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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G&M工作。如果妳对这个位置不满意；我立即可以把妳调到洗手间外面坐。”
范予丹无故发难（老羞成怒？）；许乐言也不敢真的和她硬碰硬；便爽快地起身返回自己的座位。反正盖盖印章这种小差事总比在外面拋头露面当小丑好；若不顺着她的意思去做；又不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只要自己坚持多一个回合；就可以回到仓务部重获自由了。想到这里；许乐言突然觉得浑身是劲；前途一片光明。
真正开始工作后才发现不是什么好差事；千篇一律的动作很快就弄得腰酸背痛头晕眼花；最难过的是想找个人说句话也没有；像个哑巴似地工作了半天实在无聊得很。工作时的范予丹却很安静；除了公事性质的来电外；基本上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在许乐言郁闷得快要发疯时；午饭的钟声刚好响起；她即时双手掩面软摊在椅子上。
很累；肢体上的累。很虚；精神上的虚。许乐言叹了口气；从指缝间看向范予丹；发现她正扬起嘴角对着自己偷笑。
“有些东西不是表面看起来简单就真的是简单的；看来今天给妳上了宝贵的一课了。”范予丹轻笑一声后；视线又回到电脑屏幕上。
许乐言耸耸两肩摆出个没所谓的表情；然后扭着脖子起身吃饭去。就在她开门的一剎那间；范予丹柔弱的声音随即自身后响起； “晓容；我还要赶份报告不去吃饭了；妳帮我泡杯咖啡进来吧。”
许乐言闻言顿了一下；才大踏步走出办公室。
面对面前一大堆混乱的资料；范予丹皱起眉头；有点担心不能赶在死线前完成呈报上去。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埋首工作；才发觉自己的肚子已经叽叽咕咕的叫个不停；打开抽屉想找饼干充饥；又发觉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只好拿起杯子喝几口咖啡填填肚。
午饭时间过了一半；范予丹正聚精会神地对着电脑做图表之际；突然有袋东西丢在自己的台面上；把她吓了一跳。
“公司三文治加热巧克力；合胃口吧？不合胃口也得吃。”许乐言淡淡地说完转身就走；才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回来。她低头打开纸袋取出三文治；快手快脚地抽起了里面的西红柿仰头就吃下肚里去。
“妳不吃西红柿的；对吧？”许乐言边啜着手指边问。范予丹还没来得及回应；面前的人已经消失在办公室的大门后…………连同放在台上的半杯咖啡。
范予丹由始至终看着许乐言的举动；却呆呆的不懂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24
24、第 24 章 。。。
第 24 章
自从吃了许乐言那份爱心三文治之后；范予丹便神奇地变得沉默了。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不但整天说不到一句话；就连眼神交流也如沙漠中的甘泉般罕有。有时候专心工作中的许乐言明明感觉到范予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可是扭头看过去；又发现她正在伏案写字。偶尔两人在洗手间擦身而过；范予丹也是犹如陌路人般对她目不斜视。回家后情况好一点；「妳要不要用浴室？」「吹风筒用完了没？」这类一句起两句止的说话仍是会对许乐言说的；只是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不会正眼望她。种种表现概括出一个结论……………某人正在莫名其妙地闹别扭。
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向盛气凌人的范予丹无端出现这种绷紧不安的表情呢？许乐言越是想从她的脸色上看出端倪；她就越是回避。百思不得其解下；许乐言惟有将它归咎于人类的情绪病上。
跟范予丹困在300平方尺的办公室里共事了几天；许乐言的注意力无处可放；最大的娱乐就是偷窥眼前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心情好的时候；范予丹会微微带笑；不自觉的做出许多小动作；遇到棘手难题的时候；她会单手托腮轻轻皱眉；一个不服输的模样；发怒的时候；她会拍台扔笔；生人勿近……惟独面对程晓容的时候；才会看到她真正柔情的一面。
范予丹看程晓容的眼神很特别；说是深情；可是又带点疏离；说是疏离；可是又带着恋栈。许乐言努力揣摩这两个人之间的神秘情谊；脑里忽发奇想很想看看范予丹面对自己的最爱时；到底会摆出个什么样的姿态。
小鸟依人？绝对不会吧？许乐言摇摇头冷笑了一声。贤淑大方？没她的份。许乐言勾勾嘴角；一脸不屑。温柔浪漫？哈~许乐言捂着嘴巴差点没笑出来。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女权至上；横蛮霸道。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了；许乐言不住地点头邪邪的笑了出来；笑得正在盖印的手也在颤抖；下意识看向范予丹；才发觉她正玻а劭醋抛约骸Ｐ砝盅越┳⌒θ荩恍男榈乇鸸肆场�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范经理；范总在外面…。。要求马上见妳。”秘书的声音有点为难。
范予丹想了一下；扭头向许乐言说； “小言；妳先去吃饭吧。”
许乐言瞪大眼睛看看时间；才十二点不够；干嘛要她提早大半个钟吃饭？再看看向坐在范予丹对面的程晓容仍是丝毫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阵不快随即涌起；范予丹刻意把自己摒在局外的态度让许乐言很不是味儿。她跟程晓容之间的信任和默契也莫名地令她感觉戚戚然。可是既然人家已经开口；那就慷慨就义吧！
“真好；反正我也觉得饿了。妳们跟范总慢慢谈；我晚一点才回来。”许乐言满不在乎地说完就豁然起身走出办公室。
门外跟范天兰擦肩而过；她面上那种趾高气扬的傲慢暗示一场争斗又要开始。范予丹在公司要应付繁琐的公事之余；还要时时刻刻戒备着这样的一个人；就算回到家里也没能放松下来。想到这里；许乐言突然明白到她为何会活得那么种疲惫；原本悻悻然的心又慢慢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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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的星期天。
通宵达旦玩网游的许乐言睡得正香之际；突然被响过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接过电话；话筒里传出一把柔弱的声音。
“小言？还没醒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惊讶。
“嗯…。。现在几点钟？”许乐言用沙哑的声线问道。
“快五点了。今天我们约定了去吃晚饭然后看演唱会的；忘了？”
许乐言这才记起今天跟杨晴的约定；她不情不愿地爬起床；揉着眼睛对杨晴说； “等我三十分钟；我过来接妳。”
跌跌撞撞走出房间；看见范予丹的床铺折迭整齐的躺在床上；人却芳踪杳然。许乐言扭着脖子走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空气；看到外面一个山雨欲来的景象；原本已经一般的心情更加提不起劲。假如今天约会的人不是杨晴；她是十成八九的会爽约的。转身走回屋子里；右眼眼皮却开始不受控地跳动；许乐言捂住自己的眼睛；心里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骑着摩托车来到杨晴家的时候；她已经站在楼下等她。今天的杨晴明显经过一番悉心打扮；面上的妆容细致了；发型也梳得很好看；但看到她身上的浅红色裙子时；许乐言不觉皱起了眉。
“杨晴啊；妳明知道要坐摩托车干嘛还穿裙子？”许乐言没好气地说。杨晴愕了一下；显然完全忽略了这一点。她低头看着自己特意为今次约会而买的裙子；一脸歉意地说； “妳等我一会；我回家换过一套衣服。”
“不用了。”许乐言说着；解下自己的围巾递给杨晴 “用这个盖着膝盖坐好了；我开慢一点。快上来吧；我饿。”
红黑格子的围巾仍带着体温；盖在身上感觉份外的温暖。许乐言的身体很单薄；抱在怀里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冷风不停打在面上；很难受很干燥；杨晴索性闭起眼睛把脸庞贴在许乐言的背后；圈着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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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馆外人山人海；很多特色小吃的摊子在摆卖。范予丹和程晓容侧身穿过人群；朝着旁边的一间西餐厅走去。
“予丹；不好意思呢；突然叫妳出来陪我。都是怪那个张子健；明知道约了我看演唱会还应承老板出去应酬。”程晓容难得一见地鼓起两腮抱怨。
“看来妳真的要考虑清楚他是不是那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范予丹不留情面的说话；让程晓容面色一沉；马上开腔维护自己的男友； “不要这样说他嘛；他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打算。”
范予丹没有作声；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现在都兼顾不到；怎样说将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因为范予丹的说话而冷却起来；跟周围的热闹大相径庭。程晓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友总是针对着自己的未婚夫；范予丹不了解自己最重视的人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如此不济的人作伴侣。
冷战间；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餐厅。
范予丹特意挑选了窗口的位置；从落地玻璃看出去；整条车水马龙的街道尽收眼帘。两人各自点餐以后；都不自觉看向窗外沉思。
餐厅里很安静；耳畔只有轻柔的音乐和人们喁喁细语的声音。范予丹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白酒；心里愈加的郁结起来。这次已经是第几次突然被她叫出来了？她自己也不清楚。那个叫张子健的男人不是在约会中途溜走了；就是直接放了程晓容的鸽子。每次看见程晓容强颜欢笑地替他辩护时；范予丹的心都会紧紧地揪住；骂又不是；哄又不是；憋在心底里的说话像块重重的石头；把她压得快要窒息。
“予丹；别生闷气了；我们喝一杯吧。”程晓容举起杯子；笑得轻柔。
看着眼前的程晓容；范予丹怎样也冷淡不起来；只好笑笑跟她碰杯；然后仰头把杯里的白酒喝光净尽。放下酒杯的一瞬间；却毫无预料地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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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言一手拿着一串鱼蛋；一手拿着一只鸡腿；不顾仪态地大口大口的吃着。
“小言；别急；小心呛到。”杨晴笑笑说着；伸手替许乐言抹去嘴角的咖哩汁。
“我今天一粒米饭也没进过肚；快饿死了。杨晴；快试试这个劲辣鱼蛋；很好吃的。”许乐言说完便把鱼蛋送到杨晴的嘴边。杨晴抿一抿嘴唇；张口吃了一粒。不习惯吃辣的她马上满眼通红；不住的咳嗽。
“太辣了吗？吐出来吧。”
“不要…紧；很…。好吃。”
“拿着！”
许乐言把手中的食物塞进杨晴手里；然后快步跑开。杨晴还以为她上了洗手间的时候；某人却拿着一盒冰冻的纸包装牛奶跑回来。
“听说喝这个可解辣的；试试看。”许乐言轻喘着气说。杨晴接过牛奶；面上两片红晕衬托着甜甜的笑意；舌头麻痹的感觉奇怪地突然消失了。
两人边说边笑继续逛街；完全没有发觉两层楼高的玻璃窗里；一双眼睛在一直注视着她俩的互动。
25
25、第 25 章 。。。
第 25 章
晚餐在说不到十句话的气氛下完成。过程中；范予丹落错了两次调味料〔一次把胡椒粉落到白酒里；一次把砂糖落在香草鳕鱼排上〕；上了五次洗手间（平均十分钟就去一次）；问了三次「妳说什么？」（在没有人说话的情况下）；离开时还遗下了自己的包包；幸好有个好心的服务生追出去把它还给她。
程晓容虽然对这个心不在焉的范予丹很是不解；可是她并没有心思去深究；因为此时的她也很心烦。两个人默默无语走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各想各的心事……
许乐言与杨晴蹓跶到红馆门外时；数百人已经聚集于此等待入场；排队买纪念品的粉丝绕了一圈又一圈。拿着各式各样荧光棒兜售的小贩密集式布满整个区域；让人眼花撩乱。杨晴穿梭于小摊子之间；兴高采烈的左挑右选；每拿起一样东西都会扭头问问许乐言的意见。两人妳一言我一语的越逛越起劲；完全没有在意人潮已经在慢慢的散去。
范予丹和程晓容对场外的小摊子不感兴趣；早早便进场入座。两人坐的是绿区的VIP席；位置就在control panel之下；俯瞰整个舞台。票是范予丹找人替程晓容买回来的；坐在此区段的观众个个都非富则贵；不是某某明星模特儿；就是某某名流绅士；每次有人入座时都引起一阵骚动；镁光灯从没间断。见惯场面的两个人却不为所动处之泰然；反而对眼前崭新的舞台设计来了兴致；交头接耳地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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