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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赵构翻到茶棚的梁上,用力扯下顶棚的枯草,将它们捆成小捆后用火石点燃,而后向白衣人扔去。
这些火团虽然伤不到白衣人,但是却大乱了她的节奏,苦苦支撑的岳飞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而后乘机而上,一时隐隐有压制了那人的势头!
白衣人被不断抛来的火团惹的心烦,先前她本不欲伤害小孩,但赵构在旁边添乱着实引起了她心中的怒火。于是她顺着岳飞的进攻不断后退,一直退到茶棚的边缘,而后,她大力挥掌而出,一下子劈断了茶棚的一根支柱,整个棚子便轰然倒塌!
岳飞和白衣人都及时飞离茶棚,但是梁上的赵构和负伤的赵勇却没了身影!
“你!”岳飞被眼前废墟般的景象刺到了眼,他怒吼着挥刀上前,一招快过一招,一刀重过一刀,竟然逼的白衣人紧皱了眉头,不得不全心对抗!
当提着早餐从城中走出的秦真赶到渡口时,看到的便是一副混乱的场景,浓厚的杀气惊的她全速飞奔过去,并大喊到:“大哥、五师兄快住手!”
已打到关键时刻的二人早已停不下手中的招式,秦真急的跺脚,不得不掏出双叶刀将它拆分成两把匕首,左右双持冲进二人之间,生生接下他们的招式,才将二人分开。
“你们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了!”
秦真大声说到,可是岳飞却头一次同样大声对她吼到:“谁跟她是自己人?他杀了王爷和赵侍卫!”
“什么?”秦真瞪圆了眼睛问岳飞。
岳飞别过头指着坍塌的草棚,咬牙说:“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就攻击我们,先重伤了赵侍卫,后来又故意毁了棚子,将九王爷和赵侍卫一起埋在下面!”
与岳飞交手的白衣人正是烽火圣教的教主姬无欢,他紧皱眉头看着失神的秦真,而后又看向废墟。
秦真难以置信的看向姬无欢,心中颤抖不已,五师兄杀了赵构?怎么可以?怎么可能!
“赵构,赵构!”她叫着跑向废墟中,努力将木梁和干草皮搬开,“赵构,你出来!”
岳飞和姬无欢既已停手,就帮秦真一起找起来。又两个身影来到渡口,是秋水姐弟,他们见一身白衣的教主竟然在废墟里搜索着什么,满脸的不相信。
枫叶眨了眨瞪大的眼睛,决定先把该说的话说了:“秦真,我去客栈找了,掌柜说他们一早就走了……诶?岳飞,原来你们已经碰头了呀,还害我一番好找!还有两个人呢?”
没有人回答她,水痕拉拉枫叶的衣袖示意她看向秦真和姬无欢,秦真竟然掉眼泪了,而姬无欢的脸色更是铁青的吓人!
“这……这是怎么了……”枫叶被众人的样子震住了,一时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秦真突然惊呼一声,岳飞听到赶紧过去,和她一起合力搬开一根圆木之后,满脸是血的赵勇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当中。
岳飞赶紧将赵勇扶起,而后惊讶的发现赵构竟然就被赵勇护在身下躺在那里!
“赵构,你醒醒啊,你怎么了!”秦真见赵构紧闭双眼,心中慌乱不已,便胡乱的摇晃着他。
姬无欢走上前按住秦真的手,将赵构从她手下接过,岳飞见状刚要阻止,秦真赶紧说:“五师兄医术了得,交给他吧。”
枫叶、水痕赶紧过来帮姬无欢抬出赵构和赵勇,又按照姬无欢的指使忙乱了一阵子。秦真、岳飞禁声在旁边看着,在姬无欢给赵构和赵勇喂了一些药粉之后,指尖又如跳舞一般在他们身上按压了多处,只听“嘤”的一声,赵构醒了过来。
睁眼映入他的眼帘的是姬无欢那张冷漠却妖艳的脸,他怒吼一声挥拳出去,拳头却被秦真捉了下来。赵构转头看到秦真,神情才放松了下来。
姬无欢继续在赵勇身上忙碌着,始终没说一句话,过了一会,赵勇吭了几声,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赵构一直恶狠狠的瞪着姬无欢,秦真只好硬着头皮说:“他就是我五师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会大打出手呢?”
秦真的话自然让赵构很疑惑,不禁反问道:“你五师兄?”
见秦真点了头,赵构自语说:“竟然是个男人……”
秦真一把将赵构的嘴捂住,并小心的看着姬无欢的脸色,而后低声在赵构耳旁说:“我师兄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千万千万说不得,会没命的!”
原来如此!
赵构终于明白姬无欢突然对赵勇出手的原因了,只因为赵勇称他为“姑娘”!秦真在听赵构说完之后吞了吞口水,赵勇竟然喊五师兄“姑娘”了!
她犹记得小时候和师兄们一起的时候,三师兄苏穆非只偷偷称赞姬无欢比女人还漂亮,就被姬无欢用毒药整的半个月泡在药缸中。而五师兄现在竟然一语不发的肯给赵勇医治,真是太神奇了!
虽然秦真觉得姬无欢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很难得了,但是赵构还是没办法原谅姬无欢,他怎么能这样丝毫不解释的乱杀人,这和乱杀无辜有什么差别?
似乎是看穿了赵构的想法,秦真无奈的说:“他就这个脾气……我师父开导他多少回了……”
二卷:鹰击长空 069 危机中的援手
春末和煦的阳光铺洒在北方辽阔的平原上,给辽阔的大地涂上一层温暖的色彩。可是,巍峨的辽国皇城中,却无法沾染这星点的温暖,依旧是寂静而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息。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辽帝耶律延禧的毒症越来越严重,谁也无法保证秦真能够按时找来解毒之人,也没人能够保证那解毒之人就一定能够救耶律延禧一命。
所以,为了以防不测,宫帐军已经开始暗自调动了……宫帐军的兵符被辽帝交给了魏王耶律淳,久而未启用的利剑,终于再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而在耶律延禧的寝宫顶端,耶律焕灰白而略显寂寥的身影隐藏在巨大的飞檐阴影中,静静的看着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在这屋檐之下,睡着他垂危的哥哥,在这处处暗箭的宫中,他的父亲正顶着压力调兵防备着,而在这宫墙之外,大辽的百姓,正苦苦的受着战争和叛乱的煎熬!
耶律焕眉头紧皱,他再次真切的感觉到了这个王朝的危难,心中不禁想到,也许自己这些年的逃避,真的错了……
一个华丽宫装的妃子渐渐走向了耶律延禧的寝宫,在门口被侍从阻拦了下来:“元妃娘娘,皇上刚刚服了药刚睡下,您还是过会再来吧。”
这个妃子正是皇子秦王耶律定的母亲——萧元妃,她也是枢密使萧奉先的妹妹,他们一家颇受辽帝的厚待,权势非同一般。
“放肆,我去服侍皇上还有经过你的同意?”
侍从被元妃的斥责吓了一跳,但是想到晋王傲鲁斡在离开之前叮嘱不许任何人打扰皇上休息的话,这个侍从只好硬着头皮说:“晋王殿下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皇上休息,娘娘你……”
未及他把话说完,元妃已经大掌挥出,狠狠的给了这个侍从一耳光,怒喝到:“没长眼的狗奴才,竟敢用晋王压制本宫,莫不是连长幼尊卑都分不清楚了?让开!”
侍卫胆战心惊的被元妃训斥了一顿,不得不让开给她放行,看着她走进了皇上的寝宫。
元妃轻轻的走到床边,胆怯的向床上看去。此时的耶律延禧脸色发黑,眼皮都肿了起来,模样不是一般的吓人,也难怪元妃会觉得害怕。
“皇上……皇上……”
她轻轻的唤了两声,又裹住衣袖推了推耶律延禧,终于把刚刚服药入睡的他给弄醒了。
耶律延禧艰难的睁开眼睛,露出一条缝隙看向元妃,之间元妃哭泣着跪了下来倾诉到:“皇上,你快想想办法,晋王他伙同魏王要逼宫了,外面已经调动了好多军队,这可怎么办呀!”
“不……要……胡说……”他艰难的回应到。
元妃继续说:“皇上,是真的,我昨晚偷听到文妃和她兄长南军都统耶律余睹的谈话,他们要拥立傲鲁斡登基,准备致皇上你和其他皇子于死地呀!”
耶律延禧似乎没有力气去思考一般的闭上眼睛,元妃却不依不饶的在旁边说:“皇上现在病重,为了以防万一,不如让臣妾先替皇上保管传国玉玺吧,他们得不到东西,肯定不敢伤害皇上你的!”
听了元妃的这个话,耶律延禧在心中笑了,这女人真以为自己病入膏肓没了心智了?传国玉玺,这才是你想要的东西吧!他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元妃出去。
元妃咬牙站立在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耶律延禧,心中顿时又想起眼前的局势。若等到秦真请人回来医好了皇上,那么这个功劳有一半会算到傲鲁斡身上,原本就得人心的傲鲁斡离太子之位就更近了!那她的儿子耶律定岂不是再无任何胜算?
不行!
她心中决定已下,猛的扯过棉被,双手紧压向耶律延禧的面门,心中不断的想着,如果皇上就这么死了,然后将死因推到服用的药丸上,傲鲁斡就再也没有资格跟她儿子争皇位了!于是,她就这么疯狂的想着,手上的力气愈加愈大,将原本就虚弱的耶律延禧压制的完全无法动弹!
低低的呜鸣声从被子中传出,耶律延禧未料到自己一向宠爱的女人竟然如此狠毒,这次怕是死也不能瞑目了!
就在他几乎快要窒息的那一克,他突然觉得重压消失,而后被子被人掀开,一张熟悉到无法忘记的脸又出现在他面前。他在心中呢喃到:临死前的愿望实现了吗,终于再次看见二弟了……
元妃被突然出现的耶律焕猛的掀倒在地,惊慌的大喊到:“有刺客,快来人啊,有刺客!”
闻声而来的侍卫和巡逻的宫帐军蜂拥而至,将耶律焕和龙床团团围住,却又因为皇上就在耶律焕的手底下而不敢靠近。
急忙赶来的耶律淳拨开人群走进寝宫,大声喝到:“大胆狂徒,还不快快放了皇上!”
再次听到亲人的声音,耶律焕突然笑了,他就这样笑着转过身,望向多年不见的父亲,也望向吃惊到绝望的元妃。
“是……是焕儿!”
耶律淳高兴了那么一瞬间,又满脸愁容的问到:“焕儿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真的要杀皇上吗?”
耶律焕轻叹一口气说:“我若要取他性命,又何需等到今日,是这个女人——”他的手指向跌坐在地的元妃,“她胆敢谋害皇兄,若不是我来的及时,此时已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满房子的人都惊讶的看向元妃,耶律淳更是满脸警惕,他相信耶律焕,不为其他,只因为他是耶律焕!
元妃在看清楚耶律焕的面容之后就绝望了,绝望到她已经不需要做任何辩解。她万万没有想到昔日最受信任的诚烈将军竟然回来了,还将她抓了一个现行!
二卷:鹰击长空 070 欲把江山托付
皇宫寝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被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众人皆寻着声音望了过去。
“二弟……真的是你?”
耶律延禧难以置信的从床上坐起,硬撑着身子向前探去,伸出手企图能够探到耶律焕的衣角。耶律焕回过头去,眼底有一丝激荡,稍稍平复之后,终究伸出了手抓住耶律延禧颤抖的手。
“是的,我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耶律延禧一时有些激动,欣喜的急喘着。
耶律焕扶住耶律延禧说:“皇兄,你且先休息一下,等我解决完眼下的事情,我们再细说。”
耶律延禧抬眼望见满殿的侍卫和脸色苍白的元妃,这才记起自己刚刚命悬一线。他对周围的侍卫怒吼着说:“还楞着做什么,将那个毒妇给朕拖下去斩了!”
回想起刚刚的一幕,辽帝怒火攻心猛咳不止,竟然吐出一口黑血来!耶律焕见他身体不妙,赶紧运气助他压制体内的毒素。
“皇上保重龙体啊!”在一旁静观形势的耶律淳走到床边劝慰到,耳旁又传来元妃的大叫声,是领命的侍卫正要将她拖下去。
“皇上,元妃之事,有待商榷,等陛下龙体安康之后再行处置吧!”耶律淳心中不安,考虑过后不顾耶律延禧可能发怒的危险开口劝阻着。元妃乃皇子之母,还有萧家在后支持,岂是说杀就能杀的?若这一刀砍下,不知要给这本已动荡的朝廷带来多大的冲击!
耶律延禧也只是一时气急,现在听耶律淳一劝,心中便知是何故。他疲惫的闭上眼睛说:“四皇叔,朕给你摄政大权,在朕身子好之前,一切都由你做主。”
耶律淳心中忐忑,摄政大权不是儿戏,不知情的人只怕是会妄加揣测又生出是非,于是建议到:“皇上,晋王殿下处事妥当,多受众臣褒奖,此间理应由他监国,臣不敢专断,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