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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府,长宁正欲更衣,苏颢在纱帷后轻轻唤了一声仙途无疆。
皇上闻听青城王青天白日派人潜入驸马府试图劫走驸马龙颜大怒,但因苦无证据不能明动刀枪,便下旨在夜间围缴。长宁也准备去。
苏颢不放心。长宁右臂前日刚受了伤,怎可再动干戈?
长宁“嗯?”了一声算做回应。
苏颢刚想开口劝说,一点飞芒自窗外射入,长宁耳廓微动飞身从纱帷中跃出以双指钳住。
苏颢刚看清长宁指间擒住的是一只梅花形状的暗器,一条修长的黑色身影疾若惊鸿般翩然落在内厅,洒下一串清脆的笑声道,“小宫粉左手指力也不错……”
她的话并未说完,因为看到了转过身来看她的苏颢,只见他容颜秀美如白玉凝露,宝石流霞,有花难比,有画难描,尤其是一双美目秋水无尘婉约灵动,目光清新纯真中带着几分童稚之气,连她这个自称看破红尘的人一见之下也不由动了凡心。
“玄雪师姐。”
长宁脸上罩一层冰霜走到苏颢身前,挡住了玄雪的视线。
玄雪这才回过神,好生奇怪地问长宁,“他是你什么人?”竟与其深更半夜同居一室?
未等长宁回答,便见苏颢自长宁身后走出,拱手道,“苏颢见过玄雪师姐。”
“你是驸马苏颢?”玄雪一脸错愕,闪身形来到长宁面前抓住长宁胸前衣襟,双目灼灼闪耀逼视着长宁问道,“小宫粉你到底有几个驸马?而且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尤其是这一个,年尚凤雏,时还燕乳,啧啧,小宫粉,你可真是艳福不浅。”
长宁嘴角抽动了数下,稍时心下明白过来,淡定地看着玄雪道,“师姐自青城王处来?”
“不错,”玄雪道,“青城王那里还有一个小宫粉的驸马,看来小宫粉你心里有数。”
苏颢忙问“师姐见过小乔?小乔可还好吗?”
玄雪看向苏颢,黛眉浅蹙,一脸疑惑,“小乔?”
“对啊,新任京兆尹周世安的千金周小乔。”
“千金?!”玄雪抓着长宁的手无力地脱落,整个人陷入五里雾中的同时遭到闷雷轰顶,“千金……”
苏颢见了,微微一笑,将事情来龙去脉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玄雪听了怔了半晌,连连摇头感叹道,“我玄雪行走江湖这些年,自觉奇闻异事见了不少,到今日方知真正的奇人竟然出在闺阁之中。”
苏颢和长宁听玄雪这般说,双双向她投以询问的目光——喔?小乔怎么个奇法?
玄雪便将在青城王那边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我不得不承认今次是开了眼了。”
苏颢忍不住笑道,“小乔姐姐真是仙苑奇葩。”说完觉得长宁和玄雪都不会明白她口中“奇葩”的意思,不由低眸而笑,自己体味。
长宁淡淡看她一眼旋即收回视线,问玄雪,“师姐怎么不把小乔带回来却独自来了?”
玄雪道,“你想她这样一个身患隐疾的痴情驸马还需我多手么?自会有人送她回来。”
因她患疾,青城王不会喜欢她;因她痴情,青城王不会伤她;因她不住嘴地哭喊“一片痴心天地可鉴”,青城王多一刻也不想留她,可不是就只有尽快把她还回驸马府了吗?
玄雪话音刚落,便听前厅一阵喧闹,“苏郎枭雄的民国!苏郎!”之声不绝于耳。
玄雪笑,“这不,已经来了。”
随着“苏郎”之声渐近,苏夫人的声音也清晰入耳,“哎哟哟,小乔,我的小姑奶奶哟,你就听我说句话,这内厅可不是你想进就进的,惊扰了公主殿下,别说是我,就是你爹爹也吃罪不起,轻则问个发配,重则送到午门砍头……”
小乔哪里听得进,一叠声道,“苏郎!苏郎你在里面么?可听到小乔的呼唤?”
不亏是摆了青城王一道的人,脸皮够厚,胆子也够大。长宁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于内厅正中一把梨花木椅子上坐下,淡淡地对一旁的侍女道,“传周小乔进见。”
一时命令传出,“苏郎!”,小乔发一声喊,跑入厅来,“苏……”郎字尚未出口,看到了端坐厅中的长宁公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见长宁身着月白色织锦长裙,清丽的面容,铅华不染,髻挽乌云,不缀珠翠,皮肤莹洁白净,有如冰玉一般的清冷之感,虽是淡淡地坐在那里,姿态却是说不出的雍荣华贵。
便是这种华贵之气稍稍镇住了小乔,令她停下了脚步。
倒是苏颢迎上前去唤了一声,“小乔姐姐。”
小乔目光这才恢复灵动,挽住苏颢手,“苏郎……”满心喜悦不知从何说起,只与苏颢执手相看笑眼。
“咳,”长宁轻声咳嗽了一声,但并未说话,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立即有侍女喝道,“大胆周小乔!见了公主也不行礼!”
小乔听了,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小嘴,这才放下苏颢手,向长宁福了一福,口中并无一句恭敬问候之语。
侍女正要唱斥她无礼,长宁看了侍女一眼,那侍女忙低了头退到一边。
“咦?乌鸦?!”
小乔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两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靠墙站着的玄雪,意外之下不由脱口喊了一声。
“……”玄雪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之后无力地垂下脑袋,声音苍白地道,“不错,是我。”
苏颢忍不住笑,“小乔姐姐,那是玄雪师姐,不可无礼。”
小乔撇嘴道,“我才不管她是玄雪还是白雪,在我眼里她就是一只乌鸦。”
长宁到这时才终于出声,“那在你眼里青城王是个怎样的人?”
小乔直言道,“贪婪男色,难成大器,虽有野心,不足为虑。”
长宁听了点点头,“你此次历险是因被误认成驸马之故,本宫要为驸马赏你些东西,不知你想要什么?”
小乔看了苏颢一眼,低头想了想,“我还没想好。”她此时还是知道点分寸的。
长宁道,“那好,请周小姐回去好好想想,”命,“送周小乔小姐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v^v)昨天都让人把小乔抬下去了,结果今天这丫头又跳出来在镜头前晃来晃去……
【每天写到二千字就写不下去了是怎么回事?】
【果然应该把最低目标订在三千字才行吗?人的惰性真是可怕】
第一卷 28二七章 别理她
小乔走后,玄雪向长宁告辞,“**一刻值千金,小宫粉与驸马早些安歇吧。”临行看了苏颢一眼,附在长宁耳边声音极之暧昧地道,“在床上多疼着点,这还小着呢。”说毕身形一闪倏忽不见都市女茅山道士。
苏颢在旁边清晰听到耳中,小脸霎时红成一片,低下头去。
她的年纪男女之事已是隐约知道些了,只不过因长宁也是女子所以同床共枕时从不会往这里想,也不会觉得难为情,但此时被玄雪一说,不知怎么就尴尬起来。
而且也想到,跟长宁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日后分开是必然的,心中又觉得难过。
长宁看苏颢一眼,淡淡地道,“别理她。”说毕便走去寝房更衣了。
苏颢抬起头看着长宁遗世独立的背影一道道走过流苏金钩下十二扇鲛纱帷帐,眸中渐有水雾聚集。
长宁似有所感,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与苏颢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互相凝视良久,长宁道,“驸马不休息吗?”意思你要在那里站多久?
苏颢这才低下头,走向长宁。
便在这时,一道黑影疾闪而入,两手各捏住苏颢一边小脸蛋扯扯扯,“不摸摸这张可人的小脸今晚就白来一趟了!”正是玄雪出其不意杀来回马枪。
“玄雪……”
长宁声音十分隐忍,音调也并不很高,但仍可听出含有明显的怒意。
玄雪好似并未听见,松开苏颢的小脸蛋又去捏苏颢的鼻子。
长宁广袖一伸,并未见有何动作,挂在墙壁上的长剑已落入手中,接着“嚓!”一声长剑出鞘,身形飘出,一道寒光直奔玄雪。
玄雪这才放开苏颢,由背后拔出长剑,“当!”一声挡住长宁袭向她后脑的长剑,一边运起七层内力将剑推向长宁一边道,“啧啧,小宫粉这是生气了?”
“你说呢?”长宁亦暗运内力将长剑压向玄雪。
“我看不出来,”玄雪转首去问苏颢,“驸马你看呢?”
苏颢遭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尚未回过神,见问看看长宁又看玄雪,眨了眨眼,小脸上全是茫然。
“哈哈,”玄雪看的忍俊不禁。
长宁冷冷地道,“看剑!”猛地抽回长剑,疾出一招“推窗看月”袭向玄雪。
玄雪收回视线,一边道,“小宫粉你不会打算跟师姐动真格吧?”一边使出一式“叶底藏花”与长宁拆招。
苏颢回过神时,就见内厅之中烛光之下,玄雪和长宁,一个嘻嘻哈哈,一个一脸冰霜,一个穿黑,一个穿白,来来往往,叮叮当当,打的不可开交,刀光剑影晃的人睁不开眼,侍女们一个个都缩到墙角去了。
苏颢不知如何是好,喃喃道,“殿下……玄雪师姐……”
“好了,小宫粉,师姐还有事,不陪你玩了!”玄雪说完身形急遁,消失在月色之中。
长宁追到窗前,一扬手,打出一点寒芒,正是玄雪的梅花镖追着主人去了。
“殿下……你的手臂……”
因为动用了内力,长宁右臂伤口震裂,白衣之上浸出一道刺眼的血痕。
苏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长宁听了低眉看了看,淡淡地道,“没事。”将长剑入鞘挂回墙上。
很快有侍女捧来金创药和白纱,苏颢亲手为长宁包扎,原是这两天每次换药都是苏颢来做,加之又是同一道伤口,所以动作已十分熟练绑嫁。
长宁用侍女们看了一眼,侍女们纷纷退下,一层层放下十二扇鲛纱帷帐的流苏金钩。
纱帷之中只剩下苏颢和长宁两人。
长宁凝视苏颢低垂的眉眼片刻,轻声道,“我师姐便是那样的人,驸马不要跟她计较。”
苏颢正自缠裹纱布的手略略停了停,点点头,先是“嗯”了一声,继而道,“我知道师姐是在逗我玩。在她眼里,我好似三岁孩童,不逗不快。”
长宁没有回应,过了片刻方道,“驸马如果有心事,不防跟本宫直说。”
苏颢此时已包好伤口,低头坐在那里看着地面,一言不发。她不知长宁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更不知如何将心事说出口。
纱帷之内一片沉默。
长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说以后,以后驸马如果有心事,要跟本宫直说。”说毕起身更衣。
苏颢心疼她手臂不便,忙起身帮她,长宁并未拒绝。
两人先后更衣就寝。
烛光熄灭后,寝房中一片黑暗。
苏颢眨巴着眼睛静静躺了会,转了个身,轻轻牵了一下长宁一角衣襟,“殿下,你睡着了么?”
半晌没有回应。
苏颢便道长宁是睡了,恢复平躺的姿势,依然睁着一双美目,不时眨吧眨吧。
她回想起长宁方才的话,总觉得要跟长宁说些什么才好,不然长宁会生气的吧?还是说已经生气了呢?
“驸马有话跟本宫说?”长宁清浅的声音忽然响起,说完翻了个身,看着苏颢。
苏颢心中又惊又喜,侧过身,与长宁相对而卧,想了片刻道,“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武的呢?”终究心底的话这时还是说不出口。
长宁并未回应,片刻后转过身去。
“……”苏颢先时不知长宁怎么了,转而一想,大概她是累了,没有精神跟自己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心中方才释然。
却听长宁缓缓说道,“很小的时候,记不清了,六岁吧好像。”
意外得到回应,苏颢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便“喔”了一声。
只听长宁反过来问她,“驸马是什么时候开始读书的呢?”
苏颢脱口而出,“四岁。”那时候妈妈带她去幼儿园报到,小人儿抱住妈妈的腿哭的哇哇的,要跟妈妈回家,死活不肯待在幼儿园。
“……原来驸马中状元经过十二年苦读……”
苏颢这才发觉说漏嘴,古人读书,最初的启蒙年龄也在五岁之后,忙道,“不是,我大约记错了,没有那么早。”并不见长宁回应,细听,有轻轻的鼾声,知道这次长宁是真的睡着了。
苏颢希望长宁一觉醒来便忘记这一段对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差点难产了……看来以后要早点动笔才行……
【时间好晚了,留言明天早上回】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