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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可以呢？”
李芳摆摆手不屑地说； “范小姐；别逗我玩了……。好吧；我不想浪费时间。一口价九万！妳别再拖拖拉拉的试我底线；我最近等着钱用；九万元已经是最超值的了；不会再有商量余地；面子是妳的；妳只需要说给；还是不给。”
范予丹靠回椅背上；看着李芳稚气的脸庞摇了摇头；说； “妳中学的时候没有念过经济科？当需求上升而供应稀少；妳说价格会出现个什么情况？” 范予丹说着；拿出支票本大笔一挥；然后站起身走到李芳身边；半倚在桌子旁边；两指夹着支票在她面前晃了晃；说； “这几张照片；怎样说也值一百万吧。”
李芳木然地看着范予丹；完全搅不清她脑里在想什么。她心里知道这几张照片卖到杂志社；顶多只能讨个一千几百。跟范予丹开价十万元；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希望她在自己的刺激之下；碍着面子不得不息事宁人而全数照付。这种招数；其实在行业里时有发生；大都可在讨价还价之下成功拿到钱。可是现在范予丹不单只不议价；还开出张巨额的支票给她；这就等于一个人被打劫了钱包还硬拉着贼子去提款机提钱一样令人心寒。
看着那张七位数字的支票；李芳咽了咽口水；却心虚的不敢伸手去接。
此时；办公室里传出「登登」的声响。范予丹不徐不疾地把NOTEBOOK扭过来向着李芳；让她立时铁青了脸；因为荧幕上面显示的；正是她的个人资料；甚至连她家里的地址及电话也钜细无遗地给翻了出来。李芳这才发现；范予丹NOTEBOOK里的视像通话一直保持开启状态；也不知道刚才在彼端看着自己的、在调查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范予丹把支票放在李芳面前；侧着头对她说；“钱；不是我不肯给；而是妳要不要得起？”
李芳死死盯着前方；瞄也不敢瞄旁边一眼；可是范予丹那种凌人的气势；仍然把她压得透不过气来。李芳忍受不住；霍然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就朝大门急步走去。手还没触到门柄；范予丹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别再打许乐言的主意；妳若再伤到她；不会只是丢了份工作这么简单。”
大门被用力关上；办公室里又回复清静。范予丹双手撑在台面上感到有点头痛；她低头看着李芳遗下来给她的「礼物」；虽然两眼冒着火光；但心里却是酸溜溜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心还是太伤心；范予丹看着看着竟看得两眼通红。她甩一甩头；然后忿然拉开抽屉把照片统统锁了进去；脑里盘算着怎样跟许乐言算这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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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G&M的周年晚会；宴会厅里衣香鬓影人人盛装赴会。服务生捧着鸡尾酒穿梭于谈笑风生的绅士淑女之间。许乐言躲在角落里；闷闷不乐地摇着酒杯中的鸡尾酒；丝毫没有品尝一下的兴致。
放假后第一天上班；以为两人就可以天天见面；殊不知范予丹已经飞了去美国工干。千方百计打听之下才得知美国那边几个鬼头又发牢骚；什么不满酒店的排水系统；什么什么与他们的环保概念背道而驰；一个两个借口也是为了想打退堂鼓；害范予丹要连夜飞过去安抚他们；现在屈指一算；还有两天才可以回来。这样折磨她的女人；许乐言发誓永远不会喝他们出品的咖啡。
不远处的杨晴被一班同事拉着拍照；还不忘对她笑笑打个招呼。自从上次的告白事件发生之后；虽然大家表面上若无其事依旧一起吃饭聊天逛街；可是心里却少不免有点隔阂。许乐言把这阶段当作是缓冲期；希望待事情慢慢淡化之后；两人又好象以前一样是一对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晚宴前的cocktail 时间完毕；全体人员纷纷依照一早编排好的座位表入座。许乐言跟餐饮部的同事坐在一起；邻桌就是仓务部。晚宴尚未开始；两个部门未上菜先兴奋；已经开始扰扰攘攘互相敬酒。许乐言托住头越看越没趣；无聊至极之际；；一阵熟悉的香气忽然涌至；她急急循着气味的方向望过去；惊喜地看见一身晚装的范予丹徐徐走近。
范予丹今晚穿著颇为性感；雪白的香肩和锁骨全暴露在银灰色的lowcut长裙之下。脸上浓浓的妆容与她的轮廓意外地配合；令她看上去更艳丽更具女人味。范予丹的出现惹来一阵小骚动；所有雄性生物的眼球都随着她的身影转动；连同为女人的许乐言也看得痴痴呆呆；犹如一个好色的大叔。
已全然沦陷在范予丹美貌当中的许乐言；并没有发觉经过一番悉心打扮的自己今晚同样出色。虽不至于有范予丹那种令人艳惊四座的效果；但在晶莹剔透的淡妆和黑色入肩短裙的衬托之下；一样是秀色可餐。
范予丹经过许乐言旁边但没有停下脚步；只快速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勾起嘴角对她嫣然一笑。可是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有意味；似是一种警告；又似是一种示威；令许乐言一头雾水；摸不清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范予丹的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径自走到舞台前那台金碧辉煌的老板席上坐了下来。
所有人各就各位；主持人站到台上宣布晚宴正式开始；身穿上万元晚装的范天兰首先上台致辞；公布G&M本年度的业积以及预告公司未来动向等令人不感兴趣的事项。当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迫不得已集中到台上的时候；许乐言的目光却一直锁定在老板席的位置上。
两人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面；现在遥遥地看着范予丹的侧面；对许乐言来说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她多想上前好好的抱她一下；紧紧拥着她说清楚自己的感受。许乐言用念力呼唤着范予丹；希望她可以转过头来看一看自己；那怕是一眼也好；起码让两人有个眼神接触的机会；寥解一下单思之苦。可是范予丹一直不动声色的看向台上；彷佛对范天兰那闷死人不赔命的台词着了迷似的。
许乐言那炽热的眼神；范予丹不是接收不到；而是故意不去看她。一想到她跟杨晴竟然在街头搂作一团还公然亲吻；范予丹便怎样也不能释怀。她忍不住往许乐言的方向投下一记冷眼；才发现她已经不在座位上。
掌声之中；范天兰优雅地下台；服务生开始送上头盘；众人也开始起筷……直到上了第三道菜；许乐言依然不在位置上。范予丹开始疑惑的时候；主持人上台介绍接下来的环节；周遭的人都摆出个兴奋期待的样子。
范予丹表面上很投入实质上却是魂游太虚；只依稀听到什么部门大竞赛几个字。她把酒杯放在唇边；脑里猜想着某人的去向。
一阵欢呼声之中；台上的灯光突然变得很旖旎；一条钢管和一个金发美女同时在台中央缓缓升起；强劲的音乐随即响起；金发美女开始扭动她的腰肢；台下群众开始起哄…。。。正在仰头喝酒的范予丹定神一看；差点没把红酒灌到鼻孔里。
许乐言头上套着个长长的金发；脸上的妆容妖艳得像个妖精；火红色的嘴巴一开一合；妩媚地唱着MADONNA 的经典曲「LIKE A VIRGIN」。身上一件贴身的金色吊带背心；一条深深的乳。沟看得范予丹心惊胆跳。
全场同事也疯狂了；情绪高涨得站了起来随着拍子一起跳舞；男的不停吹口哨女的不停尖叫。许乐言看着台下目瞪口呆的范予丹；性感撩人地绕着钢管旋转；眼睛却从没离开过她的脸孔；好象这一曲只对着范予丹一个人唱似的。
音乐停止；欢呼声及掌声盖过了主持人的声音。许乐言被簇拥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已经喝得半醉的江菁第一个上前结结实实地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唇印。许乐言也像被挑起了情绪般和一班同事举杯喝酒；一时之间碰杯声不绝于耳；连相隔数张台的同事也拿着酒杯围了上去凑热闹。
一向甚少沾酒的许乐言来者不拒；杯杯见底；铺张的快乐显得有点反常；惊动了一直注视着她的两个女人……
38
38、第 37 章 。。。
第 37 章………………
对于许乐言；范予丹很不想去在意；却偏偏在意得不行。看到她在吶喊声中把一杯又一杯满满的威士忌像喝可乐一样灌进肚子之后；她终于忍不住退开椅子；朝着全场最嘈吵的方向走去。
同时站起身的；还有紧皱眉头的杨晴。
原本围在一起凑热闹的同事们看到范予丹走近；都识趣地让开一条通道给她。范予丹侧身钻进人群之中；跟在她身后的杨晴却在人群外停住了脚步；默然看着她的背影。
范予丹看到许乐言之后面色一沉；随即拉下自己的披肩裹住她那惹眼的身躯；然向拿起台上的餐巾擦去她脸上的唇印。
完成一连串的动作之后；范予丹才面带笑容问周围； “玩什么这么高兴？”
正打着酒噎的许乐言想开口说话；却被范予丹轻轻按到座位上。
“呀；对了。范经理；妳来了正好；我们还未跟妳敬酒呢。”面红耳热的江菁说着；倒了杯酒递给范予丹；然后向旁边招招手；说； “来来来；仓务的同事过来跟老板喝一杯。” 江菁一发话；十几个高头大马的男同事马上对范予丹举起酒杯；豪情奔放地起哄着要她干杯。
范予丹看着江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知道上次滥用权力把许乐言调到自己手下；又安排核数师插手仓务部的工作；让江菁在下属面前颜面尽失；以致她一直心存芥蒂；这次正好给她机会把积压着的怨气发泄出来。面前这杯酒；她没有不喝的理由。
范予丹接过七分满的酒杯；拿起旁边的酒樽把它倒满；然后再扫视一遍眼前的人；字字铿锵地说；“这些年来各位同事辛苦了；我代表公司感谢大家的努力；我相信仓务部在江经理的带领之下；必定会越渐的进步。继续努力吧；我期望在每个周年晚会都能看到大家。”
一向备受冷落的仓务部难得有老板给足面子站出来说话；所有同事也神情亢奋地欢呼叫好。范予丹与江菁对望一笑两人齐齐举杯；好一个一笑泯恩仇的画面。没料到酒杯刚触到唇边；就突然被人一把夺去。
“喂！谁让妳喝酒？！”许乐言凶神恶剎地瞪了范予丹一眼；随即骨碌骨碌地把满满的一杯酒喝掉。范予丹还未及反应；就被抱个满怀。
“我好想妳妳知不知道？好想好想。。不要不理我…”许乐言口齿不清地呢喃；环着范予丹腰肢的双手收得更紧；然后闭上眼睛；用尽全身气力大喊； “范予丹；我爱妳…。。。。许乐言爱妳。”
全场被许乐言的说话震慑住；一下子安静下来。许范两人的关系大家早有所闻；但是说到两人之间亲密的互动；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眼看着面前两个不同气质的美女搂抱在一起；一众好事之徒立即叫嚣起哄；推波助澜。
范予丹有点尴尬又不能发脾气；只好凑到许乐言耳边半骂半哄地说；“别再闹了；我叫广叔先送妳回去。”
“嗯。好啊。”许乐言刚松开手；人就好象失去重心一样向后倒；吓得范予丹一声尖叫；幸亏一个身影从后把许乐言扶住。
“站好。”杨晴两眼微微发红；轻声对许乐言说。
“嗯。好啊。”许乐言双眼迷离；身体继续左摇右摆。
杨晴的出现；令范予丹马上警惕起来。她把许乐言拉回身边；一手吃力地抱住她；一手拿起台面上不知是谁的手机打电话。
“广叔；把车开到大门口；我五分钟后出来。”范予丹的话音刚落；主持人就走过来叫她准备上台祝酒。她想了想；无奈地把许乐言安顿在一张椅子上；捧着她的脸颊吩咐； “妳给我好好的坐着；我很快回来；听到没？”
“妳今天好美…。。。”许乐言笑玻Р＇的说完；两手一伸勾住范予丹的脖子凑过去要吻她。
面对这样难缠的许乐言；范予丹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她把许乐言轻轻推开；再为她整理好已经垂落的披肩；才迈开脚步走向舞台。
杨晴一直站着没有走开；范予丹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两人对望了一眼。范予丹冷起一张脸；十万分认真地说； “杨晴；我有说话要跟妳说清楚；等会晚宴完结之后在门口等我。”
祝酒仪式开始；范予丹跟范天兰三姊弟和几个股东站到台上准备说谢辞。范予丹手上拿着高脚香槟杯；完全没在意台上谁在讲话台下谁在拍掌；视线没离开过已经醉得伏了在台上的许乐言。
主持人向范予丹打了个手势；示意轮到她出场。范予丹笑笑点头；走到麦克风前以标准的英语开始说谢辞。
“Ladies and gentlemen；it is a great pl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