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千桦问她:“认识的?”
安瑜小声的说:“总医院编派过来的医生。”
“说吧,什么事?”黄千桦也不多说废话,直切主题。
那平头医生没答,给安瑜手机上发了件彩信,采信的内容是老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着的样子,因为是老太脸部的特写,所以从背景上并不能看出来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我的要求很简单,麻烦黄大小姐说说话,让总医院把我调回去。”平头医生很直白,不绕任何弯子表达了自己的想要。
黄千桦听了觉得这要求着实很可笑:“那你不如绑了我,直接把我拖我妈面前,说不定她连总医院院长的位子都让给你来做。”
“我不想得罪黄家人。”平头医生还很自信自己想得周到;“我要求不高,对你来说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黄家人,你现在绑了一个人,来跟我谈条件,不算是得罪黄家人吗?”黄千桦却在想,他脑子真的没问题吧?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千桦就会帮你吗?”安瑜觉得他这种做法并不明智,出于对黄千桦的了解,用这种强硬的手法只会让黄千桦反感;“你快把老太放了,可能还有机会谈。”
平头医生吼她:“少来啦;跟我一样一起被总医院踢出来。安瑜,你以为你接近她,就能让她帮到你吗?倒贴自己,你那是犯贱,她也不会看得起你。我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慢慢在这里耗,黄大小姐只要满足我的要求,今天之内看到调回总医院的通知,我马上放人。”
“不是跟你说了吗,把我绑了可能你还有点机会。”黄千桦有些失了耐心,“你也是圣皇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吧?那我倒真想问问我叔叔,怎么像你这样的弱智也可以进我们学校啊?”
“别扯这些!”平头医生大声呵斥,“一句话,这件事你办不办?不办,我不敢肯定,老太能活过今晚。”
黄千桦觉得他怎么就是说不明白呢,真心没有心思再跟他玩下去了:“你现在绑个老太,以为可以让做我什么?那老太是我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她受你的要挟啊?你要做什么?撕票?还是干什么?随你便好了!”
说着,转身往走下走去:“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还想在有来去市呆下去的话,这件事情最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千桦!”安瑜看到黄千桦要走,出声叫她;因为老太确实跟黄千桦的关系不大,但却一直是安瑜在当她是奶奶一样的照看着,怎么能把她送进这福利院来,也算是放了真感情的,现在老太有事,她当然比谁都急。
“那她呢?你也不在意吗?我都调查过了,你为什么也会时不时来看老太,不是老太跟你有什么关系。全都是因为安瑜对吗?你跟她在学校的关系,我也知道!我就不信,你不在意她!”平头医生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冲过去勒住安瑜将刀子架到她脖子上,又对安瑜说:“现在,我也为你证实一下,看看到底是你真的犯贱,还是她有值得你去为她犯贱的必要。”
黄千桦住了脚,这些人怎么就那么的烦人呢,她缓缓转过身来,冷起来一张脸,她恨极了这种自以为是的要挟:“你那刀子再往她动脉上用点力,你就不用考虑你以后的人生了。你现在站在这里要挟我,为了什么,你是已经忘了站在这里的目的了吗?现在还没有人报警,如果你觉得你赌得来,随意!”
“哈哈哈哈,”平头医生苦笑,他觉得很受挫,跟黄千桦赌,他确实输了,刀子掉在了地上,有些无奈的对安瑜说:“她就是个冷血的人,你也看清楚了吧。我们都是傻子,选错了对象了!”
安瑜心里头百感交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恨不起黄千桦来,黄千桦明明没有在关键的时候为她着想过半句;她眼睛里储了泪,可并不想哭,只是有点心凉。
黄千桦见安瑜木头一样耸在那里,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拉她的手:“跟我回去。”
第二天,安瑜坐在保健室里头发呆,收到福利院院长打来的电话,院长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找到啦找到啦,老太找到啦,是裘医生找到的,就在总医院的太平间里。唉哟,你想一下,怎么会有人把一个活生生的老太藏到太平间里去呢,又有谁能想得到啊?”
“我知道了,”安瑜淡淡的答着,那个裘医生就是那个平头医生,她知道他不过是听了黄千桦的建言让一切看一起都没发生过而已。
“脑袋还木着呢?”黄千桦特地到安瑜的保健室来,看到她还是那副受伤的样子。
安瑜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然后别过头去不看她。
黄千桦歪了一下嘴,想看来不解释一下不行了:“他那么在乎自己前途的一个人,是不会对你下杀手的,如果他真的敢,他就没以后了,他赌不起这些。”
黄千桦走过去她面前,看她脸个还阴沉着,伸手捏了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她弯下身,吻在安瑜唇上。
被她吻上,安瑜才突然像醒了魂一样,退开了脑袋一下,深深出了一口憋在心里的闷气,然后再仰头贴上她的双唇,使出稍大的气力与她亲吻在一起。
“翘课!又跑到你姐姐那里去了是不是?”因为逃课的事,黄千桦还是被黄芳菲叫到办公室去批斗了,黄芳菲在个人办公室里来回走动,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的想要一巴掌把黄千桦给拍死;再走过来扯着她的衣领吼她,说她脖子上的印记:“这是什么?吻痕!跟谁的?安瑜吗?还是谁?你出去到底干了什么?”
“别生气,再气等下又长两条皱纹了,三十岁的女人了!”黄千桦也就在她姑姑面前敢这么没大没小;“再多长两条可就没人要你了啊。”
黄芳菲这回可没这么好打发,把手上的书往办公室上狠狠一砸,拿起电话要打:“我现在就跟你三叔打电话去,我治不了你,我让他来治你。看他不把你什么坏事都报到你爸爸你爷爷那里去。你自己搞出来的事,你自己收拾去吧。”
“诶!诶!诶!别别别!”黄千桦赶紧把座机给按住:“真要的把我往死路上逼?”
“那你说!”黄芳菲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吼她:“你到底跑哪儿去了,还有是跟谁弄出来的吻痕?”
“去福利院了,”黄千桦知道黄芳菲不会轻易发这么大的脾气,现在不是打哈哈就能混过去的,只好从实招来:“跟安瑜!”
“你,你说你!”黄芳菲真的要被她气个半死了:“干什么不好,怎么跟别人搞同性恋?这事要让家里人知道了,你!唉,我都不知道你会被怎么样啊!”
“不是同性恋,交易而已。”黄千桦却没有黄芳菲这些担心,坦坦然然的坐在她办公室的沙上。
她觉得安瑜跟她不过是一场交易,她知道安瑜想回总医院,跟她走得近也不过是跟那个平头医生一样出于那种目的,只不过安瑜还没有开口,她就装做不知道而已。
“安瑜到底想要什么?让她来找我,我立马给她办。”黄芳菲也知道安瑜的目的,但是安瑜也没跟她提过,所以这不过是大家都装做若无其事的事情而已。
“那你自己去问她吧。”黄千桦没有自己给别人抛上树藤的兴致。
“你!”黄芳菲真要被她气死了:“那你明知道她想要利用你,你怎么还靠过去啊?”
“游戏嘛,需要彼此的角色,那就一起玩咯。”黄千桦无所谓极了,反正到最后她给别人想要的,但在给别人之前,她也尽可能的去接受别人投过来的好处先咯。
黄芳菲心里头一阵阵的愤懑,除了实在是气黄千桦这种态度外,还觉得她变得让人很陌生了:“千桦,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你现在却是这样?”
“因为我得不到我想得到的,我也不想照你们谱写的剧本生活。那我就只好随波逐流了。”黄千桦终于把她现在的心理话说出来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有哪一点不是为着你好?”黄芳菲不明白,就算长辈为她编写人生的剧本,但终归不会是害她的。
黄千桦冷冷的看她,她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我想有不是以交易为目的的爱情;我想自由出入校园;我想想去看姐姐就去看姐姐;我想出去逛自己的街,看自己喜欢的电影;可以不用吃定制的套餐;可以不用跪着请安;可以不用从小大到就活在这个学校里;可以不用学这学校里所有的课程;可以不用上台当学生代表发言;可以不用被时时刻刻逼着进学生会!我想做普通人,我想是只自由鸟!”
黄芳菲被她这一连串的期盼说得眼眶都红了,这些也曾是她所有的期盼,但是她不是革/命胜利的那个人,所以就选择学会顺从;可她还是为黄千桦做了让步,她也心疼在这些无能为力面前挣扎的黄千桦;所以,她说:“好吧,我只能给你开两个允许,其它的不行。你可以想去看千扬就去,但是不准翘课去,你可以周六日不留在学校。但是有条件,不准你再跟安瑜来往,她有目的话,让她来找我。”
“这话,你应该自己跟她说。”黄千桦起身就走,黄芳菲开的这两个允许,有跟没有都没什么区别,那是她的期盼,但已经不渴望了。
“你站住!”黄芳菲喊她,她却不听,头也不回。
黄芳菲终于在她走出去之后,眼泪就掉下来了,现在的黄千桦多像当年的自己,可是被浣洗后,所以的棱角都将会是被磨灭的,但是过程会很痛就是了。
她经历过,所以她希望的是黄千桦没有这些棱角,那样她就不用经历这个漫长的浣洗过程,她就不会痛。
黄芳菲对黄千桦的恨铁不钢,真是她心头上的一块心病,她只不过不希望她走弯路,受伤而已,但是黄千桦怎么就不受她的指教呢?
她坐下来,有些头痛,最近总是太忙,总有太多烦心的事。
田希文一如既往的来敲门,捧了一个礼盒,上头还有一些花草和小盆景。
黄芳菲皱起眉头来,心想她怎么天天往自己这里跑,就算要给自己房间做点缀,一次性搞定不就成了,哪有人做事这么拖拉的。
田希文看到她情绪上的变化,将那些花草、小盆景都搁下;把礼盒递给她:“你今晚不是要去出席宴会吗?”
黄芳菲听了一愣,奔到桌上拿起那张昨晚被她提醒到的请柬,一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不由的郁闷,都让黄千桦给搅得,自己竟然忙了这件事,现在要回家去换礼服也来不及了,这里也没有准备什么出席正式场合的晚礼服,不由的头疼起来。
田希文站在她身边,看她搓着额头就知道她在烦什么了,把礼盒摊开,然后将里面备好的晚礼服拿出来,在黄芳菲面前晃了晃:“嗯,在愁这个?”
黄芳菲又是一愣,心想田希文想得这么周到吗?仅仅看了一眼她的请柬就知道自己会缺什么吗?这个人会不会太心细了点?但她又不是很喜欢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她实在不太喜欢别人太过细微的观察她,然后过于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没有,我可以让家里送过来。或者,直接开车回去换。”黄芳菲推开她递过来的礼服,不愿意接受还算是陌生的人给的帮助。
田希文看了看时间,“离宴会还有半个小时,从学校到你家起码不只要十五分钟吧?你再化个妆出来,肯定得尽到。不如,就让我帮你化吧,衣服也已经帮你搭好了。如果你不喜欢,就当我是来讨你好的学生好了,怎么样?”
黄芳菲斜眼看她,心里抵触,怎么自己想什么都这么容易被人看出来吗?这田希文对她来说就跟危险物品一样,要不要这么细致入微的了解她的每一个细小的想法啊?
田希文笑了一下,对她来说黄芳菲的任何一个细小的想法都是她要去认真揣摩的;“好啦,你别再过这样看着我,再看下去你的时间就真的不够了。”
黄芳菲的眉头皱起来,她推了一下眼镜,看一下墙上的挂钟,真的不够时间了,只好接过田希文手上的礼服,什么也没说跑到房间里换起来。
田希文高兴的看着她走进房间,再在她屋子里转了转,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她这房间要怎么做些小小的变更可能住得更舒服,庆幸的时候自己带来的花草和小盆景都可以恰到其分的做到点缀。
黄芳菲很快就换好了出来,但似乎并不是很善于去穿整这样正式的晚礼服,就算她是出身名门的高贵大小姐,但其实平日里总是有专门的设计师来给她搭配,每每到这种时候,她从来不需要自己操心,就连适当的妆都有专人来化。可是,现在赶时间,这种时候也没有人可以帮她搭配和修整,自己怎么也弄不好,穿好后左看右看都不得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