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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不出半个时辰三人平安归来的消息就传回了宫里,再后来他们便被小生浩浩荡荡的迎回了宫里。
楚子轩和乌简一回到天兰宫,没想到最先见到的不是乌浩和李嬷嬷,反倒是刚和父皇吵完架的律晖。平常一直叽喳个不停的律晖今天反常的格外安静,一直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直到楚子轩和乌简梳洗完毕了,她这才支支吾吾的出了声。
原来律晖一直觉得这件事是因为她的任性才惹出来的,如果不是她争强好胜非要参加比赛的话,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她从来不知道父皇对楚子轩那么不好,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实际上却根本不管她死活。她气不过于是和父皇大吵了一架,还说楚子轩以后如果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她,她会替她出气的。
楚子轩听了顿时哭笑不得,问她为什么会觉得皇上对她不好。
律晖红着脸小小声的回答,说父皇对她不像对其他妃子那样亲昵,总之就是不喜欢她。
楚子轩只得耐心的跟律晖解释,其实皇上对她很好,他不是不找他们,只是碍于某种原因不便声张,而他们最后还是由皇上的护卫护送回来的呢。当然关于他们遇袭的具体情况楚子轩并没有多说,一来那仅仅只是猜测,二来她怕律晖更加自责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律晖才明白是自己当时太冲动了,不但误会了父皇,还差点又闯了祸。她没敢告诉楚子轩,自己还打算单枪匹马的去找她们,只怕心里会更内疚。
送走了别扭的公主,楚子轩终于可以舒服的躺在床上,这两天来的担心受怕让她十分疲惫,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只是她没料到,刚放下心来的自己居然半夜里发起了高烧。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情了,楚子轩微微的睁开眼,目光在缓缓聚焦。
她记得半夜里自己的身子突然很不舒服,热出了一身汗,她想支撑着起来喝杯水,却失手打翻了个什么东西。之后是恍惚中传来的一阵急迫脚步声,以及耳边听不清楚的低语,最后的记忆是有人在温柔的擦拭着她的身体,她想看看是谁,却怎么也睁不开眼,于是就这样再度沉沉的睡了过去。
终于身体的感官逐渐回复,楚子轩这才看清楚乌简竟趴在床边睡着了。如玉般白皙的脸上挂着一个淡淡的黑眼圈,紧紧拽着她的手的手掌,干干爽爽柔柔的,感觉和梦里一样。楚子轩好像是为了回味那般不自觉的又握紧了一些。
睡着的乌简一感觉到异动立马就醒了,等她发现自己竟然握着楚子轩的手,尴尬的赶紧想抽回来,却料到反而被握得更紧。
“乌简去把你哥叫来,我有话对你们说。”楚子轩盯着她的眼,认真的说道。
乌浩不一会就来了,兄妹俩在床前站得笔挺的,满心疑惑的不知道这楚妃到底想说什么。
楚子轩看见他们一副担忧的样子,也不拖延直接说:“这次狩猎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事实上在我身边存在很多这样的危险,这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我知道你们兄妹一心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可又念着我的恩情,所以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你们不想卷入这是非的话,我明天就会把你们送出宫去。但如果选择留下来的话,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条心生死相连。好吧你们可以开始选择了。”楚子轩最后缓缓地说道。
乌简想起在林子里的那两天,她虽然不明白摔下马的那一刻自己为什么会死死抱住楚子轩,但她知道这个女子早已经进入她的生命,她的任何表情都可以牵动自己。不管将来会遇到什么发生什么,自己只想就这样一直一直的陪在她身边。
而乌浩则脑子里反反复复念着楚子轩把他从高公公手下救出,替他疗伤,照顾他们兄妹的恩情。
“我们留下!”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兄妹俩异口同声的回答。三人最后默契的在屋子里笑开了。
“李嬷嬷,你都查到了些什么?”此时楚子轩正半躺在床上喝药,乌简和乌浩却瞪大了眼睛站在两旁。自从那日交谈之后楚子轩已经不在避讳他们了,反倒是他们没想到一向和蔼的李嬷嬷居然并不是那么简单。
“那个人的势力已经渗入京城,而且我还查到围场也有他们出入的痕迹。”李嬷嬷本想阻止事情的发生,可没料到还是差了一步。
小生说,那种箭黑羽军人手都有很难调查,而上面涂的毒药只会让人暂时昏迷并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整个围场的马只那一匹被下了毒,她们遇上也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其他。而参赛者里边除了被律逸拿走马匹提前退赛的那组以外,大家都在合理的时间内回到了帐篷,完全没有暗杀的时间。
一时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神秘莫测的杀手,突然中毒的马,进入围场的爪牙,这些东西不停的在楚子轩脑中盘旋,让她找不着出路。
和她同样焦头烂额的还有律玺,前几天西塞国突然送了个和亲的公主过来,忙得他至今都抽不出时间来看看楚子轩。若是让以前的律晖见了,恐怕又要误会父皇对楚子轩不好了。
楚子轩和乌简正端坐在石桌旁一字一句的读着三字经。自打楚子轩病好了以后,她就开始打算叫乌家兄妹看书识字。可乌浩借着自己学武的借口躲开了,只剩下倒霉的乌简乖乖的每天都被抓着学字。
乌简不明白,她觉得自己认识的那些个字就足够用了为什么还得学,但她知道楚子轩做事都是有理由的也就没敢多问,只是她学着学着老走神,常被楚子轩用书给敲回来。“哎呦——”这不又挨了一下,她怎么就忘了楚子轩在家的时候也是个夫子呢。
“咯”乌儿立在旁边的木桩上,目光锐利的看着这场好戏,时不时低低的发出几声捧场的声音。自从翅膀好了之后的它很快就学会了飞翔,还常常在附近飞来逛逛。
小生说乌儿是只金雕,乃鹰中之王,素以勇猛威武著称。西塞国的猎人们常驯养它们用来捕狼,据说有只金雕就曾捕获14只狼,凶悍程度可见一斑。而金雕一般生活在高山峭壁,这次居然被她们捡到,实在是太幸运了,要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小生当初也想把乌儿拐了去,可它死活都不愿意才只好作罢了的,只是以后每次见着乌儿他都会抱怨几声。
“喂,子轩小简,你们说这西塞国怎么会有如此彪悍的女子,他们是不是因为养着金雕才变得和它们一样野蛮的?”律晖舒舒服服的躺在葡萄藤下新弄的吊床上边。
乌儿一听这话马上低鸣着在律晖周围盘旋起来表示不满。律晖想这乌儿虽小但好歹也是只金雕,心中难免有些惧怕立马缩进了吊床里。
楚子轩和乌简对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了。不知道律晖是怎么的竟和西塞国新来的郡主对上了,每次见面都会大吵一架,然后跑来这霸着吊床睡觉。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估计是这刁蛮公主斗不过人家在生闷气吧。
早在几天前宫中就传出消息,皇上会在半月之后迎娶西塞国的郡主为妃。而此时这传闻里的女主角却正临窗坐着,头朝御花园里望去。
大焉朝和西塞国历来交好,边境贸易也十分繁盛,虽然两国之间难免有些摩擦但最后也都渐渐化了去。只是这十年来两国矛盾不断激化,最近竟然上升为武力冲突,边疆民众苦不堪言。而西塞王为了缓解两国关系重修旧好,这才派郡主耶律圣楠前来和亲的。
耶律圣楠记得出嫁前的那个晚上,母妃抱着她哭了整整一宿,而哥哥在一旁默默看着,硬憋着没让眼泪流出来。临行的时候父王把他一直带着的狼王牙给了自己,说不用担心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她想父王这是安慰自己的吧,自古以来和亲妃子回乡极其不易,除非是被废弃了,但如果真那样的话自己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所以她选择安安心心的呆在大焉朝。
一路上耶律圣楠走过了广阔的草原荒凉的大漠,经过了热闹的边城繁华的都市,终于来到这深宫之中。望着这高高的朱红宫墙,耀眼的金黄璃瓦,她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囚禁在漂亮笼子里的苍鹰。
一日复一日的流觞酒宴,一句叠一句的赞美恭维,她疲惫了也麻木了,只有抬起头望着这四角天空的时候,才会想起那些在草原上驰骋的日子。直到她遇见了那调皮的公主,才重新拾回了那些久违的快乐。
那一日,也是在这御花园里,她正独自欣赏着这华贵的牡丹,纯洁的百合,清新的茉莉,就连那大池子里都布满了的大片荷叶都能让她很是欣喜,这些在西域都是见不到的。
忽然不远处的茉莉花丛微微颤了几下,有几片叶子掉了下来。“小偷?”她皱着眉扬起手中的九节软鞭用力一甩。“哎呦,哪个不要命的敢偷袭本公主!”花丛中立马站起一个人来。
紧皱的细眉,嘟起的小嘴,被茉莉花枝勾散了的头发上还夹着一片叶子,火红的衣服上布满了泥点子,那人一只手拿着个精致的小铲子,另一只手正在拼命地揉着屁股。
耶律圣楠看着这个呲着牙的小姑娘,心想眼前这位应该就是缺席接风宴的调皮公主吧。她虽然入宫才不多久,但律晖的大名还是早有耳闻的,据传这个公主除了喜欢挖东西以外,就好老往楚妃那跑了,一天好几趟的比谁都勤快。
律晖正在给楚子轩挖些她要用的茉莉,正挖的起劲,突然屁股上狠狠挨了一鞭子,疼得她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马上站起身来,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却只见眼前立着一个身穿奇异服饰的高挑女子,乌黑的九节鞭还在这始作俑者的手里。
“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新来的,怎么那么不懂规矩!本公主也是你随便能打的吗?”律晖揉着屁股怒斥道。
她原本以为这女子会像其他宫女一样跪下求饶,却只见她把鞭子收进怀里依旧站着,轻启薄唇吐出一句话来:“我是西塞国来和亲的郡主,刚才只不过是怕有小偷顺手教育了一下而已。”
“你说是你郡主就是啊?连个婢女都没有,谁信啊!”律晖看不惯她那高傲的态度。
“信不信随你,我辈分比你高,叫声娘娘来听听。” 耶律圣楠戏虐道。她是没有婢女,可谁愿意把自家女儿送到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地方去啊,她回不去了也不希望有人和她一样,所以离家的时候坚决没要人陪嫁。
“我在自家花园里挖东西关你什么事?西塞国怎么会有你这么野蛮的女子。”律晖对耶律圣楠的那身傲气越看越不顺眼。
“天音王朝不是还有你这样不像样的公主嘛。” 耶律圣楠反唇相讥。
“你……”律晖被耶律圣楠气得头冒青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甩手走了。
11
11、抓贼 。。。
耶律圣楠看得脖子都僵了,可还是没见着律晖的身影。虽然自己上次见面的时候小小嘲笑了一下她成天把自己打扮得跟个红辣椒似的,她也不至于这样就气的接连好几天都没出现吧。耶律圣楠放弃了等待,慢慢的朝外边走去。
因为耶律圣楠还未正式进行册封,所以只好暂时住在御花园旁的厢房里,但她对这个安排却是很满意,她可以就近经常到御花园里随意走走。
今天她和往常一样坐在池子边逗着那些胖乎乎的鲤鱼,突然一个黑褐色的身影快速掠过,只在水面上荡起了一阵白花便消失不见。
耶律圣楠确信无疑刚才窜过的那是只金雕,她也顾不上自己对这宫殿完全不熟悉,便紧跟着金雕跑了出去。没有什么比在深宫之中见到故乡的事物更让人惊讶的了,此时的耶律圣楠一心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金雕的主人。
还在半空的乌儿把鲤鱼重重的往地上一摔,那肥鱼顿时昏了过去不再动弹。紧接着乌儿一个俯冲抓起肥鱼就飞回了树上的窝里,一系列动作流畅如水毫无停顿。
“子轩,你家的贼又去偷鱼吃了。”律晖懒洋洋的躺在吊床里边说着话。
喜欢捕鱼是金雕的天性,所以楚子轩对这一幕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反倒是乌简每一次见着都会觉得新鲜,然后再慢慢的感叹上好一阵子。现在眼看着乌简又要走神了,楚子轩悠悠的扬起书正准备敲下去,却不料被她借口端点心给逃开了。
乌简刚从后院里走到长廊中,远远的就看见天兰宫门外立着一位女子。高挑的身材,深邃的双眼,挺拔的鼻子,倔强的嘴唇,和着那身充满民族风味的服装尽情显出了一股子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来。而那人手里此时还拿着条乌黑的长鞭,看样子她应该就是律晖口中所说的野蛮女子了吧。
“请问您找谁?”乌简朝她点了点头,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