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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说皇宫太监宫女才会去对食,你说这好端端两个民间女子;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条不容于世的路呢?”
“什么好端端;你看,明明其中一人着男装,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瞧着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小娘子长的俏丽多姿;怎么就嫁给一个女人呢?难不成也心术不正!?”
四顾皆是句句嗤之以鼻;字字恶意中伤,段小楼面上铁青一片,桌下拳头握的咯咯做响,突地一掌击桌,‘嘭’的一声巨大闷响,吓的四周瞪时噤若寒蝉。
“嗤啦’一声,面容冷然的段小楼豁然起身,眉心浓浓愠色吓的其他客人心肝一颤,大气也不敢再出,又见段小楼忽的对木雅歌柔柔一笑,低眉问了句:“娘子用好了?”
“用好了。”
这般一闹,木雅歌亦觉得索然无味,叹息起了身,从怀中摸出一定银锭轻放在桌:“走吧。”
段小楼冷笑环视四周对他们投来探究轻蔑眸光的人,伸出一手,刻意要与大小姐在大庭广众下十指相扣,木雅歌知晓她的心思,带着肆意的笑与她两手紧握,心连心。
耳畔中闯进一声声倒吸凉气声,木雅歌更毫不避讳的挽住她的臂膀,亲昵扯了扯她得意上翘的嘴角:“这下满意了?”
“有人越是看不惯,我越要背道而驰,气死那些自以为是死板迂腐!”
段小楼话语如儿般稚气,却充满发针锋相对,再下楼前深深看了眼那几个同样位居犄角却步步紧随的埋头掩面的江湖人士,才冷笑离开。
银色月牙悬挂星幕,朦胧月色倾洒客房,蒙蒙淡淡,满室恬静。
段小楼单手枕在脑后,双眼直直的望着帐幔发呆,木雅歌半伏在她身上,拿手指戳戳她微鼓的脸颊,笑道:“白日我还担忧你气恼的要把楼给砸了,你却莫不知声的走了,嗯,不错。脾气又敛了不少。”
“哼~”段小楼轻哼一声:“他们越认为我们不容于世,我就要惊世骇俗,他们看不惯我们妻妻举案齐眉,我就要惊的他们眼珠子都掉出来!能乃我何?”
“犟脾气。”木雅歌笑瞪她一眼,忽地打了个哈欠:“困了,睡吧。”
段小楼微笑亲了亲她的额角,甜逸相拥入梦。
半夜万籁无声,客栈楼道里传来隐隐约约奇怪细碎声,段小楼陡然睁开双眼,警惕聆听,好似有什么东西小心翼翼渐渐逼近。
“是脚步声!”木雅歌同时惊醒,警然低声:“看来不止一人。”
与段小楼对看一眼,机灵起身,簌簌下床,屏气机警紧靠在门栓处。
房外脚步声骤然一停,段小楼清楚感知一门之隔外面停有多人,脚下轻盈有序,分明是群身怀武艺之人。
段小楼食指压在嘴角,做了个嘘声动作,又指了指门外,示意先按兵不动,且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刺啦”一声,纸糊的轩窗蓦然被戳了洞,顷刻,一根细细的木管插了进来,白色烟雾从里吹出。
“是*香!”段小楼乍然出声,双手运力愤力朝外一击,‘垮啦’门顷刻被击成几片,*香也因段小楼一个反力被不留余地挥了出去。
五六个黑衣人受惊,迎面硬接段小楼一掌,不由后退一步,见事败露,黑衣人急声道:“撤!”纷纷外逃。
段小楼大喝一声:“哪里逃。”寸步跟踪。
数个黑影在银色月华下踏着青瓦疾驰飞檐,段小楼眼见就要追出城外,前面入了林子,再寻这群意图不轨之人难上难,段小楼提气凌空几个腾跃,翻至他们面前,断了他们前路。
“谁派你们来的?“段小楼横眉凛冽看着眼前几个半遮面的黑衣人,煞气隐隐腾升。
黑衣人面面相聚,心知肚明,任务失败,眼前柳家姑爷断不会放过他们,不若先下手为强,博得生路为上。
眼神交汇片刻,黑衣人齐齐拔出腰间佩刀向段小楼狠狠刺去,段小楼一惊,身手矫健得闪躲过每一把锋利冰冷的刺刀,一时间刀光剑影,厮打成片。
对方人数颇多,开始略占上风,段小楼应接不暇,渐渐吃力,一黑衣人见段小楼背后疏于防范,有机可乘,瞄准要害直接刺去,段小楼忽的察觉背后一阵凉气迫切袭来,心叫不好,一掌击重眼前人肚腹急然朝后一看,却见背后黑衣人高居刺刀,却一动不动,露出的双眸狠狠瞪大,下一刻,朝前重重倒下。
“小心!”突现的木雅歌遽然高声,段小楼激灵的危险躲过右后侧刺来的一刀。
“你怎么来了?”
两人背心相依相托,小心警惕黑衣人突然偷袭,重重包围下危险四伏,木雅歌蓦然的出现,更令段小楼担忧不已。
“今夜还在夸你敛了性子,不想一个时辰后,你固疾又犯了。”
“今夜跑了他们,就如大海捞针难寻了,我不能让她们逃了。”
“哼,今日谁死谁手还不知呢。”黑衣人突地暴喝打断她们对话,又朝其他黑衣人高声一命,俱举刀朝她们两刺去。
段小楼一心护着木雅歌不收分毫伤害,由攻成守,处于被动状态,木雅歌被她护得难以大战拳脚,也开始不利起来。
“你这样我们处境更为堪忧,你先突破重围。”
眼睁睁见着包围她们的圈子越发狭小,木雅歌狼狈提醒。
“他们目标是你,我也只能护着你。”
段小楼心急如焚,奈何这群人也看出她家娘子武艺寻常,刻意齐对娘子,她若不护着,与推她娘子进危险中无异。木雅歌哪不知其中缘由,气的恨恨咬牙,没想到她居然累及段小楼,受困于敌。
柳家夫妻如困兽之斗般挣扎求生,黑衣人也气势也越发激进,眼见胜利在握,黑夜中却传来几声衣袂扑簌惊响,一个眨眼,四周不知何时翻跃出几个陌生身影来,一言不发,气势汹汹的纷纷朝着黑衣人武去。
险境逆转,段小楼疾步到木雅歌身侧,怪道:“知道是什么人吗?”身形舞动模糊不清,段小楼一时辨别不出这新一拨人是敌是友。
木雅歌凝神一看,认出其中一个脸庞,惊道:“是韩飞,娘亲的护卫。”
段小楼即可也认出余下几人是在李旦家救助过她的柳家暗卫。
人数相当,武艺悬殊,不出三刻,黑衣人连连败阵,最后束手就擒。
暗卫手握刺刀,反架在黑衣人脖子上,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段小楼大步上前,扯下其中一个人的遮面,认出这人就是几日来一直尾随她们的江湖人士,不由更怒:“谁派你来的。”
韩飞手中刺刀适时深刺颈脖一分,黑衣人吓的不敢不据实以告:“是北方的江姑娘。”
“是江凌燕?”木雅歌上前一步,见黑衣人点了头,又问一句:“是她让你们跟随我们,然后在四处散播我们的事?”
江湖人士再次点头。
“为何今日对我们用*香?”段小楼夺过韩飞手中利剑,直指江湖人的心脏位置。若真是只为毁了两人名节,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只怕江凌燕要的不止两人受人鄙薄这般简单。
段小楼此问,问的江湖人垂首不敢出声,其余江湖人士也纷纷低头胆怯的不敢多言一句。
“还需多问吗?江凌燕要你我受辱,痛苦不堪。”木雅歌笑容冰冷,笑的冷冽,笑的寒骨。
今夜若中了迷香,她们两只怕···
段小楼怎会不懂,心中愤懑异常,怒充于脑,手中剑狠狠刺进黑衣人心房,听得一声惨呼,黑衣人顷刻倒地不起,骇的余下江湖人缩瑟一抖。
“她太卑劣了!”段小楼甩掉手中剑,盛怒不休:“身为女子竟起这般歹毒心肠。”
“正因她是女子,所以知晓对什么样的凌,辱对女子痛不欲生,百倍奉还原是指这个。”木雅歌冷笑一声,扫了眼江湖人,走向韩飞:“随我回成阳,这些人你找个罪不可赦的名目送进成阳大牢,让他们永不见天日。”
段小楼见木雅歌面寒冰凉,心知那份寄情山水的悠闲暇情定被搅的荡然无存,痛惜之时也觉得放弃山水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眼下又比游山览水更为重要的事要做。
“娘子,我们回成阳,再夺皇商!”
木雅歌微惊:“再夺皇商?”
段小楼冷面一笑:“江凌燕,扰我们安宁,我们也不让她好过。”走过去,柔柔的执起木雅歌的手:“别人之物,我们不夺,我们之物也决不平白拱手让人,娘子,我知晓你为何默默忍气吞声。”
段小楼笑的感激,笑的动容,笑的木雅歌恍惚,怔怔看着这个洞悉她心思的人,三分惊讶,七分心动。
“因为段小楼是真正的女子,无法宽衣正身,木雅歌若要坐稳皇商,就要恪守常伦,循规蹈矩的做个普通商者。”
“可木雅歌宁可选着与女子厮守一生,忍痛放弃经营多年的商业。就注定木雅歌不是是普通女子,段小楼素来也不是安分守己之人,我们又何必规规矩矩呢?娘子,天下人认定我们不容于世,我们偏偏要不可一世,做一对传奇的妻妻商贾!”
木雅歌心中大动,双眸隐隐泛红,眸底溢满浓浓欣慰与欢喜,紧了紧温柔握住她的双手:“君懂妾心,妾随君行,君无畏,妾无俱。力挽狂澜最有趣,好,我们会成阳重夺皇商!”
一阵春风佛过,三千青丝相绵缠绕,女子铮铮有志,令人不得不肃然起敬。
出府整整三十日,柳家小姐与女姑爷出人意料的回了府,木雅歌一回府邸,在书房便招了柳管事与果姨。
得了两消息,一则吴越一得皇商位子,迫不及待的提高米粮之价,二则,柳管事隐晦表示皇商职位不管用尽何种手段也要全力夺回。
木雅歌勾唇一笑,柳管事的意思恐怕是皇帝的意思了,那她更放心放手去做。
“小姐,姑爷呢?”果姨四处不见段小楼影子,不由一问。
“她?说是去一个老朋友家取回暂存在别人家的一个贵重物什了。”
入夜沐浴后,木雅歌在房里算计着柳家目前资产,与能利用的人脉关系,‘吱啦’听的门开声响,抬头就见段小楼兴冲冲走进。
段小楼将手中金色牌子上下抛了又抛:“娘子,不妨猜猜这是何物?”
“入宫腰牌。”
木雅歌不假思索的回答,让段小楼微微一愕。
“清逸雅居的描易阁中桌角矮了半截,爹爹拿它垫脚,上次走水后不翼而飞,是你拿走的吧?。”
“这么贵重的腰牌岳父居然拿去垫桌角!?”段小楼惊愕道:“知道丢了你们还不找!?”
“爹爹性子如此,只要她喜爱的东西哪怕不值一文她也如视珍宝,反之,不得她爱,价值连城她也不削一顾。况且旁人得了这东西若没有相应的身份衬之,也会招来无妄之灾,柳家也能及时寻回。”木雅歌不以为然的阖上账目:“我到时好奇你寄放在何处去了?”
段小楼不满的撇撇嘴,皇亲国戚就是这么可恨的大气,腰牌丢了还这么气定神闲。
“放在刘芒家里,上次,你因毒米一事入牢,也全仗着它,刘芒才不敢当下判你罪的。”
“是你出言威胁。”木雅歌递她一眼:“那你如今取回又想做什么呢?去威胁吴越吗?”
“我要去皇宫面圣!”
木雅歌反而一惊,只见段小楼坐到床沿继续道:“皇商一位须得皇帝重新任命,我们可以不管流言蜚语,皇帝却不会不介怀天下万人之口,我要先去面见皇帝,奉上些令他心悦诚服的条件,才能让他毫不顾忌的重命与我们。”
木雅歌细细一想,段小楼的确言之有理,皇帝虽属意他们,也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若是双赢局面,胜算的确更大。
木雅歌点头同意,嘱咐几声后,段小楼又兴奋的一把抱住她道:“而且,我从京返回后,会为娘子带回一百万两银子!”
☆、第69章
京城皇宫;夜里更显肃然森严。
一匹疾驰快马飞驰到了宫门后,宫口守卫拔剑指向段小楼,大喝一声:“来者是谁,夜闯皇宫;罪可当诛!”
段小楼翻身亮出腰牌递给守卫,正色抱拳道:“成阳柳家,求见陛下!”
守卫仔细查看手中金牌;断定是皇室尊贵宗亲才会持有的金牌后;脚下不敢懈怠的匆匆进宫禀告。
半饷后;终于等出位看起来品阶不小的老太监,笑眯眯的对着段小楼道:“柳家姑爷;随杂家来。”
段小楼拱手一谢;紧随首领太监进入气势辉煌的皇宫;金瓦红墙,迈上石阶,穿过长廊,段小楼终于在一扇朱门大殿前停驻了脚步。
“柳姑爷稍等片刻,待杂家进去启禀陛下,方请你入殿。”
段小楼点点头,见首领太监进殿后才大大舒了口气,环顾四周,不得不慨然一叹,不愧是天子住所,皇宫壮丽巍峨,雕梁画栋。,气贯长虹。若不是此次为了皇商一位,段小楼绝不会进到皇宫一睹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