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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翔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只鸟儿嫌弃,而且还嫌弃得那么明显,可等他再看到早就躲得远远的金儿,心里却除了无奈还是只有无奈。尚在西塞军营就已经被两只鸟儿给嫌弃了,等这传书袜子到了大焉军营还不知道会被嘲笑成什么样子,唉,自己西塞王子的高大形象估计是难保了,谁叫此时非常情况呢。
耶律翔微微叹了一口气,朝着金儿挥挥手,“金儿你带着乌儿出去吧,千万小心点,别让人给发现了。”话音刚落,一阵黑色旋风猛然刮过,帐帘再次被高高掀起,之后是守卫再也憋不住了的抱怨,“金儿,你就不能淑女点吗?好歹也是只母鸟,看你怎么嫁得出去!哎呦,疼死我的肩啰……”
还在惊诧于这两只鸟儿间完全不需要沟通的默契的耶律翔,一听这话不禁笑了,或许我们草原天空上的霸王——金儿已经找到了一处好婆家哦。他抬起头望着帐外的天空,暗自祈祷乌儿送到的消息能够帮助他们化解到这场本不必发生的战争。
遥远的另一方军营中,也有着一群人像耶律翔这般期盼着乌儿的平安归来,其中最担心的当要数提出这个计划的乌简了,而最淡定的却是负责实施这个计划的耶律圣楠。两个人一个坐立难安的直转圈,一个心平气和的品着茶,这截然相反的两端反倒让坐在她们中间的律晖再也沉不住气了。
“乌简,你别再转了,乌儿肯定会平安回来的。”律晖一把拉过乌简,将她强塞进自己刚才坐着的椅子里,自己却站起身来,一屁股坐到耶律圣楠身上,扯着她的脸有些埋怨的说:“你稍稍有点表情好不好,乌儿好歹也跟我们混了那么久,你就一点不担心?”
“我担心有什么用啊?你瞧瞧人家的正主多淡定啊。”耶律圣楠一句话就将问题踢给了同样波澜不惊的楚子轩。
“乌简提的建议可行性非常高,再加上乌儿身上有圣楠的信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以乌儿那淘气性子,又去哪玩了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我们只要静静的等着它回来就好。”一边说着,楚子轩一边将自己的手抚在乌简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暗示她别担心。
起初,律玺和律逸两个大男人对这群女子之前的亲昵还是有些诧异的,但是看着小生和乌浩的一脸淡然,再加上连日来的耳濡目染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这次乌简的奇谋和圣楠的相助,倒真的让这两位皇子由衷敬佩了一番,如此女子世间少有,怎么还偏偏都凑一块了呢?
一听子轩都这么说了,觉得自己纯属瞎操心的律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懒洋洋的摊在了耶律圣楠怀里,任耶律圣楠怎么逗都不愿意动弹半分。而就在此时,驿站外面却传来几声宏亮的鸟叫声。
“是乌儿回来了!”乌简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原本律晖也想接着出去的,可怎料自己一抬头却正巧撞上了耶律圣楠的下巴,这两人一个在那揉下巴一个摸头的,自然也就耽误了先机,等她们俩这阵痛劲缓过来的时候,乌简早已经领着乌儿进来了。
没能第一时间看到乌儿的律晖狠狠的瞪了耶律圣楠一眼,赶紧跑到乌儿面前仔细打量了起来。第一个先机已经被乌简给占了去,现在她起码要做第一个发现情报的人。想着想着律晖的好奇心又涌了上来。
咦?乌儿身上的味道怎么那么奇怪?有鱼干的香味,有晚上露水的潮湿,这两样都还能猜到,八成是乌儿又跑到哪偷吃东西了。可关键是乌儿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子怪味?律晖接着细细打量,终于在乌儿的右爪上边发现了一团黑黑的东西,很显然它就是那股怪味的来源。
律晖竖起两个指头,小心翼翼的将那团怪东西给解了下来,再小心翼翼的将它拎到屋子正中央的那张大桌前慢慢摊开。可就在这团黑东西显出原形的时候,律晖却忽然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只想翻几个大白眼。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那么做了,起初大家看着律晖这副吃了苍蝇似的表情还有些不了解,但是等他们瞧见桌中央摆着那只黑乎乎的袜子时,却再也忍不住了。瞬间,这压抑了许久的小小驿站里头传出一阵阵响亮的爆笑声,那快乐似乎想要掀翻屋顶般的直冲云霄。
然而,在场的人之中却有一个被气得哭笑不得。耶律圣楠无奈的抚着自己的额头,哥哥啊,即便是父皇再怎么防范你,你也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吧,现在谁都知道西塞王子有着一双臭脚了,今后你的威信可是再也别想建立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地丁又来更文了O(∩_∩)O~
92
92、转机 。。。
等大家看完乌儿带会的袜子情报,自从进入永兴城以来一直悬在喉间的心也稍稍放下了几许。然而,律晖却一个劲的吆喝着这袜子太臭了,差人送了盆水来,一直蹲在墙角反反复复的洗着。终于被护短又忍无可忍的耶律圣楠给气势汹汹的拎回了房。
被她俩这么一闹,大家连日来紧绷着的神经也都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于是,都觉得有些累了的众人也就三三两两的回房去了。而作为本次功臣的乌儿当然是高高兴兴的跟在厨子后面享受它那顿早就准备好了的丰盛美食去了。
一回到房间,乌简并没有想往常那般先铺好床铺打好水,张罗着叫楚子轩来洗漱,今天的她反倒心不在焉的进门就找了张椅子随便坐下,而这一坐就是大半柱香的时间。察觉到乌简的分外沉默的楚子轩,轻轻的走到她背后,弯下腰脸贴着乌简的脸,柔声问道:“简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我只是有些担心。我根本没想到自己的那两个建议会被大家采用,我害怕自己的馊主意会毁了这短暂的宁静,会让这战争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乌简转过头,将小脑袋埋在楚子轩的腹间,闷闷的说道。
“怎么能说那是馊主意呢?乌儿带回来的情报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造飞行器的法子你也是从《天工巧夺》上看见的,莫非你是想说那书上说的全是假的?不中用的东西?”楚子轩笑着反问。
“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乌简有些娇嗔的瞪了楚子轩一眼,这人总是这样,仗着她伶牙俐齿就总是曲解自己的话来欺负自己。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啦。简儿,你没发现自从出了这两个主意,律询和律逸看你的眼光都充满了敬佩,简儿你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其实你很优秀的,真的!”虽然知道律询看自己和律逸看乌简的眼神里还有些别的东西,但楚子轩却并没有打算要让乌简知道,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这个单纯的小丫头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你就会哄我。”乌简被楚子轩这段发自肺腑的话给羞红了脸。
“我不哄你那该哄谁呢?”望着楚子轩那充满柔情的眼神,乌简有些害羞的想往后退,可这时隔壁的屋子里却偏偏传来一声怪异的尖锐呻吟,似忍耐又更似畅快,看来淘气的小公主今晚可是被修理得很惨哦。
乌简被隔壁那两个女人的豪放气势羞得想别过头去,却不料一双皓腕却禁锢住了她的动作。呆呆望着那双越发显得氤氲的美眸,朦胧的雾气也似乎跟着飘进了她心里,让乌简一时间失了理智任由自己的欲望主宰。终于,火红的唇瓣相贴相依,迎接她们的同样也是一个火热而充满激情的夜晚。
第二天,驿站里的四位姑娘们经过昨晚那场有益身心的剧烈运动之后,不但没有任何人赖床,反倒全都起了个大早。等律询、律逸两兄弟来到指挥部的时候,律晖早已经扯着乌简的衣领对她脖子上那几个红印子嬉笑了好一阵。
眼角一瞅见自家兄长快进来了,律晖连忙松开了乌简。之所以动作那么迅速,一是因为四人之间的情侣关系还很少有人知道,她们不想在这特殊时期再生出什么事端,再者乌简最近也不知是在哪学会了回嘴,刚才一直和律晖唇枪舌剑的,竟然没让她占到半点上风。
律晖觉得如今一改往日受气包形象的乌简一点也不好玩了,她还认定乌简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子轩每天的枕边风给吹的。失去了一大乐趣的她一面忿忿的生着闷气,一面暗地里动上了小心思——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找回以前那个呆呆的又好玩的乌简呢。
这边还没等律晖那古灵精怪的小心思转上几圈,另一边律询却早已经摊开了军事部署图,一本正经的接着昨天的话题问道:“大家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果然,这一问立马打乱了律晖的小算盘,也将大家的思绪牵回了昨天。
由于昨晚乌儿带回来的那只臭袜子版面有限,所以耶律翔也只是概括的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缘由。
“大约就在半年前,西塞国里突然来了一位面带银色面具的异乡人。异乡人来到王族的驻扎地直接要求拜见父王。而父王竟然将其奉为上宾,还天天邀请他去帐篷里单独商量要事。至于要事的内容谁也不知道,因为议事的只有他们俩,就连身为皇子的我也毫不知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得父王与他绝不是第一次见面,那种熟络那种若有若无的尊敬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形成的。”
“然而,异乡人在西塞只停留了七天。七天之后异乡人走了,而父王却开始招兵买马勤加训练,为征伐做着准备。父皇的决定在群臣之中理所当然的也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起初还有不少的大臣反对,可挨罚的挨罚,软禁的软禁,久而久之反对的便只剩下了我一个,当然还有母妃,不过由于后宫不议政,所以母妃也帮不上什么忙。”
“起初因为我的王子身份,父王虽有不满但也不能像对待大臣们那般轻易处置。不过随着征战日期的逐渐临近,父王的耐心也逐渐被消耗没了。终于某日,他在暗地里找了个机会将我软禁起来,而对外宣称我身染重病不宜出征,随后自己亲自挑起了战争。”
“但让我想不明白的却是,自从开始谋划挑起战争的那一刻起,父王就经常将‘圣楠要回家了,我们一家人就快要团聚了’这话挂在嘴边。可据我所知,从开战到现在圣楠你都一直呆在大焉朝,如此又何来的回家团聚一说?莫非那异乡人就是用这诱惑的父王?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计划又到底是什么呢?真的只是想打场仗抢回个公主那么简单吗?”
“圣楠,虽然公主她对你很好,或许还有很多人对你很好,但终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圣楠你千万要小心,公主也千万要小心呐!”
一想起哥哥在最后的那些叮嘱,耶律圣楠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而昨晚时得知哥哥安然无恙之后的喜悦在此刻也早已化成了深深的忧虑。的确,她怎么也想不到挑起这场战争的导火线居然会是自己,要知道她可是最最反对两国之间再起烽火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虽然知道这样的话很无力甚至很虚伪,但此时的耶律圣楠的确是找不出更加贴切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满腔愧疚。可还没等她真诚的表达完歉意,一旁的律晖却气得暴跳如雷。
“你为什么要道歉呀!这根本就不关你事好不好!你父王他们瞎胡闹,你也要跟着闹么?我不喜欢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喜欢,轻易道歉的耶律圣楠绝不会是我熟悉的耶律圣楠,那个天之骄女般的耶律圣楠。”律晖吼得小脸通红。她这回可是真的生气了,绝非以往的使小性子小打小闹。耶律圣楠的自信与高傲正是最最吸引她的地方,她没想到只是单单的一只臭袜子传书竟然能让耶律圣楠放下长久以来的高傲低头谢罪,她不相信也根本接受不了。
“我……”被律晖这么一闹,耶律圣楠的心越发的乱了,根本没料到律晖会有如此大反应的她,只好紧紧的抱住身边这个快要发飙了的人儿,一个劲的道着歉:“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事我也有责任,要不是当初我答应嫁到大焉来,也就不会……”
“那你是后悔认识我啰,觉得我们大焉不如你们西塞,给你丢脸了?”耶律圣楠越是道歉,律晖就生气,言词也越发变得尖锐。
眼看着这对好友即将闹崩了,很是担忧的乌简赶紧扯了扯楚子轩的衣角,希望她快想个法子能帮助她们化解掉这场“战争”。而身为枕边人的楚子轩又怎会不明白乌简的想法呢,她用力握了握乌简的手,开口劝道:“圣楠也是为人子女,也只不过是想替自己父王的过错道个歉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而此时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吧?”
楚子轩这一番话好不容易才唤回来了几分还处在气头上的律晖的理智。而律晖则狠狠的在耶律圣楠胳膊上捏了一大把,直到看见那人疼得眼泪都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