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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暗桌一脚,咬牙道:“陷害!定是陷害!”
“我就说吧!不要去争那个劳什子皇商,又不短吃喝,现在可好,也不知雅儿受的住里面恶劣的污秽。”木爹爹追悔莫及的一把扯住木夫人洁如雪的白衫:“夫人,你救雅儿不过一句之言,那个县太爷不敢不放···”
“方才之辞亦不过是我们的猜测。吴家可疑,亦不难保证其他商贾不觊觎皇商之位。”木夫人对木爹爹视若无睹,直对段小楼悠悠道
“夫人~”
“夫君,安静点。”
“岳母言之有理。只是,”段小楼皱了皱眉,继续道:“只是我听说,北方吴家的十三姨来了。她的到来与柳家商号出事时间意外吻合,我怀疑吴家真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嗯,容我探探吴府再议。”
说罢,段小楼径直离去。
“夫人~”木爹爹幽怨的看着木夫人,未及开口,木夫人已知她将要说何事:“夫君认为妾身救出雅儿乃轻而易举,又为何要冷眼旁观?”
点点头。
“的确,要救雅儿易如反掌。可夫君不是一直认为小楼不会雅儿的良配吗?何不借此机会瞧瞧小楼可有护雅儿周全能力,若有,夫君将来亦可放心的将雅儿交付与她。”
“她~?”木爹爹撇撇嘴:“夫人,你还不知晓吗?她急躁的性子与夜霜同出一撤,若真有人有心害我们柳家,我恐小楼风风火火的举止就会打草惊蛇,哪还能为雅儿洗清啊。”
“暂且静观其变。”木夫人扯了扯她的嘴角:“左右不过是件翻手定能扭乾坤的小事,乖,别哭丧着脸。”
丝竹之声,悠悠入耳。
夜了,中堂内佳肴美酒布上,吴姜鲜有抚琴,琴声悠长灵悦,却为舒心,江凌燕在侧轻轻捻起一酒樽,秋眸比樽中香津还粼光三分,眉宇是藏不住的笑意,看似心情十分舒畅。
琴声毕,吴姜懒懒的近身倾靠在江凌燕身侧,肆无忌惮的将她手中杯要了过去,一饮而尽。
江凌燕笑容微凝,似有不悦,无声与他拉开间隙,:“这是在中堂,人来人往的,你多少也的顾忌点。”
吴姜不以为然:“环顾四周,除了你贴身女婢顺儿,哪还有半个人影,人早就被撤走了。再者,我是个什么德行,府里上上下下何人不知。”毫无羞耻的再饮一杯,对着顺儿眨眨眼:“我可哪有说错,顺儿?”
顺儿哪敢接话,本能怯怕的往后一缩。
吴姜咯咯一笑,醉眼朦胧的回去单手挑起江凌燕的光滑的下颚:“可况,我都将我心爱的柳家小姐送进牢里,你还不容我随心所欲一回?”
对吴姜如此轻浮动作也甚不在意,反而好心情的就势倚在吴姜怀中,想来木雅歌入狱对她乃极大快事。
“可她终究只是暂且关押,她一日未定罪,我一日就寝食难安。”
“我可舍不得她就这般锒铛入狱。”吴乾舔了舔唇,伸手探进江凌燕衣衫中:“你也知晓,我早就对木雅歌垂帘许久,若不是你先给我少许的甜头,投毒害人这件事我可真没那个心思做。”
“噗通”一声脆响,顺儿吓的腿软跪地,也恰时也掩住青瓦上有物落顶的零星声响。
四口人命,就这样轻描淡写被无冤无仇的陌生人了结了!?
顺儿苍白着脸,骇然怔怔看着凶手。
“呵呵,人是我杀的,可主意是你家小姐出的,就连毒也是你家小姐提供的,我顶多是个帮凶而已。”
“吴姜!”吴姜口无遮拦惹得江凌燕一声冷喝,转身看了眼吓的瑟然抖索的顺儿:“你且先下去。”
“你想闹的众所周知吗?”顺儿疾步离去,江凌燕忍不住怒道。
“你我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害你且不是害己,方才不过是逗逗你的婢女玩玩而已。”吴姜耸肩笑道。
江凌燕直直看着吴姜。
吴姜是个极好控制之人,同样亦是极难掌握之人,她控不住他下一刻要说何做何,却又能轻而易举的将他收于裙下,所以她才选了吴姜。与他不可硬碰硬,否者真不知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来。
脸上不由的缓了几分,就连语气也软了几分,江凌燕从回其怀抱中:“木雅歌入狱,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将柳家连根拔起?”
顶上一身夜行衣的段小楼听此一说,心忽地猛被提起,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将他们对话尽收耳中!
“你又有何妙计?”
江凌燕任由他捏着她的下颚左右轻晃,森森一笑:“如今柳家卖出毒米已是街知巷闻,反正死四个也是死,死一片也是死,何不将事情闹大,让柳家难有翻身之地呢。”
好歹毒的心!
段小楼牙齿磨的个咯咯作响,泛白的拳头紧了又紧,终是隐忍不发,狠狠瞪了一眼檐下恬不知耻的两人,脚尖一点,黑影跃动,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第59章
急得顾不上换下夜行衣;段小楼脚下生风似的直奔西角柳管事住宿,粗暴推开柳管事家门;急急的下了个死命:“限你一炷香的时间;召集起成阳所有柳家联袂的米商到柳府!”
心急火燎的落下一句话;段小楼衣袂扑簌,腾空一跃朝柳府奔回;风尘仆仆的身影渐渐消逝在黑夜中,徒留下柳管事一愣一愣茫然的辨析着方才那道熟悉的声响
“姑爷?”
“果姨何在?”一落府邸;段小楼已累的满额津汗,直喘粗气;不给自己须臾间的喘息;她又四顾寻人。
“姑爷;我在这!”至木雅歌入狱起,果姨惶恐不安的只愿时刻候命,忽耳闻段小楼之声,哪能不及时回应。
“果姨,你即可书信成阳之外的柳家所有联袂商客,要他们即可起,不得售出一钱柳家所出大米!”
“姑爷,这是··?”
“果姨,事后在容我与你解释,眼下你须得极快着手此事,不得有片刻耽误,快去!”
段小楼毋庸置疑的神情让果姨不敢有少许迟疑,连连点头后立时转身办事。
半饷后,柳管事带着成阳中与柳家所有联袂的商贾陆陆续续齐聚一堂。
“废话不多言,小楼有话直说了。半夜唐突请各位入府,只为一事相求。”已快速换下夜行衣,书房内段小楼垂眉抱拳,眉宇间积满焦急:“小楼有请在座各位前辈叔伯即明日起,停售所有售卖,直至我家娘子出狱!”
她话刚一落地,书房内就似炸开了锅,沸腾起来。
“停止售卖!?那且不是关门大吉,那可怎么成!?”
“可不是吗?白日里听说柳家米吃死了个人,就吓的我不敢睡觉。稍晚些,好不容易睡着,又被捞到柳府,要明日起不要做生意,这,这这这,是什么个事啊!?”
“哎,早知如此,当初就接受吴姜的并购,也不会闹的这般人心惶惶。”
哀叹声,遗憾声,悔恨声此起彼伏在房内复而回响,甚为刺耳,段小楼强忍住性子道:“小楼此举定有其意,就请前辈叔伯相信小楼这一回!”
“哎,我们就是相信毫无保留的柳家才决定与你们联袂,可今日白日吃死了个人,姑爷,不是我们不信你,你们这次闹出的麻烦实在不小,让人难以信服啊。”
“是啊,就连我们吃自个家的米都是提心吊胆的,这日子还这么过啊?”
段小楼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木雅歌含冤入狱似一把火烧在心头,燎的她恨不得将吴府那两个狠毒无耻的狗男女大卸八块浇灭点零星怒火。
此刻,偏偏还有这么多个依旧利益当先的老钱串子们火上浇油,说出话那么刺耳伤人,段小楼怎么能再咬牙隐忍!
当即暴喝一声:“够了!”
震耳欲聋的厉喝骇的所有商贾顿时噤了声,怔怔的看着段小楼。
段小楼双手负与身后,冷冷一笑:“若各位前辈不担心明日自家店中又意外毒害了人,小楼绝不阻拦各位继续营商,不过也请各位叔伯亦要做好含冤准备,免得到时被人冤的措手不及?”
“冤!?柳家确是被冤?何人所为?”商贾中亦有那一二个心中有数之人。
只一个‘冤’字,又惊的商贾们个个如惊弓之鸟,深深不安起来。
“下一个会不会冤到你我啊?”
“是吴家,定是吴家,吴家背后有朝廷撑腰,我们可吃罪不起啊。”
“可不是吗?贪得一时便宜压错宝了!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住口!”
又是一声厉声怒喝,段小楼冷面寒霜,不带半丝暖意的眸光凉凉的扫了在座商贾一遍,凉得他们胆战心寒:“你们要重新投靠吴家,小楼心中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是,小楼不妨老实相告一句,皇商,我段小楼是势在必得!届时,我为我家娘子洗尽冤屈夺得皇商,”
刻意顿了顿,方眯眼冷笑,道:各位前辈叔伯,你们认为那时可有后悔药吃吗!?”
气势磅礴,目光凌锐,段小楼眉目严峻,周身隐隐散发出主家之势,骇得商贾心颤,不敢出声就她拂袖而出!
语带威胁的重话响彻在耳,商贾们面面相聚,纷纷颓然,摆摆手道
“罢了罢了,出了这档子的事,生意也不见得有了,不如关业清闲一段时日,陪陪老婆孩子得了,做了两头草,最后不得好。”
东边渐渐泛现霞色,一夜劳累奔波,段小楼已有倦态,无心休息,心急的唤来果姨,信确保无疑的让可信之人送出县后,段小楼方大大的舒口气,回房收拾些细软后,神色匆匆又赶往牢狱。
“我是坐牢,又不是进来享受的。”见段小楼拎着大包小包的软和,熏香,衣衫进来,木雅歌实在哭笑不得。
原在她之前,木爹爹早已上下打点一切,该送的不该送的物什都送了进来,桌茶笔画样样不落,就差柳府的瓦砾没进,她的这间牢简直就是狱中的别有洞天。
段小楼对木爹爹所作所为怀有无穷感激,同时又有些淡淡失落,木雅歌隔着牢栏扯了扯她下撇的嘴角:“怎了,瞧我住的舒适,段郎不悦了?”
“不是不是。”段小楼连连摇头:“只,只是,娘子,我认为我才是最该在第一时间能做到对你无微不至照顾的人。”
白嫩脸颊上阖上薄薄的油腻,眼下又生淡淡青色,段小楼显然是一夜未休,不善甜言蜜语的夫君,还诉说着最朴实最真挚的情话,木雅歌的心顿时被暖的十分厉害。
当□处狱中又如何,哪怕身处孤月广寒宫,段小楼最为简单无垢的深情就能暖她无尽岁月。
“下次说甜言蜜语时换个优雅之地,在你这说,你也不嫌浪费!”木雅歌微哑着声,嗔怪她一眼。
段小楼一头雾水。
“你可查到了什么?”木雅歌见她呆呆模样,定知她不知自己说了什么珍贵的话。敛了情绪,正色问道
“你怎知我查到了些事?”段小楼惊疑道。
“若不是你去查事早该来探监,若不是你查到事你早就劫狱了。”木雅歌对她了若指掌的挑眉一笑,段小楼实在不知该感动还是惧怕。
不过,还是见昨夜所见所闻巨细无遗的告之木雅歌,木雅歌脸色渐沉,却又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
“我多少猜想道与吴家拖不了干系,未及想到吴姜却因江凌燕铤而走险,两人沆瀣一气。”木雅歌对此难免少许微诧。
“当年之事本就因误会而起,她算计了我,我既往不咎,她且不愿一笔勾销不说,还要卷土重来,陷害柳家,为了皇商,还要继续害人性命,简直罪大恶极。”段小楼极为愤懑不岔:“娘子,我们先已知晓毒是她们所下,如何将他两恶性告之于众呢?”
“听你所述,江凌燕比曾经更为城府,她有心要我性命,定会做到滴水不漏,从她下手,我料想我们会一无所获。”木雅歌沉色道:“既是毒米害人,就从毒米下手,衙门内放有毒米证物,你从那里下手!”
“好,那我现在就去!”
木雅歌定定的看着段小楼,看得段小楼好不自在:“怎,怎么了?可还有遗漏或需要?”
木雅歌安静的瑶瑶头:“段郎,你与以前鲜有不同了。”
“我还是原来的我!”段小楼瞪眼强调,怎么说她不同呢,她还是对她依旧娘子情深如海,爱意延绵,生死不弃的!
横眉瞪眼斗鸡似的模样惹的木雅歌噗嗤一笑,段小楼没好气道:“别人坐牢担心受怕的不得了,你就跟没事儿人样,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心。”
“为妻含冤身陷牢狱不假,不过有段郎为妾劳累洗怨,为妻心头甜的紧!”
“花言巧语!”段小楼面无表情如斯道,可她羞红的脸毫无遮掩的表现出她内心被抹了把蜜般,甜蜜蜜的:“事不宜迟,我先去办事了。”
“等等!”木雅歌一把拉住她的衣摆:“你就这般满载而来,满载而去啊?”
段小楼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大包小包道:“我带的你都不缺了,再放,你这件牢房就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