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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回京后务必小心,萧景成似乎有让王爷离京的意思.」掌握的还不够完全,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萧景成城府太深这也是为什么潜伏了那么多年只能小有所获的原因.
「丞相阿,丞相现在大概还在翻云覆雨吧,呵呵,小王也该接王妃一同去向丞相请安.」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手,站起身稍作整理香嬷嬷也上前替歂宣拉着衣领.
「小王的提议琳姨还是好好考虑吧,独独没有后顾之忧小王才能放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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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语嫣湿散着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里身后的门失神,连歂宣进了门都没有察觉.
「爱妃昨晚睡得好吗?」歂宣进来后并没有关上门,后脚跟着几个萧语嫣在丞相府较亲近的丫鬟,一个一个端着早膳进来,其中的味道让萧语嫣很熟悉,不禁皱了眉头.
「王妃是先吃点还是……先吃点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摆手让人退下,歂宣拉着萧语嫣在丰盛有余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前坐下.
歂宣盛了一碗红豆粥给萧语嫣,自己也兴致勃勃的开始动筷.
这满桌,都是歂宣爱吃的,逸王府的厨子没有跟来,歂宣倒是一晚上就入侵了丞相府,萧语嫣看着满桌着素菜,这才找到了一锅里单薄的鸡腿在汤里载浮载沉,萧语嫣整个嗅觉都抽筋了,那黑黑呼呼的不是十全大补汤吗?缠斗了萧语嫣个把月的十全大补汤,怎么,怎么跟到丞相府来了.
萧语嫣迟迟没有开动这引起了歂宣对食物以外的注意力,带着疑惑抬头看了一眼,萧语嫣看着十全大补汤冷艳的脸上写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这汤是小王让人去炖的,爱妃昨晚~累了,是该好好补补.」说的意味深长,萧语嫣转头看向歂宣,脖子之僵硬,都听得到关节咖咖动的声音了.
「爱妃趁热多喝点,小王让灶房还准备了很多,想必让爱妃夜夜笙歌都不成问题.」歂宣说着,还体贴的帮着盛了一碗,自家府上的厨子显然功力没有逸王府深厚,同样的汤品现在闻起来油腻太多,油腻中带着太过熟悉的味道搅了萧语嫣的胃口,忍着作呕的胃,萧语嫣摀着鼻子别开了脸.
「爱妃,怎么不吃,爱妃?」萧语嫣反胃的小动作没逃过歂宣的眼,歂宣脑里闪过一些事,手里刚空了的汤勺直接掉回汤里.
「爱妃,该不会是有了吧?」歂宣欣喜地拉着椅子坐到萧语嫣身边,脸凑得很近,萧语嫣几乎能看到歂宣的睫毛根根分明.
「王爷!」萧语嫣遏止歂宣再说下去,大清早的又哪根筋断了?
「小王…小王……干爹阿,便宜的.」当王爷的还在自己的乐园里,惊讶地指着自己想证实,完全不像是被戴了绿帽,更像是得了便宜的样子.
「王爷!」萧语嫣这下是真的火了,早上的混乱还没缓过来,歂宣又来闹了一出,汤碗摔在桌上洒了一身.
歂宣被吓了一跳,赶紧要拿布料去擦,外头又有人唤了一声,歂宣看了门边一眼,没有回答.
「王爷,王妃娘娘.」见里头没有回应,下人又着急地敲着门唤了两声.
「什么事?」歂宣没想到萧语嫣会连汤都洒了,急着替萧语嫣擦拭被烫红的手,不耐的应了一声.
「王爷,走水了,丞相房里走水了.」外头的人急得想直接破门而入,想了想还是不敢,只能在门外自己急得跳脚.
「爹没事吧?」这是萧语嫣问的,话是对外说的,却是看着歂宣.
「王爷.」下人靠在门边怯懦的喊着歂宣,这让萧语嫣看歂宣的眼神愈加的犀利.
「应该没事的,爱妃先用膳吧,小王去看看就来.」有些状况似乎不能明说,歂宣把沾了冷水的布覆在萧语嫣手上,洒了的汤碗放到一边,一旁放凉的粥重新移到萧语嫣面前,摆好了调羹,这才回了外头开了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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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歂宣用袖子摀着口鼻走到丞相房外,福总管早已守在门外.
房门外绵延两边的窗栏都烧得焦黑,房里除了炭臭味还飘出恶臭,味道让人恶心的胆寒,福总管不说话,歂宣自行跨过门坎去看.
整个房里被烧得面目全非,一些残余的灰烬还维持原形一碰就散,歂宣才进了门没多久就出了汗,还烘着的高温显示火势有多猛烈,床边几个下人遮着面罩站在一旁,不敢往床上看.
床上赫然是被烧得蜷曲的两具焦尸,狰狞而慑人,手骨都被烧得变形,画面入眼的太过突然,歂宣反感的闭上眼,过了一会才看向跟在一旁的福总管,事情很显然失控了.
「意外吗?」人都退下之后,歂宣忍着房里的味道开口.
「小的无能,火势太大无法救出丞相.」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弄出了人命?
「昨夜按照王爷指示,对丞相下了迷香,也安排了人让丞相入了局,听到丞相房里起火小的就赶了过来,赶到时火势已经旺的救不回来了.直到刚才才灭了火.」连在外头的人都差点被火舌卷进去,福总管还是心有余悸.
「怎么这么迟才发现?」
「听相府里头的下人说,入夜之后丞相是不许人在园子里头走动的,为了让计划顺利,小的也弄走了守在园外的侍卫.」
「如果不是小王让人下了迷香,他们应该逃得出来吧.」歂宣被满室的气味熏的头疼,伸手揉着额边的穴道.
「王爷……」福总管担心歂宣身体受不了,正要劝歂宣去休息,门外一阵骚动,萧语嫣来了,歂宣和福总管双双看向门外.歂宣往外走想阻拦萧语嫣进门,可萧语嫣已经跨了进来,一室焦落萧语嫣直觉就往床上看去,却被歂宣抱在怀里遮住了视线.
「别看了,别看了.」歂宣温柔的对萧语嫣说话,这样的态度让萧语嫣猜中了七八分,人被歂宣搂着激动了起来.
歂宣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只能轻轻地拍着抚着,直到萧语嫣好了些,歂宣才低着头在萧语嫣耳边和她说话.
「先回房里休息吧,我陪你回去.」怀里的人点了头,歂宣才扶着萧语嫣往外走,刚出了门就看到翠翠慌张的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夫人,夫人她……」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什么的好难想~
☆、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很聪明的猜到了,这章有点哀伤,往下滑之前三思啊!
萧夫人房里跪了一地,萧语嫣伏在萧夫人身上泣不成声.
萧夫人去了.
歂宣背手而立看这一地红了眼眶的人,不解地看着低着头站在一旁的香嬷嬷,香嬷嬷知道歂宣在看她,闪烁着抬起头很快的又躲开了视线.
相府里传了一段佳话,丞相夫妇鹣鲽情深,丞相意外葬于大火,丞相夫人抱病在床昏迷中听得消息,留下一行清泪也跟着过世了.
这些歂宣都不相信,瞪了香嬷嬷一眼等她给出解释,怎么好好的人就走了,更何况还有自己人在一旁陪着,香嬷嬷似乎打算闪躲到底,不回看歂宣就是不回应,床边萧语嫣哭的好几次气都喘不上来,歂宣看着心疼,一时也无法分心和香嬷嬷计较真相,走到萧语嫣面前坐上床缘,轻拍着背替萧语嫣顺气.
「臣妾是下一个吗?」歂宣的安抚让萧语嫣平静了一点,吸了几口气,萧语嫣抬起头,看向歂宣的眼红透带着恨意.
「王妃.」歂宣愣了楞,没想到萧语嫣会这样说.
「如果是这样,希望王爷能给个痛快,不,语嫣如此不孝,王爷应当让妾身生不如死……」萧语嫣已经顾不上嘴里说的话带给下人多少震撼,倾注所有力气把话说完,软了身子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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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姨.」歂宣垂着眼叫了人,情绪不是很好.
将萧语嫣抱回房里,歂宣在一旁陪了一会,香嬷嬷很快也跟了进来,歂宣坐在床上发呆房里的人都不去理会,香嬷嬷看歂宣失神的样子,走到床边将安神的迷香点上,这才告诉歂宣有人要见她.
香嬷嬷带着歂宣来到丞相府的偏室,林琳安然无恙在里头等着歂宣,早就预测到的事没有让歂宣心情好些,只上前站在一边.
「王爷怎么一下子生疏了,莫非担心我是鬼?」林琳笑着调侃,歂宣话听进去了还是不为所动.
「王爷是在怪罪吧.」萧语嫣的反应林琳假死没听到也被转告了,的确,对什么都不知情的歂宣伤人了点.
「萧景成顺着王爷的局诈死就是要让我们都放松戒备,我必须跟着到暗里去,才能确保情势还是对我们有利,王爷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
「嫣儿她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才会冒犯王爷……」林琳都解释了,见歂宣还是无动于衷以为她被蒙在鼓里所以恼了,歂宣却走到林琳身边扑通跪下了,抬起头刚好能对到林琳的眼.
「宣儿请琳姨收回这个决定.」歂宣因为跪着个头稍低林琳一些,仰着头坚定地看着林琳,林琳一时急了要去扶,却看歂宣红了眼眶.
「和丞相的斗争,是母妃的局,是琳姨的局,王妃她不该被牵连.」歂宣甩掉林琳的手,说什么都不肯起来,一旁的香嬷嬷看着也急了.
「宣儿刚才在房里陪着王妃,想到了母妃.母妃在宣儿还小时就离开了宣儿,母妃临终前什么都设想好了也都安排好了,让宣儿能有足够的资源去面对皇家尖口上所有可预测和不可预测的事,足以和丞相斗了那么多年,母妃从前总说宣儿好学,说宣儿能成为满室皇家子弟的榜样,有这样的责任心才能扛起对百姓的责任,可是母妃从来都不知道,只有跟着母妃学着我不喜欢的政廷国事宣儿才有更多的时间和母妃相处.」歂宣说着眼里强着泪,在林琳和香嬷嬷眼里,此时的歂宣一碰就会碎掉.
因为歂宣的话,两人都想到了兰妃娘娘,歂宣的亲娘.往事一下子涌上来,泪水很快的染湿了一室的悲伤.
「兰妃娘娘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爷,血浓于水这是不会改变的,林琳此时做的正是兰妃娘娘替王爷做的,只有这样嫣儿才能不用再担惊受怕,才能……」林琳也蹲了下来,在歂宣很近的地方说着.
「你们都自私,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们愿不愿意.」打断了林琳的话,歂宣死死撑着的眼泪也掉了下来,歂宣自己抹掉了脸上的泪,却阻止不了更多随着情绪涌出来的.
「母妃走后宣儿在母妃身旁守了三天,宣儿不敢睡,总怕母妃醒来想和宣儿说说话可是我睡着了,余党派人追来了,福叔跪在宣儿旁边让宣儿走,宣儿怎么能走,母妃醒来了看不见宣儿怎么办,福叔抓着宣儿跑,我挣扎拖了福叔的脚步,刺客追来福叔为了护着宣儿也受伤了.宣儿愧疚,但是没有人知道宣儿那时想要的不是活命,只要能多看母妃一眼都好,能跟着她去了也好,多少晚上宣儿从噩梦里醒来,抱着母妃留下来的印信,公主也罢,王爷也罢,宣儿想要的只是做了恶梦醒来能有娘亲哄着,安排的再多,也比不上母妃亲自陪着宣儿长大.」歂宣的眼里失了焦距,声音飘渺彷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故事.
歂宣的泪让人心疼,话里的无助更让人心疼,香莲摀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林琳听着心上也被插了一刀喘不过气,像是替兰妃的心被插了一刀.
「宣儿,兰妃娘娘她……」
「宣儿说了那么多还不足以改变琳姨的决定吗,血浓于水的女儿还不足以动摇你对母妃的忠诚吗?宣儿为了母妃的理想活了那么多年,王妃为了琳姨忍辱偷生了这么多年,琳姨跟着丞相诈死就够断了王妃引以维生的意志.宣儿不能软弱,因为宣儿一旦软弱就负了多少人的心,会让更多无辜的人没了命.但王妃不该这样过的,亲情不值得因为这样被葬送的.」
「嫣儿她会明白的.」林琳的固执止了歂宣的泪,突然间难过的思念的都没有了,歂宣麻木地站起身,一时脚步不稳也不让人扶.
「琳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宣儿配合,如果萧语嫣和宣儿当初动了一样的念头,宣儿不会阻止她,因为你们不知道留着的人有多难受.」歂宣径自的走出去,撞了桌角擦了柜子都不管,反正没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