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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的觉得,事情有点儿蹊跷啊,还是先派人去查查清楚?”杨大志小声的建议着。
要说,许大鹏能坐到这个位置,还是有点儿本事的,现在,他已经从刚才的暴怒中冷静了下来,一手托着肥肚子,皱着眉头,来回的在厅里转着圈儿。。前几天还是坏我生意的警告,现在就下了杀手,张永!你好快的动作!如果这东西没被截住的话,那后果。。念及此处,许大鹏顿时冒了一身的冷汗,通体乍凉。。张永这厮,果然不甘心永远在南京受我憋屈啊,暗地里可把我查透彻了,蹊跷不蹊跷的,迟早是个威胁,必须得除掉!甭管如何,绝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为今之计,得先做好防御!
“去!速下命令;关闭南京所有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再派人昼夜防守,城外如有任何异动,立即上报!”许大鹏站定了,下了决断。
“啊?大人,关城门?这?”杨大志惊讶的。
“快去!张永可能会率军队直接杀入城来!”
“没有命令,让军队进城?这可是谋反的罪,他敢?”
“该死,你以为他跟你一样蠢猪?!”许大鹏怒不可遏的,“他是让军队扮成强盗!你少废话,快去下命令!”
“是。。”
与此同时,南京郊外的兵营里。
镇守太监张永正坐在一张虎皮大椅里,皱着眉头思索。他和许大鹏的矛盾,从他刚来南京那天起就注定了,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可自从上次在喜灸堂窃听到‘许大鹏’的笑话和诗句后,张永就再也无法忍受了——两年了,在这破地方受了一只肥猪两年的气!鬼知道他对多少人讲过那个笑话了!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杀这死猪固然简单,却要怎么躲过刘瑾的报复呢,其实那也容易,只要自己能回到皇上身边,重得皇上的信任,杀十个许大鹏刘瑾也没辙。要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就得有一桩大功劳才行,比方说,救驾!皇上遇到刺客,自己及时出现,嘿嘿!至于刺客嘛,还不要多少有多少。。。
该死,自己在想什么。。张永猛然摇了摇头,赶走了脑中的思绪。。皇上、虽然现在已经是个青年了,可在自己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少年啊!如果出什么意外伤害到了他、、不行,太冒险了,不到万不得已,此法绝不可行,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大人!”张永的副参谋长急急地声音打断了张永的思考。
“急急忙忙地,什么事!”
“大人,咱们的人在去京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骑着驿站快马,面色鬼祟的家伙,从他的身上,搜到了这两样东西!”
“哦?”张永说着,接过了副手递过来的一份奏折和一封快信,他先打开了奏折。
南京镇守太监张永十八大罪状,第一条:私自更换军队驻扎地,疑有不轨之图、、张永一阵头晕目眩,急急忙忙地往下看去、、整整十八条,贪污受贿的罪不说了,连强占良家妇女的罪都有,也不知道他一个太监强占妇女去做什么,总之是有的没的,全给写上去了。。落款:南京太守许大鹏。
啪——!张永把折子往地上一扔,一把撕开了信封,全信内容如下:“干爹如唔,张永有异动!儿情况危急之至,现已关闭城门以防张永,干爹务必尽快将奏折上交干爷爷,火速定罪除之。若晚半步,儿死无葬身之地矣!南京亦将脱离干爷爷之掌控而落入张永及其同谋‘六虎’之手。切切。干儿子:许大鹏上。”
“该死的肥——猪!”张永尖细的声音钢丝般响彻云霄,“我还没动手!你倒想先下手!没门儿——!”
“大人。。”副手吓的话都不敢说了。
“我问你!南京的城门,可是关上了?!”张永极力控制了一下情绪,问着。
“是,正准备禀告大人呢,就在半个时辰前,南京的城门,突然关闭了。说是不日将有大规模盗匪集团洗劫南京,城里各衙几百名捕快都被征调去守城门了。”
不轨之图,许大鹏!你好狠!。。张永咬牙切齿着。。如果这东西真到了刘瑾手里,那自己的下场!。。想想都不寒而栗!等等,许大鹏怎么下手这么突然?废话!不突然下手难道还跟你打个招呼让你跟后台都联系好了再下手?事不宜迟!绝对不能给许大鹏任何机会!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命!
“立刻下令,”张永思虑已定,“从各营调派人手守住南京各个出口,任何骑马骑驴行动鬼祟有送信嫌疑的人全部抓回来!还有信鸽,不管是出城还是进城的,全部射死!要是让许大鹏的弹劾书漏出去,我拿你是问!记住,要扮成便衣,别给人抓了造反的口风。”
“是。。”副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许大鹏。。张永冷冷的沉吟着这个名字。。我本不想冒险,那样你或者可以多活几日,一切都是你逼的!
“大人!”南京府里,杨大志再次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内厅。
“怎么?”许大鹏心里不安的,手里的茶都有点儿端不稳了。
“南京城各个出口突然出现了大批身份不明的人!”杨大志额头滴着汗,“好多在城外等着开城门的人都被抓了!他们还射死了好多鸟!问他们做什么的,他们说是在打猎玩!”
啪。。许大鹏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粉碎。。没有想到,才一个多时辰,张永已经动手了。。
“快!快拿纸笔来!”因为紧张,许大鹏的身子有些哆嗦。
这天夜里,趁着天黑,几百只鸽子同时飞出了南京城,虽然被射死不少,还是有些逃掉了。
而张永的密使则在下午时候就骑着快马直奔京城而去了。
喜灸堂密室。
两个一脸猥琐的小青年看着面前白花花的银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们只是街上的两个小混混,典型的死了都没人领尸体的那种人。但是在前天,他们遇到了一个天大的好差事。
“怎样?还顺利么。”李洛儿淡淡的。
“顺利!顺利极啦!”一个小青年一脸谄媚的开口了,“照您的吩咐,我骑着那马带着那两样东西在军营旁边那路上溜达了两天,第一天没人管我,第二天就有人找来了,我就把那两样东西往他们身上一扔,撒丫子跑开啦。”
“厄。。你呢?”李洛儿转向了另外一个人。
“嗨,我,我也顺利完成任务啦!”那小子开心的,“我就一直在去京城的路上溜达呢。东西也脱手了。嘿嘿。您那?说好的,报酬?”
“算你们老实,没耍滑头!告诉你们,咱可盯着你们呢!”大胖狠狠的开口了,“那,银子,一人一百两。”
“哎哟!”两人忙不迭地接过了大胖递过来的满袋银子,连忙用牙齿去咬,嘿!蹦蹦脆,都是真的。
李洛儿好笑的,给大胖打了个眼色。
大胖会意,两个手刀下去,俩忙着数银子的小青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敲晕了。
“哼!事情结束前,先在这儿呆几天吧你们。免得跑出去乱嚼嘴皮子。”大胖边说着,边用绳子把两小子死死地捆牢了。
“现在,东西已经被他们‘截获’了,我们就,静待其变咯。”客栈里,李洛儿定定的。
“恩!”郁儿,朱儿,三胖姐妹,都很激动——没有想到,特攻队的首次行动这么顺利呀。
连环杀手
“天。。”许大鹏手拿从信鸽腿上取下来的纸条,瘫坐在椅子上。。他的干爷爷、不在宫中,随着皇上到甘肃去了。他的干爹,说是已经派人去找了,要他再坚持坚持。。现在的许大鹏,每一天都是煎熬,不只是因为城外那个吓人的张永,还因为城内突然冒出的神秘连环杀手。
“大人。。”杨大志小声的。
许大鹏一个哆嗦,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大人,这几天的第五桩了,又是活活吓死的,喉咙里放着两文铜钱。死者是东街小赌坊的老板,几年前在衙门里收税的。”
“该死的张永。。”许大鹏恨恨的,“我早知道上次那书生有猫腻,那么大胆子,原来是仗着张永撑腰。他一定是张永请来埋伏在南京的江湖高手,原来张永那时候就对我起了心思了。”
“大人,有用的都调去守城了,实在缺人手,还是没查到线索。”
“得了。”许大鹏一声哀嚎,“就别管这人了,他只会吓唬,进不了我身。。主要的,是守好城,一定要坚持到我干爷爷的人来。”
“是!”
张永这边的情况更糟,他的人到了京城才知道,他的六个兄弟全都跟着皇上玩儿去了,出门匆忙,又没说去哪儿,查他们下落就费去不少时间。许大鹏的信鸽和密使又趁着天黑跑出去了几个,南京太大了,想真正防的飞不出一只苍蝇根本不可能。张永知道在找后台方面他已经落后了,所以他当机立断,顺着许大鹏关城门防强盗的点子,让军队扮成了土匪集团强攻南京,可惜一直打不进去——你知道的,南京城墙是大明首富沈万三帮朱元璋建的,那家伙有钱,把糯米往城砖里夹,这就直接导致了城墙的变态坚固。再加上二十米的高度,十米的厚度,这搁古代,真的是绝对防御级别的城墙了。虽然楼上那守城的都是许大鹏的人临时拉来的壮丁,一点儿战争经验没有,又没武器,但掀开架在城墙上的梯子,别人还是会的,完了往塔楼里一缩,你又射不着,反倒白白的送箭给别人了。
愁死人了都!
两边人马就这么耗上了。
现在的南京城内,气氛那叫一压抑,真是人心惶惶,全都躲在家不敢出门,怕被抓壮丁不说,又冒出个诡异的连环杀手,真是怎么热闹怎么来——据狱卒们听大牢里那个疯子说的,那是个女鬼,头发杂乱蓬松,眼睛凸了出来,猩红的舌头拖出来三尺长——这样的故事,在南京现在这逼仄的氛围下听,真的是特别过瘾。。
现在的李洛儿她们,就缩在客栈那阴暗的房间里——门窗都被李洛儿故意关上了——颇有趣味的讨论着这个故事。
“姐姐,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郁儿脆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听来格外空阔,她的小手紧张的拉着姐姐的胳膊。
“有呢!”李洛儿认真的回答着,“你们不信,姐姐给你们讲个故事,话说,”
咕咚,大胖紧张的咽下一口口水。
李洛儿装作没看见,又放缓了声音,听起来那叫一幽幽,“有一天午夜时分,在一条偏僻无人的小路上,有一个正在打盹、等着租客的马车夫。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她来的毫无声息,仿佛是飘来的。只听她对那马车夫说:‘师傅,请带我去西山的坟地。’她的声音,幽怨而凄切。大半夜的去坟地,你们说那马车夫怕不怕?但他又不好拒绝。就这样,女子上了马车,车子上路了。一路上,阴风凄凄,野猫诡异的叫着,路边的树木张牙舞爪,马车夫想想那女子苍白的脸色,那语气,越想越觉着自己是遇着了出门在外的野鬼,要坐他的马车回家去的。。一路担惊受怕的,好歹是挨到了。背后,车帘被掀开了,女子下车的脚步、悄无声息,突然,只听扑通一声响。。那马车夫连忙回过头去,可是,人呢?人呢?天呐!四处左右看看,都没有人呀!那女子,就这么瞬间消失了!马车夫再也受不了了,就要架着车子逃掉,这时候,一只苍白的手从马车下面伸出、抓住了马车夫的胳膊,马车夫惊恐的回过头去,就看见了刚才那不见的女子,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纠结在一起,她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看来,就像那传说中的女妖,这时候,她张开嘴巴,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她说了一句话。。”
“她说了什么?”朱儿的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她、幽幽的开口了:师傅,下次请不要把马车停在水沟旁边。。”
“晕,姐姐。。”郁儿反应过来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浅笑了一笑——这个姐姐,总是这么没正经呀,刚才可真被吓坏了。。
“好呀你,被捉弄啦。”朱儿也反应过来了。
“啊?到底啥意思呀,她是不是鬼呀?”三胖姐妹很茫然。
“厄。。自己体会去吧。。”李洛儿也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姐姐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的哦,只相信是人在捣鬼。上面案子的凶手,在姐姐故乡呢叫‘连环变态杀人狂’,他在每个死者的口中都放两文钱,从心理学上说,这两文钱一定对他有着特别的意义。只要破解了这个意义,凶手就会很容易被查出来咯。”
“啥意义呀?”大胖不解的。
“表面上看,死的几个人都没什么联系,一个是米铺小老板,一个是小赌坊老板、、总的说来,身份各异,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