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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可以把底片弄过来呢？跟杂志社买回它行不行？”许乐言对着照片喃喃地说。
“小言；等会才看；先吃点水果。”杨晴拿走许乐言手上的杂志随手放到茶几上；然后指指自己的额头一脸担心地问； “妳的伤口没事吧？还痛不痛？”
“嗯；不碰它就不痛。没事的；我一般复原得很快。”许乐言摸摸额头上已经结了痂的伤口；才记起自己曾经受过伤。
“是吗？让我看看。”杨晴说着；伸手拨起许乐言额上的留海；罕有地带着怒气说；“那个记者怎会这样粗鲁；幸好没有伤得很深。妳以后小心一点；可别跟他们较劲了；那些狗仔队做起事来很疯狂的。”
杨晴的一举一动；范予丹也看在眼里。她拿起被搁在茶几上的杂志闲闲地翻着；试图用沉默来引起许乐言的注意力。可是那个不解风情的人却只顾着跟杨晴东拉西扯的聊天；完全察觉不到被自己冷落已久的某人。范予丹忍无可忍正想合上杂志使唤许乐言做点什么的时候；一张占了半页篇幅的照片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照片中；她和许乐言也笑得很灿烂；那个偷拍她们的记者还运用了拍摄角度；令她俩看起来好像依偎在一起似的。两张面孔贴在一起时；竟是意想不到的合衬；教人看得赏心悦目；也难怪许乐言嚷着要把它的底片买回来。正当范予丹看得入神的时候；嘴唇突然传来冰凉凉的感觉。
“丹丹；好甜；快吃。”许乐言把一片苹果递到她的嘴边；脸颊上两个酒窝比她手里的果肉更甜。范予丹勾起嘴角伸手接过那片爱心苹果；眼角载满柔情蜜意的看着许乐言。窗外蓝天白云风和日丽；随风轻扬的窗纱下；两人四目相投深情对望；好比爱情剧里的画面一样扣人心弦。
正当许乐言春心荡漾以为温柔攻势凑效的时候；范予丹却突然把手上的苹果塞到她的嘴里；皮笑肉不笑地说；“人家专程买过来给妳吃妳就吃吧。”
许乐言一愕；硬生生把口中的苹果吞进肚子里；眼里满是疑问的看着比自己想象中更难服侍的范予丹。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清脆的钢琴声。许乐言循着声音看过去；看见杨晴坐在早已成为家居摆设的钢琴前；聚精会神地弹奏着一段熟悉的旋律。许乐言猛地记起；那是她们之前在演唱会时听到的那一首「I BELIEVE」。
琴声如泣如诉哀怨缠绵；杨晴把想说的话化做音符委婉地传递给许乐言；每一下落在琴键上的拍子也透露着她的心情。她卖力地弹着；努力地演绎着；直至两眼通红；直至一曲完毕；才依依不舍地收回双手。
杨晴的心机；许乐言没有听懂；却被心思细密的范予丹听懂了。
“好棒啊杨晴；弹得真好。”许乐言大力拍着手；衷心地说； “想不到这个连废物场也不肯回收的老爷钢琴可以弹出这样好听的音乐。”
杨晴浅浅一笑；手指轻轻抚着琴键；语带相关地说； “只要不放弃；世上没有东西是不可能的。”
站在旁边的范予丹听罢笑着反驳； “要实现不可能的东西；也得要量力而为。刚才妳的左手伴奏有点跟不上；右手加音和转音也不顺畅；勉强来说只刚好达到七级钢琴的水平。”
杨晴还没来得及反应；范予丹已经坐到琴椅上；杨晴只好起来把位置让给她。
范予丹坐在钢琴前拉好椅子；两手放在琴键上试了几个音调之后便停止下来。良久；她的指尖才再落在琴键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琴弦；奏出轻快版的「I BELIEVE」。
范予丹的双手在黑白色的琴键上跳动着；面上流露出一种冷漠的自信。优美的旋律有如行云流水似地从静止的空气间流转开来；相同的一首歌；在她的指尖下却变得灵巧起来；原本平平无奇的音符；犹如被她赋予了生命一样钻进听者的耳朵里；麻痹了她们的心脏；让她们的心跳随着她手中的拍子起落。
短短的一曲在范予丹无懈可击的演绎下结束；许乐言呆呆地看着她；心中的激动仍未平伏以致令她忘记了拍掌赞好。范予丹退开琴椅站了起来；伸手拍拍许乐言的脸庞；然后转头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杨晴。
“虽然弹得很好；可是我还是喜欢原来的版本。”杨晴不慌不忙地上前拉下琴盖；指尖沿着琴盖上的木纹来回轻划；若有所思地说； “我爱的就是它的根本；就算它不能完美；我也不会改变它的一分一毫来成就自己。”
杨晴极具挑衅意味的说话让范予丹蕴酿已久的怒火燃烧起来；她单手按在琴盖上；冷冷地对杨晴说； “既然妳要说到这个点子上；我就跟妳坦白好了。杨晴；不是属于妳的东西；妳怎样努力也不会得到的。在最好的时刻放手；总好过把事情弄到最坏时才收场；这个道理；妳应该明白吧？”
杨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范予丹凌厉的眼神；半晌；才幽幽地说； “她；不是属于任何人的。”
范予丹一愕；她想不到外表柔弱的杨晴；在面对感情时竟然有着如此进取的态度。她呼了口气转头看着许乐言；真不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在外面到底还惹了多少个杨晴。
“好了好了；两个都别吵了。”许乐言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挤出个笑容挡在杨晴和范予丹的中间说； “妳们这些玩音乐的人都好艺术家脾气。大家只是切磋一下；又不是真正的比赛；妳们需要这样认真么？” 许乐言说着；竟然拉起范予丹和杨晴的手握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 “原曲有原曲的好；改编有改编的妙；这次不分高下打成平手；下次有机会再比试过。这个十几年货色的老爷钢琴也没什么好争的；妳们喜欢的话随时上来玩玩吧。现在大家握握手一笑泯恩仇；以后还是朋友。”
范予丹和杨晴料不到许乐言有此一着；马上尴尬地缩开握着对方的手。此时门铃声刚好响起；适时地化解了两人之间的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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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1 章 。。。
第 31 章
许心悠拖男带女一家五口叽叽喳喳的走进屋子里；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三个蹦蹦跳的小女孩看到许乐言后都兴奋得抱着她的腿猛叫姨姨。许心悠一看到杨晴；就立即拉着她吐苦水；抱怨店里的新同事如何如何难教；旧同事如何如何懒散；还极力游说杨晴回去帮忙。杨晴一直客套地回应着；眼神不时飘向不远处的许乐言。
范予丹有点不习惯这种热闹；从书架上挑了本小说之后就走到露台上自顾自看。许乐言见状；马上甩开三个小鬼然后腻在范予丹身边借口一同看书；实质在趁机制造身体接触的机会。
两个人坐在三座位的藤椅上；原本应该很宽敞；可是某人却不断往旁边挤过去。
“世…间…好…物…不…固…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许乐言口中碎碎念；身体却越凑越近；头都快要贴到范予丹的胸口上去。
“妳这样靠着我；我怎幺看？”被打扰了兴致的范予丹皱起眉抱怨。
“我近视。要不；妳念给我听。”
“那妳自己看；我看另一本。”范予丹把手上的小说塞给许乐言起身就要走；许乐言眼明手快把她拉回来。
“OKOK；妳看妳看。”许乐言把小说交回范予丹手中；笑嘻嘻的赔罪。范予丹横了她一眼；才再坐下来看书。
许乐言乖乖的坐正了身子；百无聊赖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可是天空虽然辽阔；心里却郁闷得很。她靠在椅背上偷偷瞄向旁边；聚精会神看书的范予丹长发飘飘楚楚动人；样子标致得教她舍不得移开视线。许乐言长长叹了一口气；管不了会不会惹范予丹发怒；就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没有预期中的抗拒；范予丹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许乐言变本加厉地把鼻子凑到范予丹颈边吸取她的香气。
“范予丹…。”许乐言闭上眼睛喃喃地叫唤。
身边没有反应；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
“范予丹…。。”许乐言再唤了一声。
“说。”
“范予丹…。不要错过我好吗？”
“………。。”
许乐言玻鹧弁悼捶队璧さ姆从Γ凰呈谱狡鹚氖址旁谑中睦锶嗳嗳啵蝗缓笤谒北卟淞瞬渌担弧罢舛昀次叶际枪录夜讶耍痪退闵肀哂形奘穹淅说啦盼也环牛晃叶即用欢匀魏稳硕摹５蔽乙晕艺庖簧甲⒍ㄖ换岜蝗讼不兜氖焙颍蝗幢晃矣龅搅藠叀Ｎ蚁搿�
“妳说完了没有？”范予丹对许乐言这一套自大加自恋式的表白方式很无语；松开她的手把视线放回小说上。
许乐言想了想之后伸手夺去范予丹手上的小说；挺直腰板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说； “佛洛伊德说；亲吻是验证爱情的最好方法；妳够不够胆亲我一下试试？”
“他哪本着作有提过？”范予丹挑起眉问。许乐言无视范予丹怀疑的表情；合上眼睛；仰头把嘴巴凑近她。
等了许久；嘴唇终于传来一阵湿湿软软的感觉。范予丹的嘴唇很薄很小；就是人人梦寐以求的那种樱桃小嘴。甜甜的味道就像吃着糖果一样；难怪书本上都写恋爱像浓浓的巧克力；教人心跳着迷。许乐言心里一乐；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正当她想感觉清楚的时候；温热的感觉已经从嘴边消失。
许乐言欲。求不满地张开双眼；赫然看见一张放大了的脸摆在自己眼前。
“姨姨；我想去放天灯。。。。。。”嘴边沾满巧克力的小女孩搂着许乐言的脖子撒娇；犹如树熊一样挂在她的身上。许乐言一愕；抱起她走回屋里；看到范予丹不知什幺时候已经站在客厅里跟许心悠有说有笑的聊天。
“小言；等会钟海边有个天灯大会；我们打算一起去玩玩再回来吃饭好不好？”许心悠兴致勃勃地说。
许乐言皱起眉用眼睛向某人表示不满。范予丹却难掩笑意；故意撇过头不去看她。
“去就去啰；放不放也没所谓。”许乐言瘫倒在沙发上；一副没神没气的样子。坐在旁边的杨晴笑笑摸摸她的头发；逗着她说； “怎幺了啊小言姨姨。”
范予丹一下凝住了笑容；走到许乐言身边把她拉起来拨了拨她的留海；然后坐到她和杨晴之间；淡淡地说； “五点前要到海边；现在也差不多要出发了；还不去准备一下。”
许乐言听罢依旧目光呆滞的坐在沙发上；被范予丹推了几次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走回房间里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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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日落；海边已经人山人海。占了个位置之后；众人便兴高采烈地去选天灯。小摊子前人头涌涌；里面贩卖九个不同颜色的天灯；各个颜色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大叔；我要爱情；我要爱情~~~~”许乐言边往前挤边举起手大声高呼；惹来旁人一阵失笑。好不容易把代表爱情的粉红色天灯弄到手；许乐言心满意足地撤离人群的时候；才发现范予丹早已提着个白色的天灯和许心悠交头接耳地研究。
“丹丹；妳不是和我一起放吗？”许乐言诧异地问。
“我要自己放一个。”范予丹不以为然地答。
“那我和妳一起放好了。”许乐言完全无视范予丹的意愿；正想丢下手上的天灯之际；就被杨晴喊住； “小言；把妳那个让给我可以吗？”
许乐言看了看手上的天灯；然后毫不犹豫把它递向杨晴；还贼贼地笑着说； “杨晴；我把我的爱情交给妳了；妳要好好的对待它。”
杨晴一怔；笑笑伸手把它接住。许乐言转过头看到范予丹想把她杀死的眼神时不觉心头一惊；怯怯地说； “怎幺了？一起放不好吗？人家一对夫妇也是一起放一个的；这是传统好不好。”
范予丹有种想吐血的感觉；冷冷瞟了许乐言一眼后随即转身走开。
快要到日落的时间；各人忙着在天灯上写祝福语。范予丹只花了十秒钟就写好；站到一旁看着许乐言大笔大笔的在天灯上雕龙刻凤。许乐言写得很用心；五十吋高的天灯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她的字迹。范予丹看着看着；竟不知不觉的看得出神。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对男女的争吵声；男的越骂越凶；女的涕泪涟涟。那个女人的眼泪让范予丹猛地记起了程晓容。她从包包摸出手机一看；才惊讶的发现手机不知在什幺时候已经关机……。
许乐言看到范予丹拿着手机急急走到一旁打电话；原本正在写字的手戛然停了下来；双眼紧紧的盯着她。范予丹的面色越说越凝重；挂线后连奔带跑的走到许乐言身边；喘着气说； “小言；我有紧要事先走了；今晚妳自己回去吧。”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