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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下水,是下不了水。
王妃娘娘新制的衣袍,衣带接口都缝得死死的,扯都扯不开除了外袍一件都褪不下来,眼看水都要凉了,歂宣满身的疲惫也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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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兰宁宫。
萧语嫣站在外廊上看着月色的皇宫,紧了紧身上的披肩,夜里有点凉,萧语嫣没有待久便回了房。歂宣今早没有多说,但用膳时听歂瑞的牢骚,歂宣今夜应该是忙的宿在外头了,抓着身上的锦被,萧语嫣轻轻一翻身就被坐在床头的人吓了一下。
“爱妃醒啦?”逆着光,歂宣的脸是一片黑,萧语嫣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听语气就知道要糟。
“夫君怎么回来了?语嫣还以为王爷今晚不回来了。”萧语嫣从床上坐起身,一如平常要替歂宣褪下外袍,想到什么,手缩了缩停在半空中。
“小王就是想回来和爱妃说一声,爱妃做的衣服果然合身,小王穿着舒服。”拉过萧语嫣停在半空的手细细揉着,话里却带着一些痞气和不怀好意。
“夫,夫君喜欢就好,语嫣这几日没事,刚好宫里有新进的布料,再帮夫君多制几套。”松开手,萧语嫣越过歂宣要下床去点灯,还没构到鞋又被拉了回去。
“夫……夫君……?”歂宣把萧语嫣拉进怀里,抱着不说话,萧语嫣自知理亏也就安静任她抱着,直到手臂挎越紧勒的不舒服,萧语嫣这才出了声。
歂宣闻声赶紧收了手,看着萧语嫣不说话,床上的人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歂宣很快的站起往门口走去:“爱妃睡吧,小王身上不干净,先去洗洗再来。”
萧语嫣看着歂宣离去的背影咬着下唇有些懊恼,是她小心眼了,明知道那人去了青楼只是为了公事不会做什么坏事,却怎么样也不放心,今早服侍穿衣趁着歂宣被自己的吻迷的分心,把衣带都缝上了,谁让她这么招人,昨晚在饭桌上可是听歂瑞大肆放送满香楼的姑娘有多迷恋这个小王爷,萧语嫣叹了一口醋气,披上外衣穿了鞋找人去了。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不同的地方,皇宫里豪华大浴池边,歂宣盯着蒸腾的池水迟迟没有下去,站了没有多久萧语嫣推了门进来,绕过屏风看着那忙了一天的人对着浴水发呆,萧语嫣觉得自己做的过了,绕了出去再回来手上多了一把小剪子,萧语嫣走到还在发愣的人的面前亲了亲嘴角,随即低下了头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手上的剪子也在歂宣的衣带边动了起来,轻轻的道:“怎么不剪掉就好,这样忍了一天不难受吗?”
束带,领扣,袖边,腰带,衣结被缝封的地方全拆了线,闷了一天的人不等萧语嫣放好手上的东西自己宽了衣走下水,泡进水边才喃喃的说:“因为是爱妃做的,所以舍不得。”说完,又捧了捧水拍在脸上。
歂宣的话一下子就让萧语嫣心疼了,萧语嫣走到池边拿起擦布细心的替歂宣擦着背,正思忖着要道歉,手腕被池里的人捉的紧,下一秒就落入水里。
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刚从水里出来还没来的及发脾气,就被紧紧的抱住:“爱妃就这么不相信小王吗?”歂宣埋在萧语嫣肩上,很是难过。
要是歂宣和萧语嫣斗嘴王妃娘娘还能面不改色的回两句,可看她这么难过的样子,萧语嫣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轻轻从怀抱里挣了脱,在歂宣更为低迷的神情下萧语嫣褪掉了吸满水的衣料,又往前把人搂住,贴在歂宣耳边温柔的问:“夫君生气了吗?”
歂宣环在腰上的手紧了紧,没有回答。
“这一次是语嫣错了,明知道夫君的个性还这么小心眼,下次不会了,夫君原谅语嫣这一次好吗?”萧语嫣心里有些急了,歂宣几乎很少对她生气,就算有不高兴也会说出来,这一次的反应是从来没有过,怕是自己伤她伤的很了。
“原谅语嫣好不好嘛?”
“好不好嘛?”
“好不好嘛?”
……
……
“好不好嘛?”萧语嫣一次一次问着,每问一次就在歂宣脸上落下一个吻,直到满脸都被温柔的对待了,歂宣才点点头,道:“爱妃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见歂宣松了口萧语嫣整颗心都安了下来,抚着歂宣的肩头撒娇黏糯的说:“语嫣下次不会了,今晚补偿夫君,帮夫君擦背,好吗?”
“嗯,谢谢爱妃。”重新拿起擦布,刚让歂宣转过身去就听到礼貌的谢谢,满心的愧疚都被激了出来,萧语嫣刮刮歂宣的鼻子,专心的擦起背来,心里下决定今晚一定要好好补偿这累了一天还被自己欺负的人。
池边,背对萧语嫣的歂宣,背被舒服的伺候着的同时,嘴角扬起了一撇不明显的坏笑。想起内急拜托花妈妈替自己拆了裤带上的线时,歂宣就恨得牙痒痒的,好不容易解了急,看花妈妈又要上前来缝回去歂宣吓了神经都绷起来了,花妈妈看她可怜便传授了今天这一出戏,哼,照平常的模式说上两句自己一定是落下风的,装可怜才是王爷现在最需要的,演到最后一刻的人才是赢家,花妈妈喷喷鼻子如是说,想起爱妃平常争两句就要落下泪来的样子,歂宣完全把花妈妈的话听进去了,并且贯彻始终。
享受了香艳的鸳鸯浴,回到床边,看着萧语嫣挑逗自己的妩媚样,歂宣轻轻的顺着她的意把爱妃压在身下,拨下了床帐在暗里又扬起了坏笑。
爱妃,小王今天这场戏是跟你学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红字】。。。男女主角在后车厢被关了2天。。。红淋淋的。。。
晚上要做噩梦了。。。
57、攻破 。。。
郭溪中游;半山腰上。
经过开辟的山道圆弧边两匹马朝着远方静静的并列着,赤马在左;棕须在右;歂宣看着军队正赶往的地方沉默不语;炙阳下闪着一道一道金光,那是盔甲的光芒,本还有十里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包围了目标。
“王爷是怎么猜到萧丞相把人质藏在边村里?”昨天拆了油纸;虽然和歂宣叙述的不同;但实际指的是同一个地方,从答案里抬起头就看见歂宣有些苦涩的笑,还来不及问,那人已经交待了暗卫去探;自己回房休息了。
“欧阳山庄善情报,欢欢姑娘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再也没有人比自己更熟悉那被拿来藏弱的地方,要不是有这一出,多年过去歂宣差点都要忘了那里。
“欢欢寡闻,只知道那是王爷在朝阳外的私产。”同歂宣一起把目光放到那独栋的建筑上,欢欢沉思了一会想不出相互关系这才回答所知道的,可看歂宣画平面图熟练的样子,又觉得那地方不只是一个度假的行馆那么简单,欢欢看着歂宣,等着解答。
“小王认识欧阳姐姐是在老狐狸联合外族打进朝阳的那一年,那是小王回宫的第一年。”歂宣看着前方幽幽的说着,感觉的欢欢不解的目光,眨了眨眼又继续往下说:“母妃过世之后小王一直躲在宫外,躲前朝的遗族也躲想挟持小王身分去动荡政局的人,皇兄在朝阳村找到小王的时候,小王九岁,说什么也不肯回宫,于是皇兄把整个国都都迁到朝阳,把小王接回宫里,而小王躲了几年的小村改建成现在的样子,嫂嫂把那一处留了下来,成了小王的私地,小王回宫以后去的就少了,也不曾让人在那候着,现在想来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
随着过往的故事在歂宣口中演进,正在进行的宣陵馆外放了一支哨箭,原本藏匿在外的暗卫全跳进了屋瓦里,通常出口则是被军队封的滴水不漏,歂宣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紧张,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结合最近出事最后踪迹的地点,还有哪里比宣陵馆适合,宣陵馆离朝阳近,却偏僻很少人记得有那一处,老狐狸选在那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拖,也是要嫁祸与小王。”
“事情和耶勒有关,皇上必定将此事交办与王爷,再怎么样王爷也不会想到第一时间去搜查这荒废多年的旧馆,就算有人从里头逃了出来暴露了据点,也和萧丞相这藏镜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见歂宣没有要说下去的打算,欢欢轻吐出自己的猜测,却没有得到歂宣答案,宣陵馆外已经捉了不少人上了囚车,沉静了很久的远方郊外一时间荒谬的热闹起来,歂宣握持缰绳的手也越加苍白,几缕青筋浮出看起来很是慑人。
四方出口接出了不少女眷,大概也宣告这一次的事件告一个段落,宣陵馆正中央缓缓升起一团烟雾,升到与山腰平行的高度,由橘转灰变成一个怪异的形状后淡化在空气中,歂宣被这怪象吸引揪着眉还在看着那早已没有痕迹的半空,一旁的欢欢却松了一口气,对歂宣道:“王爷,庄主和萧夫人都平安出来了,苏黎公主也没事。”
“嗯。那是欧阳姐姐放出的信号弹吗?”
“是,弹型为欧阳山庄的徽形,表示平安。”紧绷的时期已经过去,两人又回到随意谈笑的气氛。
幻化的烟雾任歂宣横看竖看也看不明,有个清楚的人在身边,直接问是最快的,歂宣挥挥烟硝遗留的锈味,问道:“说起来,小王还没见过欧阳山庄的标志,那是什么形状?”
“回王爷,那是石头的形状。”歂宣有兴致,欢欢当然知无不言,很爽快的就回答了。
“欧阳山庄特有的石头?”
“不,是庄主在路边随意捡来的石头。”
“……”果然,不要和欧阳山庄的人有太深入的对话,歂宣头上浮过几缕黑线,在心里重温了一次言茗芯曾经说过的话,嗯,果然还是嫂嫂有远见。
刚温热的话题一下子又被掐断了,两人回到最初远眺行馆的样子,身下的马匹吃光了颈脖半径内的杂草,无聊的踱步起来,凝结的空气中才有了其他的声响,很快,第三第四匹马蹄声加入了这不怎么热络的气氛中,歂宣回过头去看,两匹快马载着穿着玄黑金边的暗卫沿着山路上来,暗卫刚停了马翻身下地,直接就跪在赤马的脚边,低头道:“小的死罪。”
有些明了跪地的人这样子是为了什么,歂宣拍拍被地上的人吓了一跳的赤马,道:“都起来说话吧。”话里,听不出波澜。
“王爷,萧丞相早一步跑了。”跪着的人膝下没有一丝动静,依旧沉在碎石灰土里,盯着躁动的马蹄不敢再说下去,连日来,逸王府暗卫失职了两次,一次在湖边差点丢了王爷的性命,这一次漏了幕后黑手,以王爷的手段是不可能轻饶的,这也是为什么队长带着漏失的小卫,第一时间来请罪。
“带罪之身……”歂宣喃着,队长和小卫很快的伏□,小卫吓的头都要埋到地上了,才听到歂宣看着离开宣陵馆的队伍自言自语:“他已经不是丞相了。”指责的是队长的口误,队长诺歉又自掌了嘴,气氛僵的没有人敢打破。
“嗯,苏黎呢?”不咸不淡的问着,抚毛的手没有停下,似乎比起这些公事,歂宣还更愿意陪马儿说话,这下,暗卫队长更是摸不着底,努力忽略背上的寒意恭敬的答道:“苏黎公主平安,已经派了一小队护送回到耶勒行馆,也请太医过去看护了。”
“嗯,那就算是将功赎罪了,后续的事情都让宫里的人去操办吧,你们回到逸王府去,香嬷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歂宣说完,挥挥手让人彻了,队长本还在惊愕当中,想偷偷细看马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家王爷,见到欢欢姑娘也是一脸意外,赶紧谢了恩,带着小卫上马在王爷改变主意之前离开,新换的蹄块蹬了几下地很快的在山里没了声影。
“王爷似乎和传闻中不太一样……”见他人远去,欢欢打量着歂宣,想了想又说:“倒是庄主说中了一二。”
“传闻中的小王是怎么样的?在欧阳姐姐的眼中小王又是怎么样的?”歂宣从对马的专注里回到这世界来,转过头,等着眼前人的叙述。
“传闻里,王爷有勇有谋善政,手段绝,是非分明不容二错。而庄主……”欢欢在心里回忆了一遍临行前欧阳吹离的嘱咐,道:“庄主只交待欢欢,不要随便去臆测王爷的想法,猜不中,又容易沉迷。”
“看来全天下,除了嫂嫂,欧阳姐姐是最了解小王的人了,是吗?或者,连小王都不了解自己。”歂宣说着策马转了方向往原路回去,突的又停下来回过头,道:“如果小王说,其实小王是最不希望老狐狸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