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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眍齿露,好似飞天夜叉模样……”
皇太后和皇后本自伤心难过,听太子这般说不由哭声大作。
皇帝不由朝太子瞪眼,“你就不会往好了说?”心中也自责自己一时气昏了头草草下了赐婚诏书,君无戏言,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皇太子依然担忧,“如果长得丑又是个驼背……”
皇帝怒斥,“你给我闭嘴!”虽是口上这样说,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个驼背状元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龙椅上,一筹莫展,半晌方道,“长宁呢?长宁反应如何?”
皇太子道,“妹妹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她向来表情寡淡,光看外表,很难知道她内心想法,儿臣想来,妹妹肯定是怨恨父皇的。”
皇帝长叹一声,“事到如今,就看长宁的造化了。”停了停,又道,“我已命礼部尚书颁完圣旨后即刻带苏颢回京,四五日内便可见到苏颢其人。”说完好言将皇太后和皇后安慰一番便到御书房批阅奏折去了。
五日后。
皇宫东侧,大齐皇家园林,华阳园。
佳木繁阴欣欣向荣,飞泉碧水喷薄潋滟,奇秀幽美冠绝天下。
皇帝命人在园内凤池边的草地上置下酒宴。
一列山水屏风,屏前置一方长榻,皇太后、皇帝、皇后依次而坐,面前各摆菜品食案一张,
皇太子、长宁公主、众皇子、众妃嫔分成两列,于榻前御毡上席地而坐,各人面前亦分别置食案一张,摆满酒菜果蔬小姐驾到。
皇室成员齐集一堂,不为别的,只为看新科状元苏颢,用皇太子的话说,则是看“长宁的造化”——礼部尚书等人已带了钦定驸马回京,皇帝已下令召见,不时将出现在众人视线。
此时正是三月初的天气,华阳园内虽遍植金蛾、玉羞、虎耳、凤尾、素馨、渠那、茉莉、含笑,但在这个时节,樱花显然艳盖以上八芳,揽尽其间所有华美风致,一树树粉色构成花团锦簇的景象,映在凤池中,竟像是把那一泊碧水都染成了樱花的色泽。
苏颢在宫女的引导下从一列樱花树下走来。
她着一身红色状元锦衣,一双黑白分明剪水双眸,雪肤仿若柔嫩花瓣,五官美的无法形容,眉宇间不经间显露出来的童稚之气,令她每一步都像走在视者最脆弱的心尖之上。
在她的头顶上方,樱花正开得如欲坠轻云,却争不去她半分清新和美丽。
凤池边的皇帝一家看的呆成一座群雕,如非亲眼所见,真要疑心来者并非世间之人。
等一家人回过神,苏颢已向皇帝行完跪拜之礼,但因皇帝没有让她平身,所以依然低首跪在草地之上。
“苏、苏、苏爱卿、快、快、快平身、平身……”
皇帝因心头撞鹿,把一道口谕下的似呀呀学语的幼儿,视线如痴如醉以致眼珠子几乎掉在地上,同时向苏颢伸着一只手臂,无意识地摇动,似乎想要摸摸苏景的小脸,可惜手臂不够长。
但他到底已年华老去,远不及他的儿子们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只见众皇子纷纷起身,“苏状元请到这边来坐”邀请苏颢与自己同坐。
苏颢看看皇帝,皇帝还在发痴,并未下令她坐在何处,她便将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长宁公主身上,长宁公主着一身月白色云锦长裙,一手端着酒杯,正在看她。
没错,就只是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这个时候,皇帝等人才稍微恢复了些许理智,记起苏颢是长宁的准驸马,于是把目光一起来看长宁,想看看长宁是什么反应。
只可惜长宁什么反应也没有。
苏颢向长宁走去,在她身边坐下。
长宁含在嘴里很久的酒一下子喷了出来,她放下酒杯,看着苏颢,微微蹙眉,开口问她,“你几岁?”
苏颢答她,“十六岁。”
长宁点点头,又点点头,没有说话,收回视线,勿自饮酒。
“看,苏状元很会找地方坐不是?”
皇太后说完抚掌而笑。
皇后与众妃嫔都跟着笑。
皇帝与众皇子也陪着笑,只是心里有点酸酸的。
皇太后下令,“给苏状元添一副食案。”
立即有一队宫女抬了几案和食盒走来,一边特别用心地将苏颢的食案和长宁公主的沿丝合缝地拼在一起,一边互相交换眼色偷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见面了……
【月老快累死了t_t】
第一卷 10第九章 相见三顾
虽说宫女们在面前偷笑,苏颢并不去在意。
因她自从在长宁公主身边坐下便被一味幽香吸引,这幽香说不出的好闻,宫女们也都是脂粉队里的,身上也散发着香味不错,但却不能与这一味幽香相比。
宫女们摆放了酒菜果品退下后,苏颢鼻翼轻轻翕动了一下,便转首拿美目去看长宁公主,她当然知道那香味是谁身上发出来的。
目光沿着长宁公主额头、眉眼、鼻子、嘴巴、下巴一路看下去,觉得长宁公主的侧面轮廓要比正面柔和很多,也发现长宁公主离近看更好看些。
这样看了一遍,觉得没看够,又把目光移回到长宁额头鬓角细看——她在读书的时候是有一点痴的,往往半天消磨一卷书,此时便是把公主这一张清丽面孔当成一本好书细细观看,也不知掩饰。
自她出现在皇帝一家的视线,便被众人时刻注目着,此刻也不例外,众人都屏住呼吸看她、观察她,不愿发出一点声音去打扰她,尤其是在发现了好笑的苗头的现在,众人更是乐观其成。
这苏颢没有受到一丝干扰,不由越发看得忘我。
长宁公主一直旁若无人地饮酒,这时又自斟一杯,换成左手端起,空出右手在食案上支起手臂,做出以手托腮的动作,纤手整个遮住了苏颢目光所及的半张侧脸,甚至连耳朵也遮住大半。
苏颢一怔,这才收回目光。
众人仍不去打扰她,因觉得更好笑的还在后头。
果然,就见苏颢眼观鼻鼻观心端坐片刻,忍不住慢慢转动两颗乌溜溜的黑眼珠又去看长宁公主,因担心长宁公主刚才是被她看的不耐烦才以手遮脸,这时一看,长宁公主支腮的手已经放下来了,方知那不过是她随意做出的动作,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因想长宁公主是女子,左一杯右一杯饮酒,可见这酒一定是果酒一类的只甜不辣,自己也觉喉咙干了,便学长宁公主,也为自己满斟一杯,双手捧着送到唇边喝了一大口,不想酒味却是极其辛辣,直钻鼻腔,“咳咳咳……”,一时间直呛了个小脸通红,眼泪丝丝。
到这个时候就有几个妃嫔和皇子实在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谁知皇帝将右手大力挥在空中——且慢!后面还有看头!看完再笑不迟!
众人哪敢违逆圣意?便都强忍着,拿眼继续去看苏颢。
却见苏颢被呛之后第一反应并不是拿起帕子擦拭嘴角,而是举起左手广袖遮住面孔。因她心里琢磨着,同样的酒,长宁公主就喝的娴雅自如,自己一喝就出这样的丑,怕长宁公主看到她的窘态,便拿袖子挡住。
挡住之后吧,又觉得自己多心,长宁公主一直旁若无人,一脸淡漠表情,哪里就会注意自己了呢?虽然有此推测,到底还是心中无底,便以右手轻轻牵起左手红袖一角,把两翦水眸小心翼翼移上前来,偷偷去看长宁公主的表情。
满心以为长宁一定还是照旧饮酒,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谁知闪美目这么一看,正迎上长宁投来的一双目光,这一惊非同小可,立时把小脑袋缩回袖子后面。
“啊哈哈哈……”
皇帝举在空中的手放了下来,捋须仰天大笑穿越之农家生活全文阅读。
众妃嫔笑的花枝乱颤,众皇子笑的前仰后合,举止文雅的皇后以袖掩面而笑,皇太后则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把面前食案拍的“啪啪”响,直笑的喘不过气来。
到这个时候,苏颢方想起还有其他人在座,一时间漂亮的小面孔上红云飞过粉云飞,那表情是说不出的精彩。
她从此刻起便一直低着头,耷拉着嘴角,不去看任何人,更不敢再看长宁公主。
众人见她如此沮丧便都自责起来,没有人再笑了,皇太子和众皇子甚至心疼起来,一度想上前摸摸小脸捏捏鼻子安慰安慰。
皇帝也看着不像,便把好言来说,赞苏颢会试时策论写的“玉磐声声响,金铃个个圆”,如何如何。随后皇太后又领头找别的话题来说,将气氛缓和下来。
宴会散后,苏颢自华阳园出来,早有家人置了轿子等候在外。
京城之地,冠盖飞扬,车马辐辏,人声鼎沸。
苏颢却无心观看,坐在轿中,只把一张小脸紧紧绷着,只因心里想着今天在长宁公主面前脸丢很大。
因皇帝已经颁下赐婚诏书,所以礼部尚书等人将苏颢接到京城后便送她在驸马府居住。
驸马府是皇帝专为长宁修建的,一年前就已完工,面积很大,东西各十五阁,雕栏玉砌,嘉花名木,幽胜宛如生成。
“颢儿!”
到了驸马府,苏颢刚一下轿,便被苏夫人一把搂在怀中。
原来当日苏颢跟着礼部尚书一行回京城时,苏夫人昏迷刚醒,苏铮想着她身子不便,便没有让她与苏颢同行,苏夫人是方才刚刚赶到京城的。
苏夫人见苏颢脸色不好,便牵着她手来到内院,语重心长地劝她,“将你以女儿冒充男儿抚养长大是为娘的不是,原想着你体弱多病这一生不会有多大出息,只盼你能陪在为娘身边,好让为娘有个说话的人,未曾想你竟有金玉登科的一天……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也不必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管他怎的现在先应付着,日后为娘必定想一个万全之策助你脱身。”
苏颢道,“孩儿并未多想,倒是娘亲你才要放宽心才是。”那日听到圣旨吓得昏过去可是娘亲你呀。
苏夫人道,“好好,我们都放宽心。”眼上眼下看看苏颢,拿帕子替女儿掸了掸衣襟,又伸手理了理女儿衣领,最后拍拍女儿肩,一脸欣慰地笑道,“人生在世不过走个过场,活个滋味,为娘有你这样的女儿这一生算是没白活。”
苏颢听了,低下眉去笑。
“公子!”
小杏儿推开门从外面跳了进来,抱住苏颢胳膊,把小脑袋靠上去蹭啊蹭。
瑶琴随后走进来,一看自己又慢了一步,不由火大,上前扯住小杏儿身子,将小杏儿从苏颢身上拉开。
苏夫人对苏颢笑,“瞧,我都给你带来了。”
原来当日苏颢走时苏铮拔给苏颢的都是年长稳重的家仆,跟苏颢亲近的几个小侍女倒是一个都没让跟来,今天苏夫人把她们都带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长宁公主以手托腮是有心还是无意?o(n_n)o
【大家觉得苏小童能攻的起来吗?】
第一卷 11第十章 洞房花烛
皇帝由华阳园起驾回到乾和宫,龙颜大悦,即刻宣礼部尚书张琼,命选良辰吉日与公主驸马完婚。
张琼含笑奏道,“臣等已由公主与驸马生宵和生辰八字推算出大婚吉日,就在十日后,一切礼仪筹备都在有序进行,请陛下放心。”
皇帝点头,“长宁是朕唯一的女儿,又是皇后嫡出,虽说礼乐仪仗受皇家典章限制不能僭越,但妆奁多少可由朕做主。”说毕列出长长的一张陪嫁妆奁单来,要礼部即刻筹办。
张琼不敢怠慢,告退后立时命人着手筹备。
驸马府这边,在苏夫人主持之下,纳彩、纳吉及婚礼各项准备工作做的有条不紊,苏老太爷、苏铮及两房姨太太并庶生子女也都从青州早早赶来参加婚礼,自是不在话下。
及至到了婚礼前一日,苏铮叫齐一家人,拜过高坐在上的苏老太爷,对苏夫人道,“夫人,不想你我这个孩子,不及两年的工夫,竟作了个华国词臣、荣亲孝子,这都是你十六年教养辛勤之功,为夫感激不尽。”
苏夫人心中虽然受用嘴上却道,“快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这都是托老祖宗的洪福。”
苏铮又对苏颢道,“仿佛昨日还是呀呀啼哭的襁褓幼儿,如今已经金榜题名,玉堂学步,成了人了,更且明日一过,你便是当今圣上的东床驸马,为父倍感欣慰之际也有些话要交待你。”
苏颢忙离座向苏铮行礼,“请父亲教导。”
苏铮道,“你自幼养活得金贵,还是乳母丫鬟围随着服侍,性格忒过斯文腼腆了些,这点实不可取,成亲之后必得要拿出些男子气概才行,毕竟也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