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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专门店(gl)-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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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品味差;但凡是你认为完美的好看的;我都不会要。”范予丹说。
  “是吗?可是我觉得妳很好看啊。”许乐言答。
  
  范予丹的嘴唇微微颤动;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人透过镜子用眼神玩拔河;一时之间短兵相接火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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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妳一早就打算只买这条裙子的。对吧?”许乐言放下戒备绕到范予丹身后;为她拆下裙子上面的价钱牌;淡淡然地说; “可惜妳这个设计很烂。因为我们公司有指引;晚上独自一个关门的同事;可以豁免收拾打扫。所以这个烂摊子;明天还是会有人回来帮我还原的…。。。真对不起;要令妳失望了。”
  
  “嗯?原来是这样的吗?”范予丹好奇的问。
  
  许乐言重重地点了两下头;故作惋惜的样子。
  
  看着不识好歹的许乐言;范予丹忽然慧黠一笑;然后撇下她径自走向柜台。跟在背后的许乐言不觉沾沾自喜;暗自慨叹这个人人闻风丧胆的「一号」能耐也不过如此而已。
  
  “范小姐;盛惠港币七千四百三十八元正。要付现金还是信用卡?” 终于下班有望;许乐言松了口气;盘算着要到哪里填饱空空的肚子。
  
  范予丹从背包掏出一样东西;许乐言以为是钱包;却原来是一部手机。
  
  “可以进来了。”范予丹说了一句话;便挂上电话。
  
  许乐言看着她;一脸的不解。不到十秒;保安就领着一个穿著司机制服的男人走进来;把一个沉甸甸的白色帆布袋放在柜台上。
  
  “我付现金。”范予丹说。
  
  许乐言如堕五里迷雾之中。范予丹朝帆布袋扬扬下巴;站在旁边的男人立即上前解开上面的绳子。这才看到里面载满了不同面额的硬币。五角一元两元统统混在一起;凑合起来也有几千元。
  
  “我付现金。”范予丹毋庸置疑的重复一遍;然后扭头对着男人说; “广叔;今晚我自己开车回去。你留在这里;看着这位小姐把七千四百三十八元的数目点齐以后才可以离开。少了就补足;多了就收回;一分钱也不能有误。明白没?”
  
  “是的;二小姐。我清楚了。”叫广叔的男人恭敬的点了点头。
  
  许乐言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四肢僵硬呆立当场。范予丹牵牵嘴角;把挂在许乐言左胸上的名牌扶正;轻描淡写的说;“根据专家的分析;小孩子多做手眼协调的训练;有助提升大脑的思考能力。” 
  
  “范予丹;妳好无聊!”许乐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以后我觉得无聊了;还会记起妳的…。许乐言。”范予丹丢下一个如谜样般的笑容之后;便头不不回的走出了大门。
  
  范予丹拍拍屁股走了。许乐言纵使心里有一千万个不忿;还是不得不沉住气把问题解决。
  
  抓起一把硬币撒在台面;将它们以十元为单位逐一叠起。许乐言收拾心情;开始认真点算起来。不消一会;整个台面也铺满了一栋栋的硬币。这个讲求耐性的动作;果然能令人情绪平伏下来。许乐言原本被愤怒扰乱得一团糟的脑筋;又开始回复清晰;动作愈加利落起来。
  
  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能把正确的数目点算好出来。许乐言顶着腰酸背痛的身体骑上摩托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原本叽叽噜噜的肚子已经不懂得再叫;换来一阵阵隐隐的胃痛。
  
  七千四百三十八。许乐言永远记住这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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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家门;里面漆黑一片。许乐言随手把头盔丢在一旁;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柔和的灯光亮起。可是沙发上的人却把许乐言吓了一跳。
  
  “爸;干嘛突然间回来?为什么不开灯?”许乐言定神一看;才发现老爸憔悴得厉害。“发生什么事了?妈呢?”
  
  许爸费力牵起嘴角说; “没事。妈在露台;妳去看看她。”
  
  跑到露台;看到妈妈拿着杯小小的米酒;对着月亮自斟自饮;许乐言知道这下真出事了。
  
  “妈;都戒了酒这么多年;干嘛又喝起来?”许乐言口里哄着;借机会夺过许妈手上的酒杯;却被她一把抢回来。
  
  “小言;家里出事了。”许妈呷了口米酒;又说; “妳老爸在外面学人玩股票;输光输净也不停手;还敢跑去问财务公司借了一大笔钱补仓。现在工厂没了;又欠下一屁股的债。每月光是还利息也要几万元…。。”
  
  “工…工厂没了?”许乐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姐知道了没?”
  
  “知道又怎样?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有她自己的家庭;我不想她再为这件事奔波。小言;下星期妳搬去姐姐那住一阵子;那班人不知会耍什么花样;妳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出入我不放心。”
  
  “不!”许乐言断言拒绝。“我们是一家人;我要留在这里陪你们。妈;别担心了;会想到办法的;很快会想到办法的。”
  
  坚定的语气坚定不到彷徨无助的心情。初出茅庐的许乐言;每月凑合上佣金只领一万元不到的薪水;该如何摊还这笔巨债?
  
  这晚;许乐言搂着半醉的妈妈;经历了人生第一课难题。
  
  




12

12、第 12 章 。。。 
 
 
  第 12 章
  
  G&M总部的大堂里;架起了一个临时擂台。挡台中央火红色的横额上;以烫金的字体写上「终极麻辣王挑战大赛」。台下三张评判席的椅子被套上华丽丽的金色丝质椅套。数百个观众席整齐排列气势磅礡。电视台摄影师;灯光师;杂志记者;场务;大会主持……全体人员在做最后准备。
  
  晚上六点;一切准备就绪。可是评判之一的范予丹;此时却仍然窝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
  
  “范经理;场务打过来催了;是时候要过去会场。”秘书的语调有点焦急。
  
  “告诉他五分钟后过去。”范予丹合上手上的报表;两指揉揉眉心;淡淡的妆容下是疲倦的面容。
  
  全组同事花了个多月努力做出来的市场推广方案;上呈到范天兰手中不够三分钟就被撤下来;换上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终极麻辣王挑战大赛」。她不知道一班在台上吃得面容扭曲的参赛者;可以如何吸引食客到自己的酒店用餐。可是在自己极力的反对下;方案最终还是被采用了。同事的士气受到打击不在话下;就连自己在下属间的威信也被影响。
  
  今天是比赛的日子;除了程晓容之外;全组同事也像无声抗议似的;准时在五点正集体离开。范予丹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一种无力感悠然而起。她下意识地拿起了话筒;想找寻一点慰藉。
  
  “晓容;今晚有空去喝杯东西吗?”
  “今晚?”
  “有约?”
  “子健和他的大学同学有饭局;他想我陪他一起去。”
  范予丹顿了顿;然后装作轻松的说 “那好吧;玩得开心点。”
  “嗯;我们下次再约。”
  
  挂上电话;范予丹苦笑了一下。
  
  下次。
  我们还有多少个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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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场地里人声沸腾热闹哄哄;更加彰显了范予丹的冷淡。坐在评判席上的她一直垂下头;在大会派发的场刊上乱涂乱写;对于周围发生的事物也显得兴致缺缺。
  
  一轮歌舞表演之后;主持开始介绍参赛者进场。在说到最后一位参赛者名字的时候;范予丹手上的墨水笔骤然停下;在洁白的纸张上化开了一团。她缓缓抬头看向台上;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见一阵子的许乐言身形明显比以前瘦了一圈;但是眉宇间的神彩依然不减。她穿著一套深蓝色的addidas运动装;头上绑着一条写着「元气」两字的彩带;面容绷紧地看着面前两部摄影机;显得不太习惯应付这种大场面。
  
  范予丹坐直了身子;翻开手上的场刊查看参赛者资料;在许乐言的个人档案那一页停了下来。
  
  六号参赛者:许乐言小姐
  年龄: 23岁
  职业: 售货员
  嗜辣程度(1至5级): 10级
  参赛原因: 五万元奖金
  对G&M集团的认识: 范予丹
  对G&M集团的期望: 奖金不收硬币
  
  范予丹笑笑合上场刊;把目光放回到挡台上那个深蓝色的物体。这时许乐言也发现到坐在评判席上的范予丹。遥遥对望的两人犹如火种碰上烟花;于空气间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炸。
  
  许乐言面上春风得意;心里却暗叫不妙。虽然知道范予丹是G&M酒店的管理层;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范予丹会是这个比赛的评判之一。以她的性格;必然不会让自己好过。想起五万元奖金随时会泡汤;许乐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比赛在一声令下开始。头盘是一碟冷吃的麻辣川粉;因为是热身「菜」的关系;所以程度十分轻微;所有参赛者都轻易通过这关。
  
  许乐言面不改容地吃完了之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冰水。这举动引起了主持的注意;第一时间拿着麦可风冲到她前面搅气氛。
  
  “许小姐;是不是已经受不了呢?干嘛要喝水?”主持说完后把麦可风递到许乐言嘴边;等待她的回答。
  
  许乐言把手上的水杯晃了晃说;“没有受不了。只是听闻在G&M酒店喝一杯水也要十块钱;我好奇想试试罢了。”
  
  许乐言的说话引起现场观众一阵窃笑。台下的范予丹手指转着墨水笔;跷起的右脚脚尖一下一下的上下摆动;意味深长地看着许乐言。
  
  “那妳现在试过了;感觉如何?”主持接着问道。
  
  “感觉很…。感动。”许乐言故作羞涩的笑了笑说。
  
  “感动?”现场全部人的头上都打着个问号。
  
  “嗯。”许乐言肯定的点点头; “我看见范予丹评判一整晚都目不转睛的盯…。。看着我;想必是她太担心我受不了才会这样。能在众多参赛者中得到她关切的眼神;所以我觉得很感动。范小姐;谢谢妳。”许乐言说罢;朝范予丹所在的位置举了举水杯。
  
  全场的目光一下子转到范予丹身上。原本对着台上的两部摄影机也转过来捕捉她的反应。
  
  突然成为焦点的范予丹先是一脸木然;然后勉强地牵牵嘴角;对台上的许乐言举起水杯作为回谢。台上台下两个女人举杯相敬的和谐画面;引起现场一阵热烈的掌声。没人料到掌声背后;竟是一场难分难解的对垒。
  
  范予丹冷起一张脸;对那个看着她发呆的摄影师打了个响指;提醒他把镜头调回到擂台上;然后又比了个眼神给台上的主持;示意他继续比赛。各人收到指令后都不敢怠慢;马上各就各位。
  
  重头戏紧接开始。
  
  这次比赛的灵魂是一窝端在炭炉上的麻辣火煱。翻滚着热泡的窝里;铺着一层火红色的辣椒油。辣椒油里面泡着一堆最吸收水份的粉丝;豆腐和面筋。光是用眼看用鼻嗅;也能感受那种火辣辣的感觉。
  
  许乐言看着麻辣煱上冒起的热气;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比赛以时间决胜负。最快吃完的那一位就是胜出者;可以独得五万元的奖金;所以比赛的初段时间;各人都狼吞虎咽地把食物塞进嘴里;希望尽快拋离对手。只有许乐言和另一个个子小小的男孩采取沉着应战的方法;把食物放在嘴边吹凉了之后才慢慢吃。
  
  不断加热的麻辣煱;随着煱里的食物愈来愈少;味道也变得愈来愈浓愈来愈辣。比赛还没去到一半;大部分人已经坚持不下去选择放弃。现在台上只余下许乐言和那个小个子男孩。
  
  男孩举了几次手要水;又大叫了几声为自己虚张声势。另一边的许乐言却十分安静;唯一的动作只是抹抹额头上的汗珠和吸吸鼻子;其余时间基本上都是默默跟面前的食物奋战。;
  
  范予丹十指交迭放在膝盖上;一直注视着比赛的发展。纵使许乐言很少抬起头;但她眼中散发出来的坚定;连坐在台下的她也能感应;同时也感到十分意外。
  
  




13

13、第 13 章 。。。 
 
 
  第 13 章
  
  比赛到了最后阶段;台上两个人仍然斗得难分难解。观众们都紧张得站了起来吶喊助威;气氛炽热。
  
  许乐言的动作明显比之前慢了下来;豆大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额头和鼻子。她张开口伸出舌头不停的深呼吸;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坚持!一定要坚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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