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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传说(gl)-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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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的离去而光影失调,神址的景色更显虚假,神祇不觉得奇怪只能说他们长年待在这里,习惯了。
  我还是很像相信他们的智商的。
  花了点心思让光影平衡度更接近真实,顺便不动声色地下了几个套让克洛路伊在费伊伦面前摔得很惨——所谓欺骗视觉,我的能力可是能够直接影响到真实感受的。
  哪怕那里明明没有东西,我也能让他觉得那里有东西,并深深相信,且能触碰到——虽然连带这体验也是虚假的。
  其实我没有恨过克洛路伊,只是很想整他,就像他当初整我一样。
  神址里面已经没有了澈绯的身影,我回来的时间算得很准。
  微微松口气,却又觉得落寞。
  他们都看不见我,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虚拟出来的花花草草还要比我本身有存在感,作为艺术家,我想我是成功的。
  因图拉斯成天都是睡啊睡,弄得我很想在他脸上画乌龟,或者更毒一点,直接让他看起来像乌龟。没等我动手,柳沁鸢或者说是菲利洛克斯雅先一步半圆了我的心愿。之所以说是半圆,因为她画的不是乌龟,是米老鼠。
  我目瞪口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柳沁鸢怔了怔,没有过于惊讶,直接看向我的方向。
  我没有犹豫,爽快地显出了身形。正如她说的那样,好歹三年同桌,我们还算比较熟,至少在恶整克洛路伊的时候,我没捎带上她。
  “小依……”柳沁鸢看着我的表情很复杂。
  “我又没有怪过你,不要每次看见我都跟欠我钱一样。”我无所谓地摆摆手,笑着说道。
  她深深地看我一眼,恢复了一贯的表情,笑道:“克洛路伊莫名其妙摔倒,你干的?”
  “嗯,怎么了?”我挑眉看她。我知道神祇很重视自己的同伴,如果她要为克洛路伊出头,最多我麻烦一点,目标多算一个。
  “不,我只是想说,干的不错。”柳沁鸢朝我竖起大拇指,“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
  克洛路伊,我应该对你好点。
  “艾瑞丝已经重生了。”柳沁鸢在因图拉斯脸上添了几笔,退后几步,像是在打量自己的作品,一边对我说道。
  “……我知道啊。”我神色不变。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澈绯在神址的去处从来只有一处——最大那棵树的树荫下。
  “你就不想去看看她?”柳沁鸢奇怪地看着我。
  “想啊……”我笑,“这不是在等你主动带路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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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那个冷漠孤僻的少女的瞬间,我差点忍不住哭出来。不知道当初澈绯看见白渺依的第一感想如何。
  我就像背后灵一样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上学,看着她冷淡地和同学说话,看着她孤伶伶地回家,面对满室冷清……我错过了她的十六年,竟让她就这样孤单地活在这世界上。
  明明打定主意只是看看,不介入她的生活的——有我的干预,谁也不知道这次重生又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尾,但是到最后,我还是改变了主意。
  我无法忍受看着这样的她,也无法忍受只能看着却什么也不做的自己。
  通过卧室旁边房间的那根网线,我很容易地侵入了那款游戏。向她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我居然有一丝期待,期待她别样的反应。
  汐幽对于澈绯,应该是特别的才对。
  可是,“规则”就是一切,她忘了我。
  原来被人忘记,真的会这样难过。当初的澈绯,怎么还能够露出那样温柔而满足的笑容呢?
  ————————————————————
  我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虽然不再是人类,我还是保留了部分人类的习惯。
  冷秦蹲在我面前,看着我。
  我顿时清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手慢慢地朝我伸过来……我瞪大眼睛,拼命往后面缩……她的手穿过了我的身体,按在了墙壁上。
  呃?
  窗帘自动缓缓升起。
  冷秦站起身,走开。
  原来只是开窗帘啊,我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存在的……这样一想,却稍微有些失落。
  冷秦正准备换校服,自觉不是偷窥狂的我很淡定地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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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秦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
  正了正胸前的领带,她看着镜子,确定没有问题后,转身走到书桌旁,拎起了书包。
  视线移动到了窗帘的位置,冷秦微微勾了勾唇,不明显的笑了。
  家里确实有只鬼,而且还是一只傻傻的鬼。
  冷秦虽说不是完全的家务无能,但是打扫房间这种事还是不会由她亲自动手,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每星期都会有专人上门清洁房间,清洁范围是除了储物间的全部房间,毕竟储物间里面杂七杂八很多东西,并不适合让外人打扫。
  这也是为什么网线上面没有灰尘会显得诡异。
  今天是星期五,保洁人员都是星期天才上门工作,因为所处城市的地理位置,这里的气候,还是比较容易出现灰尘的,哪怕短短几天。
  木地板上有薄薄一层灰,但是,窗帘附近没有,按理来说,窗户旁边更应该出现灰尘才对。
  原来撒盐能够看出是否闹鬼还真有些道理,冷秦考虑着要不要故意把盐罐打翻,至少,盐的痕迹比灰尘明显多了。
  算了,还是不要吓到那只傻乎乎的鬼吧。
  也许这个世界没那么无聊呢。
  出门的时候,看着灿烂的阳光,冷秦突然觉得今天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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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秦,干吗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短信啊……”苏蔷委屈道。
  “卡坏了。”冷秦轻描淡写答道,至于这卡是怎么坏的,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啊?补卡了吗?”
  “准备换新卡。”
  “诶?新卡?新号码是多少?”苏蔷拿出手机,期待地看着冷秦。
  “‘准备’换。”冷秦不为所动,比这还闪亮的眼神她都看过,这一次,她是不打算让这人知道自己的号码了。
  “好吧,你换好了一定要告诉我哦……对了,听说那尾随狂抓到了呢。”苏蔷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快振作起来。
  “是吗。”冷秦无所谓地拿出了练习册,准备补昨天的作业。
  “这样就不用担心诡异视线了吧?”
  “是呢。”
  “冷秦你敢不敢说三个字以上?”
  “不敢。”
  “啊啊啊!气死我了,我走了,不理你了!”
  “不送。”冷秦飞快地写着计算过程,头都没抬。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停了笔,“等等。”
  苏蔷气哼哼地转过身,心里却是很开心的,“终于认识到无视挚友是不对的行为了吗?”
  懒得废话,冷秦直接道,“怎么让自己看见鬼?”
  “……”苏蔷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傻了,原本伶牙俐齿的她竟然结巴起来,“冷,冷秦……你,你别想不开啊……”
  “想不开?”冷秦不解反问。
  “看见鬼的最简单办法就是变成他们的同类啊……”苏蔷哭着扑过去抱住她,“我错了,我理你,别死啊。”
  冷秦皱起了眉,强硬地推开苏蔷,她不喜欢别人碰她,何况亲密的拥抱,“我没说要死,我只是问你,怎么能看见鬼?”
  “桃木剑?”苏蔷眨眨眼,犹疑道。
  “这是要杀鬼吧?”冷秦冷道,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只住在自己家的鬼可能被伤害到,她的心情就很阴沉。
  “符纸吧,”苏蔷沉思了一会儿,“我有认识的人刚好干这行,赶明儿我问他要些符纸来……对了,你家真闹鬼了啊?”
  “挺想的。”冷秦道。如果那只鬼真“闹”一下,家里也不会那么冷清了,“对了,你昨天找我有事?”
  “是《精灵传奇》啦,只是想问问你一般在哪玩,带你的人可不可以多带我一个……”
  “她很忙。”冷秦道,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心里震惊。她居然会撒谎了!一直以来,她都是一板一眼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从来不会说谎话。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汐幽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汐幽会在她家。
  万一,这只鬼跟着别人跑了呢?
  “很忙还带新手……”苏蔷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是也无法,只得垂头丧气地回自己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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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冷秦几乎是放下书包就打开了电脑,登录了游戏。
  不在线啊……冷秦有些失望,慢慢平静下来,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饭。做饭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家务了。
  简单地下了面条,烧了一道菜,她坐在饭桌旁,静静地吃着。被什么看着的感觉又出现了,冷秦不动声色,继续吃。
  因为从小就被各种视线包围,对于视线,她相当敏感。
  视线的方向,就是自己对面,她能够想象,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
  以一种很温柔的视线看着自己。
  为什么呢?她到底是谁?
  冷秦突然站起来,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碗,再盛了一碗面,放在了对面的桌上。
  视线出现了波动。
  冷秦没说什么,坐下来继续吃,吃完后洗干净自己的碗,回到了卧室,留下一碗孤零零的面条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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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这不科学!
  我瞪着眼前的面条,这是给我的?不可能。难道是她给自己留的夜宵?但为什么要放在这里,放在我面前?何况面条这东西能放么?
  我飘回了卧室,冷秦已经在书桌前坐着做作业了。
  那面条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着她,苦思冥想。
  冷秦突然说话了:“其实我面条下得很好吃的。”
  于是每次装两碗,吃一碗看一碗?这要多自恋才能做到啊,冷秦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啊。
  “你也可以试试。”
  试试?哦,让我试试啊,怪不得是两碗……不对!难道……难道……
  “你看得到我!?”
  “……”
  “……”
  “看不到,现在听到了。”冷秦放下笔,转头看着我,微笑。
  她的视线并不在我身上,只是在我所在的方向,果然还是看不到吧。我选择性忘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慢慢向后飘去,就让她当自己幻听吧。
  “你一直睡在我家窗帘下吧。”冷秦淡淡地开口,“还用我家的网线打游戏,是吧,汐幽。”
  “你怎么知道!?”这陈述语气是怎么回事!
  “猜的,不过现在确定了。”
  我处于极度混乱中。
  见我半天不出声,她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会让人来除灵的,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那台电脑也随便你玩。”
  除灵?
  “哦,我忽略了,抱歉,鬼魂不能直接用餐吧,我这就去把筷子竖起来插碗里。”
  鬼魂?
  “我才不是鬼!”我差点崩溃,怎么一个两个都以为我是鬼啊?透明又不是鬼魂的专利。
  “那你是什么?”
  “我是……”我停住了口,冷静了一下,才继续道,“其实吧,我是你的守护精灵哦。”
  “我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吗?”
  “不像,我当然知道你是高中生啊。”
  “所以你觉得我会相信什么守护精灵的童话?”
  “你怎么知道那是童话呢?”我淡定反驳,论忽悠技术,我不会输的,“童话除了作者的想象力以外,多少还是有参考真实吧?”
  “……”沉默了片刻,冷秦开口道,“好吧,我承认你是守护精灵,那么,既然是我的守护精灵……”她重读了“我的”二字,“在我面前露个面不过分吧?”
  我想了想,反正被发现了,看不看得见也无所谓了,于是,便显出了身形。
  冷秦静静地看着我,突然道:“精灵的耳朵是尖的。”
  “所以说那是童话。”我淡定回应,虽然一对尖耳朵对于我而言不是难事,但是会很别扭,我保留的,还是汐幽的外表,当然,是稍微长高了一点点后的汐幽的外表。
  “蓝色的眼睛……果然不是人类吗……”冷秦若有所思道,“‘如潮汐般的幽蓝色’,的确很适合你。”
  “看完了?”我准备继续隐形。
  “不要消失!”冷秦突然想伸手拉住我,手却从我的身体中穿过。
  “你……碰不到我的。”我笑着说道,“都说了我是精灵啊。”
  冷秦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便恢复正常,“那么,你为什么没有从房间地板掉下去直到地球的另一面?”
  “……”我愣了愣,“那是因为我能够固定在任何地方,只要让自己的脚贴住地板并固定住,就好像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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