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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RRK乖乖地不抛弃她,电梯升到12层,三人走了出去。隔音效果良好总是让雪喑觉得不适,有些头晕。女神带她们来到1208房间门口,用手一推,门就开了。“今天就先住这儿吧。明天早上,我会来找你们的。”
“大师姐,我有很多想问你的……”
“我也是。今天先休息吧。”
“……好吧。”
雪喑一跃飞扑在床上,开心地喊道,“床,我的床,我的!RRK,开空调!”
RRK坐在床边发呆。女神离去了,RRK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喃喃说道,“明天早上她会来找我们吗?”
“言出必行,方能取信于人。”雪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趴在床上懒得起来了。RRK也躺下来,闭上眼睛揉着眼眶。“温室……挺好的。”
“错,这不是温室。我唤起了好多年前的记忆,我想起了一份讲义。为了考试,我总是临时抱佛脚看好多书,最后通常都还是考不出。”雪喑津津有味地回忆着,“我经常为了考试挑灯夜战,看书看到眼前一堆飞蚊。我从别人那儿拷贝来的讲义里有些是老师发的,有些是高年级学生的笔记。我记性还挺好的呢。讲义上的知识点那么多,我能记下三分之二,但倒霉的是好像每次总考我没记住的那三分之一……”
RRK觉得雪喑在说梦话。“你睡着啦?”
“我敢肯定路合这家伙待会儿肯定会上来的。”雪喑用手撑起上半身哧哧发笑,“因为她最怕晚上一个人睡觉,哈哈,而且我告诉你她说梦话的方式很好玩……”
“嗯。”RRK沉静地搭腔。雪喑一想路合的梦话可以先靠边,“在我记住的三分之二里有有一段是关于如何管理空间的。那份讲义??不,其实不是正式的讲义,是课堂摘抄的复印件。如何管理空间?管理者必须在制造的正式空间里再制造一个小空间。所谓小空间,并不是大小的小,而是说这个小空间属于管理者一人,除了管理者外理论上不能有任何人进入……我大脑里的联想功能立刻就把那段话和眼前的空城联系起来了!”
雪喑十分之沾沾自喜。“我还记得那么多年前的事真不容易呀。我怎么知道那段话是大师姐写的呢?因为那份数据上有大师姐个人标志水印呀!”
RRK爬起来拿起水壶走进卫生间冲了一壶水,放在座上,按下开关烧水。这当儿响起了敲门声,RRK开门,果然是路合。她看着路合说,“她说你说梦话的方式很有趣,是真的吗?”
路合看了她半天,“你听过自己说梦话吗?”
风过伤灼痛 '本章字数:6890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01 19:05: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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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美好的夜晚,我不能多说话。”
水流过的地方一片明亮,月亮倒映在河里,冷光易摇。就像会有象征着年纪的十八颗星星从河里升起来一样,秋纭歧对着河水许愿。请留住这一夜。
“我觉得冷。”
白轶希望这句话能产生效果,但没有产生,至少是没有产生她预期的效果。她只好明明白白地说,“我好冷哦,如果有人能抱抱我就好了。”
秋纭歧看着河面说,“是啊。”
“我的意思是……”白轶委婉,再委婉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抱住我我就不冷了。”
“嗯,没错,人的体温可以用来取暖。”
唉,算了,白轶怅望夜空,秋纭歧对于许下的愿会实现这一点并没有很大把握,两手交握,在心中想着那些读不出来的祈祷词。白轶朝她看了一眼。秋纭歧说,“我身旁有星星升起来吗?”
“没有啊。”
河对岸也是一片草地。秋纭歧将手伸进河中,意外发现河水是温的。她拉住白轶的手放进水里,“为什么河水不像空气那么冷呢?你说了很冷吧?”
“大概是上游有个锅炉房吧。或者河底下有加热器。喂,抱我一下就那么难吗?”
“我不喜欢接吻,也不喜欢拥抱。”秋纭歧看着河水,“我也不喜欢说话,我也不喜欢看着我爱的人,我想有些东西……”
“真是对不起,本该是植物的东西却变成了人,这个世界让你觉得受委屈了吧?”
秋纭歧看看白轶。她说,“嗯。”
“哎呦,你还真敢说呀!”
“不要紧吧。”秋纭歧抓抓头发。“如果能从河里捞起星星的话……”
“那就要交给温室女神,不能自己偷偷藏起来。”
“想收藏一颗星星。”
“不行!”白轶斩钉截铁。秋纭歧泄气地说,“那好吧。”
“乖,星星有什么好收藏的。在地大物博堪比一个国家的异卉大果园里,有着无数的升空星花,还有玉青莆,蕾苗,蛋香叶果,大刺爪,大胄梗,印蛸蜥纹斑种,无水兰,金枪松子,百汁等等等等的值得收藏的好花草,可惜那都是公家的。”白轶像还在那儿打工似的露出了微笑。
有了白轶的笑幻觉也许不会再产生。那如果她哭呢?眼泪呢?河水好像涨高了一点,秋纭歧发现水已经没过她手肘了。“如果有正方形的月亮,那也可能有三角形的太阳了……”
幻觉:水没过秋纭歧的身体,她穿过河床,像穿过天空,又回到地面。真实:她将手收回来,白轶说异卉大果园给临时工的待遇敢这么差的原因是,很多学校都要求学生去那儿完成社会体验所以他们不担心没人来干活儿。“就是这样。你有没有觉得这太欺负人了点?”
秋纭歧同意,“是有点儿!”
“你真的不记得那个夜晚了吗?”身后走来一个人,但白轶没发觉。“我想,如果那个时候我能救你,一切是否会不一样。”
秋纭歧本来很坚定地相信并没有这回事。记忆出现问题的概率微乎其微。但白轶也这么认为事情就起了点变化,“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如果我说不记得你是不是会很伤心?”
“伤心……不……我想你是不好意思说吧。”
“那是没有发生过的……”
“不,别误导我。我记得很清楚,你说你叫秋纭歧,你说如果有机会让我找你玩儿但最好没有。你改过名字吗?”
“没,没改过。”
“那你四年前应该也叫秋纭歧吧?四年前我十三岁。十三岁我的记事能力会出问题吗?”
“你……”
“既然是这样就对了嘛。”
秋纭歧仔细想了想,有点不确定起来。有时候没必要非常相信自己吧?女神就站在她身后。白轶回头,女神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温柔,脸上还有一丝笑容。
“啊,是女神!女神你来了啊?我在想,如果今天晚上要睡草坪的话,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感冒。女神会给我们安排住处的吧?”
白轶喜欢蹲着跟人讲话,喜欢仰视对方。女神给白轶的感觉晚上比白天要好,因为夜晚有神秘的月光,“女神……女神会让我们进入温室的,我早就知道。因为你是神啊,神不就是原谅一切的那个东西吗?神性就是消解痛苦的洗涤剂,无论是什么样的错误或者是不是错误,都一起原谅……”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女神说道。“你可以原谅自己吗?”
“为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白轶捧着沉重的脑袋站起身。女神转身走了,“你们两个,跟我来。”
妈妈!就这样吧!我也无法说出什么了,妈妈,不要离别,我的命是你给的,妈妈……
女神的宫殿。
人总是会在早晨醒来,一种力量使他们区分现实与梦境。从不清醒到清醒的这段时间叫过渡期。过渡期的长短是区别正常和不正常的标志,如果你一分钟内记起昨天跟人的约会,昨晚睡前看的书,今天是几月份星期几该穿什么衣服,你就很正常。酌情把正常的范围增加一分钟两分钟都是可以的,但睡醒后四个小时还处在过渡期,那就麻烦了。
不过我们应该给贾眇一点体谅因为她经历的事情让她感觉十分不好,也打不起精神来干任何事。模糊的意识里有着闪亮的光斑,贾眇凌晨二点醒来,发现躺在床上让她生不如死,痛苦极了。痛苦极了,找不到事情干。以前贾眇也有过失眠的经历,她的应对方法是喝水,喝一肚皮水会让她昏昏欲睡。她找到水杯刚喝了一口就把水都呛了出来,抹抹嘴巴,站在窗台前看着黑暗一片。
有没有说不应该想念死去的人?
这个时间,丰於缨却睡得好好的。她醒来的时间是七点零十分,在自己的家中,一个八十平方米的房子里。她早餐后散步在路上看到了贾眇,这个人无精打采着,看到她也不打个招呼。
“贾眇!”丰於缨的脸上挂着微笑。
四月的微风吹在人们心间,暖洋洋的,和煦煦的。这样的早晨,要不要一起用早餐,观赏路旁美丽的花儿。宽阔的道路,笔直的路面,让人心情多么地好。贾眇无法微笑。
“你吃过早饭了吗?”
贾眇希望能找到温室女神。她徘徊了五个小时,所能决定的也就是去向姐姐表明她的心迹。路旁因风而摇晃的花草舒畅地发出哗哗的声响。丰於缨看着贾眇消失在前方的路口,脸上有些微惘然。有人忽地拍了她的肩,“喂,你看到我大师姐了么?”
对路合来说早起从不是一个问题,对RRK也不是,但雪喑就不行。所以路合跟RRK丢下她先下楼了,她们商量着早餐没有着落。酒店里没有服务人员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师姐会替我们安排的。”
“她不是说会来找我们的吗?”
“大概,大概睡过头了。”
她俩下楼看到一个活人,丰於缨站在街上。“女神?”她说,“我也不知道女神在哪里。我看到贾眇往那个方向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女神。”
路合跟RRK就去追贾眇了。丰於缨看着这么让人心旷神怡的天空,想今天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但回到温室后仿佛有了新的感受。
酒店的六层楼,白轶跟秋纭歧正趴在窗口看楼下路合跟丰於缨搭话。白轶说,她跟她讲了什么?秋纭歧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纹身女往那儿走了,现在她们又往那边走了?”
“丰於缨没走啊。贾眇的纹身被火烧掉了,你不能再叫她纹身女了,否则不是名不符实嘛。”
“真是奇怪啊!丰於缨居然没死。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你说我哪知道。”
“哼哼,不会是你暗渡陈仓了吧。”
“你倒是给解释一下什么叫暗渡陈仓。”
解铃还须系铃人,白轶决定直接去咨询丰於缨。你大爷的,没理由烧不死你啊!秋纭歧说,“贾眇也没死。”
“你傻不傻,要是她被烧死了丰於缨活着逃回来告诉温室女神是我们弄死了她妹妹我们不正好自投罗网吗!她怎么能死呢!”
秋纭歧说,“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怀疑丰於缨跟贾眇是被那两个女人救出来的。她们叫温室女神大师姐……”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秋纭歧也沿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当然是和白轶一起。丰於缨继续在城中游荡,所以之后白轶回来,很兴奋地告诉她,“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你不知道我们看到什么了!奇人!”
我在去的路上,为了保持体力,一直慢慢地走着。保持体力要干什么,总不会是参加运动会。我必须完成的交给我的任务感觉起来不是一般艰难,我在想温室管理者要是会相信我那说明她智商很不够。因为在温室差一点就被攻陷后不久就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哭哭啼啼地请求她收留,这未免太可疑了点!我想了几遍都觉得制订出这个计划来的人这次惨了!完不成任务的话百分之九十应该归功于出谋划策者而不是我!
现在的问题是,我能不能完成任务直接关系到我的地位。出场时间决定身份,要是我不能在后面的内容里一直蹦?我就沦为配角了!我的目标是虽然当不成主角也要尽量抢主角的风头啊!任务失败,比如表演到一半被温室管理者识破然后将我捆成个粽子关起来,戏份自然就比成功打入温室内部少了很多也不太可能有什么抢眼表现。
所以我很紧张,我不道我的命运究竟如何。我突然灵机一动,我决定在已有的戏份上做点改动。
“你带枪了吗?”
我问身后那个人。她说带了,我说给我。我将子弹上膛,随时准备使用。
“听说这个计划是你想出来的?”我问她。
“你听谁说的,不是我。”
“要是你我现在就……”
“就拿枪崩了我?”
“咦……”这个咦读作“YE”第三声,绝对不是表疑问而是表达一种有点无可奈何有点痛心疾首的心情。“你不要看到枪就想到暴力。”
一路上走在我后面这个人,我很讨厌她。因为她跟我一样可以说是个叛徒。相似的人永远相排斥这绝对是个真理。如果你看到两个风格接近的人惺惺相惜那你肯定判断失误了,那说明这两个人看起来像但其实有着差异。真正想象的人除了相互讨厌外没有别的相处模式,甚至相处都做不到。
我之所以忍了她是因为,没她我的谎可能很难圆。我问她,温室管理者聪不聪明。她说,你问的是哪方面?
“我的意思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