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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笨小厮一听,是这么个理,可终究疑惑:“再也没见哪个丫头进过东阁不是?”
小黄消息灵通:“好了众兄弟别猜了。东阁都换了新主子了。新来的宋也妹妹宋巧儿住进去了。这几天忙三火四的布置,恐怕老爷要纳妾。”
不知情的惊道:“果真?那宋巧儿比燕子姿色怎样?”
小黄挑着双眼:“别说,那丫头真叫好看,别说比燕子,就是跟咱小姐恐怕也比得。”
笨小厮纳闷:“大哥你说,这原来的丫头,到底是谁呢?我这银子还赌着呢。”
众人哄堂大笑:“是谁都不要紧,是谁都轮不上你小子艳福。”
都道是心里没鬼自然坦荡。这几个机灵的却不如那笨人,貌似坦荡的,不是更不叫人怀疑么?
东阁的粉纱帐终归是换了,张辰问道:“巧儿,这东阁以后就是你的住处,随你喜欢怎么布置都使得。”
巧儿脸红:“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千万别告诉我哥哥。”
张辰大笑:“你还怕他?你哥哥已认了魏先生做义子,再不是个下人了,在我府里,魏先生就算横着走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你来想想,你那哥哥可算是平步青云?”
巧儿愣道:“我不懂,魏先生难道不算下人么?”
张辰苦笑:“他怎能算下人?他是我大晋最有名望的先生,打个比方,倘或老爷我是皇上,那先生就是丞相。我府中的丞相之子,怎可让人小窥?”
巧儿笑道:“老爷不知羞,说自己是皇上。”
张辰一把搂过巧儿,粗粗的气呼到巧儿脸庞:“叫我云易。云易是我的字。没人时候你只准叫我云易。”
巧儿脸红心跳:“我不敢。”
“巧儿可喜欢我?”
巧儿脸色更红:“喜欢,老爷对巧儿好。”
张辰打横抱起巧儿往床边走,眼神已是欲望升腾:“不许叫老爷,叫云易。”
巧儿被他目光刺得不敢直视,连忙把一只袖子遮住眼睛,羞羞的出声:“云易。”
张辰再不迟疑,伸手解下巧儿小衣,低低呢喃:“巧儿,我的巧儿,你可知我最喜欢你什么?”
巧儿不似燕子般娇声大作,只低低喘息:“老爷。。。云易。”
张辰的话似从云端袭来:“我喜欢你貌若西子,心内纯洁,不似我府中任何女子般用尽心机。”
。。。。。。。。。。。。。。。。。。。
刘三回府后便斟酌起海茵的事情,边思索边手头不停配着些药料。思来想去,脑中却渐渐浮现另一女子的脸,那个女扮男装女子的脸。一时惊觉,已是愁灌心扉,不禁苦笑:原来自己竟也有为一个姑娘辗转反侧的一天!
刘府本为了他的病,留了一些世上纳罕的奇医,可这事乃杀头的罪,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不得不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医术尽力而为。配好了药,第二天一早便出门去了张府。
到得张府却不进前院偏堂,直直的奔向园子海娘处。好像慢了一步就会万劫不复。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见宋也,大概心里自己憋着一鼓作气。还没想到该如何面对她那双美妙的眼睛,比之更叫他在意的。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还不属意他的女子。
园子里海娘正在与海茵谈笑,见刘三匆忙赶来便迎出来:“三哥,可是锦公子在后面?”
刘三笑:“不曾,只是想念小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快一步是一步。”
海娘脸色微红:“你怎的学的这般轻薄,亏得还有人喜欢。”
刘三大笑:“小妹也这么大胆了,你心意三哥知道,放心里就好嘛。”
海茵在窗里听见,无端端伤感:“公子与姐姐情深,茵儿祝福二位。”说着这话眼圈就红了。
海娘看不下去,忙道:“妹妹别听他胡诌,他心里自然有人,却不是我。”边说边扯着刘三进屋:“叫你来当军师,别扯些不着边的了,倒是有什么主意?”
刘三长叹:“我本配好了药,这药一份是毒药,等待二小姐进宫前服了,过了这个节骨眼再服解药。只是毒药虽然不致命,却也对身体有些害处。另一份是补药,大补却也伤身,待来日再配个清火的。”
海娘一想:“这不成,宫里有御医,若查出问题岂不是个欺君罪?补药也不成,茵儿身子虚,大补恐怕补出祸患。三哥,说你久病成医,却只有这些法子?”
刘三苦笑:“本就是个半调子医生,小妹还当我是扁鹊还是华佗。只是三哥觉得这两个方子也险,以备不时之需。若要不易察觉,最好用个笨法子。”
海娘一笑:“法子有了,只是人却没有。且需妹妹受些罪。”
海茵一笑:“茵儿愿意,只要不进宫,折寿十年我也愿意。”
海娘道:“倒没那么严重,只是人选上,万一牵连出来,都是个欺君的罪名。你二人先来商讨,我去后院看看母亲。”说着系好斗篷奔了后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我费尽。。。过度 过度哈~
情窦初开
后院景致显得萧索。张夫人一早起来一身素衣。捻了佛珠烧了香,便命下人多多裁纸,左一摞右一摞依旧嫌不够。那纸直堆了半人多高。燕子摸不准她心思,打趣道:“夫人这是要在府里售纸了,质量好,裁得精准,写出字不渗不阴。”
张夫人一脸平静看向她:“你这两天怎的这样闲?前院没事?”
燕子脸一红:“老爷告假,恐怕前院无事,燕子可乐得在后院陪夫人呢。”
张夫人定定看向她半晌,燕子一时慌了手脚:“夫人有吩咐?”
张夫人叹气:“你模样是好的,白跟着我这么多年。”
燕子心中咚咚打鼓,努着胆子笑问道:“知道夫人要成仙了,难不成连燕子也要赶走么?”
张夫人自顾一笑:“我赶你走,你可有去处?”
燕子大惊,一时不敢再玩笑,正色道:“燕子自小进宫伺候您,哪里还有什么去处?还请夫人开恩!”
张夫人眼眶微润:“燕子,你打13岁就跟着我,我待你其实比一家人还亲。你我共处时日比谁都多,亲爹娘也不堪比,是不是?”
燕子低头:“夫人说的极是。燕子自来没想过离了夫人。”
张夫人又道:“我本想,他最后会把你收了房,如今看来,不可能了。”
燕子一听这话,脑子嗡嗡作响,愣了片刻扑通跪下:“夫人,我。。。。”
张夫人厉色道:“还当我不知道么?自他把青楼女子带回来,你哪次不是积极跟我汇报?”说着语气缓下来:“你使的那些手段,可阻了他的心思?不是依旧府里佳人不断么?我只道这几年他对你好,把你找去前院伺候。。。。如今可是另有新欢了?”
燕子再装不下去,眼中泛出热泪:“不敢瞒夫人,那宋巧儿夫人是见过的,怕是,怕是被老爷收房了。
张夫人也不惊讶:“那丫头模样,一见便知是个惹眼的,他岂肯放过?如今我再没了那心思去计较,只是你,跟了他这么多年,没个名分,你可有打算?”
燕子这心事怀揣多年,总以为有侥幸,或许张辰对她有一丝恻隐。可今日听夫人一言,她知道自己是白白担了那份情,心下冰凉一时也没了主意,低身叩头道:“全凭夫人发落!”
张夫人起身缓缓走向佛前:“你这些年只当我会阻你这心思,事事瞒我。。。我的确是会阻你,可你也小看了本宫。都道是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我岂有为这事埋怨你的?我只是担心你,本宫身份尚且不足他忌惮,你是本宫的陪嫁丫头,他岂会对你专情?再者你是我的人,他如何对你毫无防备?你糊涂!”
燕子趴在地上也不起身,一悔一恨不禁伏地大哭:“夫人,燕子错了,求夫人责罚。只是。。。。那宋巧儿,如此得宠,老爷又当壮年,恐怕以后有了子嗣。。。。”
张夫人回过头:“她侍寝不曾喝那药?”
燕子试了眼泪道:“自从她来,燕子便只去过前院一次,可东阁里的布置却是花了心思的改了,那汤自然不曾喝。”
张夫人嘲弄的一笑:“无妨,我如今有海儿足矣。”才说到这,就听有人道:“小姐来了。”燕子闻声赶忙退下。
张夫人背对着门稳坐蒲团,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对于女儿,想念却不想见。
海娘推门而入:“娘亲。”闻着满堂的香火气,说话间已是带了哭腔。
张夫人依旧不回头,只缓了情绪轻声说:“海儿往后少来这后院吧,为娘虔心礼佛,再也不想听闻这俗世的恩怨。”
海娘一愣,:“娘亲不想见女儿么?”
张夫人尽力稳住情绪,说话间也带了轻颤:“海儿回去吧。以后自己的事要多做打算,娘亲再不理俗世,也愿唯一的女儿过得好。愿日日虔诚为儿求佛,我佛慈悲。”
海娘听得娘亲如此说堪比万箭穿心,可若上前一步,却也失了力气,恍惚间只说:“娘亲,这事还有还转余地,还有余地,我先回园子好生想想。”说着逃也似的走了。
张夫人叹了口气,这事因女儿起,自己这是给女儿心头添了火,千万别呕出病来才好。
海娘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地上,一向知道爹对娘亲薄情寡义,但有这么层面子总是有一份机会和好,可这次却撕开来说,以后如何是好?严家为何要来提亲,真是害人不浅。海娘一副失魂落魄,只想远离所有纷争。外界的纷争倒还好,家里的纷争却是人不能承受之重。对于一个人,家是根本,是砥柱,而联系一个家的根本,却是感情。一旦感情倒了,所有一切,包括自身,竟慢慢的变轻。
这么东一头西一头的想着已是不知不觉满面泪痕。待擦干眼泪抬头一看,却是到了偏堂里阁。
宋也正半爬在床,不可置信望着她:“小姐。”
宋也这一声小姐,倒是把她叫醒了:“我。。。。”海娘的话一时咔在喉咙,却想不起该说什么。
只听宋也问道:“可是谁欺负你了?怎的哭了?”
被他这一问,原本忍着的委屈倾泻而出,眼泪涓涓流下。她缓缓走到宋也塌前坐下,呆呆的望着他流泪,眼神仿佛空无一物。宋也见她这模样,一忽的想起自己爹娘去世时,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那时也只是流泪,心中毫无主意。原本只以为这是穷害的,如今看来,富贵之人伤心亦在所难免。
本打算硬撑着起身给海娘倒杯水,却又怕惊着她的心事。于是大眼瞪小眼,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直看了好半晌。
渐渐的,海娘心静下来,宋也伸出手想替她擦泪。眼看就要触及到,一时醒悟缩了回来。海娘也是一惊:“你。。。大胆。”
宋也一身冷汗:“对不起,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海娘气得哭也不哭了,又羞又怒:“你。。。你竟敢。。。”
宋也连忙爬起来,下身剧痛又栽了回去。海娘见他狼狈,也不知如何,许是气急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宋也满脸通红,见她又哭又笑,想是气疯了。遂顾不得疼痛一溜声道歉:“小姐莫生气,小的不是故意的。也绝对没有坏心思。等小的好了,小姐再打20棍吧。”
海娘收了笑,呸道:“你也是能打得好的?就你这么个不知轻重的性子,吃亏的日子有呢。”
宋也一迭声应道:“是是是,小姐说的是,打死不为过。只是小姐可别气了。倘或为了小的气着很是不值。”
海娘白了他一眼:“你好生趴着吧,好歹先生认你做义子,不用自称小的在我面前卖乖。你是怎样的,还当我不知道么?”
宋也又是一连声的应和:“是是,小的这点心眼定是瞒不过小姐慧眼的。”一时差点顺嘴说出,小姐就如人肚子里蛔虫般。立刻住了嘴。改了话头问道:“不知小姐为何伤心?”
海娘听他啰里八嗦胡搅合半天,这心气倒是顺了过来,长叹口气道:“不为什么。”转念又一想:“宋也,你爹娘在世时,感情怎样?”
宋也回忆着往事缓缓道出:“爹娘自然是很好的,也很疼我和妹妹。其实说句实话,我们一家人一直都不觉得穷有什么,日子过得很开心。只是这下闹灾荒,方才觉出,富贵还是好的,起码天灾来时,再不遂愿却还是能活着,只要是活着,就还有办法。”
海娘第一次听穷人说自己的事情。心说是啊,好歹自己活着,不仅活着还活的富贵。人只要还想着叫自己开心,又有什么不能解决?想着想着微微笑出来:“宋也,你又帮我想通了一件事情,等你伤好了,我送你一份礼,不叫你这打白挨。你好好养着吧,我走了。”说罢起身掀帘而去。
宋也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这就走了?
一周已过,宋也已经可以下榻,虽说动得猛了伤口还有些丝丝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