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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千桦有可能被人绑了?”黄芳菲看她面色凝重,也不由的更加担心起来。
田希文点点头:“拿血供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得赶紧找个人识货的先解决这些谜团。”
黄芳菲觉得她说的十分有理,赶紧点头,然后打电话叫来司机,两个人拿了东西直奔黄家大本营。
当她们把这些东西搁到老爷子书台上,再把千桦不见了的事情告诉他的时候,老爷子面色也不由的凝重起来了。
这些东西他知道,果然是见多识广的老人家,他柱着核拐杖,背对着田菲两个人,像在沉思,半晌才开口:“这叫天娃;是拿未出世的死胎制成的;东南亚一带的巫师多有制作古曼童习惯;而天娃是最狠最毒最有功效的一种;必要自己的生母亲手将胎儿扼杀,使死胎积怨达到最大,然后再通过法力高强的巫师施咒才能制成。每天必要以血浆喂之,才能让天娃变得更加厉害。”
黄芳菲和田希文听了都觉得周身一起了一般鸡皮疙瘩;特别是田希文她知道这东西肯定是庄默然送给黄千桦的;如果是她,她就这么恨她吗?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对她做什么呢?
“那如果养了天娃,有什么用?”田希文小心翼翼的问。
“轻则让人厄运连连,重则拘魂锁魄。”难怪老爷子面对这小小的瓶子里的东西也一脸的凝重。
田希文有过一些东南亚的朋友,虽然听说过古曼童,但大都是听人家讲是有招财转运的功能的,她也没有见过;但现在听到这么说,还是不由的吓出来一身的冷汗。
“到底是谁想害千桦啊?”黄芳菲首先不淡定了。
田希文没敢开口说是庄默然,因为如果她说出来,庄默然是什么下场,谁也无法预估;那以后黄千桦要问她,她又怎么跟她交待?
老爷子转过身来,再看看她们带回来的东西,发现那些香都还没有点过,香炉也还是干净的:“所幸,千桦还没有请它进屋,如果请了怕早就已经鸡犬不宁了。现在,我安排让人拿到大庙里去烧掉,再请大法师替这夭折的死胎超渡。”
“那千桦怎么办?”黄芳菲还是很担心黄千桦。
老爷子做主:“你们先回去别声张,安排人再找找看;去日本的时间先推迟,等找到千桦再说。”
出了黄家大本营,黄芳菲还心有余悸,头一次听到还有这种能拘魂锁魄的东西。首先,不管它是不是真有这种能耐,但至少有人有这样的居心就已经足够令人心底发寒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黄芳菲发现田希文一路上突然就没吭声了,不由的起疑心。
“不知道。”田希文头一次对她撒了谎。
“那你怎么知道那东西邪门。”黄芳菲不信她。
田希文僵硬的笑了一下:“我知道很多东西啊,哪些东西让人不舒服,我都有直觉嘛;再说那东西配了一包血,能好到哪儿去。”
黄芳菲心焦肉颤的,也就被她糊弄过去了,现在知道有这么邪门的东西在黄千桦身边,现在她又下落不明就更是心急如坟了。
田希文总还是知道一些黄千桦和庄默然之间的事了,心想估计庄默然为情痴迷的话,应该不至于要害黄千桦的命,如果见到她还是问她清楚就好了。
两个人马不停蹄又赶回到学校的时候,都已经入夜了;黄芳菲还是安排人去找,自己也没闲着。
而田希文直接上了庄默然的寝室,见她悠然的坐在那里,不由的就更起疑;她敲了门连自我介绍都省了,直接的问她:“你知道千桦要去日本吗?”
“知道又怎么样?”庄默然一脸的冷漠,似乎并不关心这些事情。
“我知道你和她的事。”田希文冷冷的看着她这不应该属于正常的反应。
庄默然冷笑了一声:“呵,我和她有什么事?”
“怎么我也算千桦的朋友,她的事我都看在眼里。”田希文自从听到那些学生嘴里口口相传的话外,还因为和黄千桦有所接触,稍微能了解一点她们的事情;“天娃是你送给她的对吧?你想怎么样!”
庄默然听她提到天娃,微微愣了一下,“关你什么事啊?”
“是你吧?你把千桦弄到哪儿去了?”田希文盯着她,劝她:“你最好赶紧把千桦交出来。”
“我干嘛要把她藏起来,如果你真是她的朋友,应该知道我跟她已经没有瓜葛了,你没发现我连听到她定亲,要去日本都无动于衷了吗?”庄默然平静得很,似乎真的已经放心对黄千桦所有的感情了。
“你当然不用担心,因为你自以为你可以操控天娃,让她对你死心踏地对吗?所以,不管她是结婚还是不管跟谁在一起,你都有恃无恐了对吗?”田希文看她那张看起来那么欲盖弥彰的脸,直接就戳破她的心思。
庄默然目光突然冷冷的盯过来,那张好看的脸猛然变得冷若冰霜:“你知道的还挺多。”
田希文自信的笑了笑:“哼,我在朋友圈里可是被人称作小百科。”
既然被她揭穿,庄默然索性也摊开了讲:“哼,是啊!我怕什么,有我天娃;我那么爱她,她怎么就是那么死扭,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既然她不肯点头,就由我来决定好了。我要拘她住的魂锁住她的魄,她就是我了的,会永远都不离开我。”
田希文为她目光里生发出来的寒意遗憾,这样一个美丽的人,怎么就爱得那么偏执那么疯狂呢?虽然她也觉得为爱而死而粉身碎骨是件很崇高的事情;但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拖着深爱的那个人。没有人应该为你这么疯狂的爱恋买单;而自己又如何舍得呢。
“你觉得那玩意有用吗?”田希文冷冷,无法去消受这样的癫狂。
庄默然突然失笑起来,冷吟吟的,“呵呵呵呵,当然有用,那是我的孩子啊;我亲手流掉的孩子啊。我锁着它的魂,她当然得听我的,替我达成目的。”
田希文听了真心被这个人吓到,先前学校里就有过流言说她未婚先孕,黄千桦因为救她而受伤,但流言很快被强力压制下去。只是没想到她未婚先孕是真的,还亲手流掉自己的孩子,只为了一份自己不可能得到的爱情 ?
田希文再扫了一眼她,发现她脚踝上纹了两条十分妖气的蛇纹,虽然被她的连衣裙挡住,若隐若现;但她还是看真切了。
这令田希文不由的心头大震;她的东南亚朋友说过,东南亚人龙文化比较深,十分崇尚龙文化,一般将龙纹到身上也都是很正常的。
但是,有些邪恶的黑衣巫师也会借助自身法力替人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会做些法咒驱动自己的小鬼(古曼童)替雇主达到目的,但这种是有为天轮的,如果没有做好将会得到反噬。
而如果起咒的小鬼由雇主亲生的胎儿来做的话,法力将会达到最大化,而咒法一旦启动,雇主就会自现蛇纹,一旦咒法得逞,蛇纹便会自行消退;如若咒法被破,反噬到雇主本身,此人将非疯即死。
“你太疯狂了,真正的爱情怎么会是这样?我再问你一次,千桦是不是你藏起来了?”田希文觉得已经没办法理解这个女人的人心了。
庄默然转转头,想了想,又笑起来:“我干嘛要把她藏起来?她会自己来找我的,亲自来找我的。”
田希文信了,她已经病态到疯狂的地步,这种疯狂叫她自信,她也坚定认为自己的咒法会起到作用。
田希文走了,没有告诉她天娃已经被送到大庙里去了,她深知她已经作孽太深,不可救,不能救,不应救了。
她再见到黄芳菲的时候,不由的唏嘘这些人爱情的癫狂;而自己已经被她明明白白拒绝过了,还在执着的留下,是不是到最后也会陷入疯迷呢?如果真的有那天,那她也绝对要告诫自己不能拖着黄芳菲一起,不能让她为自己的疯谜带入深渊,而她应该在她面前是幸福的,不管这份幸福是不是她给的。想到这些,她不由的将黄芳菲抱起怀里,尽管叫黄芳菲吓了一跳;而自己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她只是想要告诉自己不管爱到如何疯迷都要这个女人幸福。
黄千桦因为被反绑觉得手臂已经麻木到快没有知觉了;而张沁的那些被钟小齐打的痛也已经消散了,跟黄千桦互相靠着再也没敢吭过声;钟小齐则抱着自己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似乎就在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后让人们淡忘掉这个世界上还有黄千桦这个人。这样就不用送她去日本,不用让她结婚了。
那个黑暗的房间里,因为太阳下山连半点光线也没有了,三个人就坐在黑暗里都没说话;如果没有呼吸声,似乎彼此都已经成为了这个房间里的其中一个死物。
“小齐,我不会爱你的。”黄千桦终于还是开了口,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轻轻缓缓。
半晌没有人作声,没有人答语;黄千桦继续说道:“就算你绑着我,我也不会爱你的。我其实是个很怯懦自卑的人,我不敢接受真情,我怕所有感情都带着目的,我怕到有一天别人带着接近我的目的实现后,她们就散了。我就要一个人承受那些放了真心的感伤,那么痛那么孤独。其实我很自私,所以不配拥有真爱。你不必为这样的一个舍弃自己的未来,你才十七岁,懵懂的年纪,青葱的岁月;未来还会遇到谁,还会有怎样的心动,你都不知道;为了这样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吗?”
还是没有人作声,又安静的过了一会儿,钟小齐哭了,抽噎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怎么办?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还是一个女的;我要怎么放置这份感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让我煎熬让我难受,我非要把你弄到我身心,才能平息我的不安!”
这些话说完,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然后还是钟小齐,她突然抓过黄千桦的衣领,似乎想要在黑暗里看清楚她:“你说你害怕,那你为什么又跟庄默然和安老师搞在一起?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呵呵,”黄千桦对自己冷笑:“我也在伤害她们,你知道吗?”
“我不信,在一起也会伤害吗?”钟小齐又哭起来了,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
“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黄千桦想以她的年纪,是不会明白的吧。
钟小齐激动起来,使劲的摇晃着她:“你胡说你胡说!我明明看到你和她们都接吻了。”
“我们只是在互相伤害而已。”黄千桦也唏嘘,她在伤害庄默然,同时又在和安瑜彼此伤害;这么不干不脆的爱恋,只会叫人发里发疼。
“我不信,我不信!”钟小齐把她推开。
黄千桦重重的倒下去,手肘先着地,因为被反绑太久,早就已经麻木,现在一碰特别疼,不由的叫了一声:“啊!”
张沁赶紧摸黑将她扶住,对钟小齐说:“你绑了她这么久,血液流通不畅,这手会废的。”
钟小齐才高一,当然不了解这些:“是吗?我不知道?”
张沁终于摆出学生会长的架子来了:“赶紧给她解开,你想她死吗?”
在这屋子里坐了一阵,三个人的情绪都已经平静了不少,钟小齐也没有过激,听话的把黄千桦的绳子解开:“我想她好好的。”
“我也想你好好的。”黄千桦都不敢碰自己终于解开束缚的手臂,因为又麻又痛。
钟小齐愣愣的看着有她的方向,虽然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轮廓;她没想到她这么对黄千桦了,她不旦不怪她,还能说这样的话。
黄千桦接着说:“小齐,如果我们现在走出去,我们可以说不小心走以这个房间里出不去了;如果被她们找到的话,你可能会很麻烦。”
“我们出不去了。外面锁了,我把里面也锁了,钥匙丢到外面去了。” ”看来钟小齐真的打算死守在这里了。
“你!”张沁想抱怨的话,因为是钟小齐,又给咽下去了。
黄千桦脑子还是很冷静的,对张沁:“打电话给我姑姑!”
“不许打!”钟小齐临时又反悔了:“等过了今晚,你就不用去日本了。”
“小齐……”黄千桦其实想说就算今晚不去,只要她出现,不管是什么时候,这种不可抵抗的安排也还会一样的进行下去。
“闭嘴,你不要说话。” 钟小齐轻声吼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还不想接受现实罢了;就像她知道黄千桦不管是不是被她绑着,都不会爱她一样。
她十七岁花季雨季般的初恋,注定会在这个年岁里夭折,世界那么多人、书、歌都形容爱情是那么美丽美好的,说实在都言之过甚了,爱情真的一点也不美好,不美丽,不可爱。
安瑜在得知黄千桦订亲又要被送去日本还失踪的这些消息后,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急。
可是,她脱不开身,老太太这边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