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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分裂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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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我瞎带路?你还说?呸,我名字里第一个字就是路我会不认得路?”
对于这番大胆的泼辣的当面羞辱的言辞,雪喑的反击是,“我姓杨不是因为我属羊,也不是因为我爸爱吃羊肉……”
“对,但自从你姓杨之后,天气一热就觉得自己要烊掉……”
“好吧……柏油马路夏天照样是要烊掉的,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RRK咬着嘴唇,觉得心里发烫,在流血。杨雨彐,俗称杨雪,但从来只用“雪喑”这个名字的二十来岁的女人,跟YB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路合,母爱浓厚的建筑师,跟YB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YB哪里会喜欢小孩子呢?在RRK逗弄别人家的小孩或者对着童装店大呼小叫的时候,YB的目光总是讽刺加冷淡。是因为女人怀孕生孩子身材会走样,X道会松驰,还是……
“你没有不喜欢的东西吗?”YB用一种高贵的傲气的姿态问RRK这个问题,RRK说,当然有,但小孩子都很可爱啊!
“这么喜欢那你自己去生一个好了。”
YB原来是计较这个。RRK松了一口气,“我倒是想领养一个……”
“你去死,想都不准想!”
因为谈论小孩子会使YB伤心,愤怒,好像一株见了昆虫的猪笼草般,RRK识大体地从此闭口不谈。如果说YB不喜欢小孩子是因为她讨厌生小孩那好像没道理啊。生不生决定权在她,不是吗?RRK日思夜想,左思右想,得出的结论令她满意,也令她无比唏嘘。
“讨厌小孩子的人,都是自觉缺乏关爱的人,被大家所喜爱的小孩子,在他们看来是敌人,是夺走了爱的元凶。实际上,讨厌的源泉,是嫉妒。”
三个人在楼梯上走着,RRK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雪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是这样的吗?”
“很多问题都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同一种心理疾病未必源自同一个原因。一个现实中存在的问题,应结合各种因素综合考虑才能作出解答。”路合很完美地概括道。雪喑啧啧啧地讽刺她八面玲珑,“……废话!”
其实RRK才是没有得到足够关爱的人。RRK小时候父母离婚了,她跟着妈妈,妈妈对她要求极为严格,成绩考不好罚不准吃饭。RRK日平均睡眠不到5个小时,向明星看齐。妈妈一旦从RRK书包里搜出课外书啊零食啊玩具啊之类的东西,通通扔掉。RRK唱起“世上只有妈妈好”,心里复杂得像一个杂物柜。但YB的妈妈将YB当珍稀动物对待,要多宠有多宠,RRK就不明白她到底缺哪方面的关爱了。
YB还有爸爸呢,我连爸爸都没有!
“呀,走过头啦,是在三楼。我们怎么走到六楼来了?”
“……什么在三楼?”
“搞什么?校务处啊!”
 
   你当这人世为仙乡,长住亦不妨 '本章字数:6253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23 10:08: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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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身,一低头,一笑一颦,若果是有情,你当这人世为仙乡,长住不妨,只怕好物终要碎灭,留我静处独思,不已亦矣。去岁昨朝得见,岂知无征之征,我欲忘是不能忘,欲记取又疑那是虚诳,哀声在心。侈言我的爱慕,我不分青红皂白的痴狂,我怎么敢说我爱着你这个人,眼中存有你的精魂,对你忠贞不贰,为你五内俱焚……
“把孩子交出来!”
柳校苇在心里打了个叉。怎么能这么说?那孩子还在肚子里呢,又不是钱包,怎么交?
“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
柳校苇对这句话仍旧不满意。这太轻飘飘,太无关痛痒……而且搞得自己像个反派人物。
“赶快把孩子堕掉!”
柳校苇认为这句话问题在于太直接。她有必要采用一些装饰使语言风格变华丽。
“算了,还是你来吧……”
柳校苇深深觉得筹划开场白太累了,大脑不堪重负,遂让莺莺上……何况本来,莺莺就已经是伤心欲绝的模样,不让她打头阵也说不过去呀。
如果每个爱情故事都有悲伤结局,眼泪会不够用。如果每个人都深深地爱着对方,那么爱也不够用了……
丰於缨从来没有抱过燕燕。体态娇小,脸上两个酒涡,清丽可人的燕燕,此刻将丰於缨当作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莺莺的眼睛像两座正在爆发的火山??她和燕燕长得还真是有点像。
“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啊!”
莺莺很绝望。燕燕停止了哭泣,坚决地转过头,说,“没门!你们谁都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原来那是你的孩子啊。”
那是你的孩子……你要保护的小生命。
你不喜欢我了?
“小杂种一定会给堕掉的。”柳校苇安抚莺莺。“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哼,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孩子,你投胎投得不是地方啊。你知道,无辜,不是免除伤害的理由。每个婴儿的降生,都带着幸运:没有被扼杀在母亲腹中的幸运。孩子,各种原因,都可能阻止你的出生:比如B超结果显示你是个女娃儿,你那重男轻女的爸爸会充当你的刽子手;再比如你妈妈今年十四岁,你爸爸今年十四岁,他们商量的结果大多是在你两个月的时候把你干掉??我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但这种结局是无可避免的……
小杂种!……燕燕无法原谅柳校苇。谁说我的孩子是杂种?……“他是上天给我的礼物,你们谁都不能将他从我身体里夺走!”
柳校苇恨不得拍桌子了,“燕燕,你完蛋了!你知道个什么呀!生孩子……你生什么生呀,你连孩子他爸是谁你都不知道你居然有脸说你要生孩子!”
莺莺受不住这刺激了,拼命抓着柳校苇摇晃,“她知道!她知道的!是吴烨的孩子!是他的……”
“你不早点说?”柳校苇恍然大悟,“他俩……好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燕燕预备开始,莺莺却昏倒在了地上。柳校苇含恨得差点呛着,从地下拖起莺莺。
“你,等着!”
嘀嘀噔嘀噔,嘀嘀噔噔噔。,噔嘀噔嘀噔嘀噔噔噔噔。每到一天中的傍晚,快活的气氛就会像最幼稚的动画片插曲一样跑遍六院的每个角落,包括厕所,小树林,没人去的储物室等等等等这些地方。像背带突然断掉的书包,背着书包的我,觉得分外丢人,不过别人并不那么在意。琴键一跳一跳,马上要关门的图书室……心情舒畅没有理由,可能只是做完了某件事,而这件事不一样要非常喜欢,就是因为完成了什么而产生了充实感吧。锁着的无人教室里,电扇还开着,纸页被吹得一页页翻了过去。关于有趣和平淡的记忆,也那么像水粉画。最后一个穿校服的季节里,她欢快地对我说,要等我呦,马上就好。
“缨缨,你怎么认为呢?”
柳校苇临走前让丰於缨表个态。她是说,你站在哪一边,是帮着燕燕,还是我?
丰於缨不知道。谁的孩子啊?什么孩子啊?堕不堕?堕几个?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路合出了校务处办公室,大吼一声,“怎么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啊!这种白痴也能当上校务主任!”
“时间太久了。更何况学生毕业后去哪儿这也不是校方关心的。”
“不关心?那万一去干什么坏事不是给学校招牌抹黑吗?”
“得了吧,有那么多心能操的?教好还在就学的每个学生就够了。”
路合说,你成心跟我唱反调。雪喑说,没啊,这不都是实情吗?……但两人都觉得这么无功而返肯定不合算,于是跑到每个教室里去问那些比她们小好多的学生有没有听说过这位名震一时的大师姐的。没有,没有人。大师姐的名声就像经历数代的文物一样失传了。
“看来时间果真能抹去一切。这些小朋友啊,我提起大师姐的名字他们眼睛都不眨一眨。”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师姐。”
“我看他们连创校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创校人姓名?这没必要知道吧。我也不知道啊。”
“你本来就是不读书的典型。”
RRK幽幽地看着黄沙漫天的操场,操场上还有人坐在那儿拍照片。这样的环境,也能拍照片?一颗沙子飘进RRK眼中,她啊地叫了起来,急忙用手揉眼睛。路合说,“校园环境也越来越差了。真是每况愈下!”
RRK揉了半天眼睛里仍然卡着沙子很难受,她问路合,“你们学校怎么都不种树啊?再不改善改善生态环境,这儿都要变成沙漠了!”
“因为我们都是拿校区练手的,时间一长,这儿的每一寸土地都种不活植物了。”雪喑解释说,“学校里没有哪片地方没有自制空间的。”
“就是说……每片地方都有自制空间。什么是自制空间?”
“哎呀,你别揉了,眼睛都红成兔子了,我给你吹吹。”雪喑拉着RRK回到室内,翻起她的眼皮吹了两口气。“自制空间就是空间。医生为了当好医生要搞活体解剖,在动物身上练本事,建筑师也要经常练习建造空间。你看,每个学生都在学校有限的空间里制作个人空间的后果就是,自然空间的某些东西被破坏得很严重。弄不成绿化还是小意思??你走着走着突然死掉都是正常的。自然空间也变得不自然了。”
RRK眼睛肿了起来。路合说,“个人空间是我卖的商品的名字,就算它没申请过专利你也不准乱用!”
她们躲在教学楼里看着那群在拍集体照的学生。雪喑说,“这是毕业照吧?真可怜。”
路合白了她一眼。“你连毕业照都没有,更可怜。”
路合看到那么多人整整齐齐地排成几排,又想到了六院那些不排队伍的女孩子。她觉得憋得很难受,就说了出来,“我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却又记不起来了,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就跟牙缝里卡了一小块食物弄不出来一样,就跟便秘一样。”
“那我们要不要帮帮你啊?”
“你神经病。我的记忆你们能帮上什么忙?”
“就是说嘛。那你就是塞牙也好,便秘也好,就自己一个人承受好了,不要说出来。”
雪喑还在给RRK检查眼睛,就被路合趁机偷袭敲了个毛粟子。她说,“看在今天回母校的分上我不跟你计较。”
想不出来的感觉真是无比讨厌。路合暴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跳来跳去。我宁可便秘一个星期以换取记忆的突然通畅。那应该还很重要,但被遗失了,感觉就好像心掉到膀胱里去了一样。
“还剩下管理局我们没去呢!”雪喑一回头,眼神像充了气似的。“师妹,带路,我们往管理局进发!”

每一天都比之前更接近目标。
为了不在新的一天里失去信心,很自然地,人会劝说自己相信今天和昨天是有关联的。一觉之后,世界完成了优秀进化,悲伤的事死在了昨天。
起飞的梦想,坠落的热气球。
可能会被毁灭的,是你自己……我必定要阻止悲剧发生在你身上。
不幸爱上了别人。雪白的梨花,秀丽的映山红,穿过重重山岭,来到海边,闻见水气的腥香。
??像个幽灵般流浪在各个楼层之间的莺莺成为继为了抄近路而跳楼的小女孩之后的第二个自杀传说。每个人都以锐利的视角谈论她自杀的动机:爱情,人类永恒的主题,能拯救脆弱的生命,也能毁坏一个人赖以生存的所有意志。
“外阴没有撕裂,你还真强啊。洞口太大了吧!”
秋纭歧自己将X道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她坐在床上,两腿叉开,上身向前倾,低着头。拿出来的纸团扔到垃圾筒里时发出“叭”地一声而不是“扑”的一声,因为是湿的。闻到下面的骚味,秋纭歧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把裙子放下来,盖住了让人害羞的私处。白轶的手从裙子里伸了进去,在她滑溜溜的大腿内侧上缓缓地摸着。秋纭歧想站起来,白轶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平躺。只是上上下下的抚摸,秋纭歧又颤抖了起来。
“怎么样?有感觉不?啥感觉?”
“我觉得……我像一块黑芝麻酥糖……像……”
“为什么是黑芝麻酥糖?”
答案是又酥又麻,浑身软得像要瘫成一堆粉末。那种感觉,传遍全身,幸福,激动,痒痒的,很温暖,她摸过的地方好像会留下看得见的痕迹似的。白轶说,“可你不黑啊?”
“嗯……白芝麻酥糖没有黑芝麻酥糖好吃。”
“哎呦我的祖宗,拜托你别说吃的了,我这都快馋死了!”白轶郁闷地从床上滚了下来。之后,秋纭歧得了一段时间的X道炎,一天跑十四趟厕所,坐下来就扭扭捏捏的不自在。下阴的刺痛和瘙痒在桌角上磨可以缓解一时,磨完后更难受。
“花径之灼热,曲池之泌液。”白轶附庸风雅地说了这么一句。秋纭歧说,“不伦不类。你啊,半桶水别晃荡,学诗学词,得静下心来好好看书,知道吗。”
“我才不要学什么诗词,要多傻有多傻,我就要你。”白轶喜欢从后面抱住秋纭歧,看她偏着头,头发掉下一缕来的样子。真妩媚,真女人,我这颗心动得都要掉出来了。秋纭歧说,“要多傻有多傻不就是说你嘛。”
“好吧,你说我傻那我就傻了。我是你的智障,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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