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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摇摇头,不是的,那是一片竹林,而这里,不是竹林。
这么想着,她于是想要加快的行进速度。
再抬头却望见树林边一棵高大的树。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爬到树上去看一看这林子的全貌——也许能发现竹林。
——沐雨为心里的这个想法有些奇怪,但是于是被好奇心折磨,不如,就看一眼好了——
只一眼。
这棵树不够高。
但是再往林子里去一点就会更高了。在有许多树木的林子里,因为竞争的激烈,树木通常都长得很高,像这棵生长在边缘的树,因为缺乏竞争对手,也就不需要太高了。
再一点点,也许就能找到一个很高的树了。
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
坚持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要告诉自己再一下下就好。
一千里路,从一里路开始每一里告诉自己再一里就好。一千里也变得不漫长。
一如沐雨这般极目远眺。
树海茫茫,各类的树木混杂着,乱七八糟分布的竹林和偶然的塌陷——也许是小池塘也许是其他的。
——但是得到一个信息。这林子里确然是有竹林的。
——那么现下该怎么办?
她原本只是为了遏止那个毫无道理的好奇而已。
再转头回去的时候,她一阵眩晕。
其实只是想找一棵树而已。但是似乎忘记了自己的速度。
那么还是先原路折返——
沐雨这么想着,心里忽然有点害怕,也有些兴奋。
然后她抬腿,右小腿忽然就一麻,直直从树上栽了下去。
落地以前都保有着清醒的意识,然而身体完全麻木。
“打中了!”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兴奋地叫着。
这是沐雨在晕过去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从树上摔下来的经历不止一次了,但她发誓,这是最狼狈的一次。
——她被狠狠地疼晕了过去。
平戗。桑迁隐暗点。
华梨有人被调到平戗。
那人方方踏进门,涟漪就在第一时间跑去问了沐汀的情况。
令人安心的是沐汀并没有被带去帘筝关。但她也确实不在华梨了。
带走她的便就是商陆。
涟漪紧绷的心没有丝毫轻松的意味。
那人的行事也是她亲眼见到的,快准狠的程度她望尘而不及。初见时的印象还算不错,行事却似乎完全不带个人感情。那确实是完成事情的最好方法。但是这样完全不带感情的做事,让人觉得可怕。
——抛弃了情感的人,还算是人么?只是一个工具吧。
涟漪忽然有些自嘲。她何尝不也是一件工具。但是,要让一个工具,一个本来是人的工具放弃属于人的情感,别人怎样她不知道。总之她,做不到。
“涟漪!”一道浑厚的男声打断她的思考,转头看去,正是王义,他那只宝贝鹰就落在他肩上,“事情有眉目了,燕七已经先行打探,我们也得马上行动了。”
所谓的事情,也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桑迁情报的操控。
“好,马上走!”
八月十六。
桑迁快报销售一空。
头版两大要点。
一为桑迁情报□控,幕后主使为对战敌国曲陌。
二为桑迁与丰联联盟的联姻。女方是飞廉联盟第二把交椅辛葵唯一的妹妹辛芸。男方则是桑迁王最宠爱的六皇子逄筠(注)。
但任何一个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知道,这报纸上没有刊登的却已经透露的第三个要点。
这个时候的联姻,对于战局的影响,又该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逄(念旁音,,据《百家姓考略》炎帝裔孙名陵,商朝时受封于逄,建立逄国,伯爵,世称逄伯陵。其后代遂以逄为姓。
这个,本人是懒人,名字从来都是乱起。不过姓氏嘛~
逃
身体还是有些麻木,但是人已经醒了。
沐雨没有睁开眼睛。不远处有人在聊天。于是她接着装睡。
“……其实这么关着,也不会有太多问题,还要看守,真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隔个时辰视察下不就好了?”
“这是师父吩咐的,你敢不听?”
“倒也不是。不过这人算是第一个来咱们这没有死的人吧?”
“没死的很多,不知道是谁在打探,因为绕不过那阵法,只在外围兜圈子。”
“要不是师父说不可太过引人注目,早杀了。”
“这人倒是奇怪,莫非是个破阵高手?”
“破阵高手咱们有的是,师父说不杀,肯定还有其他过人的地方。”
“……不和你闲扯了,快点换班!我可是呆了两个时辰,无聊死了。”
“知道啦……”
没有说话声了。
沐雨不知道自己醒了会怎样,干脆继续装睡,迷迷糊糊间,也就真的睡了过去。
什么也没有梦到。
只是忽然一股寒意涌入,而后猛然将她惊醒。
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转头四望——第二次醒来,却是第一次真正打量这个地方。
让她想起了在洛水的地牢。然而那时透出的光线,显然比这里的要亮的多。
只是觉得冷。起身时一阵响动,牢门却无人看守。想来是通报去了。
机不可失,沐雨翻下草席,打开了门锁。
是七窍心。并非是什么特别难的锁。被搜过身了。开锁工具在鞋底,这个事情也只有自己知道而已。但是那把从单江那得到的,自己颇为喜欢的一把匕首,却没有了。
地牢就像是迷宫。
一路行去,沐雨只觉得心里奇奇怪怪的。左右的牢房里零零散散的放着人。几乎都是十来岁或者六七岁的少男少女,按照男女和年龄分别关在不同的牢房。大多数不是睡死了就是蔫蔫的或坐或躺。
起先还有直道可以冲过去,之后全是七绕八拐的,她只得放慢速度。
牢房里的人态度也是千奇百怪。有抬眼看她一下立时又睡去的,有冷笑的,有傻笑的,有抱头兀自哭得伤心的。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左右看的时候突然一人冲上前来,手死死握着牢门的柱子。
是个莫约十岁的男孩子,形容憔悴,眼睛布满血丝,然而眼底闪动的恨意又让人觉得这不是一个小孩子。
“你是谁!?为什么没有穿着他们的衣服但是还能在外面自由的走!?你是不是来救我们的!?为什么不打开房门!?如果没有钥匙,我知道钥匙在哪里!”沙哑的嗓音有意识压低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尽全力喊出来的一样。
沐雨刚想说什么,忽然那男孩子瞪大眼睛惊道:“你也有记号!你是被抓来的!”
沐雨一惊,忙检查身上,适才发现右臂被烙了一个奇怪的符号,衣袖半卷垂下,遮住了三分之二,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你是不是潜进来的!?”男孩子又道,他的一连串发问让沐雨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看那孩子眼里终于有了如孩童般的欣喜,觉得若是应了是,以自己的本事又如何救得人,若是应了不是,该多伤这孩子的心。
犹豫间又听得一句,“你不是,对吗?”男孩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会尽力的。”沐雨只得道。
“尽力?!你们都一样!”男孩子抬起头来,眼中恨意更甚,两只眼睛狠狠地看着沐雨几乎滴出血来,“你们都一样!说要救我!结果都全部自己跑掉了!骗子!”
沐雨一惊,虽则听不懂男孩子在说什么,但却能感觉到这个孩子一定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譬如被伙伴背叛。
男孩子深吸一口气,慢慢从牢门边退开。
突然握紧了拳头,抬头大吼道:“来人啊!!!!有人逃跑了!!!来人啊!!有人逃跑了!!!”
沐雨大惊,再看那孩子,似乎用尽了全力,靠着墙坐下去,兀自冷笑,充血的双眼扫过沐雨,沐雨不由再一阵恶寒。
——没时间再耗在这里了。
事不宜迟,也不管路向如何,只能尽全力地跑——
跑,跑,跑!
两边的事
什么也不知道。
也许某些时候应该保持旺盛的好奇心。那么现在至少。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牢房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一个人也没有了。
一扇巨大的青色门就立在眼前。门上阳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自己臂上的一模一样。
门没有锁,稍稍用力一推,就开了。
扑面袭来的是浓烈的药水味。并非是在曲陌暗点闻到的那一种。
十尺来宽的小道,横横纵纵把这间石室分成了无数个小块,每一个小块都是一个不知深浅的药池子。每个池子的气味又不一样。各种奇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沐雨只觉得自己要吐了。
被切割的方块路并不复杂,轻轻的药的气雾里,可以看到还有门。
依旧是没有锁。门上的花纹也有没改变,不同的是这扇门涂的是红漆。稍稍用力一推,是一个陈设并不一样的石室。
高高架起了六七个大炉子。似乎是烧制药水的地方。火是熄着的。没有人。
石室的左右各有一个门,上端则是通风窗。
沐雨随便选了左边的门。同样是红颜色,一间很大的石室,空空如也。除了左面没有门,其他两面各一扇没有刷漆的门。
继续往前,渐渐就是下坡道,行至半道,忽然听见人声。
“……还有多久啊……”
“大约半个时辰。等到二十三号池子里的水沸腾的时候,就可以不用继续烧了。”
“好久啊……”
似乎下面是火炉,负责热药水的。沐雨只得原路折返。回到原来那个什么也没有的房间,推开另一扇门。
门的后面,是长长的走廊阶梯。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室四周几乎都是这样的走廊。每一个走廊上面都有阳文的标号。自己这个是“肆”另外还有其他的数字。
沐雨觉得满脑子都是问号,将耳朵贴在地上,并没有听到什么大响动。看来即便有追兵,也不是太远。
她有些松了口气,慢慢的站起来,忽然就被拍了肩膀。
——沐雨只觉得全身都冷了。
“你醒啦?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一个男孩的声音,没错,就是那个暗算她然后欢呼的男孩子。
桑迁要办喜事了。
两件。桑迁王逄溢和六皇子逄筠的。
逄筠的未婚妻,是辛葵唯一的妹妹辛芸。而逄溢的未婚妻,却仅仅是一个舞姬。
但是这个舞姬不是普通的舞姬。她是辛葵最喜欢的一个舞姬,接受的也是飞廉最好的舞蹈教育。
由第二把交椅辛葵亲自带领的使者团,对于桑迁人来说,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桑迁民间没人看过飞廉使者团到达时的献舞。
只是桑迁王,却在次日亲自到了使者的住处,向辛葵要人。
关于其中的版本,民间流传的有无数种。桑迁本就民风开放,说名人的八卦更是闲余不可缺少的一料。
其中比较官方的版本大致是——据说是某某人的亲戚在宫里当差的——
那舞姬舞的,乃是飞廉最负盛名的庆典之舞——“莲华”的序章。
一曲舞毕,掌声过后,桑迁王兀自鼓掌不休,众人也只得跟着继续鼓下去,直鼓得手都疼了,被身边的内侍提醒,桑迁王这才罢了手。
那时众人便猜测王要向飞廉要人了。没承想次日竟是亲自登门。桑迁习俗便是,若谁看中了哪个姑娘,是要亲自登门才显得诚意的。
王在使者馆呆了三个时辰,第二天就宣布婚礼规模扩大,因为有两人要办喜事了。
对此民间一些的评论是,王都快四十,近不惑之年,还看上人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更别说自己的儿子都比新娘子大。
虽说在别国,王发生这类事很平常,但在桑迁,还是少上很多的,四十再纳妃子的王数来数去也只有一个。民间随着王宫的潮流,老夫少妻老妻少夫的人家也是少之又少。桑迁国风从皇宫开始,这是老一代桑迁王的戒训。
然而八卦归八卦,对于两件喜事一起办,还是冲淡了许多战争的阴霾。
此时此刻跟飞廉缔结契约的话,那么战局就一片光明了。
至于王是不惑还是古稀再娶,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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