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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晖眼看着楚子轩又要陷入沉思了急忙打算她,“你想要药草是吧?我带你去挖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呆住了。虽说贤妃很少露面,但她是皇上的第一位妃子,在宫中的地位不可撼动,寻常人都不敢轻易进出她的宫殿,更别说还想拿东西了。
律晖见大家愣住了,以为她们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就住在天鸾宫里,也算是那的半个主人,在自家园子里挖些东西谁能说我一句呢。”
原来,贤妃和已逝的皇后一直情同姐妹。可不幸皇后早逝独独留下了小公主,卜玄怜其孤苦,自小就把她带在身边抚养,二人亲同母女,从未分离,就连每年一个月的替皇后守灵她们都是一起去的。
其实早在律晖十二岁的时候皇上就提议过另给她建座宫殿,可律晖不愿意离开卜玄,死活赖着不肯搬出天鸾宫,这是也就这么算了。反倒是卜玄所生大皇子却早早就离开母妃搬了出去。
被震住的几人还来不及细细消化,就被律晖不由分说的拉着朝天鸾宫走去。
入了天鸾宫一路走来,宫女们看见她们都没有丝毫诧异,反倒而自动的向两旁退开了,就这样她们一路畅通无阻的被拉到了花园。
初入花园她们便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只见这不大的花园没了那些华贵牡丹,多了些既可以欣赏又可以药用的花草,粉粉绿绿的,小小的却显得分外温馨。再加上园子主人井井有条的布置规划,更显得别具一格一枝独秀。
“还愣着干什么,挖你想要的啊!”正在律晖指挥大家东挖西挖的时候,从远处的花丛中走出一位白衣女子,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
唯一还在站着的乌简看见她,出尘的容貌,袭袭白衣,岁月并未留下任何痕迹的脸,就像画中走出的谪仙。只是乌简在她的眼中看见了熟悉的东西,那是在爹眼中常常能看见的东西,——对已逝爱人无尽的思念。
“贤妃”律晖甜甜的喊道。
卜玄伸手替她拭去粘在脸上的泥土,假装嗔怒到“你这是想毁了我的园子么?”
律晖不好意思的傻笑着。卜玄宠溺的抚着她的头。
只是在楚子轩抬起头时,四目相接,卜玄眼中随即闪过一丝惊喜,但转瞬就被那浓浓的忧伤所掩盖。
她一步一步的朝楚子轩走去,修长的手抚上楚子轩俊俏的脸,轻轻的摩挲着,光滑如凝脂般的手感和记忆中的一样,和记忆中那人一样清澈的眸子,黑黑的能映出你自己的倒影来。
“我想你了……”陷入了的回忆的卜玄低低的呢喃着,可这话却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楚子轩的耳朵里。楚子轩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贤妃,又是何时变得如此亲密的。
一旁律晖也愣了,十八年来她从未见过贤妃对人如此亲近,即使对律彻和自己都没有。而那熟悉的眼神却让律晖心里猛的敲起了警钟。
半晌,卜玄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缓缓的收回手,“晖儿,你的这群朋友蛮有趣的,以后多带来玩玩吧。”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和来时一样的无声,光留下一群人还在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天天加班练车,忙得没大有时间更新,等过几天我会慢慢补上的。
大家就不要再潜水了,都出来冒个泡吧~
8
8、暗箭 。。。
律玺身穿缕玉金甲,端着酒杯斜斜的坐在虎皮椅上。眼前被他俯视的除了群臣,还有一堆堆新鲜的猎物。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在空中,呛得楚子轩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宣布,今年皇家春季狩猎的得胜者是将军律孟。”他举起酒杯朝律孟微微示意。
“恭喜将军再度夺冠。”群臣立马围住律孟纷纷道贺,面对眼前一樽樽酒杯律孟倒也十分爽快地接受。
律孟是律玺的同母胞弟,在十八年前的那场动乱中,他作为律玺的臂膀,一直伴随左右出生入死。而律孟本身文功武略样样非凡,这皇室狩猎的头筹几乎从未从他手里出去过。
当然第二三名也是极其稳定了落到了大皇子律彻和二皇子律询的手上,再之后的名次便被大臣家的公子们一一瓜分完毕。此时无论名次在前还是在后,他们全都放下了芥蒂,开开心心的相互敬着酒。
被几十个人敬了一轮酒下来,酒量再好的人想必也会撑不住的。此时律孟发福的脸早已被灌得通红,就连走路都开始有些不沾地了。律彻和律询见自家叔叔被人灌得差不多了,连忙跑过来救场,接过毫无悬念的他们接着又是被一阵猛灌。
因为这是大焉朝皇室最重视的一年一度的春季狩猎,所以除了柳明溪念及自己前朝右将军之女的身份没有出席以外,后宫里的妃子们全都盛装出席了,这也正好给了楚子轩一个认识她们的机会。
其实虽说是要认识,但律玺的妃子当中楚子轩还不认识的如今只剩下右大臣之女成千叶,其实这也怪不得她们,只是因为成千叶去年误失了龙种,一直在家休养的大半年,这几日才放才回宫的。
细细观察了一番成千叶之后,楚子轩开始将视线慢慢的挪到其他人身上。旁边的苏妃一心牵挂在已经醉了的律询身上,可同样身为人母的贤妃却冷淡的惊人,只顾低头品酒,对快被群臣灌得东倒西歪的律彻全然不顾。
而她旁边的范常洛今天倒是破例没有带着高公公,正喝着酒静静的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楚子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原来她在看的是范逸文。
此时的范逸文正一手提着酒壶满脸涎皮的调戏着旁边负责上菜的小宫女。注视到范常洛视线的他并不躲闪,反而就那样直直的回视起来。不久之后范常洛脸上泛出了朵灿烂的笑容,长长的凤眼柔媚得能挤出水来。
楚子轩发觉这情形怎么那么别扭,连忙别过头去,这才发现身后的乌家兄妹早已经气红了脸。顿时楚子轩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不是因为李嬷嬷出宫办事去了,她是决计不会带本他们来的,这种仇人相见的场面对他们来说太残酷了。
稍事休息了一会,便开始了历年春季狩猎的最后一个节目——马术比赛。
也不知是谁提的议,说每年都是老一套的模式没有半点新意,不如今年换成两人同骑。这时已经喝得醺醺然的律彻却突然提议说,可以邀请众妃子和公主一同参加,男女组分算成绩。
因为没法参加狩猎正憋着一股闷气的律晖听了这话,立马举双手赞成。当场的官员们为了图个新意,赞成的竟也占大多数。可他们却忘了这妃子里边除了楚子轩谁也不会骑马。
迎着宝贝女儿期盼的目光,律玺朝楚子轩使了个眼神。楚子轩马上就明白了:这场比试她跑不了的。
于是,就这样女子组的比赛算是敲定了。说是只有律晖和楚子轩两位选手,但还是得按规矩来。这规矩的第一条便是两人共骑得挑个伴。
楚子轩当然选的乌简,乌简是铁匠的女儿,没少接触过马,骑术当然多多少少也是会一些的。律晖见自己还没比赛就输了先着,硬是非要扯着三皇兄律逸和她一组。大家只当这比试是闹着玩的,也就由得她耍耍赖皮,律逸就乐呵呵的被归入了女子组。
两组人各自选好马匹,换好衣服,准备齐全等待出发的时候,贤妃却意外的将她们叫到跟前,悄悄的咬了一番耳朵。
一声号角之后,所有的马匹飞奔开来,瞬时就在地上掀起一阵厚厚的尘土。留下的人们听着远去的马蹄声,安逸的在帐篷中等待着他们的归来。只有卜玄若有所思的抿着嘴唇,掐指在算着些什么。
刚骑在马背上的楚子轩脑子里盘旋的还是方才贤妃说的那句话。“前路凶险,小心为上。”
贤妃的卦据传从未失算,虽然楚子轩不明白十几年来不曾占卦的贤妃为什么会替她们占卦。但此时的她却不得不信。
眼看着马儿就要跑进林子了,楚子轩的心里有些紧张起来,她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
一进林子,大家就熟练的分散开去。楚子轩降下速度,一面让马儿驮着自己和乌简慢慢走着,一面细心的打量起四周来。
参天的大树高耸入云层,密密的树叶遮住了天空,只是在缝隙中洒下些光线来,不是很多却也足够看清一切。树上缠着的绿色藤蔓,弯弯曲曲的好像阶梯一样延伸到树冠,地上零零散散的长着一些蘑菇。不时的有几只鸟儿快速的划过天空,树上的松鼠和地上的野兔见了她们,急急的跑回了洞。
马儿踏着厚厚的落叶,发出规律的沙沙声,硕大的林子安静得似乎只有她俩,却又广阔得好像永远都走不出去。一直在南方长大的楚子轩从未见过这样壮阔的景象,正贪婪的欣赏着,不经意间却碰上了乌简同样好奇的眼,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就这样她们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楚子轩这时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要份地图,她们可比不上别人那么熟门熟路的。难道这就是贤妃说的凶吗?
就在她们苦恼于是该自己找路走出去还是等人来找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同样的沙沙声。她们停住马静静的等待着,好一会那人才从林子里走出来。
三皇子律逸骑着马悠哉悠哉的走着,每年狩猎的这个时候才是他最喜欢的。他不喜欢那些血腥的猎杀,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名次,只想这样静静地在林子里散步,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宁静。可正当他正沉静于自己的小世界时,却碰见了绝对想不到的两个人。
楚子轩和乌简一看,这不是应该在和自己比赛的三皇子吗,公主跑哪去了?
律逸看出了她们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律晖嫌带着我是麻烦,半路把我丢下,自己比赛去了。我只好找了匹马自己逛逛了。反正她好耍赖,大家也不会计较的。”
楚子轩心想这事倒是挺符合律晖的性子,一个人总比两个人要快些。
“其实不用比她就已经赢了。我们光顾着看风景,已经迷了路,这会儿还得劳烦三皇子带我们出去了。”楚子轩好声好气的说道。虽然律逸是范妃的儿子,但她却清楚地明白一码事归一码事。
律逸看了看面带微笑的楚子轩和她身后默不作声的乌简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难得有人和自己同道,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三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突然乌简听见几声低低的鸣叫,像鸟类,却显得比较嘶哑和低沉。大家驻马停下,断断续续的又传来几声,乌简和楚子轩下了马,沿着声音寻去。
只见附近的一棵大树脚下躺在一只鸟,看样子好像是幼鹰,它比巴掌稍大,全身为黑褐色,只是尾部及翅膀基部为白色。
楚子轩想抱起它,可它却拼命地反抗,锋利的爪子抓破了她的手,几丝血迹渗了出来,但她没有放弃,或许它感觉到她们没有恶意,也就放弃了反抗。楚子轩温柔的抱起它来,细细检查,发现只是一边的翅膀骨折了,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碍。
“怎么回事?”律逸坐在马背上,见她们这么久也没动静,于是好奇的问道。
楚子轩抱起幼鹰朝他走去。律逸一看是只受伤幼鹰,便说鹰这个物种对待子女是极其残酷的,它估计是没学会飞翔被父母抛弃了的,不如她们捡回去养着吧。
乌简看它也算是个没父母的孩子,于是动了怜悯之心。楚子轩明白她的心思,想着这也是缘分吧,于是三人开始讨论起该起个什么名字来。
律逸说叫飞儿吧,纪念他们相遇的缘由。乌简反驳道,它是在树下捡到的,你怎么不说叫树儿。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乌简早已经不把这好脾气的律逸当皇子看了,对他仇人之子的身份也是不那么介怀了。
楚子轩却认为这幼鹰通体黑褐色,又是乌简先发现的,应该叫乌儿。可乌简却不乐意了,乌儿弄得好像在叫自己一样。正当三人在争论不休的时候,乌简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朝这边射了过来。
直觉告诉她,那东西是朝律逸去的。乌简也顾不得律逸此刻还在马上,使劲往后就是一推,律逸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咚——”的一下一根黑羽的箭牢牢地钉在了树上,箭头已经深深的没入树里。就这力道,如果律逸还在马上的话,身子早被穿透了。
楚子轩赶紧拉过乌简,警觉的躲到马后,等了半天还没动静这才悄悄的探出头来。
可她们等了半天还没见趴在马下的律逸出来,她们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赶紧了摸过去,走近一看,只见律逸正满面痛苦的抱着腿,汗珠一个不停的冒了出来。楚子轩仔细一检查,原来是摔下马时扭伤了脚。
乌简走到大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