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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见他这般,反而渐渐冷静下来。待捕快们依命而去,他屏退了左右,私下对着林捕头说:“林捕头,我知道,您刚刚怀疑,羽公子就是永记当铺的幕后老板……”
“永记当铺的老板已经三十多岁了……”
谢三笑道:“永记当铺的黄掌柜又怎么能肯定,谁是真正的幕后老板?我不知道蓟州怎么样,但是按照京城的情况,贵人们家里的铺子,哪里用得着主子亲自打理……”
“若是这样,就更难追查了!”林捕头一拳打在桌子上,“我本来以为,不过是冯骥阳骗了林、何、钱、罗等人家的钱财,这会儿又是王瘸子,又是什么羽公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又是一拳捶在门板上,脸上难掩懊恼之色。
谢三摇头感慨:“不瞒林捕头,相比冯骥阳的死,我更在意何大旭等人被谁灭口。或许此人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
谢三话音未落,林捕头表情微窒,转头看着窗外说道:“这件事我已经调查了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蓟州城人心惶惶,我也想尽快破案。或许,杀他们的人只是想为民除害罢了。”
“我虽然认同,非常时刻可以使用非常手段,但滥用私刑总是不对的。”
林捕头回头看一眼谢三,转而询问:“谢三爷,您把我单独留下,可是有事吩咐?”
“林捕头,你都看到了,屋内井然有序,那些人不像是匆匆离开,或许王瘸子被带去衙门,早在羽公子的计划之中。王瘸子如同永记当铺的黄掌柜一般,他们的确不知内情。”谢三说着,声音渐渐弱了,沉吟片刻,他又断断续续说:“或许,冯骥阳,白管事,甚至黑巾人,他们知道的,也仅仅是服从命令,完成自己的任务……”
“谢三爷,难道你想说,是沈大爷安排了一切?放眼整个蓟州,唯沈家有这样的号召力,有这样的财力。”林捕头一脸不赞同。
谢三迟疑片刻,艰难地摇头。他坚信沈经纶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心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必须为谢敏珺的自杀负责,但眼下的一系列事情若果真牵扯上赵翼,而黑巾人分明就是死士,冯骥阳又是赵翼的家臣,恐怕一切皆与沈经纶无关。就像何欢说的,是他看不清事实,误会了沈经纶。
谢三双手握拳,一字一句说:“林捕头,就事论事,三年前冯骥阳花费多年时间,设局诈骗林何等家,无非是为了银子,而永记当铺的幕后老板,其目的不是为了销赃,就是为了敛财,说到底还是为了银子……”
“谢三爷,你漏了说,海上的倭贼烧杀抢掠,也是为了银子。”
“的确。”谢三并不在意林捕头语气中的嘲讽之味,只是坦然地点点头。
林捕头见他这般坦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地回道:“谢三爷,我是粗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做了几十年的捕快,这些事儿见多了……”
“林捕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有没有想过,单三年前一案,冯骥阳至少得了十几万两银子。至于永记当铺,您自己也说,您看过账簿才知道,原来当铺的利润这么高。这些都是大财,不是小利。”
经谢三这么一说,林捕头神情肃穆,默然靠立在窗框上。片刻,他摇头道:“谢三爷,或许是您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谢三临窗而立,仰头看着天空,意味深长地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捕头,有些事还是查清楚些比较好!”
谢三没有把话说得十分明白,林捕头也没有追问。当天傍晚,林捕头正式派人通知黄掌柜,若是永记当铺的老板不能亲自现身,解释清楚他与冯骥阳的关系,衙门唯有查封当铺。
第二天一早,林捕头亲自带人,去了包括翠竹轩在内的几家铺子,约谈掌柜的与伙计,调查老板的背景来历。与此同时,他又让线人去各处的茶楼酒肆收消息。
林捕头行事并不算张扬,他又一向不爱扰民,但“黑巾人尚有余党”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蓟州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止是晚上,就连白天,街上的百姓也越来越少。
谢三怎么想都不明白,赵翼和沈经纶感情很好,根本不可能针对彼此。如此一来,所谓羽公子留下的书信,又怎么解释?
这几年,他认定十年前的事,错在沈经纶,可何欢的话历历在耳。十年前的事,真相是什么?
一夕间,谢三如坐针毡。思量片刻,他扬声唤来长安,命他准备文房四宝。
谢三坐在桌前,面对信纸写了撕,撕了再写,直至东方渐渐泛白,他才把信纸装入信封,打上火漆,交给自己的手下。
踏着清晨的朝露,一匹快马在空旷的街道疾驰。行至城门口,他没有下马,只是扬了扬手中的牌子。
士兵们见状,急忙打开城门。男人挥手一抽鞭子,马儿飞快地冲了出去,他们的身后立马扬起一片尘土。
不知过了多久,当谢三的手下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匹快马,他勒住缰绳,放缓马速。眼见身后的马匹同样放慢了脚步,男人心生警惕,正盘算着如何摆脱跟踪,一旁的灌木丛中冷不丁窜出一支冷箭。
为了躲避冷箭,男人狼狈地从马背跌落。他一个鹞子翻身,急欲站起身,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
正文 假条+唠叨
今天去郊区买墓地,奔波了一天,本来计划睡一会儿,然后起床撸更新,这会儿睡醒了,可全身酸软,开电脑的力气都木有,实在爬不起来,抱歉大家,明天会补6000的。
话唠作者唠叨几句,今天才真切地发现,买墓地比买楼更难,足足等了两年多,托了关系,塞了钱,今天才办成手续,等冬至后再修坟,唉。
墓地真tm坑爹,70年的使用权,我算了一下,10多万一平米啊,这个价格,都可以买江景房了,可墓地就是郊区的一小块地,整片都是密密麻麻的碑,连块草皮都木有,70年后,还不知道怎么样。
正文 第117章 截杀
陈广本能地躲过第一支冷箭,脑子还未明白过来,忽见眼前寒光一闪。他暗道一声“不好”,就觉肩膀一阵麻烫。
眼见银箭深深嵌入肩膀,他咬牙拔出箭头,俯身躲避在马背后,伸头窥探追缉自己的敌人。他尚未看清来者是谁,就听马儿凄声嘶叫,挣扎片刻轰然倒地。
陈广凝视不远处的枣红色骏马,全身肌肉紧绷,右手不自觉按住胸口。那里藏着谢三交给他送回京城的书信。来人定然是为了这封书信。
陈广跟随谢三多年,素知主子年轻气盛,自有属于他的骄傲,非到必要时刻,他是绝不会送信回京的。这么多年,他与主子历经凶险,几次出生入死,他从未见主子如此慎重地交代他,一定要把书信亲手交至永安侯手中。
这般想着,陈广的表情愈加凝重,看到敌人身穿黑衣,单枪匹马截杀他,他站直身体,手握大刀,欲与敌人拼命。
忽然间,陈广只觉一阵眩晕。他打了一个踉跄,就见黑衣人摇摇晃晃翻身下马。他神情一凛,转头朝受伤的肩膀看去,这才发现浓黑的鲜血濡湿了自己的衣裳。
银箭有毒!
这个念头才晃过陈广的大脑,他只觉得全身酸软,唯用刀尖抵着地面,才能勉强站直身体。电光火石间,他转身欲逃跑,右膝又是一阵剧痛。他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往前迈了两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死了不要紧。至少得想办法通知主子,他的书信未能及时送抵京城。
黑衣人冷眼看着陈广垂死挣扎。他虽用黑巾蒙着脸,但他的眼角清晰地透露了眼中的杀机。他收起弓箭,大步走向陈广,顺手从腰间拔出匕首。他从陈广背后捂住他的口鼻,举起右手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脖子,又似丢弃垃圾一般。把他推倒在地,用汗巾擦拭刀刃的鲜血。
眼见陈广挣大眼睛,直挺挺躺在地上,脖颈间再无温热的鲜血涌出,黑衣人弯腰在尸体上一阵搜索,随即从陈广的怀中掏出书信,撕开信封细细阅读。
蓟州城内,谢三并不知道,他遣派回京送信的手下已经被截杀。书信也落入了黑衣人手中。他若有所思地站在客栈的窗口,远远监视沈家,脑海中反复回味何欢说过的每一句话。
“三爷!”长安匆匆忙忙上楼。站在门口回禀:“翠竹轩的掌柜刚刚去过衙门。这会儿去沈家了。”
“哦!”谢三朝沈家的黑漆大门望去,就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大门外。
沈家大门口,门子王亮对着来人谦恭地微笑,客气地说:“肖掌柜,真是对不住,大爷身体微恙。这两天都不见客。您没有收到大爷派人送去翠竹轩的回帖吗?”
被称作肖掌柜的男人表情一窒,用略带哀求的语气回道:“在下昨日收到了回帖。”他稍一停顿,试探着问:“既然沈大爷身体不适,不知道沈管家……”
“沈管家前些日子受了重伤,至今仍旧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王亮一脸歉意,续而又担忧地叹一口气。
肖掌柜笑得愈加尴尬。但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只能弯腰恳求:“在下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劳烦沈大爷,只是衙门的要求实在太过强人所难……”
“哎呦,肖掌柜,真的是您来了。”管事沈强笑着上前,亲热地说:“我远远瞧见您的马车,就觉得唯有翠竹轩才有这样的气派。”他看一眼华丽的马车,羡慕地说:“依在下浅见,这辆马车,就算在京城,也只有贵人才坐得。”
说话间,沈强依旧一脸羡嫉,肖掌柜的脸上却是一阵白一阵青。他并不认得沈强,平日里跟随沈经纶进出翠竹轩的下人,除了小厮文竹,管家沈志华,只剩下袁鹏、赵立等人。可饶是沈强没资格近身伺候沈经纶,当下他说的这几句话,分明就是沈经纶的意思。他喃喃解释:“这马车,平日里只是用来接送贵宾的,今天在下只是一时情急……”
“肖掌柜,您不要误会。”沈强笑了笑,“虽说什么人坐什么样的车子,穿什么料子的衣裳,都是有规有矩的,但蓟州毕竟不是京城,只要吕大人网开一面,不会有事的。”他拍了拍肖掌柜的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肖掌柜打了一个激灵,恍然明白过来。他道了一声:“多谢。”急匆匆爬上马车。
眼见肖掌柜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沈强啐了一口,低声嘀咕:“穿上绫罗绸缎,就以为自己是贵人,这会儿还不是眼巴巴求上大爷。他也不想想,大爷不过是得空的时候去翠竹轩喝个茶罢了……”
“沈管事,小的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沈强打断了王亮,正色吩咐:“大爷说了,这几天城内的事儿多,小心守着门户。大爷身体不适,沈管事又受了重伤,他们一概不见客,听明白了吗?”
见王亮忙不迭称“是”,沈强满意地点点头,转头朝客栈的窗户看了看。
王亮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小声问:“沈管事,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沈强摇头。先前他对肖掌柜说的话,皆是沈经纶授意。这会儿,他对主子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他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沈家是蓟州城内最富贵的人家。这种富贵不仅仅是银子堆砌的,而是几百年的累积与传承。可回过头想想,不同于翠竹轩的浮夸,其他人家的随意散漫,无论是马车,还是衣饰,在明面上,主子是蓟州富户内唯一没有逾制的。
沈强再次瞥一眼客栈的窗户,正色吩咐王亮:“不该打听的事,不要瞎打听,总之,你好好守着门户,咱们大爷一向光明磊落,我们做下人的,做事儿也应该光明正大。”
客栈的窗户内,谢三看不到沈强的表情动作,只看到翠竹轩的掌柜没能踏入沈家大门,便急匆匆走了。他暗问自己:难道就像何欢说的,沈经纶经常去翠竹轩饮茶,只因那里环境清幽?
正文 第118章 贵人
随着所谓的“羽公子”现身蓟州,谢三意识到,整件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如果冯骥阳一伙人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亡命之徒,杀人放火已是极限,断不可能冒充赵翼,要知道赵翼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儿,是先太子的嫡长子。先太子的生母是先皇后,而皇上的生母是被先皇以不贞罪名处死的妃子。
谢三送信回京,是不希望自己太过深入先太子谋反一案,至于他的目标,一直以来都只有沈经纶一人。可惜,他监视沈家一个月,愣是没发现任何疑点。
正当谢三反思,是否正如何欢所言,是他误会了沈经纶,林捕头告诉他,“羽公子”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若不是客栈掌柜的及王瘸子的供述不谋而合,他几乎觉得,“羽公子”一行人压根不存在。
至于何大旭等人被杀一案,林捕头只道,他问遍了受害人的邻居,