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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啥密?你念什么经呢?”
“英语,夸你强悍。”
“哦,大家都说我挺强悍的。这年头不TM悍点不行,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嗯,是啊,这些年你很辛苦吧?”
“辛苦啥,没饿着没冻着的,好酒好肉吃着,活得挺TM痛快的。”
“一个女孩子,怎么总是出口成脏呢?”
“啥意思?不懂。”
“呃,意思就是女孩子总说脏话不好,影响别人对你的印象。”
“啊,你不喜欢啊,不喜欢我尽量板着,使劲板着,行不?”
“好吧,如果板不住我可以帮助你。”
“这玩意你能帮上啥,话是我自己说的,你还能不让我说话啊,哈哈,你这想法挺招笑儿的。”
“咱们拭目以待。”伍苏儿自信满满地说,不要轻易去挑战人民教师,他们的调…教能力是无比强大的,这是蔡雾凇日后得到的结论。
“你咋总说四个字儿的话呢,我听不懂。”
“啊哦,我也板着,使劲板着”伍苏儿俏皮地吐了下舌头,模仿了刚才蔡雾凇的话。她挎起蔡雾凇的手臂,说“走吧,我带你去买衣服,我买什么你穿什么,否则我就生气。”
蔡雾凇不习惯地挣了两下,看伍苏儿态度坚决也就让她挎着,叹了口气:“唉,我咋这么能惯你呢!”
伍苏儿甜甜一笑,没有答话,答案我知道,但是不告诉你,哼。
伍苏儿先是带着蔡雾凇去逛了KAPPA、NIKE之类的店铺,蔡雾凇被价签惊得目瞪口呆,说什么也不让买,伍苏儿无奈,只有带她去选一些国内的小牌子。
“这也太TM黑了,多大块布,好几百,有那钱我不如去吃肉了!不买了,咱们不买了!”
“穿上!蔡雾凇!你不买我也不买,我们一起冻死好了!”伍苏儿想宰了这头倔驴。
看到伍苏儿几近暴怒,蔡雾凇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衣服走向试衣间。
白色修身版圆领印花T恤,粉蓝色加厚复合双面绒料开衫卫衣,直筒水洗牛仔裤,纯白色滑板鞋。很小T的打扮,伍苏儿不厚道的想道。
“感觉有些不对。”伍苏儿食指点着下颚,不住的思考。
“我也觉得不对劲,这都啥衣服啊,花丽虎哨的,穿身上像没穿似的。几片破布拼的,还贼拉贵,咱们退了吧。”
“NO,NO,NO,不是衣服的问题,是你的问题。等我买完了带你去剪头,改变,要从‘头’开始。”
“我的头不用剪,等再长一个月就去弄个毛寸,然后让它慢慢长,长了再剪。”
“我何其有幸没有在一个月后遇到你啊。走,陪我去买衣服吧。”看着焕然一新的蔡雾凇,伍苏儿在夸赞自己选衣服品味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蔡雾凇整个人除了黑点没别的毛病。由于经常从事体力劳动,反倒让她的身材很有质感,穿衣效果很立体。一会去将那头鸡窝端了,肯定更精神。
“雾凇,好看吗?”
“嗯哪。”
“雾凇,这件好看吗?”
“嗯哪。”
“雾凇,这件适合我么?”
“嗯哪。”
“蔡,雾,凇,再敷衍我我就生气了!”每个女人都无法容忍在她试穿的时候别人对她的忽视。当然,蔡雾凇除外,其实还有一位穿越到未知朝代的方静歌,在此不便赘述。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骗你干啥。你人长的好看,穿啥都好看,真的。”
“好吧,就这件了。”伍苏儿简单地选了几件针织衫,一件水蓝色的风衣,一双牛皮短靴,刷了卡走人。
“帅哥,麻烦你给她换个有人样的发型,谢谢。”
“哎哟哟哟哟,这是头发吗?天哪!我的天哪!杀了我吧!”一位看起来很GAY很GAY的理发师安顿好蔡雾凇,抓着她那头鸡窝夸张地叫唤着。
“我头发还能杀人,咋杀啊?”
“美女,你家小T是外星人么?”理发师苦着脸问。
“聪明,她是冥王星来的。”
“哦,那我淡定了。”
“你们说啥玩意呢?我咋听不懂呢?”
“你不用懂。”伍苏儿温柔一笑。
“哦,你就欺负我没文化吧。大哥,剪个毛寸就行。”
“什么?毛寸,你竟然让我剪毛寸?”
“帅哥,不用管她,怎么剪随你。”
“你家小T真个性。”
“你带梯子来了?”
“蔡,雾,凇,从现在起你不用说话。”蔡雾凇乖乖地闭了嘴。
“哟,直的啊?我还以为上垒了呢。我,Sanders,美女如何称呼?”
“伍苏儿。”伍苏儿被Sanders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
“苏儿啊,这事不急,慢慢来。一会给你张名片,没事去那玩玩,那里朋友多,还能帮你想想办法。”Sanders嘴没闲着,手也没闲着,鸡窝改造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
“好的,谢谢。”
伍苏儿中途起身付钱,被蔡雾凇知道消费金额,恐怕又要炸毛。
“这打扮咋看起来不像好人呢?”蔡雾凇想要抓头发。
“把你的手拿开,不许碰你的头发。这个样子不错,我喜欢。”
“哦,那你多瞅瞅,就当给你穿的。”
原来毛驴也会说些贴心话。
一阵嘈杂的铃音响起,原来是蔡雾凇的山寨版手机。
“啥事,小刀?”
“MB的,咋整的啊,我马上回去!”
“王叔要够呛,咱俩赶紧回去!”
“好的,去客运站。”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连贯性还可以吧?情节越想越多,想马上完结啊~~~
☆、至亲的病故
王叔的状况不容乐观,病危通知单已经下了四张,坚持不了多久了。
“王叔睡多久了?”三人并排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刚睡,吸了一阵氧气。”
“告诉医生啥贵打啥,不差钱。”
“说了,人家说只能维持现状。”
当晚,蔡雾凇和伍苏儿留下陪患,赵小刀先回家中休息。
“你躺陪患床上,我坐一宿就行。”
“雾凇,来,一起躺着,睡不好哪来力气照顾王叔。王叔的病没好,你要是垮了小刀自己照顾不过来。”
“嗯。”帅气的造型遮不住满脸的疲惫,蔡雾凇与伍苏儿再次同床。
安静的夜晚,二人从对方那里汲取温暖,让那颗不安的心逐渐平稳。
“雾凇啊,雾凇。”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在!王叔,我在呢!”蔡雾凇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同时也将伍苏儿惊醒。
“你回来啦。”王叔说得很吃力。
蔡雾凇抓着王叔的手握在手中,激动地说:“嗯,王叔,我回来了。”
“啊,回来好。累不?”
蔡雾凇将右耳贴近王叔的嘴,想将他的话听得更清晰:“不累,那点活算啥,还多挣一千五呢。这不是过节呢么,他们没装卸工,我和小刀卸的。”
“啊,那挺好啊。多攒点钱,人别没钱哪。王叔这辈子没钱,不能好好供你和小刀上学,王叔不好哇。”王叔说着说着眼睛湿润了。
“王叔你说啥呢,你最好了。没有你,我和小刀都得去要饭。”蔡雾凇再也坚持不住,哭了起来。
“雾凇哪,别哭,哭啥。看你们俩能挣钱,饿不着了我也就安心了。我这死后也有脸去见你们俩人的爸爸了。”
“王叔,你这是说啥呢,啥死不死的,你能长命百岁。”蔡雾凇已经泣不成声。
“雾凇啊,我想吃牛肉面了,你去给我买一碗。”
“唉!伍苏儿你先看着王叔,我下去买东西。”蔡雾凇抹干了泪水,取了饭盒,顶着一双兔子眼出了病房。
蔡雾凇前脚刚走,赵小刀随后赶到。
“王叔,雾凇说你想吃牛肉面啊。”赵小刀兴奋地奔到床前,王叔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就靠挂着白蛋白维持呢。
“嗯,突然想吃了。”
“能吃东西就好,这就是病快好了。”赵小刀激动地说。
可是,他不知道有一种现象叫做“回光返照”。
“这姑娘是谁啊?”王叔轻轻地问。
“我是雾凇和小刀的朋友。”伍苏儿恭敬地回答。
“啊,朋友啊,啥朋友啊?”凹陷的面部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从眼神中可以判断王叔是在微笑。
“好朋友。”
“我还以为你是小刀的对象呢。”王叔喘了两口气,慢慢地说。
“王叔,苏儿姐不是我对象!”赵小刀赶紧澄清。
“哦,好可惜啊,王叔还等着你娶媳妇呢。”王叔的眼睛黯淡了下来。
“王叔,我,我是雾凇的对象。”伍苏儿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唐突,可能是不忍看到老人失望的表情,也可能是埋藏在她心中的某种想法被激发了出来,待她说完了这句话,房间内就静了下来。
“哈哈哈哈。”蔡雾凇拎着热腾腾的牛肉面进屋,就听到王叔的笑声,惊得她立在了门口不会动了。
“雾凇哪,快过来。”
“嗯哪,我买回牛肉面了。”
“嗯,不着急吃。来,坐这边来。”
“好嘞。”蔡雾凇打开了饭盒,准备将面晾凉一些。
“你这小混蛋,真TM不是东西,人家姑娘好好的,你JB缠着人家干嘛。”话语看似严肃,可是王叔的表情很放松,没有多少怪罪的意思。伍苏儿也算是了解到蔡雾凇这脏话都是从哪学的了。
“缠着啥啊?”蔡雾凇被弄得一头雾水。
“我是真心喜欢雾凇的,不是她缠着我,王叔。”伍苏儿暗中掐了蔡雾凇的腰,又给了她几个脸色。
“啊?啊,我也挺喜欢伍苏儿的。”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蔡雾凇也顺着伍苏儿的话说了下去。
“没JB白把你当小子养,哈哈,还TM拐来一个媳妇,小刀,你小子也要加油啊。”也许人临死之前将世界看得很开,王叔很顺利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看起来特别开心。
终于明白了目前的状况,蔡雾凇的黑脸烫得快能煮鸡蛋了。
“王叔,我指定找个更好的,你就等着吧。”赵小刀也在旁边逗趣。
“嗯。”说了好多话,王叔的精神明显得不济,勉强喝了两口面汤,他又沉沉地睡去。
三十分钟后,这位开了一辈子车,打了一辈子光棍,照顾了一辈子朋友的孩子,平凡了一辈子却又伟大了一辈子的老人在睡梦中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蔡雾凇也赵小刀在病房中冰凉的地上跪了一整夜,哭得不成人形。一些相关手续都是由伍苏儿代为办理的。
王叔的离去像是抽走了二人的魂魄,伍苏儿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货车扔在仓库任凭灰尘坠落,酒瓶堆满地面让人无从下脚。
二人成天喝的酩酊大醉,但是没有沾染半根香烟。因为他们知道,王叔一闻到烟味就会咳嗽。
这种颓废的状态在“头七”那夜被有效镇压,镇压者则是初次暴怒的伍苏儿。
“哗啦!”一桶凉水浇到了埋在酒瓶堆中的二人,惊得他们一个激灵。
左手揪住赵小刀的前襟,右手扯上蔡雾凇的衣领,伍苏儿使劲全力将二人推搡到了货车前,连日的饮酒麻痹了二人的神经,二人站立不住,狼狈地坐在了地上。
“你看看你们是什么样子,你们怎么照顾王叔的命根子的!”
“王叔都走了,照顾它有JB毛用?”蔡雾凇悲恸的喊道,赵小刀则是哇哇大哭。
“啪!你再说一遍!”伍苏儿毫不留情地甩了蔡雾凇一巴掌。
“我说我TM不想活了!”
“啪!再说一遍!”
“你TM打死我更好!”
“啪!再说一遍!你大点声说,今天是王叔的‘头七’,你让他好好看看你们是怎么活的!”
“苏儿姐,你别打了。”赵小刀哭着拉伍苏儿。
“啪!说啊!和王叔好好说!啪!你倒是说啊!”伍苏儿左右开弓,那响声听着都疼,甚至连嘴角都渗着血丝。
不止蔡雾凇,伍苏儿自己都觉得双手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我,我想王叔,呜呜呜呜。”蔡雾凇跪在地上,抱住伍苏儿的双腿,埋头哭了起来。
三人边哭边将冷落了一周的被王叔当第三个孩子一样照顾的货车从内到外清理干净。
看着不再依靠酒精也能安然入眠的蔡雾凇,伍苏儿在她额头轻轻地印了一个吻。她起身取了一袋冰块,用纱布紧紧地裹住,柔柔地按压着微肿的双颊。
“宝贝,对不起啊,我下手太重了。”伍苏儿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对蔡雾凇已经不是朦胧的好感,她爱上了这个心地善良、粗枝大叶、有情有义的真性情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伍苏儿对蔡雾凇的感情有没有过快?静歌觉得有些超速。不过本文的故事情节本来就比较紧凑,应该不会很突兀吧。
伍苏儿:静歌同学,又开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