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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帮着做家务。”
贾眇学着她微笑,真诚地微笑,很孩子气地微笑……脸上伤着是不能做这种事的。但贾眇发现冷笑居然就可以,于是她只好像刚才针对丰於缨跟秋纭歧那样冷笑地笑了起来。长孙酮看到了怄气地问她,“你干嘛笑成这样啊!”
“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笑嘛,脸太疼了,那样的笑笑不出来。”
长孙酮默默地看着她。“秋纭歧打你?为什么要打你?那我们就去打白轶出气好不好?把她绑在床上用鞭子抽?”
“绝对是个好主意。”贾眇挺直着腰,说,除了我从不打人这一点。“何况,打白轶没有打秋纭歧本人来得解恨。可我又不打人。算了,就当是被转基因蚊子叮的好了。”
“哟,那你什么时候变身蚊子侠?”
贾眇说,“要吹蜡烛吗?”
“不要吹,让它烧完。”长孙酮眼巴巴看着蜡烛油里映出的火光,心里一动一动,温馨又冰凉。贾眇就抓着她的手站起来,坐到她身边,陪她一起看着蜡烛燃尽。不知道蛋糕还能不能吃。“切蛋糕啦,切蛋糕。”长孙酮拎出一把塑料刀来,贾眇说我会切。“要切得有技术啊!”
“何谓技术?”
“就是把我爱吃的跟我不爱吃的部分分开来。”
“你爱吃上面那层奶油还是下面那层蛋糕?”
“我爱吃最上面的水果跟巧克力。”
“这我应该行的啊。”
贾眇把蛋糕上的水果跟巧克力都划拉到了一个盘子里递给长孙酮,还提醒她,“罐头水果其实对身体不好,加了很多香精,防腐剂……”
“好吧,不健康食品我吃,健康食品你吃。剩下的蛋糕,我不要啦,你吃掉吧。哦,可是上面有一层蜡烛油……你刮掉再吃呗。”
展现技术的时候到了!贾眇暂时觉得脸不疼了,把融化在袋子里的冰棍儿扔进垃圾筒里,小心,谨慎,耐心,细致地,将蛋糕的奶油层切掉了三分之一。整个过程并非一气呵成,而是做做停停,不过最后,蛋糕上平得就跟镜面一样。贾眇说,“技术,我还是不错的了呢!”
贾眇一个人抱着蛋糕在那儿啃,一边啃一边说,“白轶要伤心了。我发现秋纭歧喜欢丰於缨。我觉得她的定位很合理,放眼六院,能‘配’得上她的还真不多……丰於缨算一个。”
“呦,贾小姐,那不是您又爱又恨的人吗?”
长孙酮听到丰於缨的名字反应就不对头。缘于贾眇亲口说过“我对她是又爱又恨”这句话。事后贾眇也非常坦白地告诉长孙酮,她要表达的绝对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爱难道只有爱情吗?我怎么可能跟缨缨有什么爱情关系……”
其实这个“缨缨”的称呼让长孙酮更冒火。贾眇,被她推出门外,扔在了走廊上……贾眇对着门喊道,“我只是小时候叫顺口了啊!这样也不行吗!”
还青梅竹马呢?长孙酮就差没开门一盆滚水浇上去了。贾眇犯的错误,自己还没有完全反省。她知道长孙酮误解了她跟丰於缨的关系,却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想。尽管贾眇罗列了“她现在自甘堕落,当了卖X女”“就算她没有这样做,以前我也从没喜欢过……我是说爱情??地喜欢过她”“我有理由恨丰於缨的”“我宁可不必让她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一堆理由,但好像长孙酮是个被写入了“丰於缨是贾眇旧情人”的程序,死都不相信。贾眇说,这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啊!
“绝对没有这回事。”
“我在想这是很荒唐的事。”
“连丰於缨自己都知道我讨厌她。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她啊。”
“我说了又爱又恨,是指别的事啊。是跟爱情有关但不是我的爱情啊……”
焦灼,像扫落叶的秋风一般。贾眇努力体验着传说中的爱情,结果发现,牵着长孙酮的手,内心还很平静。看到她不高兴了,想安慰她。看到她开心了,想陪她一起笑。她要吃什么,去给她买。但这些事,这种感觉……贾眇以前对丰於缨也都做过啊。
“朋友?”
长孙酮问贾眇,“你是说,你觉得我是你的朋友对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和丰於缨以前也是朋友……”
贾眇第二次被关出门外就有经验多了,知道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站了一会儿,就在众人的窃笑声中回寝室去了……天太冷,长孙酮一定是脑子被冻僵硬了才这样的。于是,纹身女贾眇再一次出现,就已经是夏天。火球高悬天空,地下花草枯焦,路面像面煎锅,男人热得赤膊女人热得穿超短裙的季节。不过……要说这超短裙也不是夏天的专利,冬天大家也穿啊,不过得加个打底裤。
高温让人困惑和欣喜,迎来滑翔般的快感。着火的鸟儿,飞越世界,在上方浏览着这赤焰一片的大地。我的头发沾上酸奶,用舌头舔舔,吃掉。不打伞就出行,什么防晒霜也阻止不了你变得更黑。高温让人失去判断力,在爱与不爱之间,选择了爱。因为爱是人类的熊熊之火,暴雨不能使之熄狂风不能使之灭,我们要在夏天恋爱,这样融化的心就会成为助燃物。
尽情肆虐的毒焰啊。
贾眇现在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唯一的方法是实话实说。“我把我能说的都说了呀!”贾眇脸上沾着奶油。“剩下的都是不能说的了!不能再说了!”
“你是间谍啊!”
“是的。我就像间谍一样。”贾眇深深地明白了隔闹感是怎么造成的。那种将你和周围的人人工分隔开来,筑起一堵虚妄坚实铁墙的东西就是秘密。我心里藏着的秘密是最大的阻碍。就像要一粒火星融入海洋般,融入了不就是死亡吗。长孙酮又问,“那么你是哪国的间谍呢?”
“呃,不能说。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去你的大头任务吧!”
“我也想去它的大头任务。”
“神奇的,浩瀚的,纤尘不染的……”
“宇宙!”
“狗屁,我说的才不是宇宙!”白轶争辩道,“我说的是我的内心啊!”
“白轶我不知道你的内心从什么时候起纤尘不染了。”
“从一开始,直至今日。”白轶似乎对此事很确定,弄得秋纭歧也动摇起来了。她顺着头发,“嗯,那个,我,其实……本来是不这么认为的。但如果你一直这么说的话我可能被你洗脑。你要坚持这个说法吗?事实上我并不觉得它有哪里特别好,也不符合你的实际情况。”
“实际是怎么样的?”
秋纭歧拿起桌上的纸,看了一会儿,放下纸皱着脸说,“太深奥了,白轶,看不懂啊,你给解释一下。”
“我就说那只笔是我的嘛。那是我专用的隐形墨水笔。”
“你有专看这种笔写出来的东西的显形眼镜吗?”
“没有!”
“那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写了什么了。这不是很讨厌吗?”
白轶狡黠地笑。“不会一直这样隐形下去,隐形墨水的效力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褪去,到时字迹就会显示出来了……而且我还差最后一个字没写!”
秋纭歧对着空白纸使劲看,希望眼睛里能冒出光来看清隐形墨水所写的字。最初,人们认为视物能力就是来自眼中的光。瞳之光芒。“最后一个没写的是什么字呢?”
“不知道。”
“啊,不知道?”
“因为我打算让你来写最后一个字的。”
“啊……”秋纭歧想了又想说,“随便什么字都可以吗?”
白轶双手按在桌上,“当然不行!得契合上文。”
“!可我又不知道上文是什么!”
“那你就自动放弃这个权利吧!”
“不行!”秋纭歧拿起隐形墨水笔在纸右下角写了几笔。“为什么要我放弃呀。我也能写。嗯,写好了。”
白轶对着纸瞪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秋纭歧敲敲桌子,“敢耍我?哼哼,我会上当吗?”
“我耍你吗?哪里耍你了?”
君之讽颂,君之眠梦。结欢惜晏,不可长久 '本章字数:374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02 16:59: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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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讽颂,君之眠梦。结欢惜晏,不可长久。淑涓既泓,弃掷无由。未始惕怵,斯勉沈冗。
“还有一半。”白轶上下打量着雪白的纸张,奈何什么字都看不出来。在墨水的隐形功能失效之前,她无论如何记不起来剩下的那一半是什么了。秋纭歧说,“还真的写了哪。”
“当然。”
笔尖停在冗字的最后一勾上,白轶想啊想,想不起来。她转过头对秋纭歧说,“要不你接下去写吧。”
秋纭歧擦擦眼睛,“还真接不下去……但我很喜欢。”
“不要违心地说话啊。”
“不违心,就是很喜欢。虽然看着很不吉,但我很喜欢。”
秋纭歧把之前那张用隐形墨水写的纸折起来藏进抽屉里。“我会每天看看字迹有没有显现的!”
“现在也是显性的。只不过,那不是相对人的眼睛而已。”
白轶在眼睛上比了两个圆圈圈。秋纭歧说,“我不是‘君’,所以被你这么说很惶恐……”
白轶很严肃地说,“不行啊,你就是不乐意也要演。反正这就是暂时的定位而已。”
秋纭歧张大眼睛,“不是不乐意,是被现实限制了。”
“可是六院??超立体锥方球,你不是说并非现实吗?”
那边贾眇跟长孙酮躺在白轶的床上唱生日快乐歌。上铺离天花板更近,长孙酮更喜欢这个视角。她把手放在贾眇的肚子上,贾眇说,“干什么啊?”
“怎么都没有鼓出来呢?”
“为什么会鼓起来?我又没怀孕。”
“你把整个蛋糕吃了。”
“没有,不是整个蛋糕都是我吃的,水果和巧克力是你吃的。”
贾眇摸摸自己的肚子,说已经够大了,还笑了两声,呵呵,呵呵。长孙酮转头看她的纹身,顺势身体也转了过去,抱住她。贾眇动了一下,又呵呵了一声。长孙酮说,你呵呵个鬼啊呵呵。
“我没有妈妈。”
“什么?真可怜。”
“我只有一个姐姐。”贾眇看着天花板上的“三分之十”想着什么。“我是姐姐带大的,姐姐和妈妈应该也很像吧。”
“那当然不一样。姐姐和妈妈怎么能一样呢?你是你姐姐生的吗?……妈妈,生日快乐……”
她呢喃着微笑。过了很久,长孙酮问贾眇,“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秋纭歧喜欢丰於缨?”
“说她纯净。”
“哈哈哈哈。”
“搞笑吧。这我也觉得。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一定要告诉白轶。”长孙酮狂笑着说,“我觉得这对白轶来说也太刺激了!一定要告诉她……”
白轶到现在还不知道丰於缨是什么东西。长孙酮告诉她这是一个隐形人,没有姓名,不知道相貌,因为长孙酮宁可当她是隐形的,心里比较舒服。隐形的丰於缨失去了隐形衣,很惶恐,不知道,掉进了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虽然是曾经生活过的世界。
“我?”
“对啊,你。”
那时候的柳校苇,跟几个小时前还见到的没有任何不同。看起来又温柔,又温暖,像……像一个人。
丰於缨想,她是像温室女神。但柳校苇劝说她加入自己的卖X组织,温室女神无论如何都跟这种事情无关。能说善道,舌灿莲花,挑动人心,柳校苇给丰於缨一种家长的感觉。甚至答应她的要求,给了丰於缨一种回到温室的感觉。虽然不想回去,但还是有点怀念的……
“你什么都不做吗?”
“要做什么?”
柳校苇耐心地坐在她身旁,不疾不徐地说,“对啊,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跟那些男生做一下就可以拿到钱,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不需要钱。”
“我知道你不要钱。”柳校苇说。丰於缨也不用想,就告诉她,“而且跟男生做那种事很脏!”
柳校苇说,“哦?”
很脏啊,男人是很脏的啊,你为什么要跟他们睡,为什么……
“你有没有性经验?”
丰於缨觉得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也不想回答。柳校苇一猜就猜中,“跟女生有,跟男生没有,我说得对吗?”
才,无可否认。德,有待商榷。
柳校苇以前就很聪明,聪明到毕业考全班第一,基本每一门足足超过混日子的杨雨彐四五十分。杨雨彐连毕业证书都差点拿不到,柳校苇却寂寞到茫然四顾无敌手。她自负才调惊人,却怎么都想不到毕业后一个六院在等着她。她还没来得及在建筑界一展身手,就像赶猪一样被赶进了这个地方,堪怜堪叹!
“为什么要我呢?”丰於缨想了想,不明白,“你找不到别人了吗?”
“因为你很悲伤,不是吗?”
“悲伤跟做妓女有什么关系呢?”
在那个夜晚,沉入河塘之中的身体和我再无缘。拾得的珍宝,消失在星光迷雾中。
“因为……你可以试试。”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试试?”
说的和你有关的话。存在于世的,你的一部分与我有关的发生的事。在升入天堂之前,被遣送回血泪充溢的地下河。水波泛滥,疾飞而过的,古怪的影子。强劲的脚步声时而在身后,时而在头顶,时而又消失。
“不试不知道啊。你难道不是,经常感到心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