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主人早已吩咐过,将饕餮的几道名菜送至这里为您温着,待您醒来随时食用,请这边坐,稍候,属下立刻通知厨房上菜。' 。
。
莓米微怔,随后依言坐下,麦安安知她钟意所以特意为她准备了饕餮的菜么,这一条手臂竟换来诸多温柔,那温柔可不是报酬,而是腐蚀人心的毒,一个不留神便会沦陷至万劫不复之境。褪去冷酷的妩媚眉眼,低沉磁性的诱‘惑耳语,轻柔的爱抚,亲昵的浅吻,日渐熟悉的温度与气息,理智告诉莓米,是该远离恶魔给予的那些莫名的暧昧与温柔,可她又能如何远离呢,那个人将人性把玩得极其透彻,她在她的予与求中无可奈何,总是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她的抗拒。。
。
望着眼前平日最喜爱的佳肴,莓米一时不知是该感慨还是该感动,又或是怅然。明明只是单纯的情‘欲关系,是从何时起,竟在麦安安时常寓意不明的举止中,不知不觉搅浑了莓米原本清澈的心,这让莓米不禁有些苦恼。人类倒底还是感性动物,怎能将灵与肉彻底分开,特别是面对自己愈发崇敬佩服的人。。
。
唉,她终究还是未到火候,怎能抵得过恶魔。。。。
。
'安姐她,吃了吗?' 左手拿起筷子,却不知要落入何处,方才的饥饿转化为食欲全无,莓米犹豫着,问出了不相干的话。。
。
旁边的侍从应道,'餐送过去,吃是吃了,但似乎主人胃口不是很好,吃得不多。'
。
'哦。' 也不知自己问来作什么,莓米无精打采的戳着碗里的粥。倏的,身后不远传来一声轻笑,'你这是,在想念我吗?' 尾音唯美上翘,透着愉悦的戏弄与调侃。。
。
莓米惊愕转头,看到麦安安正优雅的朝她走来,眼角眉梢盈着绝色风华,语噎失言,只能望着她艳冶身姿由远至近,坐到自己对面,黑色眸子微微泛光,淡淡扫过桌面菜肴,唇角弯起华丽的弧度。
。
'安姐。' 半晌,莓米才记起要行礼,麦安安弹弹指尖让她作罢,修饰得完美的指甲覆上一层湖蓝色,'饕餮的店长说这些都是你平日常点的菜,看样子,你似乎没什么胃口。'
。
'不是,属下刚刚才来,还未及动筷,谢谢您的关心。' 。
。
'既然如此,那我与你一同吃吧,反正你刚刚不是也听说了,我晚餐吃得不多。' 侍从即刻摆上一副碗筷,麦安安随意夹了些菜到莓米碗中,'怎么还不吃?'。
。
轻柔的语气抚过心口,让莓米一悸,她垂着眸子,左手攥了攥长筷,不易察觉的叹息,'是。' 就是如此,不明所以的温柔体贴,宛如超负荷的压在她的思绪和记忆中,一点点累积成毒蛊,让她愈发无能为力。。
。
即使再美味的肴馔,此刻亦品不出味道,若说莓米心不在焉,可她的心思又全在眼前人身上,只是如此气氛,心绪难安。着实有些后悔,倒不如叫厨房将饭菜送到自己房间,或许不会惹来这般境遇。。
。
麦安安依然吃得很少,多数时候只是玩味望着莓米,面带微笑,偶尔给她夹菜。直到莓米一碗粥喝得见底,她才撂下筷子,单手支撑侧颊,慵懒倚在桌边,'手臂怎么样,痛得厉害么'
。
'已经不痛了。' 。
。
'今晚到我那里去吧,做做有益血液循环的事,伤也痊愈得快些。' 霸道的邀请,永远容不得拒绝。莓米轻轻应了一声“好”,抬眼看看麦安安妩媚而懒散的神情,无奈的淡淡笑了笑,最近这种事,似乎越来越频繁了。。
。
两人缓缓步出餐厅,麦安安微微走在前,莓米则如常的跟在她身侧半步后,缥缈的心绪不知要放在哪里,只得低头看着灯光在麦安安脚下拉出的长长阴影,纤细窈窕,傲慢多姿,影如其人。寂静无言的随她到休憩室,将门关上。。
。
本习惯自己解去衣衫,虽只剩下一只手臂,也不妨碍什么,然而麦安安却拂开她的手,细心的替她宽衣角带,接着打横抱起,一起浸入水池。温滑的水浮遍肌肤,散着沁体凝香,莓米内心不安的浮燥也渐渐随之淡去,关于麦安安,有时她觉得她越来越懂她,有时又觉得根本猜不透她,但是再这样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只怕她会更加迷惘,陷落沼泽无法解脱,既然理不清又避不开,便留给时间作解吧。。
。
绮丽的光,旖旎的景,入骨酥‘麻的缠结,摇曳于丝滑床榻的胴体,铺散而迷乱的亮红色参杂于沉醉魅‘惑的黑色之中,香‘艳的延续了半个夜晚。。
。
最后,莓米微喘的枕着枕头,等待麦安安离去,可对方却拉上被子,将手臂给予她枕眠,作势要与她同睡。莓米张着巧克力色‘诱‘人的眸子,满是疑问,麦安安邪魅浅笑,'这样看着我,是在引‘诱我,说还不够的意思么?'。
。
莓米还未褪去潮红的脸颊又泛上绯色,'不是。。。安姐,您不回房睡吗?'
。
'我并不是从不与人同睡的类型,只不过看心情而已。'。
。
言下之意,便是今晚有心情与她同睡,莓米了然的收声,不再多话。闭上眼,视觉屏蔽后,耳畔是麦安安极微的呼吸,鼻腔除了麦安安的香气便是欢爱的余味,脸颊颈部贴着麦安安光滑结实的手臂,仿佛所有的神经都被她占据,在这样的氛围中沉睡,莓米竟做了一个极其绚丽靡‘乱的春梦,次日清晨醒来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至极,无颜以对。。
。
即使同眠共枕,麦安安也仍是先于她起床离开,莓米回自己房间换件衣裳,洗漱完毕,让侍从将早餐送至房内,一个人悠闲的享受这惬意的时光。。
。
用过餐,闲闲的坐到床边,都说饱暖思淫‘欲,想到昨夜的梦,莓米还觉得羞愧的脸颊发热,为驱散那些怪异的浮想,她来到藏书室,就算不看书,至少跟金泰汐聊聊天,或许能缓解心中奇怪的思绪。。
。
金泰汐昨日便听闻莓米受伤,一直担心着,今天亲眼看到她似乎并无大碍,这才悄悄安下心来,递上咖啡,如往常坐到莓米对面位置。。
。
莓米翻阅着平日甚喜爱的书,却来来回回只看那几页,一点情节也入不得脑海。金泰汐抿抿薄唇,清秀的容颜上淡淡的关心,'莓米,你有心事?'。
。
莓米看看金泰汐,踟蹰须臾,还是开口将心底烦恼吐露与她听,金泰汐听罢可爱的单眼皮眨了眨,尔后认真的问,'莓米,你不是爱上了主人吧?'。
。
莓米先是一惊,随后浩瀚的否认情绪卷涌而来,皱着眉笑道,'连喜欢都不曾有,又何来爱'
。
'不曾喜欢?难道你还如当初一般讨厌主人?'。
。
'那倒不是,可此喜欢非彼喜欢,只是作为下属,对她的崇敬。'。
。
'世间唯人情最为复杂,你又如何笃定能分得这么清楚?那我再问你,现在与主人做那种事的时候,还会憎恶吗?'。
。
这一问,便是问到了关键处,正是莓米最苦恼的事,'就是不会,所以才愈发无措,身份转变后,她说那只是各取所需,露水缠绵罢了,我起初有些无奈,到后来连无奈都消失殆尽。'
。
金泰汐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主人的温柔似唯美幻景,陶醉其中不足为怪。莓米,其实无论身份怎样变化,与主人之间的关系都由不得我们掌控,就像爱情也不是我们靠理智能决定的,既掌控不得又不讨厌的事,那么让它顺其自然好了,只是你得铭记一点,不管你对主人的感情产生怎样的变化,那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感情,是你一个人的事,只有这样,你的心才能不受伤。'
。
'泰汐。。。你。。。' 为何谈及感情之事,金泰汐的眸中会蒙上一层幽幽悲伤,她明明尚且年少,竟像历经情海沧桑般。'难道你,真的爱上了安姐。'。
。
金泰汐莞尔,轻轻摇头,'我对主人,才真的是只有崇敬和感激。'。
。
'你又为何如此笃定?'。
。
'因为。。。' 金泰汐咬咬嘴角,微笑,'我所爱之人早已带着我的心一同化为尘埃,此生我爱不得任何人,也不会有迷惘。'。
。
'。。。。。。' 莓米怔忡,再无言语。。
。
与金泰汐的谈话,不仅没让莓米宽心,反倒令她卷入更加惶恐之境,她爱麦安安么?不,这点很清晰,她没有爱上麦安安。可她喜欢麦安安么?莓米却无法彻底否认,那抹璀璨耀眼的身影,凝聚着智慧、才华、美丽,不止一次让她呆了眼,醉了心。要为那样一个人痴迷,太容易了。
。
如果这真是所谓喜欢,莓米希望它能在情爱没有疯长到无法挽救前消失,她还没失去理智的要去与恶魔纠缠感情游戏,麦安安纵有千万种使人迷恋的美好,却只有一颗冰冷残酷不懂何为爱情的心。金泰汐说得透彻,若爱上麦安安,只能永远守着一个人的私情,别奢望回应,莓米才不要那么卑微的爱情,如同她对于自由与尊严的追求般,她的爱情需要平等,平等的相爱,而不是匍匐在所爱之人脚下祈求施舍的温存。。
。
所以她要将内心不该出现的迷惘清理干净,可这又岂是她想清便清得掉的。。。
。
接下来修养的几日,麦安安倒是没再夜召,只是闲暇时偶尔会来探她,举止间的暧昧、眉眼间的温柔不减,不谈公事时,麦安安在她面前总是散发着妩媚‘性‘感的魅‘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
自从有那念想后,越是如此,莓米的心绪越是难安,若不见还好,便会清得干净,若常见也罢,断定自己逃不出恶魔的情劫。可这番不咸不淡,在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