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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都没事,先把药吃了吧,等等让老福王全进来跟你说。」打开早上从府里带出来的锦盒,从里头挑出各异的药丸放在锦帕上,又打开水囊全塞到歂宣面前。
在香嬷嬷淡漠的眼神下,歂宣又噎了一回。
「王爷,您没事吧?」福总管和王全一进帘内看到的便是歂宣满脸通红喘粗气,被呛的。
「嗯。」敷衍的应声,香嬷嬷在一旁笑着替她拍背。
「王爷啊……」福总管扯着自己的衣角就要发作,歂宣瞪了一眼又全收回肚子里。
「没有伤亡吧?」喝过水好了一些,歂宣又回到平常的样子。
「回王爷,除了李刚头上擦了包,其余没有伤亡。」王全仔细的回道。
「那……」歂宣笑着,对着王全等他继续说下去。
「二当家在收到暗号之后及时撤退,刚才回报是已经全数回寨,都清点过了。」
「没有落下蛛丝马迹吧?」
「回王爷,混战中小的和李刚全程盯哨,娘娘在马车里头绝对听不出。」
「要不是有鬼寨主的配合,这场戏又怎么会圆满,这下小王欠了一个人情啊,王全,回头挑份大礼小王亲自送上。」
「是,王爷,那娘娘那边?」刚才歂宣被抬上马车时,萧语嫣说什么也要跟着,王全在车外拦的心都要焦了,要不是香嬷嬷以下犯上遏止萧语嫣让她专心照料着王爷,想必是拦不住了,想到这王全不禁想对香嬷嬷嗑两个头。
「喔~是小王疏忽了,王妃没事吧?」歂宣往后靠向香嬷嬷刚垫好的软枕,要不是王全提起,她还真忘了这件事,歂宣舒服的伸了懒腰,现场三人却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
「……」
「你们三个都不说话,是怕小王吃了你们,还是你们趁乱把王妃丢在山沟里了?」难得香嬷嬷也有窘迫的时候,这样歂宣好奇她昏迷的不长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四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香嬷嬷叹了一口气才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向歂宣禀报。
「你是说,你吼了王妃?」歂宣听完之后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慢悠悠的放下手上福总管刚冲好的茶,食指滑着杯缘玩,过了好一会才开口,盯着茶水的眼眨了一下看向香嬷嬷。
「回王爷……」
「王爷,香嬷嬷只是一时情急才会……」香嬷嬷低着头正要回话,王全抢了一步求情。
「王爷,香嬷嬷也是护主心切才会,王爷开恩啊。」一向胆小的福总管难得勇敢了一回,壮着胆子说话也不吭巴了。
「你们……」歂宣压着嗓子说话,面色沉重。
「王爷开恩。」王全和福总管难得见她这样子,一急全跪在跟前求情,还拉上愣着的香嬷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歂宣笑得开怀,笑的三人心里更急,王爷这是怎么了。
「这么急着求情,难道小王在你们心里就是如此嗜罚之人?」歂宣笑着扫视三人,最后停在王全的身上。
「当然不是,王爷……」都被眼神点名了,王全便抬起头回话。
「不是?那就是说你们可以随便行事本王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王全还没说完,歂宣收了笑,一脸深意。
「王爷……」王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怎么觉得这是一个陷阱。
「哈哈哈哈哈,都起来吧!」这场面歂宣觉得好玩,但把人吓傻就不好办了。
「王爷?」这下不只王全,连最长伴在歂宣左右的香嬷嬷也傻眼了。
「这件事你们做的对,你们是我逸王府的人,不用管他人脸色做事,就算是皇兄也是一样,只要你们行的正,小王自然能保住你们,如此,明白了吗?」歂宣收起玩笑的样子,话语里大有昭告天下的味道。
「至于王妃那边,小王当去关心关心,除了香嬷嬷都退下吧,小王要更衣了。」歂宣拉了拉衣领,出了一身汗,全身黏黏腻腻的不舒服。
「王爷,奴才有一事想问?」王全点了头干脆的退了出去,香嬷嬷也打开衣箱拿出要给歂宣更换的衣裳,福总管拖了自己的脚步欲言又止。
「嗯?」
「刚才,王爷,坠马的时候,奴才,奴才,如果伸手接,接住了王爷,算不算对王爷,失礼?」这让福总管满心的疙瘩,除了香嬷嬷,歂宣一向不让人近身的。
「不算,你那是护主心切。」相较于福总管一句话分了好几口气说,歂宣倒是不加思索回答的干净利落,福总管心一喜行了礼就要退出车帐里。
「不过,我会考虑剁了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放假只有我上班,现在大家收假,终于放假了~泪
☆、回门之冲突
时间好像回到当初夜里接到从朝阳城的来信,连夜打包赶路进城,什么都做不了就是等着进宫完婚的那一夜,萧语嫣坐在马车里始终低着头不说话,从小没离过家的她对路上的风景提不起一点兴趣,因为第一次离家,就真正的离家了。
嫁出去的女儿就如泼出去的水,每往宽城近一个城口,就会听到前头的回报和车夫的应和,已经不远了,虽然没有真正相隔很久,不过这是成亲后萧语嫣第一次回家,萧语嫣静静的闭上眼感受车外呼呼吹着的风和马蹄车轮经过的泥地,经过回家的路。
「小姐这是近乡情怯了吗?」翠翠在一旁看着萧语嫣的模样,不禁笑出声,从箱里翻出扁梳和铜镜要帮萧语嫣梳头化妆。
「算是吧。」萧语嫣对着镜子,刚才在混乱中,头饰有些乱了,正要拔下重新戴上时,马车慢慢的放慢速度,最后顿了一下停下。
车里两人疑惑的对看一眼,翠翠放下手上的梳具往门边去,刚掀起帘萧语嫣就看到车外歂宣正往这边过来,车队太长,歂宣是骑着马过来的,靠近到两人可以对视的距离,歂宣对着萧语嫣一笑又策马走到马车的窗边,刚才的位置。
「爱妃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歂宣没有掀开窗帘,就在外面对萧语嫣说话,萧语嫣挪动身子坐到窗边,拉起帘子挂在一边的钩上。
「妾身没事,王爷方才吓着妾身了。」萧语嫣就着窗口打量马上的歂宣,歂宣换了一身暗青色衣裳,面色有些苍白,但应该是没有大碍。
「小王刚才一睁开眼,香嬷嬷也是这么说。小王没事只是……」放掉手上的缰绳,歂宣低着头顺着毛抚着马背,任由马儿在原地踱步。
「只是什么?」歂宣自在的样子吸引了萧语嫣的目光,脑里还没有反应嘴上就跟着歂宣的话问出口。
「只是小王有些想爱妃了。」歂宣看向萧语嫣,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笑着把马车那侧的手伸进车里,在萧语嫣惊讶的眼神中把她头上凌乱的发饰拿了下来,又重新别上,镶了玉石的蝴蝶很快的又在萧语嫣身上冉冉生风。
歂宣刚才的话根本没有期望萧语嫣的反应,细心的别好发饰歂宣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又忽然想到什么。
「再过一个村口就到宽城了,小王是与爱妃共乘一辆马车,还是到了府上小王再过来接爱妃呢?」在萧语嫣愣神的时间,歂宣身下的马有些不耐烦的加大走动的幅度,歂宣弯下腰贴在马背上温柔的哄着,萧语嫣恍惚的看着,歂宣好像一下子变的乎远乎近,难以捉摸。
「王爷……」
「爱妃觉得呢?」听到萧语嫣的轻唤,歂宣直起身歪着头等着萧语嫣的答案。
「王爷和妾身共乘一辆吧,开始转凉了,王爷身子不适就别在外头吹风了,理当以身体为重。之前是语嫣考虑的不够周全,才会害王爷坠马,请王爷恕罪。」萧语嫣真诚的道歉,见不着歂宣的时间她认真的想过了,歂宣作为她敌对上的丈夫从没真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女人嫁夫随夫,自己早上的行为的的确确有违三从四德,就冲着这一点歂宣随时想休了她都可以。
「爱妃多虑了,小王摔下马是小王一时不慎,不是爱妃的过错,如此丢脸的事如果让爱妃内疚那小王会过意不去的。」
「王爷如果怕妾身内疚就进来车里吧,让妾身看着心里好过些。」
「小王明白了,如果爱妃执意,那小王去前头交代一声就来。」歂宣重新抓起缰绳,马儿已经无聊到正在拽地上的草吃,一时动不了,歂宣看看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拍了两下。
「王爷,刚才没有人受伤吧?」马不动,场面有些尴尬,萧语嫣便打算开口说些什么。
「嗯。他们只是求财,所以下手不重,没有人受伤。」歂宣也不逗马了,因为萧语嫣的问题看向正在休息整理的其他人。
「那想必王爷也不会让山匪们有事吧?」萧语嫣突然想到什么,眯着眼,看着歂宣的侧脸。
「嗯?」听出萧语嫣似乎话中有话,歂宣回过头看着萧语嫣。
「妾身是说,既然是来试探臣妾的,想必也是无伤而归,回门毕竟是大事,见血了总归不吉利。」萧语嫣直直看向歂宣的眼里,脸上笑着一脸欣慰。
「小王驽钝不明白爱妃言下所指,爱妃就直说吧。」萧语嫣脸上的笑让歂宣心里荒凉的一阵喀噔,面上佯着怒气反问。
「妾身想请王爷答应一件事。」
「说。」
「如果王爷真要试探妾身,如此都没有关系,但请王爷一定不要用王爷的生命或健康做试探。」
歂宣心里清楚萧语嫣是个聪慧的女子,会说出刚才那些话绝不是随便臆测来套话,至少也有了几成把握,这让歂宣没了底气,对接下来的计划必须重新评估,可萧语嫣后来的话让歂宣真正的怒了,敢情在萧语嫣眼里逸王歂宣就是个会用苦肉计来博取同情的戏子。
「本王答应你,不管是以前或是以后,绝不会用本王自己去试探,如此王妃能安心不会见到太过扰人的戏码了。本王乏了,不打扰王妃休息,离宽城大概还有十里路,进了城本王再来。」歂宣说完狠狠的抽了马,马儿抬起前脚,一下子就冲出去很快就不见踪影。
「小姐,外面风大,坐里一点吧,别着凉了。」车队在歂宣走后很快又继续前进,都行走了好一会,萧语嫣还坐在窗边,翠翠担心萧语嫣受风,赶紧把人唤回来。
「嗯。」萧语嫣嘴上应着,却没有动作。
「小姐,您和王爷都说些什么?翠翠怎么都听不懂?什么试探的?难不成刚才那些山匪是王爷的人?」翠翠关上窗,把脸凑到萧语嫣前方,用行动表示疑惑。
「没什么,也许是我多想了吧。」萧语嫣有些失神,总觉得搞砸了什么心里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走了那么久,终于是要到王妃娘娘的娘家了。
☆、丞相府
丞相府。
歂宣没有等着队伍一起进城,而是先在茶楼里小憩一会,直接在丞相府外和萧语嫣会合。
丞相府离城门并不远,歂宣接到消息来到丞相府队伍也在差不多的时间进了巷子,巷子不宽,队伍一列刚好能通过,歂宣立在马上看着队伍往里头走来,马蹄踏在石板地上敲出扎实的脚步声,一旁陪着的是跟着快马追过来的王全。
大门在巷底,萧语嫣所乘坐的马车无法直接到达门口,只得在中途就停下摆上便梯让萧语嫣下车行走过去,歂宣没有迎过去,而是远远看着萧语嫣在翠翠搀扶下脚落了地。
「王爷。」看歂宣的样子就知道小王爷还在生闷气,王全出声提醒。
「嗯?小王没事了,是小王还不够冷静。你去香嬷嬷那边搭把手吧,东西整顿好后大家都好好休息,明日还有一整天要忙。」歂宣对王全一笑,下马等着萧语嫣。
「一路上都还好吗?」歂宣从翠翠手上接过萧语嫣,温和的说。
「嗯。王爷可是去了有趣的地方?看来心情好多了。」歂宣心情转变得太过明显,让萧语嫣有些无所适从。
「是小王怠慢王妃了,这不是特地在这里等着向王妃赔罪。」丝毫没有受到萧语嫣话里的影响,歂宣脸上是一贯的笑,彷佛刚才负气而去的人不是她,这样的歂宣让人觉得疏离,萧语嫣心里又有了防备,路上想好先服软的说词全都丢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