心之语却总像一把利刃一样直直的捅入贤妃的心脏。贤妃那眼底触不可及的哀伤全是她造成的呀。“贤妃对不起,对不起……”
“傻孩子,你没错,是我们对不起你才对。”贤妃抚着怀中已经成了泪人的孩子,她从未曾担心过律晖会斥责她会恨她,她只是担心这个孩子会想不开会愧疚,会想今天这般躺在她怀里痛哭。
离儿,我们的晖儿已经长大了,身边也已经有了合适的人了。贤妃朝一旁的耶律圣楠望去,可正抿着嘴唇紧握着乌鞭低头思索着什么的耶律圣楠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谁也不曾料到律晖这一顿大哭能从中午哭到了下午,就连晚上用饭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依旧抱着贤妃在屋子里边抽抽嗒嗒的。因为小生叫了乌浩和几个护卫抓马去了,李嬷嬷也在尽职尽责的收拾着大家带来的一大摊子行李。于是,楚子轩便索性让乌简端了些饭菜,叫上隔壁屋的耶律圣楠,三个人凑在她屋子里草草的吃了算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中午的刺激太过猛烈,席间三人谁都没有多言语,耶律圣楠更是难得的一吃完饭便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反常得一点都不像平常非要在这耗上大半个时辰才肯离去的她。
一见屋里没了旁人,自觉有些尴尬的乌简便站起身来收拾碗碟。可谁知她不收拾倒还好,这一收拾满屋子里全是碗碟轻微的撞击声,反倒越发显得安静了。“乌简,你为什么躲着我?”楚子轩抓住那只慌慌张张的小手,柔声问道。
“怎么可能呢?”小手微颤了一下,紧接着迅速的从楚子轩手中逃脱,乌简强扯着笑脸,快步走到窗边一面撑开窗户,一面故作轻松的说道:“楚妃,这屋子里有点热,我们开开窗吧。”
“恐怕根本不是这屋里热,是因为有人有心思吧。”对乌简这蹩脚的欲盖弥彰之术早已经司空见惯了的楚子轩,这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采取放之任之的态度,反倒难得的主动起来。她离开桌子,移步来到窗前。
“楚妃。”迎上那双探究的漂亮眸子,乌简再度不自觉的挪开了眼神继续逃避着。“不许逃。”楚子轩伸手捧着她的俏脸,一如午时贤妃对自己那般,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
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